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6

？？？

你再說一句試試呢？

「衣服沒事。」

我恥辱地把領子拉回，臉燙得厲害。

幾天後我們迎來了一個三天假期。

我們宿舍決定一起出海玩。

非常不幸的是，遊輪漏水了。

大家都在等待工作人員的小遊艇來接上岸。

老人和孩子被接走，我們自願留到最後一批。

一波波過後，船上隻剩我們四個。

我們等待工作人員最後一趟來接我們走。

胖哥戴著太陽帽手指海裡。

「我去！那是鯊魚嗎？海裡那是鯊魚的背鰭！他好像朝我們遊過來了！他不會要攻擊我們吧！接咱們的遊艇還沒來啊！」

鯊魚？

我往海裡瞅了一眼，淡淡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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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崎別鬧了。

遊輪都漏水了還在這裡嚇唬胖哥。

真調皮。

剛想和身後的瘦子說話，一扭臉，看見沙崎呆呆地站在我身後。

？？？

你在船上，那海裡的是什麼？

海裡的不是沙崎！

是真的鯊魚！

17

是的，沙崎沒有叫。

當我發現沒有聽到他尖叫的聲音時，他已經不見了。

再回頭，海裡出現了兩個露出水面的鯊魚背鰭！

「我去，兩條！我們完蛋了！」

胖哥抱著頭崩潰大叫。

「我錢還沒花完我就要完蛋了！」

瘦子也隻能幹著急。

「救援人員怎麼還不到？」

隻有我知道，有一條是沙崎！

他化身鯊魚形態和那條兇猛的鯊魚在打鬥！

他根本沒有那條壯啊！

我頭一次看到沙崎不同於求偶撕咬的徹底瘋咬。

對方絲毫不遜色，兩條鯊魚完全扭打在一起。

水浪翻湧四起，烏雲密布滿天。

我看到沙崎的鯊身在出血。

救援人員來的時候人都傻了。

他迅速從另一側接下我們，胖哥和瘦子著急回頭。

「沙崎呢？沙崎呢？」

不等我回答，一個海浪把我們卷進海裡。

我失去了意識。

18

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在海灘上了。

沙灘上有血，我推測是沙崎把我們送了上來。

我第一個醒來，順著血跡去找，看到沙崎躲在一塊石頭後邊。

我一下就沖過去抱住了他。

我的眼淚啪嗒啪嗒掉，打在他滿身傷痕上。

他微微睜眼。

「主人。」

我什麼也沒想，抑制不住沖動地吻上了他帶血的唇。

「傻瓜。」

沙崎被我吻得眼都瞪大了，他突然清醒。

「主人你……幹嗎……」

我被他剛剛的行為嚇到了。

我不敢想象如果他打不過那條鯊, 如果我再也見不到我的小鯊魚，我應該怎麼辦。

也就是那一刻我明白了我對他的感情。

我承認。

我從沒有把他當上下級關系, 我和他之間也根本從來不是什麼兄弟情。

我就是喜歡他。

我就是想他咬我追求我。

我就是想抱他、想吻他。

我拼命在他嘴唇上索取安全感，我說：

「閉嘴，從今天起我也要咬你。」

19

沙崎滿身是傷, 回去後住了幾天院。

我每天陪在他身邊。

胖哥和瘦子來看望他, 胖哥不可思議地指著沙崎。

「所以你們說，沙崎真的隻是絆了一跤, 就摔成這個德行？？？」

我和躺在病床上纏了一身繃帶的沙崎：「嗯嗯！」

胖哥有點懷疑人生。

我每天好吃好喝伺候沙崎，時不時被他咬一下，時不時親他一下。

他好轉得很快。

重點是, 這裡不是口腔醫院，沙崎沒辦法磨牙。

他倒是好起來了，我被他咬得身上全是口子。

人家都是種草莓, 我的這位是種牙印、種傷疤。

尖牙刺進我的皮膚。

嘶——又疼又爽。

真是周瑜打黃蓋,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我拎著小飯盒打算喂沙崎吃晚飯。

他把飯推到一邊。

「我不餓。」

「那就睡覺。」

「我不困。」

「那喝點水？」

「我不渴。」

「那你現在想幹嗎？」

沙崎一下把我拉倒在他身上。

「想了。」

我心跳突然加快, 趴在他胸口聽到他同樣加快的心跳聲。

「想……想什麼……」

沙崎突然笑了。

「主人, 你最近天天親我, 親得我渾身難受。」

「難受那我以後不親了。」

「不是那種難受。」

沙崎在我耳邊壞笑。

「主人天天親我，我在手機上查了資料。」

查資料？

他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鯊魚, 查什麼資料？

「你查什麼資料？」

「人類繁衍。」

「……」

「我們也繁衍一下。」

「倆男的繁衍不出結果……」

「沒有結果，總有過程。」

沙崎輕輕吻我, 像我吻他那樣。

他抓住我的手撒嬌。

「主人, 摸摸我嘛，你以前最愛摸了。

「主人，我們比人類多一個，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

「主人加油, 你可以的。」

觸感。

比小時候要結實。

新聞說, 除了求偶期會撕咬, 鯊魚在交配過程中也會撕咬。

……

結果可想而知。

支離破碎的我被撕得一動也動不了, 躺在床上靜靜地想。

早知道身體要付出這麼大代價, 小時候就不手賤了……

……

體無完膚的我回到宿舍，胖哥直接就沖我臉上來。

「江聽你究竟怎麼了！我就說肯定有人欺負你！你還不敢說！之前身上就總有傷！」

他擼起袖子觀察我渾身上下。

我沒有力氣站立, 扶著墻爬上床。

「真沒有。」

我有氣無力地答, 出院的沙崎在床下笑得很是開心。

胖哥走到我床邊來, 一臉嚴肅。

「江聽，我不允許有人欺負我哥們兒！你都傷成這樣了, 對方一定比之前更厲害。」

他長吸口氣, 把袖子擼到更高, 揪起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瘦子。

「瘦子，從今天起, 我減肥，你增肌！咱們得保護江聽！」

胖哥和瘦子的決心很大。

大到每天不僅在宿舍鍛煉, 還相約健身房健身。

我很感動。

本來想阻止他們, 但又覺得合理鍛煉有利於他倆身體健康。

畢竟一個營養過剩，一個營養不良。

那練練就練練吧。

某晚沙崎偷偷爬上我的床。

「主人，你傷勢好像好得差不多了。」

他一笑尖牙又露出來。

「主人，我又來欺負你了。」

「你！你還沒磨牙！」

他撇撇嘴，一臉委屈。

「我等不及了, 原諒我這次吧，主人，你最好了。」

我……

我最吃他這套了。

自己養的鯊魚能有什麼辦法。

就慣著唄。

嘶——疼。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