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美!
說來也奇怪,每每想到這個鬼,心裡總會有股莫名的焦躁,沒著沒落,就好像自己錯過了很重要的東西。
他思來想去也想不出自己和這個女鬼在哪裡還有過交集。他這日子過的,不是在殺人,就是在被殺,哪有空整什麼風花雪月。
但他總是放她不下。
怪,就很怪。
東方斂摁住心底浮起的暴躁,抬眸,笑吟吟望向夜玄女:“你跟我已經沒得打了兄弟!怎麼樣,是你自己老實交待?還是等我動手殺了你,自己摸屍體?”
夜玄女垂著眼睛笑。
月光落在“她”的黑袍上,泛起一層銀浪,襯著“她”那一身氣質,就很裝。
東方斂看得渾身不爽。
不爽之中,帶著一絲熟悉的錯亂感。
他又一次在夜玄女身上看到了清平君的影子,然而吊詭的是,清平君身上其實從未有過這樣的氣質神態。
夜玄女依舊笑而不語。
月色下,“她”弧線冰涼,像一具精雕細琢的石像。
東方斂:“?”
他皺起眉頭,發現了不對。
瞬移,刑天劍出鞘一半,架住對方脖頸,重重往前一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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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了個空。
夜玄女的幻象身影憑空散去。
仿佛鏡花水月。
八個方位同時飄來了那個家伙欠揍的、嘲諷的笑聲:“我用得著你放過?”
人早就跑了。
在他眼皮底下,就這麼跑了。
東方斂:“……”
行,算他孤陋寡聞,算他沒見識。
視線一轉,落向兩個人對坐的墓碑。他想起來了,那個家伙落坐之前吹了下灰,他也很習慣地低頭吹了下灰。
就看漏了那麼一眼,給“她”金蟬脫殼跑了。
東方斂拎著劍走出兩步,氣不過,踹了腳墳,恨恨罵了個髒字。
*
雲昭意識回歸,不敢睜眼。
她居然親手給自家死鬼做了個殺局,真就是謀殺親夫。
心髒“怦怦”亂跳,指尖一陣陣發麻。
手背忽一涼。
雲昭吸著氣,視死如歸地睜開雙眼。
“……?!”
入目是個蛇。
一隻五彩斑斓的大胖蛇。
它跟鬼神大概是玩了一整夜,肉墩墩盤在她身邊,彎著雙眼,親昵低頭拱她手。
它用尾巴尖卷著那根刻了斂字的竹簪,在她面前甩來甩去。
反復提醒。
雲昭:“……我知道啦。”
她接過簪子戴上,起身,走出林間封印。
天邊有劍光掠過,一晃便到了面前。
東方斂找到了這裡——他被他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四目相對。
表情各自復雜。
雲昭無比慶幸,真心實意地感慨:“東方斂你是真厲害!沒了香火都能跑掉!”
東方斂:“……”
不是,被擺了一道,他已經憋一肚子火,還被她這麼陰陽怪氣地嘲。
氣到炸。
雲昭沒顧上他情緒,認認真真叮囑他:“你可千萬別再動手了!”
東方斂:“……???”
他氣急敗壞:“你看不起誰?”
雲昭心裡想著事,迷茫地看了他一眼。
是她聽錯了嗎?他說的跟她說的好像毫不相幹。
雲昭回了回神,正色向他確認:“沒聽清,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東方斂:“……”
簡直殺人誅心!
行,是他連個沒香火的廢人都殺不掉,該他受著。
他冷笑不迭,拎著劍,沉著眼,擺爛道:“行,你另請高明。”
雲昭:“嗯。”
她也不在意他是不是正話反說,聽到“行”,她便放下了心。
其實也沒什麼好不放心的。
她家那個鬼,好厲害,沒香火還是那麼強。
如今該煩惱的事,便是破局。
她徑自往前走,沒注意年輕的人皇已經氣到神智錯亂。
兩個人踏過遍地竹葉。
雲昭忽然抬手戳他:“哎。”
東方斂沒好氣:“嗯。”
雲昭問:“能不能給我講一講北天神君怎麼死的?”
