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仙魔文裡惡毒的凡人女二。
男主顧晏為了讓女主吃醋,選擇先救我,女主謝泱泱跳崖失蹤後。
顧晏一夜成魔,瘋狂屠城。
我和錦州城四十萬凡人民眾被屠殺殆盡時,謝泱泱終於出現。
他將她死死抱住,在她耳邊發狠地說道:「再敢跑,孤就殺盡天下人給你陪葬。」
而我化作遊魂在無盡的怨念裡存活了千年,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綁定了一個叫系統的東西。
它告訴我,它來自異世界,而我所在的世界是一本書,不管我重生多少次,我都擺脫不了惡毒女二的命運,我都會被他們踩進淤泥裡,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1
我是仙魔文裡惡毒的凡人女二。
男主顧晏為了讓女主吃醋,選擇先救我,女主謝泱泱跳崖失蹤後。
顧晏一夜成魔,瘋狂屠城。
我和錦州城四十萬凡人民眾被屠殺殆盡時,謝泱泱終於出現。
他將她死死抱住,在她耳邊發狠地說道:「再敢跑,孤就殺盡天下人給你陪葬。」
她睜著迷茫的大眼睛道:「什麼?」
顧晏隻得無奈嘆氣道:「隻要你留在孤身邊,你要什麼都行。」
謝泱泱終於滿意地勾唇笑了笑,伸手回抱住了他。
Advertisement
我和錦州城裡百姓們瀕死的哀號以及驚慌逃竄的慘叫聲成了他們感天動地的仙魔之戀的贊歌。
死後我化作厲鬼在無盡的怨念裡存活了千年,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被綁定了一個叫「系統」的東西。
它告訴我,它來自異世界,而我所在的世界是一本書。
不管我重生多少次,我都擺脫不了惡毒女二的命運。
我會永遠被他們踩進淤泥裡,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而改變這一切的辦法就是攻略男主顧晏。
隻要他徹底愛上我,我就可以躲過這樣悲慘的命運。
我想起上一世快死的時候,顧晏提劍朝我走來。
他眼眸中布滿了殺意和厭惡道:「謝韫,都是你這個荒淫無恥的賤人,你連泱泱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荒淫無恥?把我一個人扔在淪陷的都城裡的夫君,也能算夫君嗎?
他都已經娶了謝泱泱,我為什麼不可以另嫁他人?
我沒有再解釋什麼,我知道在他的心裡從未將我放到過對等的位置。
卻未曾想,他竟如此下作。
用劍一點點從我的臉頰上劃過,冰涼的劍刃割破我的皮膚,我又痛又怕,周遭的兵將卻將我緊緊按住。
他說要劃花我這張美人皮,好露出我的惡鬼面目。
我的臉被劃得血肉模糊,再然後我和錦州的一些婦女老弱關在一起。
他們讓男人們挖坑,然後將我們趕進去,又讓他們掩埋我們。
男人不願意,就一個一個地殺,殺到有人願意為止。
從前人聲鼎沸、冠蓋如雲的錦州城,最出名的地方竟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萬人冢。
我的家鄉錦州自被屠城後,三百年再無人煙。
而這一切隻不過是他們波瀾壯闊的愛情故事裡,一個展現顧晏情深的工具。
我回到了在顧晏剛到謝府的時候,彼時他化作父親早去恩人的獨子沈晏,來我家避難。
那時候大家都將他當作了落難公子,誰又知道他竟是宮變活下來的大周三皇子呢?
他來時連腿都被人打斷了,父親找人給他做了輪椅。父親重信,沈晏幼時和我的嫡姐謝泱泱有婚約。
那時候她說她要嫁就要嫁給天底下最有權勢的人,是絕不會嫁給一個殘廢的。
我的母親是謝府的一個普通丫鬟,謝泱泱的母親不喜歡我,所以自小便將我送到了謝家祖屋所在地錦州。
我原本沒有想過此生會再來上京,我覺得錦州也很好。
那裡有愛我的阿娘,老屋的奴僕也不曾欺負我們。
乾元十四年,夏雨連綿,錦州洪水泛濫。
我和錦州的百姓一起修繕潰敗的河堤,又因錦州城裡多了許多無家可歸的人,求得阿娘徵許,拿出了我們積攢多年的銀錢,又遊說了許多我結交的閨中好友,一起在城裡施粥救人。
因我眉心一粒紅痣,所以錦州的百姓戲喚我「小菩薩」。
普通人就是這樣的淳樸善良,哪怕我隻是舉手之勞,也能讓他們感激多年。
可就是這樣手無寸鐵的我們,在他們這群神魔眼裡不過是助興的蝼蟻。
我和阿娘跋涉千裡終於來到上京,才知曉爹爹不是要接我們回來,而是想讓我代替姐姐嫁給她不想嫁的人。
母親是謝家的奴僕,所以他可以把她當作發泄的工具,生下的孩子也打發得遠遠的,等現在有需要的時候又把我們喚來。
可憑什麼我們生來就得做奴僕?就得任人宰割?誰又比誰高貴到哪裡去?
