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高空便看見,這個世界並非一片死寂,而是像一枚巨大的赤色心髒一樣在收縮跳動。
本源若是有這樣的活力,那它就不會變成碎片。所以,她看見的這枚‘心髒’,並不是這個被摧毀的世界本源,而是殺了它的兇器。
這件兇器不是劍,而是像一個大食袋一樣東西。它把本源吞入了腹中,包裹它、克化它。
所以面前的流沙大地,就是這件‘兇器’的外圍部分,赤沙之土中蘊藏的那些能夠成兇獸跳出來咬人的靈氣,便相當於上個世界裡面的毀滅獸。
魚初月一邊思忖,一邊又薅了幾口土,確認自己的判斷——沒有錯,每一口土中,都蘊藏了少許靈氣。
蛇女已徹底懵在了一邊。
魚初月眯著眼睛思索了一會兒,走到蛇女面前,目光復雜地看了看她,然後毫不遲疑地揚起巨尾,瞬間把這蛇女拍了個神魂俱滅。
幹掉魔侍,倒也不完全是除魔衛道。更重要的原因是,這魔侍看見了她吃土的過程,一旦反應過來,隨便找個地兒一鑽,一路吃下去,難保會不會吃成個大禍患。
“唔……無情!”魚初月抖了抖尾巴,毫無心理負擔。
她蹦蹦跳跳爬上了視野中最高的小山丘,找了個地兒一蹲,用魚鰭託著自己的魚腮,認真地思索起來。
魂魄離體隻有七天,外界七天,在本源境中是七年。這七年之內,必須找到媚傾城,殺掉她,否則離開本源境時,她和崔敗肯定會被那隻大乘媚魔兩巴掌拍死。不,不對,媚魔也許隻會拍死她,留著崔敗充作禁脔,畢竟崔敗長得過分好看。
魚初月打了個寒顫——絕對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她暗暗思忖,崔敗那個人,又兇殘又聰明,應該已經發現這個世界的秘密了。
他會怎麼做呢?
自己又該怎麼做呢?
魚初月想了一會兒,沒什麼頭緒,幹脆把雙鰭一趴,腦袋擱地上,開始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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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想不到什麼捷徑,那便從能做的做起,盡量多多吃土,提升實力。
說實話,這滋味實在是一丁點也稱不上美妙。
上一回在大柳樹的世界中,她泡在熱熱的水潭裡,吃著酸酸甜甜的美味靈果,實力蹭蹭蹭蹭自己就漲上去了,堪稱躺贏。
而這一回……
她喪喪地趴著,一口接一口啃土,隻為了汲取土中少少的養分。
這待遇,可真是天壤之別。
魚初月懶洋洋地在赤色大地上拱來拱去,四處亂啃。
枯燥又無聊。
她一會在大地上啃個‘回’字,一會兒在山坡上啃個‘之’字,搖頭擺尾,吭哧吭哧,賣力吃土。
反正在哪裡吃都一樣,她懷揣著孩童般的找樂子的心,專挑那些沒被她‘糟蹋’過的地方啃,把一塊塊光滑柔順的赤色平原啃得坑坑窪窪,像是被野豬拱過的菜地。
……
……
崔敗食人花爬上一處高崗,看見下方大地上的‘傑作’時,花苞不禁狠狠抽了兩下。
能幹出這種事來的,也沒別人了。
他順著她留下的痕跡一路追蹤,很快就發現了那隻拱來拱去的大紅魚。
崔敗:“……”
像什麼呢?
就像泥巴塘中一條搖頭擺尾的泥鰍。
食人花垂下花苞,勾著頭低低地笑。看著這麼個東西,很難想象真實世界中的她,居然生了一張巴掌大的漂亮的小臉蛋,一雙亮得發光的清澈大眼睛,還有窈窕誘人的柔軟身軀。
分明是個絕世佳人,卻怎麼看怎麼是個憨頭魚。
悶笑片刻,食人花緩慢優雅地直起花杆。
魚初月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她正在那拱著身體吃土,吃得一點也不快樂。
這些日子,她的身體又長大了許多,有時候擰著身體從兩座小山中間穿過時,不小心就會被夾住。
她隻好啃掉這兩座小山。
魚初月耷拉著魚眼,滿臉鬱卒。
吃土這種事,真是習慣不了。
她不禁又一次想起了劫。他說,那些魔物很難吃,他沒胃口,但是還得吃,因為要續命。
真是同病相憐。
一想到要這麼待七年,魚初月都已經感覺到生無可戀了,更別說那個蔫蔫的大魔,終日遊走在霉湿的霉中,永遠被束縛,永遠離不開……
真是魔生艱難啊!
