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一陣抽痛,隱隱有下墜感,我強撐著不讓人看出端倪,待兩位貴人用過膳, 又伺候著太後淨手漱口。
身下湧出一股暖流,機會來了!
「噹啷」一聲,金盆從我手中掉落,水濺了滿地,連太後的衣服都被沾濕。
我捂著小腹順勢倒下,眉頭蹙起,眼神發直,幾欲昏厥。
「奴婢不是有心的,請太後娘娘贖罪!」我掙扎著跪下,向太後磕頭請罪。
「哀家才誇過你,你竟如此不堪,如何侍奉太子?」
「靜姝身子不好,還請皇祖母多擔待。」太子親自起身扶起我,卻見我虛弱的 臉,當即大驚。
「呀!良娣的裙子上怎麼有血!」我身後一個宮人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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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頓時亂起來,就連太後都有些慌了:「快,拿著哀家的牌子去請院判,扶良 娣去偏殿歇息。」
「良娣已有孕兩月,留在宮中隻怕多有不便,孫兒先帶她回東宮,還請皇祖母體 恤。」太子沉吟片刻才開口。
「什麼?有孕了?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還這麼費心伺候哀家。阿彌陀佛,此時 挪動恐傷了胎氣,還是留在慈寧宮吧,哀家自會命人照顧好她的。」
「小輩瑣事,怎好打擾皇祖母清修,侍奉皇祖母本是應有之責,自該盡心竭力。 若因此有失,也是孫兒無福,皇祖母不必掛懷,保重自己身子要緊。」太子將我 打橫抱起,快步離開慈寧宮。
「身子不適怎麼不說一聲,即便是在皇祖母面前,孤也能護著你。」上了馬車, 太子溫聲道。
「太後娘娘是殿下的祖母,更是天下萬民之母,若殿下因妾與太後起了衝突,旁 人定要說殿下的不是。妾雖讀書不多,卻也明白這個道理,不想讓殿下為難。倘 或孩子真的保不住,也是妾無福…..!
「胡說,有孤寵著,你怎麼會無福,方才那些話不過是當著皇祖母的面不好發 作,孤心裏是很在意你的,也在意咱們的孩子。」
「妾知道,殿下貴為儲君,心裏想著天下萬民,對妾與孩子自然會更好。」我 小心地和太子拉開距離,唯恐衣裙上的血漬髒汙了他的袍子。
太子察覺到我的小動作,強硬地把我按在懷裏:「孤說過會護好你,這次若 是….」
路上太子神色莫名,久久不語,我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麼,也不再活動,免得他 煩心。
才下馬車又上軟轎,一路抬到寄春院正屋門口,太子邊抱我進屋邊吩咐茂明:「
去請常太醫。」
常太醫是近日為我請脈的太醫,也是他診出我似有孕相,但還未確診。
常太醫拎著藥箱急匆匆趕來,行過禮後隔著帕子把脈,正要開口被太子打斷,「 父皇與皇祖母都很重視良娣的身孕,這胎一定要保住,明白孤的意思嗎?」
「這..這……微臣才疏學淺,殿下不如再請專精婦產千金的同僚,與微臣一同問 診。」
「自然是會請的,隻是現在,孤要先看你開的方子。」
「…是,微臣遵命。」
隔著手帕,我能感受到太醫的手在發抖,良久才請完脈。
「稟殿下,良娣有孕已過兩月,近來心神不寧累及胎兒,亦使母體受損,才有出 血的症狀。隻是微臣才疏學淺,還請殿下召太醫院同僚前來一同診治為好。」
「孤自會請的,你先開方子就是。」
常太醫推脫不過,給我開了固孕保胎的藥方,一日內,先後有數位太醫為我診 治,其中也包括院判,口徑全部一致。
宮中皇帝,太後,貴妃都派人詢問,送來補品藥材,太子以我動了胎氣需要靜 養為由拒絕探望,寄春院更是守得鐵桶一般,一連幾日都飄著藥味。
屋裏點著艾草,我斜倚在床上,一方軟枕墊高腰腹,保胎藥像是不要錢似的一碗 碗往下灌,但出血還是止不住。
三日後,院判親自為我診脈,沉痛宣佈孩子沒有保住,同時,以年老無能為由自
請辭官,太子和皇帝挽留無果應允。
孩子沒了,我的藥卻沒停,連著喝了七日,直至「痊癒」。
14
要不是我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初二的生物課就學過相關知識,還真被一大波太醫 唬住了,把葵水硬說成小產真是難為他們。
進宮請安前幾日,我就隱隱覺得小腹酸痛,那時就想自己八成沒有懷孕,太醫說 「似有孕象」或為誤診,蓋因排卵期也能診出滑脈。
我年齡尚小,之前又齋戒半月,營養攝入不足,葵水遲上大半月也屬尋常。
於是我想賭一把,賭皇帝、太子想尋時機削弱太後勢力,一個本不存在的孩子就 是最重要的棋子。
若我因侍奉太後過於勞累以致小產,會如何呢?
