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打理好自己,換上幹淨清爽的衣物,天色已經快亮了。
不知不覺忙碌一個晚上,最後又使用大量的精神力,裴織困得厲害,眼睛都快睜不開。
“阿識快睡。”秦贽催促她,“你是傷患,多休息。”
裴織沾上枕頭,意識就模糊,不過心裡惦記著事,仍是努力地說:“那我先睡會兒,有什麼事你叫我啊……”
秦贽拍拍她的背,見她的呼吸漸漸地平穩下來,在她睡得紅撲撲的臉蛋上溫柔地親吻。
他滿心的愛憐和柔情,恨不得將她揣在懷裡,去哪裡都帶著她,省得一個不注意,她又受傷了。
直到她安穩睡下,秦贽小心翼翼地起身。
他掖緊了帳幔,吩咐宮人好生守著,叮囑幾句,離開宮殿。
外面的天色微微亮,秦贽來到昭元帝歇息的寢殿。
昭元帝坐在那裡,微微發著呆,並沒有歇息。
見太子過來,他長嘆一聲,說道:“贽兒,朕沒想到先帝對秦氏的詛咒如此厭惡,不惜對朕趕盡殺絕……幸好太子妃沒有身孕,否則他們也會對太子妃出手。”
秦贽目光陰冷,下颌微微抽動。
他看向昭元帝,低聲問道:“父皇您呢?皇祖父之所以厭惡秦氏詛咒,是因為一但病發,將飽受頭疾之苦,片刻不得安寧。皇祖父無法忍受如此痛苦,才會想除去詛咒,斷了嫡脈的生機。父皇您承受的比皇祖父的痛苦更甚,您不想毀掉它?”
昭元帝目光溫和,“朕很幸運,朕出生時,有朕的皇祖父護著朕,他說詛咒並不是壞事,是上天賜予秦氏的禮物。縱使痛苦,亦有所收獲,朕的收獲便是朕的清明和聰慧,讓朕能治理好大禹。”因為有無上皇的庇護和安慰,所以昭元帝並不厭惡它。
相反,在他的第一個孩子出生後,秦氏的詛咒轉移到孩子身上,他得以解脫時,隻會憐惜那孩子以後要遭遇這等痛苦,對他充滿了憐惜和心疼,隻想傾盡全力地彌補他。
秦贽神色微松,面露動容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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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昭元帝拍拍他的肩膀,語氣輕松,“朕自私地將你帶來這個世界,將朕所承受的痛苦拋給你,自然要好好地愛護你。正如朕的皇祖父,他當年也是如此。”
隻有先帝,走了極端,想要滅了嫡系,毀掉秦氏詛咒。
昭元帝以往是不懂的,不明白皇祖父為何說這是上天給予秦氏的禮物。
直到太子妃裴織橫空出世,經過這幾年的反復觀察,他才明白皇祖父的意思。
這確實是上天賜予秦氏的禮物。
**
裴織這一覺,睡到午時才醒。
醒來時已經天朗氣清,太陽從雲層中探出頭,金色的陽光灑滿大地,恢復夏日特有的晴朗,整個世界明媚無瑕,再無昨日的陰霾。
剛醒來,裴織就聽說一個消息。
“太子妃,三皇子去了。”錦雲沉聲說。
她怔了下,慢慢地哦一聲,起身洗漱穿衣,簡單地吃了些東西,準備出門。
“太子妃,您要去哪?”錦雲擰著眉,“殿下吩咐了,讓您今兒哪裡都不去,好好地在屋子裡養傷。”
裴織好笑道:“我隻是傷到手,又不是傷到腳。”
錦雲:“……”
發現自己是勸不住太子妃的,錦雲索性沒再勸,默默地跟著她出門,注意不讓人碰到她手臂上的傷。
裴織去探望太後。
昨晚發生那麼多事,太後估計心情不太好,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安慰一下老人家罷。
剛到太後這兒,遠遠的便聽到一陣哭聲,迎過來的宮人道:“是梅貴妃和安玉公主,三殿下昨兒遇刺身亡,梅貴妃今兒得到消息承受不住暈厥過去……”
梅貴妃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去太後那裡哭。
裴織在偏殿等了會兒,等到梅貴妃母女倆離開,方才過去。
太後滿臉疲憊之色,眼底可見青黑色,顯然是一宿未睡。見她到來,太後勉強地笑了下,說道:“太子妃來啦,聽說你受傷了,身體可無礙?”
裴織笑道:“手臂被劃了一劍,無事的。”夏天的衣衫輕薄,貼著身體,隱約能看到紗衣下的繃帶形狀。
太後卻看得膽戰心驚,小心地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道:“你們這些孩子,莫要再出事了,哀家真的承受不住……”
說著,她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流了出來,滿臉悲痛。
見狀,裴織便知道太後應該已經知道昨晚的事,不管是康平長公主刺殺皇帝、三皇子之死,都讓這位老人承受不住。
裴織也不去問康平長公主如今如何,無言地握著她的手安慰她,順便輸些精神力給她,以免她因為過度悲傷,熬壞自己的身體。
看完太後,裴織又去看宣儀郡主。
宣儀郡主的情況還算不錯,所有人都瞞著她昨晚的事,她隻知道母親找回來了,因為母親病發,被送到宮裡醫治,暫時無法見面。
因為安心下來,所以病情也沒繼續惡化,隻要好好休養,遲早能恢復健康。
眾人都有心瞞著她,這也是太後吩咐的。
傍晚時,太子回來了。
裴織讓人準備晚膳,看他一臉疲憊之色,不禁道:“殿下從昨晚到今兒都沒有休息?”
