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這頓後,除了扁頭之外的全家人都撐住了,就連喜寶,雖然沒吃幾塊肉,可她吃了好多土豆,撐得她直打嗝,還是張秀禾看不下去了,給她倒了杯溫水叫她慢慢喝。
毛頭比喜寶撐得更厲害,用他的話來說,這都撐到嗓子眼裡了,可就算這樣,他還會惦記著下一頓。
“明天還吃肉吧?媽,媽!”毛頭高聲叫著媽,可他媽並不想理他,徑直收拾了碗筷去洗涮了。見狀,毛頭索性蹭蹭的走到喜寶跟前,笑著哄她,“喜寶,咱們明天還吃肉,對不?”
趙紅英還沒走呢,聽到毛頭這話,她當下心頭一顫,真怕喜寶張口又來。真要這樣的話,吃撐了的她是真的跑不動了。
沒等趙紅英開口阻止,喜寶已經湊過去跟宋衛軍說話了:“爸,肉好吃嗎?你吃飽了嗎?吃夠了嗎?”
“好吃,吃飽也吃夠了。”宋衛軍摸了摸小閨女的腦袋,正好一眼瞥到毛頭怨念的眼神,拿手指了指,提醒道,“毛頭不高興了。”
“他有肉吃咋會不高興?”喜寶很是稀罕的回頭瞧了眼毛頭,“哥哥你咋了?”
“我跟我媽說話,她不搭理我。我跟你說話,你也不搭理我!”毛頭哼哼唧唧的表示委屈,沒曾想一旁的強子突然湊過來跟他說了一句:“你要是跟我說話,你就會知道了,我也一樣不搭理你。”
毛頭轉身去拍他哥,結果強子一溜煙就跑了,想起剛才強子吃得比他還好,結果居然沒被撐到?這麼一想,他又要不想了,轉了轉眼珠子就想繼續哄喜寶:“妹啊,你明個兒還想不想吃肉?咱們往後天天吃肉好不?”
“這不還有嗎?媽明天一準繼續燒肉。”
“那以後呢?”
喜寶勸他:“咱們這兒家家戶戶條件都不好,隔段時間能嘗點兒肉味就不錯了。哥你別念叨了,等這茬吃完了,咱們就能殺豬分肉了。再說,你看咱們還有肉吃,隔壁的第八生產隊都沒米下鍋了,我聽二奶奶說,都有人挖土來吃了。”
趙紅英一顆心都吊在半空上,就怕喜寶被毛頭忽悠得天天喊肉肉肉的。真要是這樣的話,她恐怕忍不住會把真相跟喜寶說一說,不然她這條老命遲早得玩完。不單她啊,也虧得四兒子是養好了傷才回家的,不然還不得被折騰死了?
幸好啊,幸好喜寶穩得住,沒叫毛頭給忽悠走了……
“瘌毛頭!!”趙紅英突然一聲大吼,嚇得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毛頭差點兒沒一屁股坐在地上,甚至小黑臉上還白了那麼一丁點兒。
“啊?”
Advertisement
“走,奶帶你去隔壁逛逛,好叫你二奶奶也看一下你表演的……那啥來著?國營飯店女服務員。對,就表演這個。”趙紅英伸手就把毛頭給拽走了,她決定有機會就要隔離這倆小隻。
毛頭一臉的懵圈,可趙紅英接下來一句話就叫他立馬樂意了。
“你乖乖聽話,明天我還叫你媽燒肉吃,等殺豬分肉了,我給你炸油渣吃。”
“好!!”
幸福來得太突然,毛頭覺得,他奶是世上最好的奶!
