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心中一定,認認真真看蛇表演。
白玄女的乾坤袋裡沒有人間用的錢,雲昭捧不了錢場,便給人家捧人場。
整個場上就她喊得最大聲。
“好!好!”
“漂亮!這蛇養得可以啊!”
她正在瘋狂鼓掌,心頭忽然一動。
抬眸瞥去,隻見人群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個極其顯眼的人。
他身材挺拔瘦挑,膚色霜白,骨相驚絕。
他單手摁劍,微抬下颌,冷眼睨著她。
那眼神絕不能稱為善意。
雲昭眼前一花,他瞬移到了她面前。
“別擋我,再看一眼。”她踮腳從他肩頭望出去,“這麼好的蛇你不看?”
摁劍的手微緊,他幽黑冰冷的眼睛裡帶上了審視。
看著大蛇爬回竹簍,雲昭收回視線,偏頭,與三千年前的東方斂四目相對。
雲昭:有殺氣。
不僅有,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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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理解。看到那些拜惡魂的人,換作她,也想除掉這禍源。
她猶豫著怎麼開口拉近關系。
既然有共同愛好……
雲昭笑吟吟道:“你看這蛇養得多肥?花紋都胖開了!”
東方斂一瞬不瞬盯著她的眼睛。
他忽地抬手,扯下她的黑紗面巾。
雲昭:“……嘖。”
早上還嫌棄得頭也不回,這就直接上手了?
他好看的唇角慢慢勾了起來。
“行。”他笑容泛著懶,語氣輕飄飄,“我中招了,這麼看你,十分順眼。”
雲昭:“……”
要不是看到他的手指在輕叩劍柄,知道這是他的殺人前兆,這鬼話她差點就信了。
果然,話音還未落定,刑天劍已出鞘。
雲昭向後飛掠,黑劍如影隨行。
二人動作太快,城中的人隻聞一聲驚天劍鳴,滿城金鐵嗡嗡作響,劍氣直上雲霄,擊碎殘陽。
兩道身影在半空一滯。
“能躲掉我這一劍,可以啊。”
東方斂冷笑著,隨手將劍一拋,反手握緊,瞬移,切她脖頸。
雲昭:“……”
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怎比他一身血海裡滾出來的巔峰殺技。
她氣咻咻閃向一邊,抬腳踹他。
“嘶!”
這家伙居然一個肘擊砸在她小腿上。
“錚——”
長劍直指,殺意凜然。
雲昭下意識掐訣後撤,隻見他唇角輕輕一勾。
她心知不好,卻來不及再變招。
果然,這家伙先一步瞬移,封住她退路,反手將劍一橫,抵住她頸側。
“說。”他緩緩湊近,“抓了我家小女鬼是吧?”
雲昭:“?”
他彎起眼睛:“還學她氣質。你有點想法。”
雲昭:“……”
如果她沒自作多情的話,“他家小女鬼”,說的應該就是她?
他認出她了,但沒完全認出。
他以為白玄女抓了女鬼,學她的樣子,勾引他?
很有想法。
雲昭:“……不是,你就不覺得我是被什麼鬼給奪舍了嗎?”
“那不可能。”他道,“就她那二兩陰氣的身子骨。”
雲昭:“……”
好氣。
他好心提供選項:“怎麼樣,你是自己交待,還是我殺了你自己找她。”
雲昭:“……”
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病貓。
她別的本事沒有,拼命從來不慫。
掐訣,祭出法寶,也不管是個什麼東西,劈頭蓋臉往他身上扔。
她這副模樣讓他微微挑眉。
撤劍,斬她法寶。
“轟——鐺!”
夕陽沉落。
雲昭兩眼忽一黑,意識瞬間渙散。
糟糕,天黑了,惡魂!
劍光一閃而逝,重新照亮了兩個人的眼睛。
東方斂:“嘖。”
眼前的白玄女氣質大變,不再像他的小女鬼,也不像那個假惺惺的聖母。
隻見“她”眉尾微微一挑,嗓音冰冷帶笑:“來,繼續。”
第105章 一時大意
對上這個“夜玄女”,東方斂可絲毫也不敢大意。
這家伙,陰狠老辣不說,還把自己一招一式都算得非常死。
每次和她打,他都有種難言的操淡和憋屈感。
偏偏二人又勢均力敵、棋逢敵手,一場場戰鬥下來,修為精進不少。
又痛苦,又痛快。
隻見夜玄女微微冷笑,黑袖飛揚。
東方斂心頭一凜,立刻掐訣變招,將刑天劍擋在身前。
“鐺——轟!”
