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有人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
經典遊戲,經久不衰,很快就獲得眾人同意。
一開始我和謝景書的運氣都比較好,沒有一次轉到我們。
我看著方宇大冒險跑到臺上大喊「大家好,我是蠢豬」,笑得東倒西歪。
謝景書也忍不住笑,他的手虛虛護在我的腰後,防止我笑倒再撞到。
但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看著轉盤慢悠悠指著我的方向停下,方宇興奮地摩拳擦掌。
「來吧,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我想到方宇剛剛的蠢樣,不願意試探他們的大冒險。
「我選真心話。」
方宇古怪一笑,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緩緩開口:「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鄭賈傻眼了,他不滿地喊道:「方宇你行不行啊?這種尺度的真心話你也好意思問出口?」
方宇一臉的眾人皆醉我獨醒,催促道:「就這個問題,小淮你說吧!」
我心中狠狠松了口氣,回答得毫不猶豫:「沒有。」
方宇「啊」了一聲,飛速瞟了一眼謝景書。
見他仍舊神情自若地又給我拆了盒奶,方宇疑惑地小聲嘀咕:「難道我看走眼了?」
我抱著牛奶,心情頗好地靠在謝景書身上:「繼續啊。」
Advertisement
或許是倒霉的連鎖反應,轉盤指針這次停在了謝景書這。
他淡淡抬眼:「真心話。」
方宇又力排眾議地掏出了那個同樣的問題:「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謝景書靜了一瞬:「有。」
「不是明星或者親人?」
謝景書搖頭:「不是。」
本來看戲的我一愣,心中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坐直了身子。
方宇卻再次意味深長地「啊」了一聲,繼續追問道:「你喜歡的人在我們當中嗎?」
鄭賈都蒙了,他覺得方宇是喝多了在發酒瘋。
「你給謝哥放水呢吧?我們一群男的,問這種問題有什麼意義?」
謝景書沒有回答,隻是懶懶地往後一靠:「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方宇失望地嘆了口氣,然後伸手一轉。
又是謝景書。
方宇嘿嘿一笑:「謝哥,就剛剛那個問題,你回答吧!」
9
我沒聽到謝景書的回答。
因為方宇剛問完,我就起身去廁所了。
站在鏡子前,我對自己感到莫名其妙。
我跑什麼?
謝景書回答一個一聽就很可笑的問題,我為啥要跑啊?!
抬手將冷水潑到臉上,我的思緒清明了些。
肯定是牛奶喝多了,把自己給喝醉了。
以後還是戒奶好了。
重新平復好心情,我這才推門走了出去。
可是一抬頭,看見等在走廊盡頭的人後,我剛剛做的心理建設又全亂了。
謝景書倚靠在牆上身形修長,帥氣好看的眉眼被碎發蓋住一些,他薄唇緊抿,正在和一個女生說話。
卻在轉頭看見我時,眉宇間的不耐盡數消散。
他對那個女生說了什麼,女生也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後便走開了。
謝景書邁著長腿朝我走來:「小淮。」
我避開他的視線,有些慌亂地眨眼:「你怎麼出來了?」
謝景書停在我面前,答非所問道:「剛剛她說喜歡我,想找我要微信。」
我一愣,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剛剛那個女孩。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笑來。
「那很好啊,那個女孩也很漂亮。」
謝景書眸色黑沉地看著我:「我沒給她,我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我的大腦轟地炸開:「什麼?」
謝景書又往前走了一步,他低頭湊近我,灼熱的氣息落在我的耳畔。
我退無可退地背靠在牆上,耳邊再也聽不到周遭的聲音。
除了謝景書低啞的那句:
「葉淮,我喜歡你。」
10
我全身僵硬到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我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我應該直接拒絕他吧?
我是直的啊,我喜歡的是女孩子!
可是心裡又有另一個聲音弱弱傳來:
謝景書要是被我拒絕了的話,他會不會很難過啊?
