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吻過之後我根本不敢再回包廂。
嘴發紅,腿發軟,連衣服都是亂的。
周敘回包廂拿了我的包,不知道他是怎麼和那群人解釋的,他牽上我的手,勾著嘴角說:「搞定了。」
一路暈暈乎乎就隨他到了家。
家裡的阿姨燉好了木瓜銀耳,問我要不要來一碗,我點頭。
她將盛好的木瓜銀耳放在餐桌,我落座,剛準備吃,周敘直接連盤端起,牽過我的手,一路上二樓,左拐進我的房間。
木瓜擱在一旁,他將我推到單人沙發上,低頭,又要吻過來。
我實在有些招架不住,忙推開他:「——等等等等,話還是先說清楚比較好。」
他頓了片刻,點頭,抽來一張小板凳,坐在我腿邊。
我一邊吃銀耳木瓜一邊問:「我們的婚姻,是你一手促成的?」
他緩慢點頭。
我笑了笑:「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他答:「高中那時候。」
我納悶:「我們不認識吧?」
他說:「隻是你不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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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就聽出了幾分怨懟。
我好奇:「你那時候怎麼不追?」
周敘很坦蕩:「那時候算高攀。」
我恍然想起,旭日集團是近幾年才做大做強,他們家一直在上坡,我們家卻是下坡,這次結婚是為了促成一單大合作,我們家算是沾了他們家的光。
我嘟囔一句:「那婚後也可以說嘛。」
「婚前協議。」
他笑著說:「萬一我和你表白,你卻要和我離婚,那我上哪兒說理兒去。」
「……」我也不至於這麼野蠻。
正好我看那婚前協議不爽也很久了,隨口道:「重擬一份吧。」
他點頭:「行啊。」
他像早準備好那般拿來紙和筆,落筆時又幾度停頓,扭頭看向我。
我擱下木瓜銀耳,喊道:「看我幹嘛,寫你的要求啊。」
他說:「我沒要求,是你就好。」
還挺會說話,這男人開竅這麼快的嗎?
我嗔他一眼,接過筆,洋洋灑灑地在紙上落字:不準騙我,不準兇我,有事不準瞞著我……
一連串寫了八點要求,我看著滿紙我的字跡,順嘴道:
「幹脆叫老婆守則算了。」
周敘點頭:「也不是不行。」
他接過那份協議,問我:「這裡簽字嗎?」
他坦然又順從的態度讓我有些怔愣,我五指攤開覆住紙,問他:「你要不要再想想?」
他利落簽字,看向我:「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狗男人確實會說話,我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木瓜吃完,協議改好,想起前段時間他的冷待,閑來無事,我索性開始算賬。
第一條。
「為什麼嫌棄我泡的咖啡?我明明沒放多少糖!我偷偷嘗了,哪有太甜?!」
他回答:「你泡的,都甜。」
「……」OK,算他過關。
第二條。
「憑什麼我隻配去秘書室打雜?我就不能當你秘書嗎?你這分明就是看不起我!」
「冤枉。」他說,「你真成我秘書,那我就別想好好工作了。」
「滿腦子都是你,是我的問題。」
「……」OK,也算他過關。
我掰著手指頭還要數他的罪狀,好比加班好比工作狂,誰知他突然覆上來,壓住我,啞聲:「今晚我能不能留下?」
我哼哼踢開他:「不準,回你的臥室加班去!」
8
婚後戀愛的上班第一天。
周敘非要和我一起去公司,我斷然拒絕。
笑話,我可不想暴露我和他的關系,萬一被同事知道了,以後茶水間八卦肯定沒我的份兒。
正上著班,內線電話響了。
我接起,問他:「周總是要咖啡嗎?」
他答:「想你了。」
「……」被顏可說中了,這男人真打內線電話調情。
眾目睽睽之下,我實在羞赧,繼續正經問他:「是哪份文件呢,我給您送進來。」
他說:「太想你,剛才簽文件還簽成你的名字了。」
「……」
我掩嘴壓低了聲音喊:「——周敘!」
他驀地笑起來,嗓音醇厚動聽,好似美酒緩緩流淌在心頭。
莫名的,我覺得甜蜜,彎起嘴角。
他說:「十點有個會議,你來做會議記錄吧。」
「好的。」我公事公辦答。
他補充一句:「其實就是想見到你,開會多沒意思,看著你才好一點。」
這男人……!
我簡直想罵他,又怕這聲音惹來辦公室的驚詫,強忍下來,隨手從桌上抽了一份文件,敲門進了周敘辦公室。
他好似一直在等我,張開懷抱等我入懷。
我將文件拍在他桌上,故作兇狠:「上班時間你給我正經點!」
他拉我坐在他腿上,貼耳呢喃:「想不正經,很久了。」
這節骨眼,時間地點都不合適,我忙扯正題:「李特助呢?最近怎麼都不見他?」
「出差。」他說。
我疑惑道:「他最近好像一直出差啊。」
以前都是李特助和趙特助兩人輪換著出差的。
我恍然醒悟:「……該不會,你知道了?」
他理直氣壯:「誰叫他對你有意思。」
我捶他胸口:「我已經解決了啊!」
「不放心,」他說,「正好外省有個項目在推進,到時候把他調過去當負責人。」
這大概算升職,我不再深究。
周敘卻突然醋意大發提起:「你竟然敢提別的男人,我要懲罰你。」
他雙手箍在我腰側,貼著我的耳畔,一路淺吻過來。
「……」什麼懲罰,你根本就是想親吧!
耳鬢廝磨許久。
出他辦公室的門時,我頗為不好意思,低垂著頭,文件遮著額頭,做賊心虛般快步回到自己的工位。
大約是那天的會議記錄做得不錯,再往後的會議,周敘總要叫上我。
周一晨會。
和周敘廝混了一整個周末,周一其實有點起不來床,又困又倦,還酸還痛。
上午十點,我掩著哈欠與眾人一同進入會議室。
各部門負責人輪流發言,共商進展。
我提筆做記錄,即使努力控制,也擋不住那源源不斷湧來的困意。
項目部負責人講話實在催眠,聲線酷似我高中歷史老師,我一上他的課就愛睡覺,如今光陰流轉,更是困得睜不開眼。
頭猛地往下一栽,清醒過來。
耳邊響起一聲輕笑。
我扭頭,是周敘,好整以暇地盯著我瞧。
我瞪他,看什麼看,要不是他我都不用來受這份罪!
他提筆在紙上寫了什麼,指尖推到我面前。
我抬眼一瞧,紙上寫著「口水」二字。
……不是吧??!
我匆忙拿手胡亂擦了擦嘴周,哪有口水,分明幹凈得很!
耍我!
我繼續瞪他。
他又笑,笑容格外燦爛,格外惱人。
恰好項目部負責人發言結束,到他發言,周敘食指撥了撥話筒,清了清嗓,道:「嗯,這個口水……」
一時間,四下俱寂。
我想起他剛才是怎麼逗我的,完全不給面子,撲哧一聲笑出來。
哼哼,終於輪到你丟人了吧!
周敘嚴肅著一張臉,朝我看來,意有興味:「梁溪把剛才的話重復十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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