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時,酒店門口起了大風,旁邊的行人著急奔跑,趕著回家。
送走長輩們,梁空問駱悅人想去哪兒。
駱悅人仰頭望望黑蒙蒙的天,沉著一股冷氣,她呼吸間冒著片片白色,看夠了,扭頭看梁空,清澈的小鹿眼眨一眨。
“梁空,我也想回家看看。”
故地重遊,她忽然想到,如果不是梁空高中陪她走過最灰暗的那一年,這個地方,她可能什麼好回憶都不剩。
長大之後,更不會回來。
他們去棠杏苑的後街巷子逛,太晚了,兩側店都打烊,隻有路燈的光。
忽然,就下了雪。
駱悅人先是愣了愣,然後伸出手去接,驚喜道:“梁空,下雪了!”
她捧著一點小小的白色雪花,一臉開心,又拿出手機拍照紀念。
她喜歡瀾城下雪,因為不是年年有,每次下雪,總有特別驚喜的感覺,好像什麼天賜的禮物。
拍好照片,她故意為難,叫梁空幫她想朋友圈文案。
梁空陪她站在深夜裡,初雪中,路燈下,周遭靜謐,身邊是她,的確叫人有感。
“所有你喜歡的,都會如約而至。”
駱悅人抬頭問:“那你呢?”
他,也是她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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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馬當先。”
所有你喜歡的,都會如約而至,而我,一馬當先。
小片雪花落在她柔軟掌心,迅速漾開一抹新鮮的涼,她攏指握住,掌溫將其慢慢融化,升溫。
像他們之間的這些年。
他的一馬當先,她逾時太久才回應,現在很好很好,可想想,又總覺得錯過了一些好時光。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幸運的賭徒,與緣分博弈,從沒有輸。
“梁空,如果我運氣不好,你就不會來了,我也找不到你。”
就像住在檀樟公館的人,怎麼會一次次陪她回棠杏東路呢。
停了幾秒。
梁空說:“你不會運氣不好。”
駱悅人看著他。
發間落雪,薄淡的白,還是少年時,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他垂下眼,望著面前的駱悅人,伸手替她整理一下歪掉的圍巾,想著,說著,聲音微微一頓。
“就哪怕——”
“世事在翻山越嶺中迷航,我也願為你一萬次折返。”
“駱悅人,一定好運。”
初雪天,他們站在昏黃路燈下接吻,像兩片交疊的薄雪。
滿天雪花從城南老區上方密密匝匝地飛舞、墜落,無所謂了,什麼都無所謂了,隻擁著彼此,化在哪裡都好。
十六歲,駱悅人在瀾中的禮堂,聽聞一個遙不可及的人。
二十六歲,這個人陪在她身邊,是她以後要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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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著眼,眼前是過往年歲,一一細數,陰差陽錯,百轉千回。
這是他們認識的第十年。
在高中這條他無數次送她回家的巷路上,他低頭吻她。
她回應著。
一切都那麼虔誠,又珍貴。
之前看自己高中的文章,發現從來沒有寫過他,因為不敢寫,就算後來鼓起勇氣走到他身邊,頂著個女朋友的身份,也總覺得自己遊離他的世界之外。
那樣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本該山水不相逢,偏偏彼此吸引著。
多少年,積攢匯聚。
才至這個雪夜。
賣詩人釀半生聱牙詰曲的平仄,行文終到你這兒,滿斟十年韻腳,敬我狂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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