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智學網,滑動鼠標就是年級總體情況。一班照常遙遙領先。二中除了一班二班兩個重點班,其他都是平行班。
林留溪所在的十五班,上次綜合排名第九,這次年級十八。班主任的學科全年級倒數第三,也難怪周肖林發這麼大的火。
林留溪心情復雜。
周肖林能心平氣和地跟她說話是世界奇跡了。
自己這次退步很大。班級倒數十八的位置。直接滑到了中下遊。
總體成績直接變成東非大裂谷。
周肖林點她名字:“看見了沒,要重視起來。坐你前面的那個唐越宏不是上課愛打瞌睡,但人家這次進步了兩百多名。”
林留溪盯著那個名字。
周肖林看向她:“最近狀態不太好,不懂就來找老師問,我看了你各科成績,理科都不錯,就是數學差了點,還有文科,沒仔細學啊。你這次要是數學考到你上一次的水平現在也不是在這個位置。按理來說物理好的人數學也不差。你下學期分班是選理科吧?”
林留溪道:“對。全理。”
周肖林道:“全理競爭可是很大的,年級選全理的人很多,你可要吸取這次的教訓,更加努力學習,不要有事沒事就請假,上課要是困了就自覺站後面去。我有時候過來看,你還是會打瞌睡。”
林留溪嗯了一聲。
周肖林展開林留溪的問卷:“看了答案後你還有什麼不懂的嗎?”
林留溪指著一個打圈的位置:“我沒看懂這裡為什麼突然換元,這兩個又怎麼突然聯立在一起去了。”
周肖林正要讀題,門外闖進一個人。
頭發花白的老奶奶提著保溫袋,輕車熟路走到周肖林面前:“肖林啊。不是說幾分鍾就下樓,我都走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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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留溪打量她。周肖林親戚?
周肖林放下問卷,對林留溪道:“我現在有點事。你這題估計要講好久。”
“這樣吧。我問問別的老師有沒有時間。”他轉頭:“志春啊。你有時間給我班上一個學生講題嗎?我這裡有點忙,馬上要走了。”
一班班主任轉過來:“肖林啊!我馬上就要回去了眼鏡沒戴啊!我要我班的學生去講算了。”
苦口婆心對謝昭年已經是口幹舌燥,徐志春燕喝口水:“謝昭年,我記得這套卷子你一百三十多。”
林留溪身子下意識擋住電腦屏幕。
和你們這些數學好的人拼了!
謝昭年聞言眼皮一跳,望見捏著卷子的女生,扎著馬尾,秋衣校服下面是一件夏季校服,都是黑白相間,倒也挺配。
她額前法式劉海蓬松,露出的額頭圓潤,可能因為人瘦的原因下巴也是尖瘦,帶著牙套,看著有點青澀。
謝昭年想都沒想,吊兒郎當道:“那真不巧了。我有事。回班了。”
也是。聽了這麼久的叨叨未必不煩。
何況還素不相識。
林留溪愣在原地:“還是不用了。明天上課應該會講。多看幾遍答案總會了。”
謝昭年在她身側停住,林留溪抬頭。
因為身高差的緣故她看他總是不自覺盯著他喉結看,他脖頸線條流暢勾人,明暗交界的地方,喉結時不時收縮。很蠱。
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一定被潮湿空氣糊住了腦子。趕緊回去搬東西來辦公室自習。再不烤幹腳要廢掉了。
林留溪移開目光。
徐志春見謝昭年油鹽不進隻好自己親自上陣。他徑自低頭去找眼鏡盒。倒也出乎林留溪的意料。她正要說不用講了不用講了。
謝昭年伸出一隻手,微低頭:“看看試卷?”
少年影子落在她答題卡上,林留溪自尊心作祟,搖搖頭。
她說:“不用了。你有事就回班吧,不勞煩了。”
謝昭年好脾氣道:“你會了?”
林留溪:“老師明天上課會講。”
少年愣住。
林留溪就跟護犢子似的,看樣子是在生氣。
他失笑一聲,幹脆利落道:“那行。隨你。”
很難辨別有沒有記仇。
林留溪轉過身去搬書。反而是更加煩惱了。明明是自己佔上風又感覺沒贏。
謝昭年沒急著走。徐志春臨走前還叮嚀他盯會打印機,馬上課代表會來拿答案。
謝昭年無語道:“我說老師,我不都說了沒空嗎?”