雙劍交架,鋒銳寒光漫進二人眼底。
隻一霎,二人同時借力向後飛掠,姿態還未用老,又如鬼魅一般變招,凌空撞在了一處。
“轟!”
火光四濺。
這一記對砍用的都是全力。
靈力潮轟然爆發,半空浮雲被盡數震散,衝擊波猶如實質,層層蕩開——百裡外的山峰上,樹木齊唰唰向後仰倒。
風暴亂流正當中,二人同時旋身再斬。
雙劍一白一黑,寒光照亮二人眉眼。
眸中冰涼殺意如出一轍。
舉劍再斬!
“轟!轟!轟!”
清古城注定是個不眠夜。
這一夜狂風呼嘯,滾雷陣陣,時不時“刺啦”一聲驚響,似是閃電,又像是劍光。
到了下半夜,那毀天滅地般的動靜總算停歇下來。
一間懸著昏黃風燈的舊酒館迎來了兩位新客。
一位身形瘦挑,眉眼懶淡,生著一張天然風流的俊臉。
另一位身穿黑袍,黑紗覆面,左足微跛,身上帶著股難言的冷戾氣息,一看就很不好惹。
二人隨意尋了張木桌落坐。
同時拎起指骨,敲桌。
男的揚聲說道:“拿最好的酒來。”
店小二莫名有點心驚:“噯!噯!二位客官且稍等!”
他轉身向後廚吆喝了一嗓子,笑吟吟轉頭一看,見這二人冷冰冰盯著對方,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店小二最怕客人在酒館裡打架,頭皮一炸,趕緊走上前,一邊用白抹布裝模作樣擦了擦桌,一邊闲聊緩和氣氛:“二位客官稍坐坐,不著急行路。這鬼天氣,噼啪轟隆鬧騰的喲,我看今夜呀,八成還沒完!”
兩個人同時偏頭看了他一眼。
目光古怪。
店小二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尷尬地摸摸後脖子,勉強擠出個笑臉:“不、不對麼?”
那二人都笑了,拖聲拖氣:“對——自然沒完。”
店小二:“……”
幸好美酒送到了。
拎酒上桌,拍開泥封,注滿兩隻淺底大碗。
“二位客官,慢用,慢用。”
這二人對視一眼。
伸手拿碗時,另一隻手都覆在劍柄上。
端起酒碗,舉到唇邊,四目相對——眼睛涼涼盯著對方,同時飲盡。
沒辦法,兩個都是老陰人,誰也信不過誰。
別看他們能坐一桌喝酒,真要有機會捅死對方,這二人一個比一個下手狠。
落下兩隻空碗後,東方斂主動拎起酒壇子來倒酒。
他微挑著眉毛向對方示意:這種時候可不興動手啊。
夜玄女松開劍柄,懶懶向後一靠,隨口問:“我怎麼在這地方?”
東方斂動作微頓,笑:“不告訴你。”
夜玄女冷笑:“愛說不說。”
視線相對,彼此都十分嫌棄。
“哎,”東方斂單手摁著木桌,身體前傾,“有個事,我問你。”
夜玄女端起碗,視線涼涼瞥向一旁,不愛搭理。
東方斂用力敲桌:“我認真跟你說話,別不當回事。我告訴你,回頭假聖母要是拿我家小女鬼威脅我,逼婚,惡心不死你。”
夜玄女眯了下眼睛。
“你家,小女鬼?”語氣意味不明。
東方斂也往後一靠,懶笑:“怎麼,像我這麼出色的男人,能沒個把紅顏知己?”
夜玄女:“……嘖。”
東方斂嚴肅敲桌:“幫我想下,假聖母可能把我家小女鬼藏在哪?”
夜玄女盯著他,目光十分古怪。
東方斂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不是,你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有相好怎麼了。”
夜玄女緩聲問:“你什麼時候有的相好。我怎麼不知道。”
“嘶。”東方斂微微後仰,有點牙疼,“不是,你我什麼關系,我的私事,需要向你報備?”
