“殿下,你可以喂它。”許如清遞給她一片菜葉。
蕭夕禾立刻接了過來。
追過來的小樊子看到這一幕,頓時氣得牙痒痒,發誓早晚要毒死許如清這廝……連他送的兔子也要毒死。
蕭夕禾玩了會兒兔子,甜羹就送上來了,許如清在小樊子的死亡凝視下識趣離開。
醒來這麼久,蕭夕禾早已飢腸轆轆,趕緊到桌邊坐下,一臉期待地看著面前精致的甜羹。
這可是御膳房做的诶,跟現實世界的國宴是一個級別的吧。她激動地喝了一口,然後表情倏然微妙。
“如何?”小樊子笑問。
蕭夕禾沉默許久,問:“我能借用一下廚房嗎?”
這就是不滿意的意思了,小樊子從善如流,直接帶她去了御膳房。御膳房的人一看她來了,也趕緊拿出諸多食材。
蕭夕禾看著他們熟練的樣子,表情逐漸微妙:“以前的‘我’也經常來?”
“自然,殿下做飯最好吃了。”小樊子誇獎。
……沒想到名字一樣、長得一樣、連愛好都一樣。蕭夕禾正滿心疑惑,突然看到有人端了一盆慄子,頓時被吸引走了全部注意。
御膳房的廚藝雖然不怎麼樣,但食材卻是應有盡有,蕭夕禾邊做邊吃,等到吃飽出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她輕呼一口氣,拎著自己準備的零食走出御膳房,耳邊突然炸起一聲嘶吼。
雖然聲音是遠方傳來,但因為動靜太大,蕭夕禾有一瞬以為是耳邊傳來的,頓時嚇得脖子一縮。
“修者們要除妖了,待會兒動靜會更大,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小樊子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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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夕禾點了點頭,逃一樣跑回寢殿,先去給牆角的兔子喂了點吃的,再跑回床上把零食藏到枕下,最後蓋緊了被子。
“殿下,晚上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切莫出門,奴才就在門外候著。”小樊子叮囑。
蕭夕禾將被角掖得更緊:“放心吧,我絕不出門。”
話音未落,外頭又傳來一聲嘶吼。
這次的嘶吼帶著憤怒與痛苦,聽得蕭夕禾心肝直顫。小樊子見狀心疼不已,一邊暗暗咒罵那隻狼妖快點死,一邊幫她將床幔放下,把床圍得嚴嚴實實。
“這樣就不怕了。”他說。
蕭夕禾看一眼四周不透明的‘蚊帳’,果然覺得好了很多。
知道她休息時不喜歡有人守在旁邊,小樊子便帶著所有宮人去了門外,順便幫她將門關上了。
寢殿裡靜悄悄,偶爾傳來一聲悽戾的嘶吼,蕭夕禾默默將被子蓋過頭頂,一邊緊張一邊好奇,還不忘默默叮囑自己:“不要好奇不要好奇,好奇心害死貓,恐怖片裡第一個死的都是好奇鬼……”
隨著念叨的越來越頻繁,她的好奇心總算消失了。蕭夕禾長舒一口氣,正要安心睡覺時,遠方突然爆發一陣巨大的聲響,其間還伴隨著慘叫與怒吼。
這是怎麼了?蕭夕禾心驚膽戰地睜大眼睛,下一瞬便聽到動靜離自己越來越近。
不、不是吧……她緊張地坐起來,正猶豫要不要去看看時,窗戶突然發出哐當一聲,接著一陣帶著血腥氣的風吹來,等她回過神時,床上已經多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正用看死人的眼神盯著她。
“保護公主殿下!盡快找出狼妖!”
雖然床被不透明的幔帳圍著,但蕭夕禾還是清楚地聽到房門被踹開、一大群人湧了進來。她下意識就要呼救,男人卻突然將她壓在床上,一隻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的指甲……好長,似乎……掐進了……肉裡。
蕭夕禾面露痛色,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偏偏在看到男人毛絨絨的耳朵時,不著邊際地想到一個問題——
艹,被狼妖抓了,會得狂犬病嗎?
沒等她想清楚,禁軍統領便已經衝進裡間,伸手便要去掀床帳:“殿下!”
男人眼神一暗,蕭夕禾脖子上的指甲立刻又往裡一分,她隻能匆忙開口:“別過來,我沒穿衣服!”
