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內力震碎腳下的青磚,再一跺腳,青磚碎塊直奔墨夜面門而去。
電光石火之間,墨夜眼神一凜,松手側頭躲開,可那青磚碎塊還是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靜默半晌,墨夜緩緩轉過頭來,他抬手沾了沾臉上的傷口,眼眶猩紅,笑得陰鷙:「想救他是嗎?跪下來求我。」
墨夜手中寒光一閃,一枚透骨釘甩了過來。
我死死看著墨夜身邊的拂曉,腳下沒動,任由透骨釘穿過我的左肩頭,釘在了身後的門柱上。
血順著我的指尖滴落在地,形成一個不大不小的血泊。
我嗓音平緩:「我沒事,別怕。」
拂曉循著聲音要往前走,墨夜一腳踹在了拂曉的腿上。
拂曉悶哼一聲,身子一矮,跌回了椅子。
胸中氣血上湧,我提著刀,狠聲道:「老子宰了你!」
墨夜扣住拂曉的後脖頸強迫他抬起頭。
墨夜看著我聲音沉冷:「你跪,還是不跪?」
拂曉聲音顫抖:「無晝,不可以。」
我深吸一口氣,將刀插進了青石磚裡,跪了下去。
在拂曉的命面前,尊嚴於我不過是腳下塵,別說是讓我跪下,今天隻要墨夜肯放了拂曉,他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
墨夜像得了趣兒,仰天大笑,笑著笑著,他忽然猙獰著甩出兩枚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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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動,感受著冰冷的鐵器穿過身體。
「無晝,師父到底看上你什麼了?要把樓主之位交給你這麼個蠢貨。」
額頭沁出了冷汗,我喘息著:「我無心樓主之位,你想要,給你便是。」
我抬眼看著抿著唇,面色蒼白的拂曉:「我此生所求,不過一人而已。」
「墨夜,放了他,你想怎麼折磨我,我都不會反抗。」
墨夜坐在高位,冷睨著我:「走過來,跪到我面前來。」
我目光掃視一圈,那些影子手裡都拿著戒棍,等著我站起來。
我頓時心下明了,用內力護住心脈,我撐著腿,站了起來。
我剛邁出一步,挾著勁力的戒棍瞬間落到了身上。
我死死咬著牙,目光緊鎖著拂曉,一步步往前走。
戒棍與肉體碰撞的悶響終於逼得拂曉落下了淚。
拂曉哽咽著:「無晝,不要管我了。」
腿上一陣劇痛,我沒扛住,單膝跪了下去,影子們停了動作。
我嗓音嘶啞:「不要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看著拂曉,勾唇一笑:「或者,我們換個玩法,你替他跪?」
我咽下一口血沫,不容辯駁道:「不許跪!」
我擦去遮擋視線的猩紅,看著那白衣如雪的人,再一次站了起來。
我本就是腐朽骯臟的,我可以容忍墨夜將我踩進泥地,可拂曉不行,他不該沾染汙濁。
是我把拂曉扯進這泥沼的,那我便以身做臺,讓他踩著我,不染纖塵。
到墨夜面前時,一個影子發狠抽斷了戒棍,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神思混沌,耳邊嘈雜,可拂曉的哭聲是那麼清晰地傳到了我耳邊。
聽見他哭,心口的疼蓋過了我身上所有的傷口帶來的痛。
我動了動手指,意識模糊道:「別哭……」
緩了緩,我撐著身子,跪了起來,身下很快暈出了一圈血。
我隔著猩紅,看著墨夜,低聲道:「放人。」
墨夜手裡一枚透骨釘蓄勢待發,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我的心口。
倏忽間,一聲冷喝從門口傳來:「私用刑罰,你當本座是死的嗎?」
一個長相俊美,一身青衣的男人緩步而來。
男子所過之處,影子皆是跪地俯首。
他在大堂中央站定,負手而立,看著墨夜笑意不達眼底。
墨夜怔愣地站起身道:「師父?」
來人正是不歸樓樓主,雲泊。
如果隻有墨夜,我拼去性命,倒也可以帶拂曉走。
可雲泊一來,就算我死千百回,也不可能救出拂曉。
我的本事都是雲泊教的,他想殺我,易如反掌。
雲泊手中甩出銀鏈,將我和拂曉拉到了身邊。
他扣住拂曉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隨後看著趴在腳邊半死不活的我,冷聲問道:「叛出者,該如何處置?」
我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情緒,顫聲道:「師父,求你……放了他,弟子怎樣都可以。」
雲泊不由分說地一掌沖我打了過來,我飛了出去,撞到了柱子,最後摔在了地上。
胸口劇痛,我猛地咳出一口鮮血,嘗試幾番,根本站不起來。
雲泊收回手:「本座廢了你的武功,以後你若是敢踏進不歸樓的地界,本座一定會殺了你。」
他頓了頓,冷然道:「但你是本座的徒弟,本座不會讓別人取你性命,能殺你的,隻有本座。」
說這話時,他看的是墨夜。
自從雲泊踏進大殿,墨夜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沒移開過半分。
聽見這話,墨夜死死扣住掌心,神情憤恨地盯著雲泊:「你就那麼寶貝他?不僅要把樓主之位給他,還要放他性命?」
感覺到被挑釁,雲泊長眉一擰,揮出一道罡氣:「小狼崽子學會露出獠牙了嗎?不服就來殺了本座,自己坐上那個位置。」
墨夜不閃不避,硬扛這一下後他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雲泊面上閃過驚詫,很快又恢復如常。
他推了拂曉一把:「趁本座還沒反悔,帶著他趕緊滾!」
拂曉踉蹌一下,往我這邊跑了過來。
我費力起身,攔住了將要撞到柱子的人。
拂曉連忙摸索著架起我的胳膊,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我們……回家……」
我看著拂曉身上的白衣沾染上我身上的鮮血,心中悔恨,我還是弄臟了這身白衣。
回山莊的路上我就暈了過去,我不知道拂曉那麼瘦弱的一個人是怎麼將我拖回山莊的。
等我再睜眼,我已經躺在了那張我和拂曉纏綿過無數次的床上。
我昏迷了很久,身上的傷好了個大半。
我驚奇地發現,我的內力還在,雲泊那一掌沒有廢了我,隻是讓我受些內傷,養一養就好了。
拂曉不在屋子裡,我起身走了出去,看著熟悉的事物,腦海裡閃過和拂曉的點點滴滴,我越發覺得自己活得像個人了。
我有些舍不得離開這裡了。
天快黑時,拂曉回來了,他又拿起了那根竹竿,背簍裡背了一堆藥材。
這些日子跟著小瞎子,我也認識了許多草藥,他採回來的藥都是治內傷的。
我隱去氣息坐在房頂,看著拂曉奪門而出,慌亂地站在院子裡。
「無晝!」
我是個殺手,以前是我對小瞎子放松了警惕,才讓他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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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見秦深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很像記憶裏桀驁得像狼 的那個少年,單眼皮,狹長眼。忍不住在意,卻也沒想過主 動和他有什麼聯繫,可是他好像也注意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