東方斂假笑:“手下敗將,殺便殺了,有什麼好說。”
她問:“你那個女鬼,她有沒有幫你殺?”
空氣忽一凝。
雲昭偏頭望去,看見他臉上的表情盡數消失,唇角勾著笑,眸底卻透著冷。
“嘲諷我可以。”他道,“說她,不行。隻提醒一次,下不為例。”
雲昭:“……”
他以為她想說小女鬼沒用?
見他這麼冷臉維護她,雲昭心裡一陣激動。
“不是。”她高高興興地解釋,“我就是問你當時的情形!女鬼沒動手是吧?那清平君呢,他動手沒有?”
東方斂認真打量她片刻。
他瞥開視線,冷淡地告訴她:“都沒有。清平修為不行,那種程度的戰鬥,他插不上手。”
說著,眉心不禁微蹙。
那種熟悉而怪異的感覺又來了。
擊殺北天神君的時候,清平君確實自始至終沒有出過手——實力差得太遠,湊近了要變炮灰。
既然如此,“清平兄弟是個可以交託後背的戰友,一個硬骨頭”這種錯覺,哪來的?
想不通。
“哦……”雲昭點著腦袋往前走。
這樣看來,東方斂記憶裡的歷史,與炸廟之後鬼神拿到的記憶一致,都是真實歷史。
水鏡兩次嘗試改寫歷史,一次有厲鬼昭參與,另一次雲昭親身參與。
很可惜,兩次改變歷史都失敗了。
北天神君的死亡結局並沒有改變,東方斂照舊是贏家,並且贏得更漂亮。
水鏡對這個結果不滿意,於是沒有用這些歷史替代真實歷史——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雲昭瞥向東方斂。
笑意漫入眼眸,帶笑的眼睛看他,仿佛會發光。
她想:也不是全無意義,看他這麼喜歡小女鬼,想必情感上多多少少受了影響。
雖然他不記得。
她越想越高興,步履輕快,負著手,時不時輕輕一蹦。
像極了他心目中的小女鬼。
東方斂視線落在她身上,唇角微微繃緊。
“哎。”他虛了虛眉眼,揚聲叫她,“你這黑白玄女,到底怎麼回事。”
偽魂不偽,惡魂不惡。
仿佛被奪舍。
雲昭笑吟吟轉過頭:“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夜裡的玄女像個熟人?”
東方斂:“……並不。”
雲昭:“嘖。”
果然不是每個人都能正確認識自己。眼前這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雲昭一臉壞意:“不像你?”
東方斂驚恐:“你什麼眼神!”
他能像那種死變態?!
雲昭笑笑,足尖一點,掠出竹林,一路往北行去。
周遭溫度漸低。
遙遙望去,冰山群殿屹立在正北,通體冰瑩剔透,如夢似幻。
雲昭抬手指向這座巍峨入雲的大冰山:“你看。”
東方斂:“我看?”
雲昭豎起手刀,比劃了一下:“倘若這麼給它切掉一半,是不是變成個大斷崖?”
東方斂:“……廢話。”
這是什麼腦子有問題才會問出來的問題?
雲昭神秘地搖頭。
這可不是廢話。
西瑤池,三千年後叫做西境大荒。大斷崖,冰火交替,建木生長,便是冰火崖。
這裡,就是將來的冰火崖。
青金城那流動的青金,是金與土本源。
而這裡未來將要出現的火與木,自然便是另外兩種本源了。
青金與建木,都是建造通天塔的主材料。
雲昭感覺自己抓住了一線靈光。
踏著萬丈冰階,步步往上,思緒冰冷清晰,心髒越跳越快。
破局之法,她想到了!
“哎,”她偏頭望向東方斂,“幫我一個忙,我把小女鬼還給你,怎麼樣?”
下一霎,她感受到了極其沉重凌厲的威壓。
她毫不退讓,揚著臉,肆意張揚地望著他,衝他挑挑眉——對,我承認了,小女鬼就是在我手上,怎麼樣吧。
東方斂極慢地勾起了唇角,嗓音幽冷:“你說。”
雲昭懶笑:“你不是認得清平君麼,把他帶來見我。”
清平君,清平神君,晏家老祖,晏清平。
她一掠而上,回眸,朝他一笑,“我在神殿等。”
東方斂還未開口說話,她的身影便消失在冰山盡頭——她篤定他會幫忙。
半晌,他挑眉:“行。”
前往北天境途中。
東方斂越想越不爽。不是,他讓她另請高明,分明就是氣話,她怎麼還當真。
就算當真,那請的也不該是清平那種小白臉吧?