……
第二天一早,沒等宋衛軍去找趙建設,趙建設就自個兒登門拜訪了。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都想著找些人手一起去山上轉轉,萬一真有野豬,也好順手給除了。
其實,趙建設老早就有這個想法了,真要算起來,大概是趙紅英第一回弄死野豬的事兒了。可他一直沒真正行動起來,主要是覺得沒個主心骨。這別人不知道他姑是個花架子,他還能不知道?正好,現在宋衛軍在家,他再找些壯勞力,提刀拿斧頭的上山去,就算真的遇到野豬也不怵。
兩人一合計,很快就定下了時間。趕早不趕晚,這不是昨個兒剛吃飽喝足了,今天也沒啥要緊事兒,幹脆就集合人手立刻上山,趙家那邊就有十來個棒小伙兒,老宋家也有四人,再叫上幾個隊上幹部和力氣大的,湊個二三十人就差不多了。
對了,還要帶上狗。
鄉下地頭幾乎家家戶戶都養狗,而且全是個頭大的土狗,趙建設找了十來條正值壯年又兇悍的土狗,一並都帶上。沒過多少時間,一行人連帶一群狗就這樣衝到了山上。
趙紅英目送自家蠢兒子和娘家傻侄兒上山,哪怕這裡頭還夾雜著一個聰明的宋衛軍,她也不抱任何希望。
後頭那座山是他們祖祖輩輩砍柴的地兒,往前頭數百年都沒聽說過鬧野豬。她估摸著,哪怕真有野豬,那人家肯定也是躲在深山裡頭過日子的,要不是老天爺非使喚野豬跑下山來送肉,咋可能蹦下來呢?
事實也的確如此,宋衛軍和趙建設一行人,充滿了幹勁兒的上山,可尋了許久也沒找到野豬的蹤跡。
也不是完全一無所獲,宋衛軍就乘機打聽了他媽當初到底幹了啥事兒:“我媽咋就把野豬給打死了?別拿那些鬼話蒙我,啥一巴掌下去,就把野豬的腦子給打壞了,你覺得我能信?”
趙建設抹了一把臉,猶豫再三到底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實情。
頭一次,他隻是猜測那頭野豬自個兒絆跤摔暈過去了,具體情況咋樣就不得而知了。可第二回他是親眼看著他姑溜著野豬滿生產隊的跑,眼睜睜的看著那野豬就給直筒筒的撞牆上去了……
“我姑可真能耐啊!”
宋衛軍點頭:“我媽是挺能耐的。”
最能耐的還不是把野豬搞死了,而是她半點兒都不犯怵。該吹牛的吹牛,該顯擺的顯擺,面對上頭給她的“除害英雄”獎章,丁點兒都不心虛臉紅的接受了,甚至還特地寫信告訴千裡之外的兒子,說她這個當媽有多能耐……
這一次上山找野豬,最終是無功而返。
不過,大家伙兒還是挺高興的,雖然能吃到豬肉是好事兒,可誰也不願意隔三差五的折騰這麼一次。就有人琢磨著,趙老太頭一回幹掉的是頭母豬,第二回人家公豬就來找她替媳婦兒報仇了,昨個兒那頭莫不就是當年那兩頭野豬下的崽子?長大了,能耐了,就想給爹媽報仇了?
雖然這個說法不是很靠譜,可愣是得到了無數人的擁護,就連宋家哥仨都覺得很有道理。
好在現在野豬死絕了,接下來就能安生過日子了。
被野豬這事兒打了個岔,隔了兩天後,宋衛軍才想起他碰上野豬那天是去縣裡拿相片的,趕緊掏出來交給趙紅英。
相片一共有兩張,分別是宋衛軍跟喜寶拍的,還有就是跟毛頭拍的。因為隻是雙人照,就是最普通的那種四寸照片,黑白的,人像倒是瞧得聽清楚的,唯一比較辣眼睛的是,毛頭的那口小白牙。
宋衛軍跟他閨女的合照裡,喜寶也是笑得露了牙,可因為她本身人白,隻覺得笑得格外喜慶。反觀毛頭那張,雖然宋衛軍本人也不算白,可跟毛頭還是不能比,加上那天毛頭穿的是後來做的加大版的麻布袋子,人黑,腦袋黑,衣服也黑,除了那口白牙外,真的哪哪兒都是黑乎乎的。
趙紅英瞅了半天,忍不住說了一句大實話:“虧得毛頭沒跟喜寶拍照,不然我都沒眼看了。”
把兒子和孫女的照片塞了回去,趙紅英叮囑道:“你給放好,記得不能離身,睡覺也要壓枕頭底下,出任務就更別說了,聽到了沒?”