禁軍統領抓住床帳的手一僵。
“……怎麼了?”蕭夕禾故作鎮定。
禁軍統領聽她語氣正常,頓時松了口氣,退後幾步才道:“狼妖逃了,卑職等人正在全力抓捕。”
“我剛才……”脖子上的手又緊一分,跟個鐵鉗一樣叫人窒息,蕭夕禾隻能盡快說,“剛才聽到動靜了,好像朝父皇那邊去了。”
禁軍統領一聽晨帝可能有難,連忙帶人去追,同時還不忘留下一群人保護蕭夕禾寢殿。
“殿下不喜屋裡有人守著,你們守在外頭便好,切勿讓殿下遭受半點危險!”
蕭夕禾:“……”謝謝您嘞。
託禁軍統領的福,現在寢殿裡就隻剩下蕭夕禾跟……狼妖了。
蕭夕禾感覺到脖子上的手越來越用力,趁沒被掐死之前趕緊安撫:“你別殺我,我能送你離開這裡!”
男人死死盯著她,顯然不信她的話。
“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嘔……”蕭夕禾被掐得想吐。
窒息感越來越重,蕭夕禾漲紅了臉,昏昏沉沉中對上他濺了血略顯邪性的眼眸,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他在故意折磨她。
……估計是剛才聽到了她的身份,才會延長她死亡的過程吧,真是好俊俏的一張臉,好歹毒的一顆心。沒想到她剛重獲新生,不到半天就要死了。
蕭夕禾嘴裡發不出半點聲音,隻能無聲地掙扎,兩隻腳亂蹬時無意間碰到他的尾巴,觸感竟然還不錯。
……都這種時候了,她竟然還能走神。蕭夕禾無言地去拽他的手,卻不小心蹭開了枕頭,藏起來的烤慄子骨碌碌滾了出來。
男人鼻子動了動,突然停下了動作。
蕭夕禾得以喘息,劇烈咳嗽的同時淚眼朦朧地看向他,便看到他正盯著慄子看。
小樊子好像說過,他很貪吃。
蕭夕禾試探地拿起一顆慄子,小心翼翼開口:“這個慄子抹了油和糖,沒用明火烤,很香的。”
……這句話她以前是不是也跟其他人說過,為什麼感覺這麼熟悉?
第79章
蕭夕禾說完,見他還定定盯著慄子,猶豫一瞬當著他的面剝開一顆,放進自己的嘴裡。男人的視線立刻從慄子移至她的唇。
“……沒毒,能吃。”蕭夕禾小心翼翼。
男人死死盯著她的唇,似乎在判斷她話裡的水分。
蕭夕禾見他不信任自己,便又拿起一顆吃了,正要再拿時,他鐵鉗一樣的手突然箍住了她的手腕。蕭夕禾痛哼一聲,瞥見他黑灰的指甲裡有血絲和碎肉後,頓時一陣惡寒……這是她的,還是其他人的?脖子好像更疼了嚶嚶嚶。
她不敢多想,隻能盡可能安撫這隻隨時都可能狂躁的狼妖:“我隻是想證明給你看,這東西沒毒,不是要跟你搶吃的。”
是的,雖然這男人長得很酷,還有一雙狼耳朵,但她一眼就看出他抓住自己,隻是不想讓她繼續吃了。
事實證明她猜得很準確,男人聞言打量了她片刻,便緩緩松開了她。
蕭夕禾瞄一眼他在自己手腕上留下的血和泥,心裡一陣嫌棄,正要偷偷擦一擦時,就看到他用髒兮兮的手拿起一顆慄子,直接放進了口中。
……吃慄子不剝殼,妖怪都這麼厲害嗎?她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下一瞬他便皺眉將嚼碎的慄子殼吐了出來,枕頭上立刻多出一灘碎殼,還有一點碎屑濺到了她臉上。
啊啊啊啊髒死了!
蕭夕禾崩潰了,然後就看到他要拿第二顆,想也不想地阻止:“等一下!”
