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類別:短篇虐戀
  • 更新時間:2024-10-18
  • 本章字數:4587

「你什麼時候去美國?」東西也吃完了,手機能看的都看了,我還是隻好跟他閑聊。

「下個月。」

「哦。」這麼快?

「一般留學是幾年啊?」我問他。

「……」他沉默著盯我一眼,「也許兩年,也許五年,也許一輩子……」

「哦,那挺好的。」我其實內心很失落,卻說了一句挺好。

「哪裡好?」他反問我。

我……

「出去見到的世界不一樣了啊,不像我,這輩子是沒機會出去看看了。」我胡亂編個理由。

「……」他又不說話了,沉著臉,看起來有些情緒。

「你和夏廈在一個學校,那你要多幫我照顧她。」我扯了一個笑容。

他卻冷冷地看著我,略顯不耐煩:「我照顧她幹什麼,她挺獨立的。」

「就是,我看了一些留學生新聞,我覺得還是有人照應要安全一點。」

「你能不能不要光想著別人。」他冷冷地打斷我。

「……」我不說話了。

我不知道哪裡惹他了,他怎麼突然又生氣了。

Advertisement

「所以,你考蘇州大學是因為周維嗎?」

「啊……」

我懵了,他怎麼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我猶豫了好久,突然不想他誤會,的確早上周維跟我表白還被他看見了。

我很頭疼。

我不明白他到底要怎樣。

「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他還要追究到底了?

我能怎麼說?

我能告訴他,我因為一張和他的合照,一晚上沒睡著,就想去拍照的地方,反復地去,想想都覺得動力十足?

那我成什麼了?

如果他不喜歡我,我這樣隻會給別人造成壓力。

不是所有暗戀都是見得了光的。

而我的,更是不可能。

27

「上次跟你們一起去蘇州玩,我很喜歡那個城市,有很多古老的建築,很多小溝渠,我覺得很美。」我給了一個還算中立的解釋。

「而且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周維也要去蘇州,研究生報名是上周。」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給他解釋得這麼詳細。

但挺奏效,他臉上的笑容慢慢舒展開來,身上的戾氣都好像消失不見了。

「那你可弄得別人自作多情了。」他聳了聳肩,心情看起來好了不少。

額,難道周維跟我表白是因為他以為我去蘇州是為了他?

這誤會大了!

「我晚上就跟他說清楚。」

「早上不拒絕,晚上說清楚?」他冷笑一聲。

「不是……當時……我有點懵,再加上……」

「嗯,再加上什麼?」

我怎麼感覺像是被他審犯人?

有點頭疼。

「他是我朋友,我不想讓他難堪,我也不想以後朋友都做不成。」我一口氣說完。

早上我直接拒絕,他今天都不想理我了吧,他會很難堪啊。

聞修盯著我看了許久,「你隻把他當作朋友?」

「啊,要不然呢?」

我跟他解釋不清了。

「行。」

「什麼行?」

怎麼感覺我像是犯了錯,被人揪著認錯?

他總算是滿意了,不再問我了,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三角形的東西,塞到我手裡。

「自己放好,別掉了。」

「什麼?」我看著手裡的東西,黃黃的,被塑封了,上面寫著一些看不懂的經文。

「平安符。」

他簡潔地說了三個字。

平安符?

他哪來的?

「求來的。」

「在哪求來的?」我想到了什麼,「你不是不信這個?」

「是不信。」

「那……」

「……」他又不說話了,「可是有人信。」

「誰?」

他好像對我徹底無語了,又不想跟我說話了。

罷了。

我坐著等夏廈她們,他就偶爾盯著我,他很不愛玩手機。

每次跟我們在一起,手機就沒拿出來過,像個異類。

10 月的天氣峨眉山蚊子多到不行。

不一會我的脖子上就被咬了一個大大的包。

想來是我脖子那一塊露得多了。

我隻好把馬尾拆了,把頭發放下來,把脖子擋住。

「怎麼了?」他明明沒看我,怎麼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

「有蚊子。」我苦笑了一下。

他目光往我腿上打量了一下:「怎麼這麼招蚊子?」

他站起來,脫了外套,給我搭在腿上。

「他們說招人的人,才招蚊子。」我就隨口一說。

他卻笑了。

「是挺招人。」

啊……

救命,我的心跳又開始加速。

「起來動一會,要不然你這腿得廢。」他拉我起來,就在那個店門口,走來走去。

看到我腿上大大小小的幾個包,他皺了皺眉頭。

最終去旁邊的一對情侶那裡借了一瓶花露水。

他蹲在地上,仔細地給我噴,我卻感覺哪哪都不自在。

噴完,他站在我旁邊用手機查著什麼。

查完對我說:「地址給我一個。」

「什麼?什麼地址?」

「你能收到快遞的地址。」

「啊,你買了什麼?」

「你先給我。」

沒辦法,我隻好把地址發給他。

他很快,一兩分鐘操作完,看著我:「驅蚊的。」

「哦。」

他這也太破費了。

「對了,上次夏廈過生日,你也過生日嗎?」我忍不住問他。

他不知道給我買了什麼,我想著要不然也回他一點東西,要不然我渾身不自在。

「嗯,你才知道。」他冷哼了一句。

「我真不知道。」

「你要送我禮物?」他看著我。

「也行,你想要什麼?」

我想著他又給我復習資料,又給我訂酒店,又給我買驅蚊水,我不能這麼佔他便宜。

「想要的你給嗎?」他看著我突然笑了。

「是什麼?」

我怎麼覺得他笑得不對勁。

心跳又開始加速。

「……」他沒說話,隻是靠近我。

他一靠近我,我就想起了 KTV 接吻那一次,嚇得後退了一步。

「嚇成這個樣子?嗯?」他的聲音在耳邊蠱惑。

我驚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還有人……」我提醒他。

他卻笑得身子發顫,指了指我的手腕:「把你這個給我。」

我??