猶豫再三,我眼睛一閉開口:
「謝景書,對不起啊,我不……」
謝景書突然退開一步,揉了揉我的頭發。
「逗你的,這是我的大冒險。」
我呆愣愣地看他:「啊?」
謝景書被我的模樣逗笑了,他輕笑一聲拉著我的手往回走。
「這一輪我沒選真心話,選的是大冒險。方宇那小子就讓我來給你表白。」
我長長舒了口氣,恍然大悟地笑道:「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嚇我一跳!」
謝景書握著我手腕的手緊了緊,道歉說:「嗯,抱歉。」
……
重新回到卡座,一群人已經換了個遊戲玩。
在我們走後,方宇顯然喝了不少,此時意識已經不太清醒了。
他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做過什麼,大著舌頭熱情地招呼我們。
「哎呀,你們怎麼才回來?快來快來,國王遊戲!正好這局剛開始!」
我還沒從剛剛的真心話大冒險中緩過神來,剛想拒絕就被方宇塞了張牌。
這局方宇抽中了國王,他興奮地宣布:「3 號和 7 號,兩個人用嘴夾著一張紙巾,堅持一分鍾!」
鄭賈滿意起哄:「玩這麼大?!那紙巾要是掉了,兩人不就親上了?!」
我眉心一跳,小心翼翼地翻開自己的牌。
看到是張 2,我狠狠松了口氣。
我又偏頭去看謝景書。
他本來神色淡淡地在把玩手中的牌,見我看過來,他將牌面展示給我。
6 號,也不是。
「靠?!」
方宇一聲哀號,將自己的 3 號牌甩到桌子上。
「7 號快出來,趕緊做完趕緊了事!」
鄭賈舉著 7 號牌苦兮兮地站了起來。
11
我和謝景書從衛生間回來後運氣就出奇地好,再也沒有被抽中做過懲罰。
倒是方宇自己霉神附體,鬧了不少笑話。
最後,方宇邀請大家在外面住的建議被無情駁回,眾人趕在宿舍門禁之前回了學校。
回到宿舍,方宇一沾床倒頭就睡。
謝景書後面似乎心情不太好,也喝了不少酒。
但他不像方宇一樣吵吵鬧鬧發酒瘋,隻是自己一個人安靜地站在那。
我看了覺得心軟,牽著他把他往床上領。
謝景書躺好後,也不願意撒手。
他緊緊握著我的手,一臉委屈地說道:「小淮,你別害怕我……」
我安撫他:「我不害怕你。」
謝景書卻根本聽不進我的話,他繼續自顧自地央求道:「那真的隻是一個大冒險,你別不理我……」
我聞言有些奇怪:「我為什麼要不理你?」
謝景書想了一陣,失落地回道:「因為你是直男啊……
「你不喜歡我……」
後面那句話他說得小聲,我沒聽清,剛準備開口問就被謝景書著急地打斷。
「那就是一個遊戲而已!你看方宇他們,他和鄭賈今晚都親上了,兩個人還是好兄弟!」
我想到紙巾掉落,方宇和鄭賈不小心親上後的便秘表情,又忍不住發笑。
謝景書看到我笑,伸出另一隻手來捏我臉:「小淮,你笑得真好看。
「要是……」
我疑惑:「要是什麼?」
謝景書卻再也沒說話了,我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輕輕抽出被他牽著的手,給他蓋好被子。
吵鬧了一晚上,我的精神也已經很疲憊了。
躺回自己的床上,我很快就睡著了。
所以我沒有看見,黑暗中,本應該熟睡的謝景書睜開了眼。
他看著我的方向,一句低低的呢喃很快消散在晚風中。
「要是你也喜歡我就好了。」
12
那場宿醉後方宇頭連著疼了三天。
他早上剛揉著腦袋跟我們發誓再也不喝酒了,下午就好了傷疤忘了疼跑出去約會了。
結果才不到半個小時,方宇又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我捧著罐旺仔牛奶,好奇地看他。
「幹嘛,你又被甩了?」
方宇搖了搖頭,惆悵地說道:「我女朋友說今天雙魚座運勢不好,不宜出門,容易倒霉。」
我把罐子隨手放在桌子上,疑惑地回想。
「我記得你不是雙魚座啊?」
方宇咬著後槽牙微笑道:「我女朋友是雙魚,我是金牛座!你能不能稍微關心一下舍友?」
我攤攤手,遺憾表示:「沒這習慣哈!」
「哦?」
方宇往桌邊一靠,突然指著一旁看書的謝景書問道:「謝哥什麼星座?」
我脫口而出:「天秤啊。」
說完,我對上謝景書含笑的眼眸,臉一紅解釋道,「不是,謝景書生日就在國慶前兩天,比較好記而已!」