成親前夕,母親哭得雙眼通紅,她說那個沈晏雙腿殘疾,我嫁給他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啊?
我也很茫然,我都不認識他我就要嫁給他,我那時其實是害怕的。
可隨後母親又安慰我道:「韫兒,這是咱們的命,咱們隻能認命,你好好待他,他肯定也能好好和你過日子的。」
母親隻是父親興起納的小妾,在她眼裡隻要男人願意和女人好好過日子就是天大的運氣了。
我不知如何和她說,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因為我作為小妾的女兒,從生下來就是沒有權利選擇的。
2
我的名字是母親用一根玉簪求府中的夫子取的,夫子說:「石韫玉而山輝,水懷珠而川媚。」
「韫」,韫藏的意思,他希望我像收藏美玉一樣去學習,這樣即使我是庶女,別人也不會看不起我。
我長到七歲的時候,父親因公務路過錦州,才想起還有我這麼一號女兒,順勢將夫子取的這名字記在了族譜上。
我那時候和他說了名字的緣故,他激勵我讓我要更加勤勉,要做不讓他丟臉的女兒。
於是我真的很努力地去學,琴棋書畫,我能接觸到的我都全力以赴。
他們說我是一個女子又不能考狀元,學那麼用功幹嗎。
可是我隻是想,我出彩一點,再出彩一點,父親會不會多喜歡我一點點,對母親好一點點。
後來,父親終於接我們回「家」了,結果竟是這樣的緣由。
我嫁給沈晏的時候雖然心有怨氣,但見到他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的樣子,又覺得他也隻是個可憐人。
少年公子,突逢大變,雙腿殘疾。
他心裡應當也是很苦的,我自己本就是庶女,來到這上京,誰都可以欺負我們母女,我又何必再傷害一個和我一樣難的人。
我拿起帕子,蘸水絞幹,正準備去給他擦拭身體,他見我靠近。
一雙鳳眼瞪著我,竟有幾分殺氣。
我有些氣,直接扯開他的外衣。
卻瞥見已經腐爛的傷口,到底兇狠的話沒有說出口。
因他身體已經有了發熱的跡象,我快速給他清理好傷口,又拿出我平日裡常備的藥給他塗抹上。
原本想著等到了天明再想辦法,卻沒想到第二日他就醒了過來。
他隻是潋著一雙鳳眼,淡漠地看著我道:「我知道你不是謝泱泱,但是你既做了我的妻,我定不會負你。」
我故意笑著對他道:「可我隻是庶女哦!」
「那又如何?」他反問,而後又自嘲道,「我還是個殘廢呢。」
我和沈晏成婚後雖然依舊住在謝府,但是我沒有月銀了。
我自己攢的銀錢為了給沈晏治病都花得差不多了,隻得去街上販賣我和阿娘繡的手絹。
阿娘也曾接濟過我們,卻被謝泱泱發現後,上報父親,讓她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夜。
謝泱泱似乎很厭惡沈晏,也許是想著她差點嫁給他,心有餘悸,她那時總是盼他死的。
甚至連大夫都帶不進來,沈晏的藥都是我白天塞在院牆的狗洞,夜深了去取來偷偷煎給他喝。
他那時握著我的手說,他一定不會讓我一直過這樣的日子,等他好了,我們就搬出謝府。
為了減輕我的負擔,沈晏還會用院裡的竹子編蛐蛐籠子。
他的手很巧,編的籠子精巧無雙,上京城裡的富家公子大多搶著要。
那時候我還疑惑,他出事前不就是個富家公子嗎?怎麼會編這些東西?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原來沈晏是顧晏,是大周皇宮裡最不受寵的三皇子。
他的母親隻是一名低微的宮女,為了活下去,他什麼都學,用這些小玩意博宮裡的人開心。
也許是謝泱泱遲遲沒有等到沈晏死的消息,她心急了,編了個荒唐的理由,說沈晏偷了她的金步搖,故意派人將他拖到積雪覆蓋的院子裡毒打。
我賣手絹回來時,整個偏院都是血腥味。
我跪在地上不停地求我這位嫡姐饒他一命,她隻是捏著我的下颌,迫使我抬頭道:「錦州那等偏遠的地方,那些蠢貨不是叫你『小菩薩』嗎?那你倒是度度這殘廢唄?」
「大慈大悲的小菩薩!」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觸摸著我眉心的紅痣。
我像是她從父親那裡獲得的玩具一般,任由她擺弄。
她看夠了,突然起了興致道:「這樣吧!你自己親手挖了這顆討人厭的紅痣,我就饒了這個殘廢。」
說著她扔下一把精致的匕首在積雪上,日光晃在鋒利的刀鋒上,顯得有些瘆人。
我是很怕疼的,從前在錦州城裡,哪怕貪玩摔破一點皮,都要阿娘哄我好久。
可如今我看到這個和我成婚半年的夫君,雙腿殘疾又被打得遍體鱗傷,身下的雪都被染得殷紅。
到底還是不忍心,我撿起地上的匕首,摸著那顆陪了我十七年的紅痣,一刀將它挖了下來。
皮肉被割開,血流得我滿臉都是。
我疼得眼淚大滴大滴地掉,血水混合著淚水讓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耳邊是謝泱泱的嘲諷聲:「想不到你竟然真的愛上了這個殘廢。」
愛嗎?我不知道,但是我總不能親眼見到他被活活打死吧?