秦贽笑道:“放心罷,孤不困的。”
這是仗著自己年輕,精力充沛,打算熬個幾天幾夜。
裴織哼了一聲,聽說他等會兒還要去忙時,想要罵他又不知道怎麼罵,反倒是他先關心起她今兒有沒有到處亂跑,得知她去看望太後和宣儀郡主,想說什麼又忍下來。
“傷沒好之前,還是莫要亂走。”他皺著眉說。
裴織故作不在乎地說:“不過是點小傷,和殿下你以前比,算不得什麼。”
“孤是男人,受點傷不要緊!”太子殿下反駁。
裴織不依,“喲,殿下你這是瞧不起女人?要不要咱們打一場?”
他怎麼又瞧不起女人了?
太子殿下有些頭疼,發現今兒不管自己說什麼,太子妃都喜歡抬槓一兩句,果斷地轉移話題,“父皇說,明兒就回宮,你今晚好生休息。”
裴織點頭,既然已經將先帝的暗衛都一窩端了,留在這裡確實沒什麼意思。
晚上,秦贽很晚才回來。
裴織已經睡過一輪,察覺到他回來,幽幽地睜開眼睛。
“孤吵醒你了?”他柔聲問道。
“沒有,我剛才已經睡了一覺。”裴織見他躺下,主動窩進他懷裡,親了親他長出青色胡茬的下巴,“殿下,三皇子真的死了嗎?”
她有些不太相信。
明明她已經用精神力吊住他的命,應該能活下來的呀?
秦贽拍著她背脊的手一頓,說道:“他沒死!”
這才對嘛!太子妃恍然,繼續瞅著他。
見她要探究到底,太子隻好舍命陪君子,“老三是個蠢貨,就算他懸崖勒馬,可錯就是錯了。他傷得確實極重,雖然撿回一條命,但身體以後會留下心疾之症。秦氏沒有殺子的慣例,所以父皇便作主,削去他的皇子之位,將他送往西南,由鎮國將軍看著。”
裴織:“……”又是西南,可憐的鎮國將軍,專門給皇上收拾爛攤子的。
不過|元帝此舉,也算是堵死三皇子所有的路。皇子成為庶民,沒有起復之日,因為三皇子在世人眼裡已經死了,這世間沒有三皇子。
“皇祖父的暗衛,父皇都讓人秘密處死,至於姬曇之……”
“他怎麼樣?也要死嗎?”裴織詢問。
“嗯,他應該很快就會在戰場犧牲。”秦贽說道。
裴織恍然,看來昭元帝還是念著一些血脈親情,留姬曇之一條命,隻是剝奪曾經給他的身份和權利,讓他成為一個庶民。
將自己想知道的都知道後,裴織終於安然睡下。
翌日,昭元帝帶著眾人回宮。
那晚的事,昭元帝以刺客的名義對外宣布,並未透露先帝暗衛的信息,畢竟實在不光彩。
同時,南詔的使臣突然失蹤,於是世人都知道,這次的刺殺,原來是南詔人幹的。
反正不管如何,屎盆子就扣在南詔人身上。
一時間,南詔成為人人喊打的目標,滯留在京城的其他國使臣嚇得不行,原本還有些小動作,這會兒什麼都不敢做。
溫如水進宮來看裴織,從裴織這裡了解到那晚的內幕,神色復雜。
“當初第一次見到姬曇之,我就知道他是個大炮灰,將來會在西南戰死!沒想到他竟然能如此作死……也是挺可憐的。”
溫如水對姬曇之充滿同情。
原本昭元帝憐憫他被先帝利用,給他安排一個光輝的人生,如果他一輩子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以鎮國將軍嫡長子身份,堂堂正正地活這一輩子。
可惜,駕不住南詔人和先帝的暗衛給他洗腦,讓他誤會自己的身世,恨錯了人。
任誰從小被人洗腦,天天灌輸不好的信息,都會黑化長殘的,姬曇之變成如此,一點也不奇怪。
隻是讓人噓唏。
“三皇子死了,他和宣儀郡主的婚事是不是作罷?”溫如水突然想起這事。
好歹也算是和宣儀郡主相識一場,她還是希望這姑娘幸福的,隻是沒想到造化弄人,也不知道她以後如何。
裴織嗯一聲,“以後有空,你可以去看看她。”
省得一個人胡思亂想,糟蹋自己的身體。
溫如水點頭,突然有了主意,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我一定會讓她忙到沒辦法像林妹妹一樣傷春悲秋!能胡思亂想,都是闲的,等女子私塾開起來,就讓她去教那些女子讀書,等她知道這世間有比她命運更悲慘的女子,她一定會振作起來。”
找幾個命運坎坷的女子作參照組,天天在她面前晃,就不信宣儀郡主還能繼續自傷自憐。
裴織忍俊不禁,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說完這事後,溫如水繼續和裴織說起生意上的事,還有莊子裡的農作物,商量等秋天時要種什麼。
她野心勃勃,希望有生之年,能將記憶裡常見的農作物都種出來。
反正她們有系統,不過是多花些時間刷積分,有這樣的金手指幹嘛不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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