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靄這才透出口氣。
盡管和祁言禮有過更進一步的親密行為,但自從聽到告白後,她對上他便有幾分別扭。
感受到臉頰後知後覺湧起的熱度,池靄深呼吸幾下,稍微放松了浴袍勒緊的腰帶。
她不想放任酒精過載的腦海,產生出對於門後祁言禮正在做的事情的想象,索性轉移注意力,端起靠窗茶幾上的姜茶,同時審視起大床上餘下的幾套女士服裝。
倒是十分用心。
沒有一味追求高價的奢侈品,而是選擇了她素日裡常穿且喜歡的牌子。
大小合適,尺寸正好。
池靄知道替他們去置辦衣服的人對她並不了解,也不可能這麼心細如發。
所以能做到如此符合自己的心意,得益於祁言禮私下裡的百分百用心。
池靄的心緒動容一秒,彎腰摸了摸其中一條米白連衣裙的輕盈下擺——不過她到最後還是沒有選中任何一件,僅僅拿走盛在透明包裝裡的一次性內衣褲。
她飲盡紅糖姜茶,在衣帽間中換好被烘幹的衣物,對著等身鏡將滿頭長發扎起。
然後開門乘坐電梯下樓。
揮手攔下一輛路過開過的出租車時,池靄才想著掏出手機給祁言禮發條自己回家了的消息。
卻不想手機的電量耗盡,已是徹底的黑屏。
-
很久以後,酒店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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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勉強發泄出來的祁言禮打開了浴室的大門。
他尋找著池靄的蹤跡,發現安放在玄關處的高跟鞋早已不見。
打開手機,微信沒有提示,找遍房間,池靄更不曾留下隻字片語。
似乎又是一次冷漠的告別。
祁言禮攥緊脖頸的領帶在床畔靠坐片刻。
那種被掃地出門的流浪狗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他無神的視線渙散著,掃過垃圾桶裡拆封過後的一次性內衣褲包裝、
瞬息愣怔之後,由於某種不自覺的遐想,未曾熄滅的火苗又在祁言禮的體內燃燒起來。
他咬住幹澀的下唇,突然站了起來,腳步不穩地走向衣帽間的方向。
第40章
手機沒電, 智能手表沒戴,池靄也就失去了感知時間的能力。
坐上出租車後,她才通過正前方的車機系統看到眼下將近凌晨兩點。
從五星級酒店回家的路又進行了二十分鍾, 臨到下車時, 池靄邊掏出錢夾裡的現金支付乘車費用,邊思忖著,自己出發前和池暘報備過會晚歸,現在這個點池暘多半已經睡了, 等下開門到家, 做什麼都要輕一些, 房間的隔音不是太好,以免將他吵醒。
池靄的想法很體貼,動作也足夠小心謹慎。
隻是沒料到打開門的一瞬間,家裡燈火通明,池暘挽臂坐在沙發上毫無睡意。
池靄一眼就瞧見了自家兄長沒什麼表情的臉。
她的心頭有種事情不妙的預感,於是先下手為強乖巧認錯道:“對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回來這麼晚的——今天見面的那個客戶很愛喝酒, 拉著我們喝了很久才散場。”
池暘清楚池靄的酒量。
他見池靄說話的調理和面上的神態尚且清醒,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池靄的醉意早在夜晚的一波三折中消散大半, 又在酒店洗過一場澡, 身上縈繞的酒精味道已是微不可聞。她有著全然把握, 便踩著拖鞋走到池暘身邊來:“哥哥怎麼還不睡?”
池暘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他細致打量了池靄一圈,才說:“你一直不回來我不放心。”
“是我的錯, 下次不會這樣了。”
池靄討好地拉著池暘的胳膊, 試圖瓦解對方手臂交疊的嚴肅姿態。
而池暘沒有一如往常般無奈縱容,他繃著臉拿起一旁的手機, 摁亮屏幕解鎖密碼,舉起它朝向池靄說道:“你微信不回,手機關機,某個人把電話打到了我這裡。”
池靄微微眯起眼睛,盯著亮起的屏幕幾秒,看到最上面的兩行數字相同的號碼,一行是鮮紅的未接狀態,括號裡顯示的數字是三,還有一行,則變成了已經接起的漆黑顏色。
池暘沒有給電話的主人備注姓名,可池靄卻早就把這串象徵麻煩的數字爛熟於心。
方知悟。
方知悟竟然會給哥哥打電話。
池靄不知道他跟池暘說了什麼,待池暘收起手機,才不好意思地說道:“今天正好忘記給手機充滿電了,接待客戶的地方也沒有出租充電寶——方知悟沒有為難哥哥吧?”