我拿衣袖捂住傷口,鑽心的疼痛讓我整個人甚至站不起來。
恍惚中我看到沈晏趴在地上艱難地一步一步朝我爬過來。
我也忍著疼一點一點朝他靠近。
他的手緊緊地攥住我的手,力道之大似乎要把我的手腕捏碎。
他的聲音沙啞,我低頭,聽見他帶著哭音道:「謝韫,你這個傻子。」
我盡力將他扶起來,積雪上都是我們兩個人的血,看起來嚇人得緊。
我沒好氣地衝著他道:「對對對!我是個傻子,也就隻有我這個傻子救你。」
他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我有些不安,想著是不是傷他自尊了。
卻聽到他異常堅定的聲音道:「謝韫,不會有下次了,不會有下次了。我絕不會再讓人傷害你了。」
那天晚上,他告訴我他叫顧晏,是大周最不得寵的三皇子,因為站錯隊,落得這個下場。
他讓我相信他,他一定會成就大業,終有一日他會讓我做整個大周最尊貴的女人。
他說到時候他要讓我手刃謝泱泱,以報今日之辱。
後來他確實成就了大業,可是他沒有讓我成為最尊貴的女人,他讓謝泱泱做了皇後。
我做厲鬼的時候也會想,他當真是個賤人,即使做了皇帝都改不了他下賤的本性。
謝泱泱當年那般對她,他也能愛上她,他的愛和他本人一樣下作。
3
我猶記得那時謝泱泱摔了一跤後,就性情大變,她突然間對顧晏好得不得了。
她會偷溜進院子裡叫他小夫君,她和他撒嬌道歉道:「小夫君,我錯了,你到底要怎樣才會原諒人家?」
「小夫君,你婚約上寫的人是我,你和韫妹妹作不得數的。」
「小夫君,我偏要回頭,偏要重來呢?」
顧晏最開始也不理她,各種厭惡她,嘲諷她。
有身孕的第四個月,我感染了風寒。彼時外面正飄著雪,我床邊烤著火盆,被窩裏還放著湯捂子。秦暮小心地將被角給我掖好,隨後起身坐在了床上。
我是圈裏的當紅小花。搶不到演唱會門票的我半夜發瘋:【是誰?到底是誰在搶票?能不能給我一張票啊?】結果我那死對頭在下面評論:【巧了,剛搶到兩張,輕輕鬆松。】配圖正好是我搶不到的演唱會門票。瑪德,這顯眼包一天不當你皮癢是吧?
全麻手術後,我對著主治醫生念海棠文。 念到最後,甚至熱情地邀請他和我一起試試。 「醫生能和我負距離接觸嗎?」 我低著頭羞澀地笑,旁邊的護士卻全傻眼了。 誰不知道江淮是出了名的禁欲,還極度恐同。 有人想捂我嘴,被江淮攔住。 他淡淡道:「好啊,負 20 夠嗎?」
"熊孩子在火車上蹦迪,不幸摔成小腿脫臼。 我當場進行了正骨,家長對我下跪道謝。"
"在寵物診所兼職,每個客人我都親親。 校霸也來,隻是他沒帶寵物。 「你的小動物呢?」 校霸耳根泛紅:「現在還不能給你看,我們還不熟。」 小動物有啥不能看的:「那你來幹嘛?」 「看病。」 迫於無奈,我給他開了瓶王老吉飲料。 看完後,他遲遲不肯離開:「你為什麼親它們不親我?」"
"他說海棠花開時,就是回來迎娶我之日。 海棠花開的第三年。 我染重病,不知何故,滿城大夫閉門不醫。 他從北荒之地披金戴甲歸來,毫不猶豫和別的女人隆重大婚。 這天有小廝送來兩張紙箋。 一張落筆:「三年了,我才發現我愛的人是她。」 一張字跡娟秀:「隻有你死了,我才能安心,你早應該去死的。」 這一天,海棠花落,我亦凋落。 然而沒人知道,我死後,他們也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