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危雪心神一凝,正要側眸望去,無數星輝突然從天而墜,璀璨奪目,如同億萬星辰,瞬間遮蓋了天幕上的一切光芒。
星輝盡頭,白渺手持鳴岐,乘著青鸞,正義無反顧地向他奔來。
作者有話說:
謝聽秋的便當已經熱好了……
第92章
“找到你了……”白渺彎起眼睛,輕聲喃喃。
她終於找到了沈危雪。
沒有了雲霧的遮掩,沒有了魔氣的阻礙。
就在此時,就在此刻。
就在她的眼前。
沈危雪怔怔地看著她,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意料之外的茫然,這個表情衝淡了遙不可及的神魔感,讓他短暫地跌入凡塵。
“原來是白姑娘。”漫天星輝很快被刺目的佛光抵御消散,謝聽秋一揮折扇,笑著出聲,“許久未見,白姑娘看著似乎更漂亮了。”
沈危雪立即攥住白渺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身側。
白渺感受到他的溫度,略微安心了點。
雖然冰冷得令人心慌,但不管怎麼樣……他還活著。
青鸞清鳴一聲,振翅飛到二人身後。白渺回握住沈危雪的手,抬頭看向謝聽秋:“你誰?”
Advertisement
謝聽秋笑意不變:“白姑娘,同樣的招數,用多了就沒意思了。”
白渺自然聽出了他話語裡的嘲諷。
她低頭俯瞰下方。昔日繁華的城池此時已經化為人間煉獄,凡人們四散奔逃,屋舍樓閣盡數倒塌,數不清的巨大佛像在滔天的哭嚎聲中源源不斷地吸收生靈,金光大放。
“我早該懷疑你的。”白渺定定地看著謝聽秋。
“你不是一直都在懷疑我麼?”謝聽秋搖了搖折扇,眼含深意,“否則,你又怎會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
沈危雪聞言,眼神瞬間變得森冷。
白渺略一思忖,隨即反應過來:“那日你送給我的吊墜果然有鬼?”
“真是可惜。”謝聽秋遺憾地搖了搖頭,“如果你能將那隻吊墜一直帶在身邊,現在我們就是同一戰線了。”
白渺冷笑:“不是同一戰線,而是為你效力吧。”
“為我效力不好麼?”謝聽秋微微側頭,似乎在認真地感到不解,“我做這些都是為了拯救萬物生靈啊。”
一個殺人無數、為世間帶來無盡災禍的魔道居然敢說自己是在“拯救萬物生靈”?
世上再也沒有比這更荒唐的話了。
沈危雪環緊白渺身體,眸光微暗,萬千劍影如疾風驟雨般襲向謝聽秋。
謝聽秋身形如風,一邊揮扇格擋,一邊在劍影中靈活穿梭:“你們難道不覺得這個世界太不平等了嗎?”
凜冽劍光如影隨形,天光昏暗,狂風呼嘯,他手執折扇,動作迅疾,臉上一派從容。
地面上的佛像數以萬計,正在源源不斷地吸收凡人的靈氣。愈來愈盛的佛光化為千絲萬縷的金線,細細密密地輻射了整座城池,如同一張龐然交織的大網,最終匯聚到了謝聽秋一人身上。
必須毀掉那些佛像,否則他就會擁有不計其數的力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有人生來尊貴,有人生來卑微。有人生來富裕,有人生來窮困。”謝聽秋伸出右手,狂風大作,流線似的金光從他指縫無聲流淌,“同樣是人,為什麼有些人活得就那麼自在,有些人活得就那麼可憐呢?”
白渺緊緊依偎著沈危雪,衣擺紛飛,聲音被風吹得支離破碎:“因為眾生皆苦。”
“對,眾生皆苦。”謝聽秋聲音幽幽,“可惜,神不渡眾生苦。”
白渺回過味來了:“你想做神?”
謝聽秋笑了笑,張開雙臂,任由狂風將他的衣袖吹得獵獵飛揚:“我現在不就已經是了嗎?”
藐視萬物,掠靈屠命,卻敢自詡神明。
白渺冷冷道:“你還真是不客氣。”
“連漫天神佛都在助我,我為何要客氣?”謝聽秋笑得極為暢快,“倒是你身邊的劍尊,和我相比,他現在反而更接近……”
劍影縱橫,劍光似電,瞬間打斷了他的話語。
“渺渺。”沈危雪輕撫白渺的頭發,對她低聲道,“那盞護靈燈,你帶了嗎?”
