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她也不敢直接打開後門出去。因為那扇鐵門有點老了,每次開門都會發出極刺耳的聲響,她害怕會驚動前門的記者們。
這時節,有人在外頭低低地吹了一聲口哨,夜裡聽來,儼然是某種浪漫的暗號。
聞亭麗心中一定,四下裡找了找,花園裡有架木梯子,周嫂有時候會踩著它去打院子裡那株紅葉李樹梢上的果子,她將那梯子搬起來架到後牆上,踩著樓梯往上爬。
剛到牆上,就看到陸世澄站在月光下面。
兩個人目光一對,聞亭麗一顆心高興得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陸世澄衝她張開雙臂,示意她往牆下跳。
聞亭麗想也不想就從牆上跳下去,他毫無懸念地接住了她,她緊緊環住他的脖頸,心裡覺得刺激極了。
她就像是赫米娅,正與她心愛的拉山德幽會。
“我們去哪兒?”她在他耳邊快活地問。
陸世澄摟住他的「大貓」親了幾口:“待會你就知道了。”
……
記者果然沒有跟上來,聞亭麗登時覺得耳邊清淨不少,舒舒服服在後座打起了盹。
一覺醒來,汽車已經停在了閘北陸家那家新藥廠的大門前。
聞亭麗揉揉眼睛,疑惑地朝四周打量,方圓一百米,一個人影都無,忽然會心一笑,虧他能想到來這裡,今晚再也沒有比這更安全的地方了。
陸世澄從車前繞過來幫她打開車門,很紳士地向她伸出一隻手。
聞亭麗高興地將自己的手交到他的掌心裡,款款下了車。
他牽著她的手向前走到工廠的側門前,他有鑰匙,把門打開,進去後又把門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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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關,這一方世界,真真切切隻有他們兩個人了。
兩個人心有靈犀,突然齊齊加快速度向前衝去,一口氣跑到頂樓,聞亭麗邊跑邊笑,在這裡,不必擔心有埋伏,也不必擔心被人抓住話柄,她終於可以暢快地呼吸,肆意地歡笑。
頂樓有兩間房,陸世澄帶她徑直走到右邊那間房面前,那是他的辦公室,一推開門,聞亭麗不由得倒抽一口氣。
整個房間都被花海淹沒了,豔麗的玫瑰、清麗的百合、馥鬱的鬱金香……
上千朵上萬朵,「姹紫嫣紅開遍」,毫不掩飾的囂張,目不暇接的美麗。
她喜歡鮮花,當初她們一家人還在租小房子的時候,她常常把小桃子喝剩的奶瓶洗幹淨作花瓶,在裡頭插上從路邊的花叢裡撿來的野花。
她還會在家裡的窗臺上用小花盆種花生苗、種月季。
哪怕學業和工作再忙,也不忘悉心照料它們。
在她家養病期間,陸世澄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到了為她慶祝成功的這一夜,他把全市的花都買下來,送到她面前。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裡面還有,進去看看嗎?”
聞亭麗用力點頭,他牽著她進到裡間,裡面卻不是鮮花,桌上擺著四個食盒。
陸世澄走到桌前打開第一個食盒。
“正興菜館的紅燒肚襠。”
“錦東飯店的八寶鴨子。”
“長興館的紅燒鮰魚。”
“蟹粉炒蛋。”
他逐一打開桌上的食盒給她看。
“你自己說的,等到《春風吹又生》首映完,你第一時間就要吃這四樣東西,諾,我全給你買來了。”
聞亭麗大笑著朝他撲去:“陸先生,我太愛你了。”
“什麼?菜居然還都是熱的。”
“我等不及了,筷子筷子。”
陸世澄滿眼都是笑意,先按住她亂抓的手:“冷靜點好不好,筷子又不在我身上。”
他在食盒底下摸出兩幅碗筷,緊接著,像變戲法似的摸出一個冰桶,裡面放著幾瓶聞亭麗最愛喝的飲料。
他這樣子,既瀟灑又有點孩子氣。
聞亭麗一顆心就像泡在了牛奶和花瓣裡,兩個人坐下來享受了一頓異常美味的宵夜,平常哪怕在她家裡,也要顧及周嫂和小桃子,在飯館就餐就更不用說了,哪像今晚,兩個人無拘無束,想怎樣就怎樣。
聞亭麗因為剛剛恢復正常飲食,不敢放開肚子大吃,但依然吃得心滿意足。
飯畢,兩個人合力把桌面收拾幹淨,聞亭麗把冰桶裡的水挑出來灑到陸世澄臉上,陸世澄一手躲避她的襲擊,另一手抄起桌上的小油碟作勢要貼到聞亭麗的臉上。
兩人打鬧一陣,聞亭麗笑著跑開了,好奇把腦袋探向窗外,從前她也來這兒找過陸世澄幾次。
但通常隻在大門外等著,今晚倒是進來了,可惜夜裡看不見什麼,隻能通過地面上的一些路燈辨認大致的範圍。
這間藥廠的規模似乎比她想象中還要廣闊。
陸世澄插著褲兜走到她身後:“天臺看得更清楚些,要上去看看麼?”
