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我什麼?”
“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送來一顆定心丸。”付佳希說,“你做操盤的時候,都這麼淡定嗎?”
“真金白銀地在賬戶裡滾,誰能淡定,又不是智能機器。”俞彥卿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你最慘的時候,虧過多少?”付佳希好奇。
“數字不記得了。”俞彥卿說,“一半的身家性命吧,自那以後,我便給自己設置嚴苛的止損條例。你要清楚,操盤,就是逆人性的。”
“如果行情一直跌,你昨晚還會勸我扛單嗎?”
“會。”俞彥卿說,“止損是有條件的,在你認為條件沒有達到之前,不妨堅信自己的判斷。”
付佳希會心一笑,“受教了。”
俞彥卿對餐廳應該很滿意,那道巴斯克烤魚,外酥裡嫩,肉質烘烤火候正好。付佳希就這麼看著他,嘴角上揚。
“笑什麼?”俞彥卿問。
“你這樣,我挺有成就感。”付佳希若有所思,“像橙汁人形化了,你吃魚的樣子,很像它。”
俞彥卿哦了聲,“那你就經常帶我來吃飯,喂飽我。”
付佳希領命,隨即又給他點了一塊口感軟甜的舒芙蕾。
—
這幾日,付佳希眼皮的跳動到了極限,開車的時候尤其,她用指腹按著,都能感到眼皮細微的顫動。
似乎是提前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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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公司,金明就把她叫去辦公室,裡面坐著集團審計部的人。
“昨天例會上,審計部對我們部門的研究團隊成員的資質提出了疑異,你和劉組配合一下他們工作。”金明說,“別有壓力,日常審查。”
付佳希隱隱覺得沒那麼簡單。
柏豐內部派系鬥爭從未消停,嶽雲宗早些年被簇擁,自然也有心腹跟隨。主管法務審計的高層姓林,與嶽雲宗關系不淺。
從流程上,制度、方案、計劃、對標,都有據可依,審批正常。但審計部對付佳希提出質疑,她並沒有考取相關從業資格證。
劉勻當場解釋,“我有。按規定,並沒有要求業務組成員全部取得從業證。”
付佳希說,“我的專業與這項業務適配度很高,而且,我有在準備考試,隻是考試時間沒到,就在這周六。”
“從合規交易的角度而言,你們的確沒有做到完全規範。”
要故意挑刺,再合理的解釋也會被選擇性地忽略。
金明敷衍地打圓場,“這次就算了吧,她周六不就去考證了嗎。”
“萬一上級部門嚴查,她這就屬於違規操作的擦邊球。”
劉勻納悶,“我去找雲宗總解釋。”
付佳希攔住,“他更不會替我們說話。”
劉勻氣憤難忍,“他們就是有意為難。”
付佳希反倒寬勸他,“您別生氣。”
“看看最後的結果吧,如果罰款,罰你的那部分,我替你補上。”劉勻說。
付佳希笑了笑,“您別急,也許這一次的‘罰’,對我們今後來講,反倒是一種‘獎’。”
劉勻隻當她心態好,罷了罷了,不提糟心事。
“周六的考試,別遲到就行。”
“不祝我考試順利?”
“這考試對你不難。”劉勻信心很足。
說來也是玄學。
大概正是因為這一句“祝考試順利”沒有說出口,付佳希真就碰到了麻煩事。
周五送嘉一去樓下坐校車時,從電梯通室外的三四層樓梯上,隔夜的露水沒有幹,她沒踩穩,一個跟頭栽了下去,四肢結結實實砸在地上。
付佳希摔暈了十幾秒,嶽嘉一大聲哭叫。
校車上的老師和司機紛紛跑來,手忙腳亂地把人送去了醫院。
這一摔,左腳踝骨裂,綁了固定護具,前三天是不能正常行走了。
付佳希疼得龇牙咧嘴,遭了大罪。
這太狼狽了,下巴都被水泥地磕破一塊皮肉,嘴角也腫得厲害,根本沒法兒見人。
—
柏豐,總裁辦公室。
今天有政府單位的接待,嶽靳成午飯就在員工食堂就餐。忙完後,他回辦公室午休,焦睿進來送文件。
嶽靳成問:“劉勻他們組今天出差?”
焦睿說,“我剛上來還在電梯裡碰到他。”
“佳希有沒有一起?”
“沒看到佳希姐。”
嶽靳成中午在食堂特意找尋她身影,沒見著人。
焦睿心領神會,“嶽總,我待會找借口問問。”
嶽靳成默認。
“對了,審計部那邊匯報的事,我暫時給您壓一壓?”焦睿都覺得過於上綱上線,“我透過那邊的語氣,給出的處理意見過於離譜。”
嶽靳成看了他一眼。
焦睿:“讓佳希姐調離本崗位,以及取消他們組的績效提獎。”
嶽靳成面色平平,知道後,也沒有說什麼。
焦睿心裡納悶,這真不像老板以往護短的風格。
嶽靳成臨近下班給付佳希打了個電話。
“今天外勤?”
