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任務結束的時候,我跟程文說:「昨天是阿晏的生日。」
「那就補一個吧,」程文卸了妝,裹上他家老方送的皮大衣,「文三街有家蛋糕店,味道不錯。
上次我過生日,老方就是從那裡買的。」
程文最近準備要孩子,所以準備退居二線了,大後方會安全一些。
我有片刻的遲疑,提了句:「我帶你見見阿晏吧,以後得麻煩你多多照顧。」
程文看了我一眼,笑道:「你知道說這話不吉利吧?像交代後事。」
當天,阿晏不在家。
我知道她去醫院了。
等待她流產的每一天,都在煎熬。
就像頭頂懸著把砍刀,你知道總會落下來,但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晚上,阿晏的情緒不對。
她不願意見我。
其實這樣很好,最好再一腳把我踹了,瀟灑地走人,可是這麼一想,又覺得仿佛被摁在水裡,半點都呼吸不得。
程文盯著蛋糕看了會兒,「咦?老板給你纏了絲帶?」
「怎麼了?」
「他隻給女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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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哦,去的時候太急了,老板沒時間做新的,就把一份跑單的蛋糕賣給了我。」
程文白了我一眼,「男人呀……總是不明白女人在計較什麼。」
「你要好好考慮我們接下來的計劃。」
她指的是最後的收網,很危險,牽一發而動全身。
前世,哪怕在將他們一網打盡後,我還是遭到了慘烈的報復。
這一次,我掌握了更多的線索。
「嗯,我知道。」酒在嘴裡暈開,發澀發苦,「她……」
我指指閉合的臥室門,嘆了口氣。
「舍不得?」程文輕笑起來,「就這一次,以後會好起來的。」
也是,慢慢來,阿晏會好起來的。
程文走了,今天她的心情也不好。
聽說她家老方最近受了傷。
同事們總是笑他倆,一緝毒,一刑警,整個一警察界的史密斯夫婦。
我正思考接下來的打算,臥室門開了,阿晏走出來。
她今晚沒吃多少東西,印象裡,每次見到她,都是很難過的樣子。
大概,女生對即將到來的離別都是很敏感的。
我想給她過完最後一個生日。
祝福還沒說呢,我想祝她活到一百歲。
然後,我就要離開了。
瞧,多麼像一個渣男做的事。
可是沒等我點好蠟燭,阿晏爆發了。
她跟蹤了我。
這是我第一次對阿晏發火。
她知不知道,就因為老張的兒子,在街上喊了他一聲爸爸,家裡就糟了禍。
她怎麼敢!
我鄭重地警告她,下次不準這樣,阿晏把蛋糕摔得稀爛,對著我大喊大叫。
這不是她的錯。
從一個正常人的角度,這樣的行為,無疑是渣男界的翹楚。
事情糟糕到了沒辦法挽回的地步,其實我認真想了想,還需要挽回什麼呢?
是把真相告訴她,讓阿晏帶著我們四個月大的孩子,一起去死嗎?
我慢慢將報告單展平,放在桌子上,說:「……我不能娶你。」
其實報告單上的每個字,我都爛熟於心。
我曾經在深夜,反復翻看了無數遍,閉著眼,都能想象到我們孩子的模樣。
阿晏被傷透了,她站在門口,拎著行李箱,「江深,我受到的報應夠多了,我們……分手吧。」
她走後,我坐在樓前的臺階上,點了支煙。
辛辣的味道灌進肺裡,好受了很多。
我有信心,阿晏會過得很好。
當初我媽媽,帶著我,嫁給阿晏爸爸的時候,他們兩個也愛的死去活來。
後來我媽因公殉職,阿晏的爸爸在三年後,跟別人在一起了,這才有了阿晏。
曾經我的確心中不忿,我想看看,明明那麼愛我媽媽的一個人,後來為什麼會跟別人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在一家小區居民樓下,看見了他們一家三口歲月靜好的模樣。
我才明白,人總是會往有光的地方走。
我是。
阿晏的爸爸是。
未來的阿晏也會是。
我跟了阿晏兩周。
終於等到了她去醫院的那天。
聽程文說,女生流產對身體傷害很大,我不放心,在醫院外走走停停,以前陪阿晏產檢的時候,她曾經笑我:「現在就焦慮成這樣,將來我進去生孩子,你不得嚇死?」
我穿了阿晏給我買的衝鋒衣,身上還有她買來的洗衣液的味道,她說這叫小蒼蘭。
一連等了好幾天,她住院了。
我等的心慌,聽說流產也有風險。
要是阿晏出了意外該怎麼辦?
後來,我看到了阿晏。
她臉色很白,沒有一點血色。
身子瘦瘦的,仿佛風一吹就能給她吹跑。
阿晏走過來,把報告單塞進我手裡,哽咽著說:「我把孩子流掉了。」
那種感覺,就像有人用刀,在我的身上,一刀刀的割。
我攥著單子,低著頭,眼淚終究是沒忍住。
我讓她以後,別跟我聯系了。
很好,阿晏沒有跳下腳步,就該這樣,頭也不回的走。
程文終於和老方要了個孩子,喜上眉梢,碰見我,興奮地過來說話。
我壓抑著情緒走過去,「回去吧。」
走過拐角的時候,我等了等,直到阿晏被人扶著上了車,才轉身。
對上程文冷漠的眼神,「你是不是有病?有必要這麼對她?」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我反問,「我們做的事,一個字都不能說,難道我要告訴她自己得癌症了嗎?」
程文動了動嘴唇,無力地反駁,「癌症也比這樣折磨她強!」
「她才 24,」我半死不活地道,「不讓她死心,後半輩子,她帶著個沒爸的孩子,該怎麼活?」
程文就沒再說話了。
她始終不願意把死這件事掛在嘴邊。
我也不願意。
可是當我真正葬身於「意外」中,最後睜著眼的那一刻,才知道原來從未認識阿晏,是我最大的願望。
很快到了 11 月底,最近做夢,總是夢見阿晏。
夢見她嫁了人,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可能天冷了,總點夢見點什麼,才能抵御南城的寒冬。
那天晚上,我看見了窗邊的一株桔梗。
是路過花店順手買的,天冷的時候,就養在溫室裡。
好好的養,其實也養不活。
花邊泛了焦,蔫噠噠的。
明天是我們原定結婚的日子。
我在原來的地方訂了場地,沿用了阿晏的設計,也買了她喜歡的戒指。
我是真的很想娶她啊。
如果那一天沒有意外發生,她現在已經成了我的愛人。
我們還有一個四個月大的孩子。
我給阿晏打了個電話。
聽筒那邊,傳來沙啞的嗓音,「江深?」
我就這麼靜靜聽著她的呼吸聲,最後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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