男人看向她的眼神瞬間充滿殺意。
“……這麼吃太浪費,而且口感不好,我幫你剝殼。”蕭夕禾這會兒也看出來了,這隻狼妖是真的不太聰明,跟她在小說裡看到的那些妖怪很不一樣……簡單來說就是動物性強過人性,行事全靠本能。
也是,晨帝召集天下修者屠殺妖族,但凡聰明點的妖怪早離開大郦了,隻有這種智力低下的才會留下。
蕭夕禾擠出一點微笑,盡可能釋放友好:“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讓你吃得開心點,這慄子還是我親自做的呢,你如果喜歡,我以後再給你做……”
一邊說話,一邊拿起板慄,指尖一捻剝出果仁遞過去。
男人隻死死盯著她,沒有要接的意思。
蕭夕禾舔了一下嘴唇,將果仁往上遞了遞,貼著他有些幹燥的唇。
男人還在盯著她看,嘴唇卻無意間微張,蕭夕禾立刻塞進他口中。男人噙著果仁靜了許久,總算開始緩慢咀嚼。
有門!蕭夕禾眼睛一亮,立刻進入了‘剝殼—投喂—剝殼’的重復工作。隨著慄子的快速消耗,男人漸漸沒那麼緊繃了,她卻開始緊繃起來——
慄子吃完之後該怎麼辦啊啊啊!
盡管她的心越懸越高,最後一個慄子還是進了男人的嘴。
確定一顆也沒剩後,兩人短暫的沉默片刻,然後下一瞬兩人同時動作,男人猛地掐向蕭夕禾的脖子,蕭夕禾奮力抽出枕頭擋住要害。
鋒利的指甲插穿枕頭,猛地一攥掏出大片棉花。
蕭夕禾有種自己腸子被掏出來的錯覺,忙在他又一次殺來時開口:“我還能做很多比慄子好吃的東西!”
男人捏住她下颌的手倏然停下。
“……什麼大菜我都會做,什麼烤紅薯炒雞蛋涼拌菜,我都會,”蕭夕禾仗著他沒見過什麼世面,果斷用亂七八糟的糊弄他,“隻要你留著我性命,我就都給你做。”
男人眸色晦暗如海,似乎在思考她話裡的可行性。
蕭夕禾手心都出汗了,卻還在故作鎮定:“你現在傷得這般重,即便殺了我也逃不出去,不如先養好身體再做打算……隻要你放過我,我就配合你,一直到你離開。”
男人沉默不語。
蕭夕禾知道多說無益,便屏著呼吸等待。
許久,男人松開了她,並從她身上下來,蕭夕禾身體和靈魂同時一輕,當即表忠心:“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出賣你的!”
男人掃了她一眼,似乎並不在意她出不出賣。
蕭夕禾幹笑一聲,這才注意到床上被他弄得到處是髒泥和血跡,加上剛才剝的慄子殼,如今已經亂七八糟的不能睡了。
她眼珠一轉便要下床,結果剛動了動,男人涼涼的視線便掃了過來。
“……我去找一床新被褥,這裡太髒了。”蕭夕禾一臉真誠。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嘲弄,抬手打了個響指,床上頓時起了一陣邪風,等蕭夕禾回過神時,不管是床上還是男人自己,都變得煥然一新。
蕭夕禾:“……”免費看了一場魔術。
床上都幹淨了,也就沒理由逃跑了,她心裡嘆息一聲,面上乖巧地給男人挪出空位:“你應該累壞了,躺下休息一下吧。”
她給男人留了靠牆的位置,這樣她就可以在外邊了,等男人睡著之後再跑。
男人看她一眼,直接將她推到裡面,自己則在外邊躺下了。
蕭夕禾:“……”好奸的一隻妖。
兩個計劃都失敗,蕭夕禾隻能老實躺好,思索第三個計劃。
不知不覺夜已深,外頭卻還時不時傳來鐵騎奔騰的動靜。而被皇宮苦苦搜尋的狼妖,此刻正躺在公主殿下的床上,蹙著眉頭雙眸緊閉。
蕭夕禾沒忍住偷偷瞄了他一眼,竟然從他臉上看到了不甚分明的痛苦之色……傷成這樣,能不痛苦麼。她雖然沒看清他身上都有什麼傷,但隨便掃一眼,便能看到他散開的衣領下,類似鞭傷的痕跡。
真是好慘的一隻妖。蕭夕禾扯了一下唇角,默默閉上眼睛裝睡。
由於一直沒想到第三個計劃,蕭夕禾還是決定嘗試一下第二個計劃,首先,就是等他睡著……蕭夕禾這般想著,很快便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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