“走!”
兩人默契地手牽著手到了天臺上,聞亭麗走到闌幹朝遠方眺望,由衷發出一聲感慨:“這大概是我見過的最宏偉的一間藥廠。”
陸世澄帶她爬向更高的平臺,兩個人對著遠方並肩坐下來。
聞亭麗對著天幕眺望一晌,豪情萬丈地說:“從前,我最大的心願就是掙很多很多錢,有很厲害的事業。”
“現在呢?”他果然懂她。
“我遇到了一些事,認識了一些朋友,我這個「俗人」,也有了一點新的志向。”
“所以才有了這次的「幫助女工」基金會?”
“嗯,我很慶幸黃姐跟我有同樣的想法。”聞亭麗把腦袋挨靠在他的肩膀上,甜笑道,“更高興有一位名叫小橘子的匿名人士大力支持這個慈善活動,陸先生你神通廣大,知道今晚這人是誰嗎?”
“不,我不知道。”陸世澄垂眸微笑。
“我倒要當面問問此人,他怎麼偷我的小名呢?”
“不一定是偷的。”陸世澄一臉無辜,“也許這世上就是有人跟你有一樣奇怪的小名。”
聞亭麗龇牙咧嘴捏他的臉,他低眉笑著,不忘抬手擋住她的手,糾纏間,兩個人就吻在了一起。過後,她用手指在兩個人的腳底下寫了三個字給他看。
“厲成英。”她神色有些惻然,“就是上次同你說過的那位長姐——她的事跡對我刺激很大,這是她的本名,我叫她厲姐。”
陸世澄肅然起敬,也跟著她低聲念道:“厲姐。”
脫口而出就是「厲姐」,隻因那是她敬重的人。這種感覺真奇妙,像是兩個人的心越挨越緊,越來越親密,直至兩顆心中間再沒有一絲空隙。從此喜怒相通,榮辱與共。
她把他的手從他身側捉起來,跟他十指交纏。
但因為提到了傷心事,接下來她沒再說話。有那麼一會兒,陸世澄也隻是若有所思望著前方。
聞亭麗回頭看看他的側臉:“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建這個廠子是為了完成我母親的遺願。”
聞亭麗心跳啵啵加快,這是陸世澄第一次對她提起自己的母親,那樣隨意的口吻。但她知道,越是在意,越是舉重若輕。
“我母親是學西藥學的,出國前曾遭到家裡的反對——”陸世澄眸中浮現一點笑意, “她是家裡的獨女,外祖母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面。我母親就對我外祖母說:她這是「師夷長技以制夷」,凡是有志青年,都不該苟安一隅,要麼投身革命,要麼拼命學習新知識新技術,像她,就打算把洋人的藥劑專業學通學透,再回國建造我們自己的民族藥廠。
實在不行的話,她就把自己的嫁妝換成學費,她可以不成親,但是這個洋她是留定了。”
“她老人家當真有魄力。”聞亭麗不禁有些神往。
陸世澄微微一笑:“我外祖母並沒有克扣母親的嫁妝,倒是被我母親的志向感動了,鼎力支持女兒出去留洋。
母親在外面五年,順利拿到了學位,回國第一時間投身革命,同時還想辦法籌措資金建造藥廠,在這期間,她認識了我的父親。
我父親當時負責打點陸家在上海的銀行和航運生意,出於對國家命運的擔憂,常常參加本地愛國青年或是商人舉辦的會議,他對我母親一見鍾情。”
他頓住了,表情透著遺憾,過片刻,才低聲往下說:“沒多久,外祖父遽然離世,外祖母也跟著病倒在床,家中生意眼看要一敗塗地,我母親不忍心我外祖母獨自支應這樣艱難的局面,隻好暫時放棄自己的理想回家幫忙,可她此前從未插手過家裡的生意,難免有些應付不來,我父親暗中幫她幾次,事後我母親知道這件事,不知是出於愛情,抑或是出於感激,總之她嫁給了我的父親。”
陸世澄的眉頭深深擰了起來。聞亭麗擔憂地望著他的側臉,他的不快活,讓她也跟著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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