結果比我預想中還要好,竟然這麼巧,我在慈寧宮,當著眾人的面「小產」了。
太子希望我小產,那我便是小產,做戲要做全套。
這幾日飲食清淡,我看著瘦了些,許是補藥裏添了東西,我常常神思倦怠,白日 也睡著。
太子倒是常來看我,勸我保重身子,但他未曾告知事情真相,即便眼見著我因小 產垂淚神傷,也守口如瓶。
他在謀劃大事,不能出任何差錯,東宮還有太後的眼線,若是太後知道小產是 假,難得的機會便要付諸東流。
理智上我理解太子,換作我是他,也會做同樣的決定,但感情上總會有些失望, 不過僅有一點。
他不愛我,我比任何時候都清楚,愛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礎上,連互信都做不 到,更遑論相愛呢?
還好,我也不愛他,所求的隻是他的寵愛,這一點他做到了。
小產後,他待我更好,平日賞賜不斷,也常陪我用膳說話,還答應我等我身子好 了以後,再帶我去騎馬。
春桃面露憂色進屋,打發走下人後,才湊到我耳邊小聲說:「良娣,昨日陛下賞 了兩個丫鬟,已經住進流芳院了。」
「殿下那邊可有動靜?」
「隨意賞了些衣料首飾,倒也沒見她們。」
「昨日才住進來,若是殿下立即寵倖,反而落人話柄,你也去尋些花瓶擺件給她 們送去吧,說我近來身子不適,無力招待兩位妹妹,請她們自便。」
我剛小產,不能侍奉太子,皇帝給太子塞丫鬟也是合理,太子身邊不可能隻有我 一個人,但我還是壓不住心裏的怨氣。
這些天,我喝了許多苦藥,太子雖不能與我共苦,但也不該如此快活。
「你再去廚房問問有無鮮蟹,若是有,撿幾隻肥的給我蒸著吃。」現在正是吃蟹 的時候,從前在國公府佔著廚房的便宜,也能撈一二隻解解饞。
「良娣,這蟹可是寒涼之物,良娣才小產,不宜食用啊。」
「我一定要吃,快去。」
春桃反駁無果,隻得前去,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太子匆匆趕到
「愈發胡鬧了,這個時候吃蟹,也不怕傷著身子。」他目露慍色,但沒有真的生
氣。
「妾一時嘴饞,不想驚動殿下。」我起身欲行禮被太子阻止,我抬頭看他,眼波 流轉,楚楚可憐。
「你還吃著藥,碰不得寒涼之物,還是等身子好些再吃吧。」太子順勢坐在床 邊,柔聲細語。
「妾已經好了,隻是精神有些不濟,不要緊的,隻吃一隻,就一隻,過了這時 候,蟹就不好吃了。」
「那便等明年,明年任你敞開了吃。」從前,我的撒嬌都是無往而不利,這次卻 不管用了,見狀,我也並未堅持,改口身子好了以後想去馬場騎馬,太子欣然應 允。
「妾還有一事相求。」我靠在太子懷裏,一手輕撫著他的指節,好像瘦了些,是 近來太過勞碌嗎?