“他能為難我什麼。”
池暘輕嗤一聲,“隻是問我你怎麼突然關閉了手機,說有事情想要找你。”
“方知悟有說是什麼事嗎?”
池靄問道。
“這你得自己問他,他真有事也不會跟我說。”
池靄感覺到來自池暘言語之間微妙的賭氣,下意識猜測起肯定是方知悟又在哥哥這裡說了些引人誤會的炫耀話語。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她頓時有些後悔為什麼出席文夫人晚宴那日,留在方知悟臉上的巴掌印要那麼輕。
不過很快池暘就收起了悶悶不樂的狀態,他對池靄道:“我對方知悟說你喝醉了酒,到家直接睡了,你等會兒給手機充上電,可不要回復他的電話和消息。”
“好,謝謝哥哥幫我這一回。”
池靄彎起唇角,有小巧的酒窩在她頰邊若隱若現。
縱使盡量表現得輕松,她眉梢眼角的倦怠依然清晰可見。
池暘原本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詢問,可看到她這副模樣,頃刻間隻剩下了心疼。
“別說這一回,就算再來十回八回我也肯定幫你。”
他變回盡職盡責的兄長,低聲催促著池靄,“快去睡吧,靄靄,你看起來太累了。”
池靄的笑意又柔軟了一些,她上前輕輕擁抱了一下池暘,在他耳邊說道:“我知道哥哥工作也很辛苦……下次還是直接睡吧,不要再等我啦,見到你累,我也會心疼的。”
簡單的三言兩語,深知池暘性格的池靄輕而易舉哄好了他。
他拍了拍池靄的手臂,剛想說話,忽然在池靄的身上嗅到了一絲從未有過的香氣。
那香氣來自她的發間,極其淺淡,又揮之不去,似乎是某種精油洗發水的味道。
為什麼出去面談客戶,會談到要重新洗個頭發?
這客戶是第一次見面嗎?
亦或者隻是池靄用來隱瞞外界的代稱?
池暘無言地反問自己,嘴唇像無形的膠水黏住了一般張不開來。
而池靄沒有觀察到這點。
她與池暘擁抱完畢就朝他揮揮手向樓上走去。
池暘凝望著她步步向上的背影,後知後覺發現,不知何時起他們之間相隔了許多秘密。
-
池靄給手機充上了電,沒過多久,暗淡的屏幕自動亮了起來。
開機動畫結束,尚未解鎖,屏保的主界面上就湧出十來通未接來電。
百分之八十來自方知悟,百分之二十來自池暘。
方知悟沒有早睡的習慣,這個時間想給他打電話多半也能打通。
隻是池靄憶及池暘的囑託,視若無睹地將它們從消息欄中刪除。
過了困勁,池靄精神上疲憊,身體卻很難立刻調整到入睡狀態。
她靠在床頭,捧著充電的手機,打開微信軟件。
又是密密麻麻的一大串未讀消息。
有同事,有學校的後輩,有關系親密的好友。
池靄先給祁言禮發了一條自己平安到家的消息,接著又看向軟件最頂端的對話框。
同樣是方知悟。
最新的一條內容來自十分鍾前。
池靄點了進去,從最早的第一條開始看起。
悟:【好無語,我看不上的老古董派對,這些人倒是參加得起勁。】
悟;【你知道嗎!我哥!竟然!在酒吧裡!放華爾茲!】
……
悟:【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我受傷去不了,你沒參加,阿言也打電話來說既然我沒到場,那他就去忙自己的事也不來了,怎麼感覺大家好像全都缺席到一塊兒去了?】
……
悟:【好吧,缺不缺席也無所謂了,到場的人打電話來說我哥把活動舉辦的很好。】
悟:【真無聊。】
……
悟:【你在哪裡啊,消息也不回,電話也不接。】
悟:【工作那麼忙嗎?】
悟:【到家了跟我說一聲唄。】
……
池靄瀏覽消息期間,方知悟又發來了條消息,指責她沒良心,微信不看回家倒頭就睡,酒量那麼不好,還要喝醉,一點出門在外保護自己的意識都沒。
語氣固然是與過往一致的不好聽,其中的關切意味卻濃到池靄無法昧著良心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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