我低頭看了看我手腕上除了我剛取下來的橡皮筋,什麼也沒有。

「你要這個?」我死死捂住自己的橡皮筋。

「嗯。」他很認真。

而且勢在必得的樣子。

我有些頭疼,他為什麼要這個,到底是什麼癖好?

我隻好緩緩從手上取下來,遞給他。

他握在手裡,揣進口袋。

「你可以要別的東西的,你要這個幹什麼?」

「你不懂?」他反問我。

「不懂。」我老實回答。

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晚上告訴你。」

28

晚上大家在一起吃了晚飯,明天就要分別,大家都有些莫名的傷感。

回到酒店,夏廈拿著一個平安符,猶豫著要去送給聞修。

我內心很忐忑。

「他明天好像就飛去美國了,比我還早過去,希望他一切順利。可是怎麼辦,我不敢去送。」

「哦。」我也沒辦法給出好的建議。

「周維說他不信這個,我給他,他會拒絕吧。」

「那也不一定。」我想起聞修還給了我一個平安符,看起來也不像是完全不信的樣子。

隻是我在糾結,他是每個人都送了,還是隻送給了我?

我怎麼感覺,他好像沒有送給別人?

「那我去了!」夏廈鼓起勇氣就去敲了聞修的門。

整個過程,我都在掙扎。

怕她沒送成,又怕她送成。

結果,沒到兩分鐘,夏廈就一臉喪氣地回來。

「圓圓。」她哇的一聲,抱住我就開哭。

「怎麼了?」看見她這個樣子,我好心疼。

「他拒絕了我。」

「啊?」

這麼直接?

「你怎麼說的啊?」我一臉愁容地拍著她的背。

「我給他送符,他說他不信這個。」

「哎……」這聞修還真是反復無常。

「還跟我說,他喜歡的女孩子信這個。」

「啊?」我感覺腦子裡面的一根弦斷了。

「他有喜歡的人了……圓圓,我的戀愛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後半夜,我抱著夏廈,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我感覺自己就是罪魁禍首。

以至於聞修給我發信息,打電話,我都沒回。

我很糾結,很矛盾。

我不知道怎樣才能戰勝我內心的痛苦,我隻是不想傷害夏廈。

那晚聞修要告訴我的答案,我沒有勇氣去知道,是懦弱讓我一次又一次退縮。

我誰也不怨,我隻怪我自己。

第二天,我回到寢室,我給周維寫了一封長長的郵件。

我拒絕了他。

他回了我一句:「知道了知道了,追哥哥的排了幾條街了,哼。」

「那恭喜你啊,專一一點,別太累。」我和他還是像以前那樣開玩笑。

我猶豫了很久,還是給聞修發了微信。

但他沒有回復我。

他應該是討厭我的吧。

我很想哭,但我發現難過到極致,我竟哭不出來了。

暢讀完結

  • 真愛無需自證

    真愛無需自證

    京圈太子盛宣然切錯號,在微博上發了帶娃照。 照片上男人修長的手指被寶寶粉嫩的小手握著。 下面還配了句話:「小豆沙這麼鬧騰,一點也不像你爸。」 第二天,當紅小花孟幼芙也發了一張類似的帶娃照。 她配文:「兒子像媽媽就好啦~」 微博熱搜爆了。

  • 月子之仇

    月子之仇

    "我婆婆在業主群發了一句話: 【我家 2201 房出售,110 平方精裝修,有意者私聊!】 我一臉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我婚前買的房子,怎麼成她的了! 她有什麼資格自作主張? 我沒慣她,直接在群裡@她: 【婚前財產,不賣!謝謝。還有,這人不是業主,麻煩物業將她踢出群。】"

  • 我和閨蜜一起逃離攻略文

    我和閨蜜一起逃離攻略文

    我和閨蜜都是慫包女配。她po 文,我清水文。在女主回來 之前,我們決心幹票大的。閨蜜:「我早想抽他了。」我:「綁起來抽一晚上就跑路。」但我們搞錯攻略對象了。

  • 我和死對頭聯姻了.

    我和死對頭聯姻了.

    "我和青梅竹馬的死對頭聯姻了。 領證時,我發誓和他就是商業聯姻,老死不相往來最好。 可結婚後,我不過就是去酒吧點了幾個小奶狗。 他轉頭就向爹媽告狀,凍結了我的卡, 當餘額越來越少時,我隻能默默穿上性感小吊帶,走進他的臥室。 「老公,你看我這身衣服好看嗎?」"

  • 暮色

    暮色

    我逃婚的第三天,未婚夫在新房裡自殺,所有遺產都留給了我。 收拾他遺物的時候,我看到了滿墻關於我的照片,還有地上斑駁的血點。 他的助理告訴我:「先生喜歡了您很多年。 「他的抑鬱很嚴重了,隻有看到您,想起您,才能稍稍好些……」 樁樁件件,令人心驚又窒息,又莫名覺得悲傷。 所以重來一次,面對竹馬的逃婚安排,我微笑著拒絕。 「我不走了。」 我想看看那個愛我如命的男人,到底有多傻。

  • 追夢

    追夢

    "沈思衡逃婚了。 他說:「你總是在逼我,我隻是想喘口氣。」 我流產住院時,他在跟初戀欣賞大西北的落日。 殘陽下他們肆意親吻,寫道:「少年愛追夢,長大了總歸要落於現實。」 然後又告訴我:「我快回來了。」 初戀是他的夢,我是他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他回來了,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