白渺重重點頭:“我一直帶在身上。”
“那就好。”他聲音低柔,目光如水,“那些佛像,可以交給你麼?”
白渺一愣,隨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匯聚在此的修士眾多,但隻有劍尊和劍尊的劍,才能斬斷那些虛假的佛像。如今劍就在她手中,所以摧毀佛像的重任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她頭上。
白渺自然不會推諉。這是沈危雪對她的信任,是對她的肯定,她隻會心生歡喜,竭力完成。
但她還是不放心:“你不會又想把我支開吧?”
沈危雪輕輕搖頭,神色溫柔得近乎虛幻。
“這次不會了。”
周圍是密集的劍雨,下方是奔逃的凡人。
時間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知道了。”白渺咬唇,握緊鳴岐,“我會盡快摧毀它們的,你一定要撐住。”
沈危雪垂眸看著她,眼神溫和而安靜。
白渺不再多言,縱身一躍,青鸞隨即清鳴一聲,載著她飛往雲層之下。
沈危雪收回視線,緩緩閉上眼睫。
他抬手掐訣,鬥轉星移,天地之間漸漸蕩開一層水似的波紋。
波紋將天地分隔成上下兩段,上方是重重劍影和森森魔氣,下方是凡人城池和萬千佛像。
佛光凝成的流光金線像是被齊齊割斷,無邊無際的波紋瞬間將金線與謝聽秋隔絕了。謝聽秋身形忽頓,立即抬眸望向沈危雪。
“你做了什麼?”
沈危雪慢慢抬起眼睫,臉色蒼白,唇邊溢出一絲血線。
他的瞳色變得極深,有藤蔓似的黑色魔紋浮現出來,正從他的眼下細細蔓延。
謝聽秋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你情願墮魔,也要和我同歸於盡?”
沈危雪沒有回答他,神色幽靜,任由魔紋在眼下迅速擴散。
懸於虛空的重重劍影不再像之前那般清明通透,而像是被魔氣汙染了一樣,漸漸變作無光的漆黑。
劍影爆發出驚人的殺意,威壓如怒海驚濤,幾乎要將這天地吞噬。
謝聽秋終於收起折扇。
他沉沉看著沈危雪,眼中仿佛盤旋著陰冷的風暴,令人如墜冰窟。
“既然如此……”他一步踏出,閉目誦咒,“萬象法門!”
天地仿佛凝滯了一瞬。
白渺正一劍掃蕩眾多佛像,忽然感覺到一陣異樣的寒冷。她倏地抬頭,看到空中多了一道水似的波紋,而波紋之上,滾滾翻湧的魔氣正在瘋狂湧入謝聽秋的身體。
與此同時,無數漆黑森然的劍影分化重疊,向他襲去。
白渺瞬間看到了劍影中央的沈危雪。
他臉上的魔紋……是墮魔的標志!
白渺瞳孔驟縮,她毫不猶豫,立刻飛往上空,然而水紋卻像無形的屏障一般,將她攔在了虛空之下。
她提起鳴岐,用力擊刺水紋。水紋在她的攻擊下泛起淺淺的漣漪,像沈危雪一樣,溫和平靜,卻又無法撼動。
“給我開,快點給我開啊!”
白渺急得手腳並用,又刺又敲,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然而無論她怎樣努力,屏障都紋絲不動,牢牢地將她隔絕在外。
白渺很快筋疲力盡。她看著屏障上空的沈危雪,突然咬咬牙,運行全身真氣,再次使出墜星訣——
星光墜落,如利刃般刺入屏障,波紋泛開劇烈的漣漪,突然浮現一道細小的口子,白渺抓住時機,迅速穿了過去。
波紋再次閉合,而虛空之上的萬物正在急劇褪色。
謝聽秋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虛空中隻剩下灰白流動的濃霧。漆黑肅殺的劍影穿透其中,劍芒不斷閃爍,如剜肉剔骨,讓灰霧不斷地扭曲掙扎,發出模糊刺耳的尖嘯。
沈危雪靜靜立於狂風之上,衣袍垂平,如同立於靜止的時空中。
他低垂著眼,漆黑的魔紋從眼下蔓延到耳側,一眼望去,宛如蒼白畫卷上肆意揮灑的潑墨。
“快停下……”白渺慌亂地觸摸他臉上的魔紋,指尖微微顫抖,“快點停下!”