“好,都聽媽的。”
見宋衛軍答應了,趙紅英這才滿意的揣著另一張照片走人了,毛頭啥的不重要,關鍵是這張照片上頭有她的四兒子。
也幸好這幾天頓頓吃大肉,毛頭老早就把照片這事兒給忘了。等野豬肉吃完了,也該殺豬分肉了。
盡管今年鬧了蝗災,可並不影響豬的吃食,還是那句話,社員們都寧可自個兒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也不願意叫豬少吃了一口。不過,也就是這麼一說,真要是到了餓死人的地步,誰還會在意那麼多。就說隔壁的第八生產隊,那天喜寶就說了,他們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救濟糧有是有的,就是數量不多,堪堪能保證不餓死罷了。
這人啊,要想過上好日子,就隻能靠自己,而不是手心向上等著上頭來救濟。
其他生產隊倒沒那麼糟心,可今年恐怕也沒法過個好年了。
倒是他們這邊,越是臨近過年,好事兒越多。農闲嘛,加上一般情況下,臘月和正月的好日子都多,雖然現在是新社會了,不講究以前那些封建思想了,可結婚還是想尋個好兆頭。因此,從臘月初到現在,隊上已經成了五對了。
除了結婚辦酒,還有就是相親了。
畢竟是鄉下地頭,多半時候還是依靠親朋好友幫著介紹的,跟早年間不同,現在都會在定下來之前,叫兩邊男女見見面說說話,有個這麼兩三次後,才會開始張羅婚事。
老宋家這邊,已經有十一二年沒經歷過這事兒了。擱在往年,倒是沒人惦記的,畢竟家裡最大的孫子宋強翻過年也才十六。這要是個閨女,是該早點兒留意起來,可男孩兒急個啥?反正老宋頭和趙紅英都不急。
可今年,不是宋衛軍回家了嗎?
喜寶坐在堂屋門口的小板凳上,託著腮幫子看毛頭在院子裡堆雪人,一旁的臭蛋也不知道是在幫忙還是在搗亂。幸好毛頭對臭蛋的要求很低,隻要別瞎跑,咋樣都由著他。
"我奄奄一息時,是趙琛行將我從屍山帶回。 「阿瀅,以後孤再不讓你受苦了。」 他愛我如命,可後來登基封後時。 他卻撫著我的臉龐,淡淡的說: 「皇後需端莊淑良,阿瀅,你德不配位,朕封你做貴妃好不好?」 可他忘了, 我曾四次出兵北伐,四戰四捷,擊退匈奴百裡,是聞名周朝的定國女將軍。 怎麼會因為情愛折了雙翼呢? 阿瀅,應該是遨遊四海的鷹。"
傍晚五點,油畫館的彩色窗格映照著外面逐漸沉下來的天色。 盛夏時節,這是又要有雷陣雨了,馬路上行人車輛火急火燎的往家趕,油畫館內卻是燈火通明,坐滿了人,正在舉辦一場頒獎儀式。 常梨坐在第二排靠左的座位上,人有點兒懶,手心撐著臉,纖細白皙的指尖在臉上點一下點一下的,另一隻手裏拿著一隻手機,拇指往上滑,翻看群裏先前的資訊。
"暑假刷到一個露上身的黑襯衫主播,定睛一看。 虎口疤,喉結痣,定位 Q 市。 這不是校草賀穆嗎! 我瘋狂發彈幕:「老公舔舔。」 配圖黃豆發騷表情包。 彈幕炸了,滿屏的:「?」 後來,我一聲聲「老公」叫著。 禁欲校草紅著臉,氣息不均,許久才憋出兩個字:「閉嘴。」 "
"我叫清淵,是一把劍裡的劍靈。 新擇的主人有點弱。 為了奶他,我兢兢業業。尋到了萬魔丹,幫他提升實力。 沒想到他吃下萬魔丹後,分化出了另一個人格。 白天他是嬌弱小奶狗,晚上卻變成了強無敵大狼狗。"
寧遠侯世子趙長安的癡病,突然間好了。闔府下人皆喜氣洋洋地領了賞錢。
高冷人設的我卻患有皮膚饑渴癥,一被人觸碰就會腿軟臉紅。 在我第 N 次甩開室友的手後,他不理我了。 我慌了。 【怎麼辦!其實我想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室友雙眼一亮,將毛茸茸的腦袋湊過來: 「嘴硬可不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