方宇呵呵一笑:「老子生日在勞動節當天。」
我:……
最後還是謝景書救我於尷尬之中。
他清了清嗓子笑著問道:「小淮不也是雙魚座嗎?」
方宇反應過來:「好像是哦,小淮你要不要也避一避?」
我一邊用眼神控訴方宇不也不記得我的生日,一邊滿不在乎地回答道:
「不用了,我不信這些。而且我今天本來也沒打算出門。」
13
事實證明,人可以不信,但還是要懷有敬畏之心。
就在晚上熄燈的前一分鍾,我一個起身帶倒了桌上的牛奶。
黏答答的飲料頓時灑了滿床。
雖然立刻搶救,但床墊仍然被浸湿了,根本睡不了人。
方宇看著我蹲在那憂愁的背影直樂。
「看來這星座運勢真的有點東西啊!」
我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打開櫃子就開始收拾換洗的衣服。
謝景書剛把我的床單放進洗衣機,回來就看到我在收拾東西。
他按住我的手:「你幹嘛去?」
我哭喪著臉:「出去找個賓館睡一晚,我可不想睡硬板床。」
方宇的大嗓門傳了過來:「哪用這麼麻煩,你直接跟謝哥擠一擠唄!」
我一愣,抬頭看到謝景書顯然也愣住了。
我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了,兩個人睡宿舍小床也太擠了。」
方宇面露疑惑:「還好吧?你和謝哥都不胖,隨便睡下了啊。你要是和我擠的話估計就不行了,我都怕我晚上翻身把你給壓死了!
「再說了,明天可是有早八欸!那個老師上課必點名,遲到必扣平時分,你要是出去住了,早上起得來嗎?」
方宇的最後一句話是絕殺。
我在心裡默默計算了一下校外最近的賓館和二教的距離,果斷抱住了謝景書的胳膊。
「哥,我的好哥哥,你就行行好收留我一晚吧!」
謝景書被我抱住,身子一僵。
良久,他輕輕地應了一聲。
「好。」
14
早上一睜眼,看到謝景書放大的帥臉,我的腦子一蒙。
我整個人被他牢牢圈在懷裡,謝景書的手緊緊環在我的腰上,兩人的呼吸近到讓我的耳朵都要燙熟了。
我稍稍側身和謝景書拉開一點距離,混沌的大腦才終於能夠思考。
我為啥會在謝景書懷裡醒過來?!
哦對,昨晚蹭人家床睡覺來著。
那既然宿舍床這麼小,兩個人抱著睡更省空間,也是……
合理的吧?
我好不容易把自己勸好,為了防止謝景書睜眼陷入和我一樣尷尬的境地。
我悄咪咪地上手想挪開他抱著我腰的手。
結果這點動靜直接吵醒了謝景書。
他蒙眬地睜開眼看了我一眼,隨後又笑著把我抱得更緊。
「你怎麼又來我夢裡了?」
謝景書的嗓音帶著剛醒的沙啞,讓我心裡一顫。
夢?什麼夢?
誰又來他夢裡了?
"我是 LPL 第一打野周曜出了名的黑粉。 意外成了他的隊友後,全網電競粉都等著我倆真人對砍。 結果某次我直播時,周曜卻突然湊過來親了我一口。 「寶寶什麼時候和我復合?」 觀眾:「?」 當晚,電競圈炸了。 "
"妹妹綁定了杜鵑鳥系統,把她生的兒子丟給我養,我養得越好,她積分越高。 直到兒子十八歲,考上清華,她得了十八億獎金,而我得了一身病痛。 肝癌晚期,我在病床上苟延殘喘,苦苦隱瞞病情,不願兒子弄砸考試。 死前,白眼狼兒子卻抱著他親媽和我老公一臉欣喜若狂:「我就知道,這種毒婦才不是我親媽,我的媽媽就應該是天使。」 看著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場面,我含恨而終。 重活一世,我綁定代撫養系統。 山豬兒吃不了細糠,還是快樂教育它最香。"
反復進退幾次,沈孺還是進了外室的院子。我提起筆,在和 離書上籤了名字。他哭著勸我:「明竹,你就學一學這世道 上的女子,忍一忍,就能繼續與我在一起。」
幼稚園開學調查,老公在「父母職業」一欄填「務農」,在「能為班級提供的資源」一欄寫「大米」。
"我是一條小白蛇。 剛成年就遇到了一個大難題:繁殖期到了。 蛇的繁殖期會被本能控制,隻想著雄性。"
"女鄰居家不牽繩的狗突然發瘋,將她咬得全身血。 我衝過去將狗打死,保住了她即將被咬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