“……渺渺。”沈危雪抬起眼睫,幽深的眼眸安靜地凝視著她,“佛像消失了麼?”
“消失了,都消失了……”白渺急得眼淚奪眶而出,“這個到底要怎樣才能停下來啊!”
沈危雪微微彎起唇角:“等我殺了謝聽秋,你就用鳴岐殺了我。”
又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為什麼就是不肯聽人話!
白渺拼命搖頭:“我才不會殺你,就算你真的變成魔,就算你徹底失去理智,我也永遠不會殺你!”
“渺渺。”沈危雪的語氣輕而無奈,“我會傷害到你……”
“我不管!”白渺一把抱住他,“我說過了,無論你怎樣傷害我,我都不會在意。”
“我會在意。”沈危雪抬起右手,輕撫她的臉頰,“我不想變成另一個人,變成你恐懼的樣子。”
“不會的……”
白渺抬起臉,淚眼朦朧地看著他,眼底映出他布滿魔紋的面容。
“你就是你……無論變成什麼樣子,我對你的愛都不會改變。”
她用了“愛”這個字眼。
沈危雪瞳孔微縮,神色由平靜變得怔然,像是一潭死水突然泛起了波瀾。
“……即使我墮入魔道,被欲望吞噬?”
“即使那樣,我也依然愛你。”白渺吸了吸鼻子,聲音極輕,卻比任何時候都更堅定,“無論你是人是魔,是正是邪,是生是死……”
她凝視著他:“我愛著你的全部。”
她對他的愛意就像他對她的欲望,隨著時間的推移,隻會有增無減,永遠也不會消退。
每一個時刻,每一個瞬間。
沈危雪定定地看著白渺,眸光浮動,安靜地似乎失去言語。
白渺看到他臉上的魔紋正在急劇變淺。
她驚訝道:“發生了什麼?”
沈危雪輕輕嘆息:“魔種在消失……”
白渺頓時驚喜出聲:“真的?”
她的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臉上已經浮起驚喜的笑意,看上去又哭又笑,頗為狼狽。
沈危雪眸光低柔,正要抬手擦拭她的淚水,穿刺灰霧的萬千劍影突然變回了澄澈的幽藍色。
下一刻,灰霧突然凝聚成一道修長人形,如同閃電般消失,接著瞬移到沈危雪的身後——
白渺一驚,幾乎不假思索地上前一步,錯身擋住沈危雪,同時在心底大聲召喚:“時停!”
一瞬間,狂風驟停,空氣凝固,天地萬物陷入了絕對的靜止。
系統緊張大喊:【隻有兩秒,快!】
白渺的速度比它的叫喊更快。
她握住鳴岐,對準謝聽秋的心口,毫不猶豫,狠狠一劍刺了進去。
長劍穿透他的胸膛,鮮血噴湧而出。
兩秒,結束了。
作者有話說:
系統終於支稜了一回
第93章
修真界最近比較忙碌。
自從魔門封閉之後,避難的百姓也陸陸續續回家了。雖然大部分妖魔已經被及時解決,但還是有少部分趁著混亂躲了起來,為了除掉它們,四大仙門紛紛派人前往凡間,捉降這些漏網之魚。
嚴格來說,現在應該叫三大仙門。
經此一役,玄樞門名望大跌,直接被修真界踢出了四大仙門的行列。不僅是另外三大仙門,不少小門派出身的修士提到他們都頗為不屑,甚至於玄樞門的人遊歷在外,臉皮薄的都不敢自報家門。
與此同時,因為這次事件,三大仙門之間的關系也更緊密了。嶦瓊宮主葉翦桐回去後,徹查了付雲的遺物,最終在她的隨身配飾裡找到了一枚沾染魔氣的璎珞。
白渺懷疑那也是謝聽秋送出去的。
因為這件事情,葉翦桐還發布了一條新的宮規——凡是嶦瓊宮弟子,不得接受任何來路不明的贈物,尤其是男人送的東西。
荊翡不知和誰私下吐槽“嶦瓊宮這下真的要成尼姑庵了”,正巧被路過的翠微峰主聽見,次日,嶦瓊宮的宮門外便多了一塊石碑,上面刻著明晃晃的一列大字:
“醫仙與狗不得入內。”
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