「為著不讓你吃蟹,孤可是不能輕饒過去。」說著埋怨,太子臉上卻掛著笑。
他對我應該是有愧的,我表現出完全相信他的模樣,相信自己小產,演出來的悲 痛也很真實。
為大局計,他不能告知真相,但會對我做出一些讓步。
「殿下天之驕子,何必與小女子計較?妾隻想多陪伴在殿下身邊,也想……給殿 下生個孩子。」
「父皇關懷,孤不好推辭,隻有一點,你要知曉,在孤心裏,你是不同的,我們 也一定會再有孩子。」我看出他有瞬間的遲疑,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實情,但這樣 的安慰對我已是足夠。
當晚太子宿在我院裏,算上齋戒,「孕期」,到後來的「小產」,他與我已有一 月多不曾同房。
這一晚他像是把欠下的都要回來,在我有意縱容下,胡鬧了整夜。
秋風起,天氣漸涼,我畫了一對球杆,差春桃找木匠製作。又讓她編織一尺見方 的球網,用牛皮縫製成球,再灌滿沙子,在院裏打起了球。
木制高爾夫球杆,微縮足球網,還有沙包似的沙球,共同組成一項不倫不類的運 動,我管它叫沙球。
這次小產是假的,但我遲早會懷孕生子,這個年代沒有現代化病房,就隻能加強 鍛煉,提高身體素質。
沙球活動量不大,揮動球杆的動作優雅,不影響形象,適合現在的我。
太子見了也喜歡,平日常來寄春院與我一起打沙球。東宮院子不大,玩不盡興, 他還在馬場裝了沙球,我也有幸能同去玩樂。
一次我「無意中」在馬上揮杆打球,激勵太子發明了馬球,下人們不敢放開手腳 搶他的球,反而是我大膽幾分,雖然騎術不佳,也比旁人有意趣。
太子與我相處的時間更長了,白日在書房伺候筆墨,晚上夜夜宿在寄春院,即便 不同房,也要與我在一處,趕上休沐,便一起去馬場打球。
皇帝送來的兩個宮女完全被太子當成空氣,我一開始的期望隻是太子的偏愛,眼 瞧著變成獨寵。
聽春桃說,宮中紛傳我「有類貴妃」,出身微賤,卻獨得盛寵,壓得旁人喘不過
氣。
沒過多久,流言變了,說我與貴妃一般為太後所害。
貴妃是皇帝微服私訪從民間帶回的女子,那時,宮妃數次生育都是公主,皇帝膝 下並無一子。
她進宮後備受寵愛,不過半年就榮升妃位,與皇後幾乎同時有孕,先後誕下兩位 皇子,貴妃先皇後三日,也因此被封為貴妃。
隻可惜,貴妃之子在繈褓中夭折,皇後難產傷及身子,不過一年便病逝,孩子也 被太後帶入慈寧宮撫養。
不多久,貴妃再次有孕,但生產時遭遇難產,最終產下一個死胎,險些搭上性 命,之後再無身孕。
但皇帝對貴妃癡心不改,十幾年如一日獨寵貴妃,後宮形同虛設,妃嬪也再無所 出。
無意中看到校草筆記本,上面寫滿了我的名字。我大驚,問他:「暗戀我?」「這他媽是違紀名單。」校草咬牙,「我是紀律委員。」我:「噢,原來你是想通過這種記我違紀的方式來引起我的注意。」笑死,校草臉都氣白了。
暗戀徐聽聿的第十年。為了給他送檔,電梯故障,我爬了55層臺階。可當有人問起我們的關係。他回應:「寄養在我家的妹妹而已。「她家境普通,不配和我有別的關係。」我終於死心,切斷聯繫,去往國外。有人勸他接我回來。他渾不在意:「池初霽就是想用這種手段引起我注意。「她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除了我家,她還能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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