“嗯。”
聽出聲音的異樣,他問,“在睡覺?不舒服?”
“沒,我待會去接兒子。”
“好。明天要考試,晚上我過來?”
“我考試你還過來?”
“過來帶兒子,讓你看看書。”嶽靳成揶揄,“你以為我過來幹什麼的?”
付佳希此刻躺在沙發上,淤青的傷口布滿四肢,身體一動就疼。她覺得自己像一條擱淺沙灘,被暴曬的魚,氣若遊絲。
“诶。”她改變主意,扯了個謊,“你去接嘉一行嗎?今晚他睡你那,白朵約了我晚上吃飯。”
嶽靳成本意是想過來的,但她這麼說了,也隻能同意。
付佳希哪裡還吃得下飯,借口罷了,不想被任何人瞧見自己的狼狽模樣。
次日9點開考,分配的考場在很遠的區,付佳希隻能打車過去。
撐著一隻拐,瘸著腿去等車。
也是絕了,派車單一直在排隊,半天都沒車接單。
剛出電梯,正好看到正從大門口進來的嶽靳成。
“你怎麼來了?”付佳希怔住。
嶽靳成有點生氣,“你說我怎麼來了?”
“兒子告訴你的啊。”
“兒子是親的,沒白養。”嶽靳成視線往下,皺眉,“傷得這麼嚴重?”
“五體投地了都。”這詞太生動,是場景的完美復刻。
嶽靳成扶她,“除了腿,還傷了哪?”
付佳希龇牙咧嘴地卷起衣袖,手臂、手腕上都是大片青紫。
“你看我下巴。”她仰起臉,湊近了給他看。
破了皮,傷口還紅腫。
嶽靳成還惱她瞞著,頭一低,不算溫柔地親了口她的唇。
付佳希疼得倒吸氣,“你幹嘛?”
“我是擺設嗎?遇到事的時候,為什麼不跟我說,你寧願一個人扛著,瘸著腿去考場,我主動送上門來當免費的司機你都不要。”
他是真的有些生氣。
付佳希也不慣著,是真心覺得沒必要,“你別給我洗腦,我自己能應付的事兒,我就能一個人做。”
話挺硬,但後半句,她又笑意盈盈地挽住他的手,“但現在,我就需要你送我去考場。”
“……”
嶽靳成心裡內傷,拿她真沒法子。
考場在一座專門的智能考學園區裡,她的考室在七樓,且沒有電梯。
她這腿,這拐,這幾百級樓梯……付佳希發愁。
身旁的嶽靳成二話不說,在她前邊蹲下,“上來。”
付佳希起先還不好意思。
嶽靳成淡聲問,“你是不是想棄考?”
她立刻趴向他的背。
嶽靳成背她太輕松,往上掂了掂,還能空出一隻手,“拐杖和包都給我。”
付佳希照做。
嶽靳成就這麼背著她,一步一步上臺階。
考生多,紛紛側目,友善讓路。
還有人打趣,“哇!好勵志哦!這樣都在積極備考!”
付佳希尷尬一笑,把臉埋進他肩膀。
嶽靳成笑得身體微微顫。
付佳希用力擰了擰他胳膊,哪知都是精瘦緊致的肌理,皮脂又低,捏不著他的痛處。
到四樓,人流量分散得差不多,周圍安靜了些。
付佳希:“審計來查合規性的事,你知道了麼?”
“知道。”
“我猜,處理決定應該不輕。”
“嗯。”嶽靳成不願多談。
“別這麼高冷,透露一下。”
“集團規定的保密性,我第一個遵守。”
付佳希食指點了點他的耳朵,“過分了啊,這會跟我公私分明了?”
“你昨天摔那麼嚴重的時候,不也是以這標準對我的嗎。”
是記仇了。
付佳希忍笑,“既然公私分明,你還一大早過來給我當司機?背我爬七樓?”
“嗯,公私分明是一回事,不妨礙我不講原則。”
“嘴硬。”
“嘴是用來喝水的,硬的不是嘴……”
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
嶽靳成故意停頓,然後消聲。
他的掌心很熱,適時往上挪了挪,緊貼她大腿。
明明什麼都沒說。
付佳希卻在他的半句留白裡,臉紅發燙。
“你討厭。”她揪他的手臂,不怎麼堅決,倒像嬌嗔埋怨。
“你那晚也說一樣的話,但手掌按著我的腦袋,一點都不願意我起來。”嶽靳成無辜嘆氣,“我都不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付佳希埋頭在他頸間,假裝三分鍾鴕鳥,悶聲說:“討厭鬼……考試不及格就都賴你。”
作者有話說:
嶽總:我變平頭也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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