這件趣聞很快傳遍了整個修真界。青要谷的弟子都嫌丟臉,荊翡本人倒是無所謂,繼續心平氣和地待在扶霄宗,偶爾看到傳話的翠微峰主,還會微笑著對她點頭致意。
他倒不是不想回去——距離魔門之役已經過去數十日了,他之所以會繼續留在扶霄宗,純粹是為了沈危雪。
對於沈危雪會活下來這件事,荊翡並不覺得意外。
不如說,當白渺執意要去找沈危雪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了結局。
他們隻會同生,或者共死,絕不會有任何一人獨活。
而沈危雪絕對不會讓白渺去死。
所以就算是為了白渺,他也會努力地活下來。
這也是荊翡沒有阻止白渺的原因——雖然最後還是成功了,但不得不說,這著實是一步險棋。
好在白渺早就忘了這件事,而沈危雪似乎也沒有翻舊賬的意思。
他們現在可沒有多餘的心思放在他身上。
此時,棲寒峰上,安靜清幽的竹樓內,荊翡正在為沈危雪探查經脈。
沈危雪將手臂平放在桌案上,廣袖垂落,露出蒼白修長的手腕。荊翡坐在對面,指尖按著上面的穴位,微光閃爍,螢火般在沈危雪的經脈裡緩慢遊走。
白渺坐在一旁,緊張道:“怎麼樣?”
"我是恆王蕭楚手中最鋒利的一把美人刀, 可當他登基之後,卻用秘藥將我一身武功盡數廢去, 他封後的那天,聲勢浩大,十裡紅妝鋪滿了長街, 新後繼位,尋我報仇, 他望著眼前嬌俏的美人笑彎了眼睛, “愛妃說該如何是好?” 新後靠在蕭楚的懷裡努努嘴,笑得天真燦爛, “不如就將她賜給陛下身邊的太監吧。”"
"公司來了個帶媽上班的奇葩,在老板的要求下,我耐著性子勸她離開公司,不要再影響我們日常工作了。 她媽勃然大怒,滿臉鄙夷:「我女兒第一次上班,我還不能跟著看看了?怎麼,這公司是你家開的啊!我坐你家屋裡了?鹹吃蘿卜淡操心!」 我:??? 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結婚五年,我和老公一直在外各玩各的。 直到他帶新歡飆車,發生了車禍。 他保住了命,卻自此成了癱瘓。 而當我重新出現在他面前,親力親為地照顧他時,他卻掙扎著扇了我一巴掌,紅著眼罵我: 「這不是你最想要看到的結局嗎?現在來裝什麼好心啊?」 可後來,也是他半夜用輪椅抵住我的房門,顫聲說: 「我不準你再出去找那個男的,除非我死!」 「你這輩子,都隻能是我的老婆!」"
"為了衝業績我給我媽報名了全程直播的競技類跨國音綜。 節目熱度太高她天天掛在熱搜上,甚至被大家調侃五旬老太守國門。 我抖著膽子問她,「老媽,你是不是應該好好謝謝我?」 誰想她狠狠翻我一個白眼,「小兔崽子,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一頓!」"
周淵奪冠那天。他分手多年的前女友在微博發了條長文。 敘述這幾年他和自己的點點滴滴。 一時之間,全網都在磕他倆的cp,高呼破鏡重圓。 可沒有人知道,我這個現女友,在基地等他等到了凌晨兩點。 我給他打去電話,他揉著眉心。 「別煩我,林澗,我沒時間敷衍你。」 我拽著想送給他的定制鍵盤,到最後還是沒開口挽留。 多年後,他被一個新人拽下了王座。 年輕的冠軍摟著我的肩,當他的面朝我輕笑。 「姐姐,我以前槍法沒他好,你看不上我。」 「現在,他的槍,可沒我的硬。」 「你要不要試試看?」
品學兼優乖乖女愛上了桀驁不馴差等生。我跟著陸昭退了學。20歲那年,當了全職媽媽。後來,陸昭在30歲那年死於車禍。悲痛欲絕後,我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