徐志春見他要走,扯住他胳膊道:“巧了。你沒空也必須有空,你還能有什麼事。成天跟尊大佛一樣杵著,叫你去講題也不講。要你命了啊?行吧。這是你自己的意願倒也不逼迫你。
但你守在這一會又不用口舌,人家馬上來了。要是到時候答案不對我拿你是問。”
眼見事情沒有逆轉的餘地。少年大搖大擺坐在他辦公桌前,冷笑著挽著胳膊。瞥見辦公桌上的成績表,他報復性地折成千紙鶴。
課代表撞見。表情跟吃了一隻蒼蠅似的。
他好心提醒:“這個……老師明天班會要用……”
謝昭年懶洋洋:“那正好。”
他直接起身,校服擦過桌面,那皺巴巴的千紙鶴差點掉下來。課代表接住。
少年不經意看了眼陽臺的方向。
辦公室連著陽臺。陽臺圍著牆,被一圈防盜網封死。爬上虎纏在不鏽鋼做的防盜網上。青苔從磚與磚的間隙中擠出來。
水池邊的課桌就顯得單調。
林留溪不知什麼時候把書搬過來了。
她坐椅子上,並著膝蓋,彎著腿,並沒有穿鞋襪。身下墊著張英語周報,腳也放在椅子上。任由小太陽赤橘色的光爬上她腳指頭。
陽臺透光門雖然合上。但窗戶沒關。
爬山虎葉上的雨珠隨風而入。她披著的校服上多了幾個灰色圓點。
少女專心寫試卷。竟渾然不覺。
課代表見他久久站著,疑惑:“咋了。你在看什麼啊?”
他隨他目光看去,也看見了林留溪。
正要說什麼。謝昭年若有所思道:“外邊的雨更大了。”
他補充:“飄雨。有傘也沒用。”
課代表笑著搖搖頭,一摸蒸汽升騰的腦袋數答案去了。
謝昭年回班。班上在傳試卷。
一班晚自習紀律一直很好,隻有傳答案的時候會交頭接耳。
少年被靠著桌子,脫下來的外套隨意扔在書堆上,撐著下巴轉筆。
陰影遮住題幹。
前面的男生轉過身來:“謝哥,年級第五,班級第三。考這麼好。咋學的?你數學分好高啊。”
要知道謝昭年在他們班基本是軟硬不吃的類型。不說直接趴桌上睡覺。這節課寫另外一節課試卷都是常有的事。
謝昭年看向他,懶聲:“隨便學。”
“……”
這也隻是個幌子。男生故作疑惑:“诶,謝哥。徐志春沒把你怎麼樣吧?你是沒看見徐志春早讀發現你不在。找你都快要找瘋了!你早上……究竟怎麼了啊?”
謝昭年一頓。筆撂桌上。
他漫不經心道:“睡過頭了。”
試卷傳下去後,謝昭年沒有再搭理誰的打算。
晚上9:50,結束了一天的學習。
林留溪在班上等閨蜜一起放學。
閨蜜陸輕悅在二班,也是個好班。她們初中在一個班。從初一開始就無話不談。一直到高中都是各自圈子朋友中公認的要好。
她站在走廊與樓梯間交界的地方等。不一會陸輕悅就來了。
陸輕悅是個細看很好看的女生,五官底子好,隻不過平時穿校服,額頭總爆痘,在美女如雲的二中就普普通通。
她一來就笑著打趣:“聽說你被周肖林請去喝茶了。”
林留溪瞪眼:“你聽誰說。”
“我們班上的。跟我們一個初中。認得你。也知道我們倆的關系。”陸輕悅繼續道,“周肖林脾氣暴躁是出了名的。他瞎逼逼你別管,我們班主任都說這次題難。她可是一班任課老師。”
“沒逼多久。我靠著鞋子進水逃過一劫。跑辦公室自習了。暈倒。”
陸輕悅歪頭重復了一遍:“暈倒~”
林留溪斜著眼笑:“狗兒子。QQ上就偷我表情包。現在又學我說話。網絡小偷,v我十億版權費。”
陸輕悅:“滾!兒子不認得你爹了?”
分手時陸輕悅塞給林留溪一封信。
最真摯的年代,學校不給帶手機。隻有晚自習回家才能摸到手機。有時候上課無聊的時候就會給對方寫信。
想對方知道:你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呀。
這麼久了,什麼難過的一天沒見過。但失意後收到好朋友的信。這一天也算是圓滿了吧。
林留溪拆開信件。陸輕悅字跡娟秀。
致我最好的朋友溪溪子:
親愛的溪溪子,你好哇,這是我們一起玩的第四年。我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感同身受,我的安慰或許無法愈合你的傷疤,但是我很努力地想要擁抱你。
一時的失意不代表永遠,我很笨,不聰明,不太會安慰人。隻能盡我所能幫助你。我曾也有你這種感覺,來到一個新環境摔得很慘,最開始我能安慰自己是失誤,可次數多了我真的很崩潰,一度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身邊朋友的光芒也一度刺得我體無完膚。
後面我下定決心一科一科搞,從頭開始梳理知識點,成績才慢慢搞上來。你一直比我聰明,我相信我可以的你也一定可以。我向你伸出手,最後能爬上來的隻有你自己啊。你可以試著改變學習方法,大時間放在弱勢科目上,總結題目背後的知識點。你真的很棒!也有人真心愛著你。你一定要為自己奮鬥一把!我一直會等你。
講了很多吧,如果溪溪子感到不適的話,我以後會注意的,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很重視你。我的文筆笨拙,我的說話邏輯也不是這麼清晰,但是我對你的心一直都是非常非常真誠的。
爹永遠愛你!
信的最下方還有句拉丁文:
「Per Aspera Ad Astra
循此苦旅,以達天際。」
第5章 遇見他
晚自習下課,很多家長都是親自來接小孩,校門口擁堵很容易堵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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