在本源境中想起了劫,她忍不住抬起她的魚眼,望了望天。
怎麼回事呢?為什麼劫給她的感覺,那麼像崔敗食人花?這一次找到崔敗,一定要好好確認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她甩了甩尾巴,繼續拱進了土裡。
現在的她,全力大口一薅,足以鏟平一座小山包。
吃掉赤土中的靈氣之後,她搖頭晃腦,把口中這堆再也沒有利用價值的廢土甩到身後,堆出了一座高高的山——這些山就是她做的地標,好讓她知道哪些地方已經被自己糟蹋過。
赤土中時不時還是會蹦出些靈氣化物來,試圖咬她。這種時候最是省事,一口吞掉這靈氣化物,附近的土便不用再嚼一遍了。
大紅魚趴在平原上,百無聊賴地吃土遊走。
忽然,她感覺身後那座山包變高了許多,若有似無的陰影籠罩下來。
“唔?”魚初月不動聲色,靜靜感受片刻。
她緩緩地蜷起了尾巴,蓄滿了力道。
山上的那個巨物驀地動了!
魚初月早已在陰影中觀察著它的一舉一動,就在它從山上躍下來時,她那條蓄滿力道的漂亮大尾巴重重一甩,旋身躍起,彈至半空。
食人花張開巨大的花苞,一口叼了過來。
看清是他,大紅魚彎起一雙魚眼,收好獠牙,直直撞進了花苞裡面,噎得崔敗差點兒打嗝。
他一個倒仰,從半空被擊落,根須撐在地面上連退了幾十步,轟隆隆踩平了好幾座山,這才穩下了身形。
崔敗:“……”
他本想嚇一嚇她。看她那麼悠哉遊哉,一副對任何事都不上心的樣子,著實令他放心不下。
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不笨。
他把她吐出花苞。
魚初月用尾巴撐著地面,揚起身體來看他。
……居然在一隻花苞臉上看出了嫌棄。
他裝模作樣地偏過花苞,衝著一旁噴出了嘴裡的土灰,小小一撮紅色煙塵,消散在花瓣邊緣。
魚初月:“……”這是嫌她身上裹了沙。
他上上下下盯了她一會兒。
“你就一直這麼嘴啃泥?”
她眨巴著自己圓溜溜的魚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大師兄,難道你還沒有發現,這些土中藏著靈氣嗎?!”
向來運籌帷幄,驕傲自負的大師兄崔敗,居然沒發現靈氣化物就藏在赤土裡面?還是她更聰明!魚初月一下子得意了起來,大紅尾巴啪啪地甩。
崔敗:“……”
他很無語地看了她一眼,將自己的花苞轉向另一側,微微向下一勾,展開花瓣,猛地一吸一卷。
隻見平地生成了一條赤色的恐怖龍卷風,將整一塊平原的地表生生刮矮了三尺有餘,赤色砂石旋上半空,瘋狂碰撞,頃刻變成了一隻巨大的倒漩渦,漩渦之下,拖出一條極細極純粹的靈氣尾巴,掠入食人花的花苞中。
幾個呼吸的功夫,這一蓬碩大沙土中的靈氣便被他攝得一幹二淨。
食人花幽幽地望向大紅魚,花瓣微微一分,吐出小小一簇赤色靈氣雲霧。
魚初月:“……”
所以,他方才明明已經來了一會兒,卻就那麼站在山頂上,看著她在土裡面拱啊拱地啃泥巴?
“來,我教你。”食人花喪喪地踱到了她的身後。
他的根須卷住了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總覺得有幾縷細細長長卻又十分堅硬的根須蹭到了她尾下奇奇怪怪的地方,而且還在試探著鑽向更加不對勁的地方。
腦子裡不禁浮起了他上次說過的那個可怕的詞——
交……尾。
“大、大師兄……”
“嗯?”低沉的聲音貼著她響起,頗有些意味深長。
魚初月心慌氣短。
自從出了魔界那檔子事情之後,崔敗好像真的有一點變了。
好像愛極了她,侵略性十足,隨時隨地都給她一種他想要原地吃了她的錯覺。
魚初月羞得魚臉發燙。
“你的須須……”她小心翼翼地說道,“戳到我尾巴裡面了。”
“唔。”他無比淡定,“是麼。”
更加放肆。
“專心學。”崔敗道,“還是你想繼續吃土?”
魚初月:“……”
她就想把自己埋到土裡去。
他用低沉優雅的聲音在她耳畔不疾不徐地講解著攫取靈氣的方法,但那些忽輕忽重的根須,卻是更加肆無忌憚了。
“大、大師兄……”她聽到自己發出破碎的聲音。
“叫我名字。”這個斯文敗類終於暴露了本性,他的聲音帶著兇狠的笑意,絲毫不加掩飾,像一隻衝著瀕死獵物徹底亮出獠牙的掠食者。
根須卷緊了她的尾巴,讓她一動也動不了,末梢放肆地亂探,花瓣叼住她的腮。
出入錯亂。
她的身體像是被雷劈了,腦海一片空白。
魚鱗都炸了!
……這,這是在……
耳畔回蕩著他的磨牙聲和低笑聲,壞到了極點。
那些根須……
她失去了思考能力,真正任人魚肉。
“呵……我的魚……叫我名字!”低沉沙啞的聲音,令她心尖顫抖。
赤色天地間,隻餘一片混亂。
……
不知過了多久,魚初月緩緩回過神。
崔敗帶著她在移動。
他打橫叼著她,就像從前他常做的那樣。
魚初月羞得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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