就清平那二兩修為,她覺得他能行?!
她怕不是真瞎!
恨恨掠出一段,忽然察覺不對。
“等等……不是……嘶!”
東方斂醍醐灌頂!
她說她有喜歡的人,拿他當替身。
她說他像夜玄女。他有時候總覺著夜玄女像清平。
所以……自己這個替身,替的正是清平君!
東方斂瞳孔地震,風中凌亂。
第110章 為愛殉情
“還沒動靜?”
雲滿霜臉上愁雲愈濃。
兩個月過去了,京都那邊傳來的消息一個更比一個壞。
老皇帝受屍蝼蛄操縱,早已成為晏南天的提線木偶。
復位儲君、交接權柄、禪位於新皇、晏南天登臨帝位、老皇帝駕崩……這些都在雲滿霜意料之中,不足為奇。
但雲滿霜萬萬沒想到,晏南天上位之後,竟然恢復了通天塔大祭與召喚儀式。
沒等雲滿霜質問,晏南天主動遞來了書信。
“既然阿昭隻願做人皇之妻,這人皇之位,小婿萬般無奈,隻得自取。”
雲滿霜氣得拍碎了一張雕漆紅木桌。
姓晏的當真沒一個好東西!
這邊,前往水鏡世界的雲昭二人又遲遲不出。
兩邊時間流速不同,鏡中數日,鏡外已兩月不止,再這麼下去,一旦大祭完成,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將軍!”
"我是 38 歲的大齡剩女。 我爸媽很開明,從不催婚,他們總是含笑告訴我,他們尊重我的任何決定,包括不婚,家庭永遠是我最有力的後盾。 街坊鄰居譏笑時,他們會幫我回懟回去: 「你兒子的房子買好了嗎? 「你女兒的陪嫁準備好了嗎? 「我女兒?我女兒很厲害,對對對,月入兩萬,根本不用我操心。」 她們從不覺得我不婚丟臉。"
同學聚會玩對賭,要我給死對頭發一條曖昧消息。我默默打下一行字
"我是這世間最後一個詭畫師,我筆下萬物皆可成真,代價是我的壽元。 我跟相公成親十載,他始終待我如初。 為了助他直上青雲,我畫了金銀,畫了古籍孤本,隻要他需要。 相公高中狀元時,我身體虛弱得連床都下不來了。 可我卻聽見他摟著年輕貌美的花魁調笑。 「榨幹那黃臉婆最後的價值,我就能娶你進門。」 相公不知道,我最擅長畫的,是美人圖。 那花魁,也是我畫出來的。 跟畫美人歡好,是要付出代價的。"
"嫡母賞菊宴上,我被設計在鳏夫顧辭身邊醒來。 成了京城裡有名的蕩婦。 他的兒女罵我不守婦道,而他直接駐守邊疆,三年後才回來。 在死前我提出和離。 他卻拉著我的手,堅決不同意。 「江雲初,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別想著離開!」"
"姐姐聽信算命,覺得外甥一定能考清華,日夜逼著他學習。 外甥被逼的神智恍惚,甚至有了自殺傾向。 身為心理醫生,我敏銳的察覺到外甥的不對,並勸導姐姐,讓外甥勞逸結合。 後來外甥考中了一所 211,卻因女神考入清華談了戀愛而悔不當初。 一家人全部埋怨是我的錯,外甥也怨恨與我。 趁我睡覺,將我勒死,又將我開膛破肚說祭奠他被我毀掉的愛情。 再睜眼,我回到了外甥精神恍惚像我求助的那天。"
我是鮫人公主,每天夜裏,我都會偷偷上岸,潛入一個男性人類的臥室——玩他手機。有一天,我被發現了。人類紅著眼將我抵在床上。「老子號上那個二十連跪,是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