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忠勇侯停下腳步,又道:“再讓人備一份厚禮送去相府,就說過幾日我親自帶著孽子去府上賠罪。”
***
忠勇侯府的事鬧出來後,安長卿特地從天.衣坊叫了裁縫來,給餘氏和安嫻鈺裁新衣。外頭這幾天熱鬧的很,不過府裡他下過嚴令,不許討論忠勇侯府的事。所以安嫻鈺這些日子倒是沒聽什麼闲話。
看著安嫻鈺天真活潑的樣子,安長卿斟酌片刻,還是道:“今日我會去找父親,跟他提退婚之事。”
餘氏有些憂心:“你父親會答應嗎?”
安相國和忠勇侯關系甚密,如今忠勇侯府雖然出了這樣的醜事,但對於兩家來說影響並不大,反而是在這時候退婚,可能會讓兩家交惡。
安長卿也想到了這一點,但如今鬧出來的隻是個開胃菜,如果安知恪同意退婚最好,要是不同意……後面也總有法子逼著他退。
當下他便道:“我有辦法。你們隻管等著好消息吧。”
餘氏還有些憂心,安嫻鈺見狀攬住了她的胳膊笑道:“哥哥既然說了,肯定有辦法的。娘就別瞎操心了。”
……
離開清蕪院後,安長卿便叫人備了車馬去安府。
自從把娘親和妹妹接出來後,他還一次都沒有回過這裡。安長卿從馬車上下來,抬頭望望頭頂的牌匾,帶著人緩步進去。
安知恪下了朝,正在前頭書房處理公文。就聽見下人來報說王妃來了,當下便沉了臉。自從安長卿嫁入北戰王府後,每一回回來,都沒有好事。
花廳裡,李氏已經陪坐一旁。
安長卿打量著她,見她面色透著蠟黃,雖然依舊打扮的得體,眉眼間的疲憊卻掩蓋不了。看樣子……應該是孫氏沒少給她找麻煩。
喝了半盞茶,安知恪才到,他看起來倒是與從前並無不同,儒雅端方,謙謙君子:“王妃要來,怎麼也不先派人知會一聲?府裡也好提前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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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這麼麻煩。”安長卿開門見山道:“外頭的傳言父親都聽見了吧?”
安知恪臉上笑容淡了些:“聽了一些。”
“父親聽說了便好。吳雋書表裡不一,德行有虧,實在不是良配。不如借此機會,取消了婚事。”安長卿淡聲道:“父親以為如何?”
安知恪神色晦暗不明,凝眉打量著他,半晌忽然冷笑一聲:“你當初非要把嫻鈺接出去,不會就打著這個主意吧?”
他直視著安長卿,目光銳利地似乎想要破開他的外表,直入人心。
“父親說笑了。”安長卿不緊不慢道:“外室是吳雋書養的,搶人也是吳雋書與吳六搶的,與我又有何幹?”
安知恪目光沉沉,卻越發看不透這個庶子。安長卿脊背挺直地坐在那兒,姿態從容,與他記憶裡畏縮膽怯的小兒子已經越行越遠。
若是從前,他根本不會往這上面去猜測。但是如今的安長卿,卻不得不讓他提防。
他目光中帶上兩分贊賞三分遺憾,思緒卻回到了很久以前。安長卿是他最小的兒子,還是他與餘姨娘感情正熱時生的。剛出生時他玉雪可愛,也曾經被他抱著哄過,若不是因為後來……
不願再回想往事,安知恪打住思緒,說出了安長卿意料之中的答案:“忠勇侯府已經派人送來了厚禮致歉,安、吳兩家是世交,還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撕毀婚約。雋書這次雖然行事出格了些,但哪個男人不偷.腥?那個女人忠勇侯府會處理好,嫻鈺安心備嫁就是。”
李氏亦在一旁附和:“是啊,放眼望去,邺京之中的子弟,雋書已經算是潔身自好的了。隻要他不把人抬進府,任他怎麼折騰,也越不過正頭夫人去。”
夫妻二人一唱一和,仿佛吳雋書是個過了這村沒這店的良配一般。
安長卿嗤笑一聲,看向李氏,含笑道:“妹妹的婚事有我.操心,母親還是多顧著自己,我聽說德仁堂換東家了?”
據眼線傳回去的消息,安長齊的葬禮後,孫氏回娘家住了幾日,回來後沒多久,德仁堂就換了東家。德仁堂是李家產業裡最掙錢的鋪子,現在被孫氏把持在手裡。李氏不知道心疼成什麼樣呢。
而且孫氏在府裡也沒少給李氏找麻煩,現在相府沒了孫氏的貼補,已經開始捉襟見肘了。也難怪李氏會憔悴成這樣。
他精準戳中了李氏的痛處,李氏臉色一變,到底不甘地閉了嘴,明明眼裡淬了毒,臉上卻還要裝出笑模樣:“那你們父子倆聊,我去讓廚房備飯。”
李氏出去後,安知恪冷哼一聲:“退婚之事不必再提。婚期既然定下了,就不會再改。”
安長卿倒不見多憤怒,聞言隻起身道:“隻希望父親不會後悔今日所說的話。”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安知恪神情一陣變換,最終卻定格在了厭惡之上,這個孩子,真是生來克他。早知當初……還不如直接將他溺死了。
***
回王府的路上經過永樂街,平時熱鬧的大街這時候卻有些冷清,連茶樓酒肆都沒了人煙,還有幾個官兵拿著武器在驅趕。
“發生什麼事了?”安長卿掀開車簾往外看。
安福也奇怪著,叫住了一個匆匆離開的路人問道:“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路人原本有些不耐,一抬頭卻看見了熟悉的王府馬車,想到裡頭坐著的人或許是王妃,一驚一喜之下,愣了愣才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今天上午京兆府派了官兵去茶樓酒肆抓人,幾個說書先生都被抓走了。大家伙兒生意也不敢做了,都趕緊回家去了。”
說書先生……那不就是忠勇侯府的事嗎?看來是流言蜚語壓不住了,隻能出此下策。
安長卿擺了擺手,放那人離開。示意安長卿先回王府。
回了王府便急匆匆去尋蕭止戈,卻不料剛推開門,卻見蕭止戈手快地將什麼東西藏到了書桌下頭。安長卿腳步一頓,狐疑道:“王爺在做什麼?”
蕭止戈神情鎮定,目光與他對視一瞬便挪開了:“看書。”
說完見安長卿還是打量著他,咳嗽一聲,問道:“今日去相府如何?”
雖然明知他在轉移話題,但是此刻也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時候,他還惦記著更為重要的事,便順著他的話道:“不出意料,不肯退婚。”
蕭止戈道:“等再過幾日,不用你說,他也會著急撇清關系。”
“但是……”安長卿有些擔心道:“御史大夫那邊一直沒動靜,回來時又見街上京兆尹在抓那些說書先生,若是再多過兩日,估計就無人敢看忠勇侯府的笑話了。”
“御史大夫真會趟這渾水嗎?”
“自掘墳墓。”蕭止戈搖搖頭,又對安長卿道:“你太急躁了,兩軍對壘,拼的便是耐性。”
誰先慌了,那便先輸了一半。
作者有話要說:
喏喏:王爺背著我在做什麼?
慫慫:沒、沒幹什麼(假裝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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