夜玄女笑出聲,眉眼一彎,神情惡劣:“……”
本想說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來惡心對方,居然被規則封口。
半晌,悻悻道:“我好奇。”
“哦。”東方斂挑了下眉尾,一臉漫不經心,“就一漂亮女鬼,對我一見鍾情,硬要給我當媳婦。我看她長得還行,可以考慮。”
他省略了女鬼要他等她三千年的鬼話。
等什麼等,看對眼了直接成親,這樣那樣。
夜玄女皺眉沉吟,若有所思:“……青樓?”
東方斂吃驚:“你怎麼知道!”
夜玄女拎起指骨,一下一下點著木頭桌面。
——“還有青樓。”
——“咱倆的事,那個鬼都不知道。”
夜玄女氣笑出聲。
可以啊,背著他,勾搭到一塊了。
東方斂彎起眉眼,勾唇假笑,隨手拎起酒壇子給對方盛滿:“說說,你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知道我家小女鬼在哪?那假聖母居然學我家小女鬼,嘖,像不像話你說!”
夜玄女表情復雜。半晌,緩聲道:“你白天離我遠點,我保她無事。”
東方斂狐疑:“真的假的。”
夜玄女舉碗飲盡:“愛信不信。”
東方斂:“嘖。”
二人都不再說話,沉默著,一碗接一碗,把一大壇子烈酒喝個精光。
該結賬了。
東方斂挑挑眉,示意對方去。
夜玄女不動如山,眼神往櫃臺一劃,請。
東方斂:“?”
夜玄女:“?”
兩個人,都沒錢。
眼瞅著店小二把毛巾甩上肩膀,屁顛顛奔這邊過來。
東方斂和夜玄女輕嘶一口涼氣,心虛打鼓。
"我是 38 歲的大齡剩女。 我爸媽很開明,從不催婚,他們總是含笑告訴我,他們尊重我的任何決定,包括不婚,家庭永遠是我最有力的後盾。 街坊鄰居譏笑時,他們會幫我回懟回去: 「你兒子的房子買好了嗎? 「你女兒的陪嫁準備好了嗎? 「我女兒?我女兒很厲害,對對對,月入兩萬,根本不用我操心。」 她們從不覺得我不婚丟臉。"
同學聚會玩對賭,要我給死對頭發一條曖昧消息。我默默打下一行字
"我是這世間最後一個詭畫師,我筆下萬物皆可成真,代價是我的壽元。 我跟相公成親十載,他始終待我如初。 為了助他直上青雲,我畫了金銀,畫了古籍孤本,隻要他需要。 相公高中狀元時,我身體虛弱得連床都下不來了。 可我卻聽見他摟著年輕貌美的花魁調笑。 「榨幹那黃臉婆最後的價值,我就能娶你進門。」 相公不知道,我最擅長畫的,是美人圖。 那花魁,也是我畫出來的。 跟畫美人歡好,是要付出代價的。"
"嫡母賞菊宴上,我被設計在鳏夫顧辭身邊醒來。 成了京城裡有名的蕩婦。 他的兒女罵我不守婦道,而他直接駐守邊疆,三年後才回來。 在死前我提出和離。 他卻拉著我的手,堅決不同意。 「江雲初,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別想著離開!」"
"姐姐聽信算命,覺得外甥一定能考清華,日夜逼著他學習。 外甥被逼的神智恍惚,甚至有了自殺傾向。 身為心理醫生,我敏銳的察覺到外甥的不對,並勸導姐姐,讓外甥勞逸結合。 後來外甥考中了一所 211,卻因女神考入清華談了戀愛而悔不當初。 一家人全部埋怨是我的錯,外甥也怨恨與我。 趁我睡覺,將我勒死,又將我開膛破肚說祭奠他被我毀掉的愛情。 再睜眼,我回到了外甥精神恍惚像我求助的那天。"
我是鮫人公主,每天夜裏,我都會偷偷上岸,潛入一個男性人類的臥室——玩他手機。有一天,我被發現了。人類紅著眼將我抵在床上。「老子號上那個二十連跪,是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