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人和畜生的分界線,從來不在長相和家境,而是那人所幹的事。
自那天之後,沈聽瀾再看向我的目光,就多了一份糾結。
或許,拋開那層血緣,他也知道梁風眠的行為,本身就是極其不正確的。
可人拋不開血緣,就選擇蒙上自己的眼睛,將錯都歸到別人身上。
像小孩子摔倒,爺爺奶奶罵桌子罵地板,讓他們的小寶貝受了傷,可桌子在那不會動,地板被水泥糊,也不會的。
會動的,是那個正鬧騰的小孩,不是嗎?
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真的用豬油蒙上自己的心,找不出任何道理,就來報復我。
我沒錯,我報警沒有錯,我送梁風眠進監獄也沒有錯。
錯的是他們,無理取鬧,是非不分。
我沒有忘記自己要做什麼。
我特意提起這件事,我就是要讓他們再想一下,究竟是誰的錯?
夜晚,我和沈聽瀾躺在床上。
或許是因為江邊的事,他輾轉反側,似乎有些睡不著。
我也睡不著。
幹脆坐了起來,但並沒有開燈,就借著朦朧月光,看向身旁的他。
「聽瀾,有心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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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到了晚上,人的防備心不會太強,情緒還會容易波動。
所以沈聽瀾也坐了起來,跟我一同靠在床頭。
他大概是想說些什麼的,可兜兜轉轉,到底沒能說出原本想說的話。
而是問我:「元意,等到結婚後,我們要個女兒吧。」
我搖搖頭,他有些意外,問我為什麼?
我告訴他:「我怕你保護不好她。」
他一愣,當即反駁:「怎麼可能?我會拿生命去保護我的女兒!」
我笑了,是冷笑。
「是啊,當爸爸的,都會用生命去保護女兒。那年我出了事,我爸也是這樣,不眠不休守在我身邊,醫院警局兩邊跑,他就想為他女兒討回一個公道,可偏偏對方仗著權勢,想將這件事情壓下來。爸媽熬白了頭發,才守住了公道。」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然後迅速抓住沈聽瀾的手。
我告訴他:「如果以後你有了女兒,一定要保護好她。千萬不要讓她經歷像我這樣的事,哪怕那個男人再好,可女兒不喜歡,她會害怕,會哭,就和言言一樣,你會心疼死的。所有當爸媽的,都會心疼。」
聽著我的話,沈聽瀾身子微微有些發抖。
最後,他猛地伸手,一把將我抱進懷裡。
這個晚上,沈聽瀾徹夜未眠。
6
之後幾天,沈聽瀾對我都極好。
我能看出他眼底的掙扎。
這幾年,我真的愛他,拼命對他好,他也一樣。
拼命地演戲,演出對我的話。
或許,一開始他滿心滿眼隻有恨。
但相處這麼久,多少個日日夜夜,我能從他眼裡瞧出來,他喜歡上了我。
所以滄敘才會在辦公室裡問他那句話。
也正因如此,我得讓他感同身受,讓他對我心疼,讓他徹底愛上我。
他想用情感來玩弄我,報復我。
我自然要還回去。
不過,我不可能指望這可笑的愛意,就完成所有的報復。
愛太虛無縹緲。
一無所有,才是對這個自出生起就傲視眾人的沈聽瀾,最好的懲罰。
而這幾天他各種溫柔待我。
我每次,都會拍許多照片,然後上傳朋友圈。
我和沈言言有微信。
所以朋友圈裡的這些秀恩愛照片,她一定能看見。
當時的沉思,並不代表她會醒悟,想著血緣羈絆,她還是會一如既往地恨我。
所以看到這些照片,她不可能不生氣。
她能看見,她背後的沈母,自然也能夠看得見。
梁風眠之所以姓梁。
是因為沈聽瀾的母親,身為獨女,家族同樣需要一個繼承人。
故而,兩兒一女中。
大兒子繼承父業,二兒子隨母姓,繼承母家的產業。
也正因如此——
兩個不同姓之人,在那次辦公室之前,我是怎麼也不可能將他們聯系到一起的。
而沈母,對於小兒子,還跟著自己姓,也總是格外親昵些。
五天後的夜晚,我睡不著。
或許說,從我知道所有真相後,我每天晚上都在失眠。
所以電話鈴聲響起時,我瞬間清醒,但還是假裝睡熟,聽著身旁的沈聽瀾,小心翼翼接起電話,起身離開床,就站在陽臺處。
他背對著我,夜晚格外寂靜,所以我也能夠聽見電話那頭的女聲。
「沈聽瀾,你這幾天究竟在幹什麼?」
「風眠可是你弟弟,他被那個女人害進了監獄,是你說為了不讓我傷心,回去想辦法對付吳元意,保證讓她傷心欲絕,痛苦萬分,以此方解我的喪子之痛。」
「可這段時間,怎麼言言告訴我,你反倒對那個女人,越來越好了?」
「她果然就是個狐狸精,勾引了我的風眠還不算,現在還勾了你,你難道不想為你弟弟報仇了嗎!」
電話那頭的女人很是生氣,字字句句都在質問。
沈聽瀾沉默了好久,才開口說:「媽,前段時間我和言言去吃飯,路上遇到個醉漢,想要摸她,我很生氣,教訓了那個人。」
「我在和你說你弟弟,你跟我扯什麼醉漢?那個男人敢欺負你妹妹,我已經找人去教訓他了。」
聞言,沈聽瀾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說:「言言隻是被嚇的,我們就生氣到不行。元意三年前是真的被侵犯了,其實如果風眠不是我的弟弟,不是你的兒子,我們真的會覺得他沒有錯嗎?」
電話那頭的沈母,當即咆哮出聲。
「沈聽瀾,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別忘了這個主意,還是你出的!」
「當初可是你信誓旦旦跟我保證,說風眠是你最疼愛的弟弟,結果死在了那個女人手裡,你一定會傾其所有,替他報仇,你忘了嗎?」
「呵,言言比你有用,當初網上的那些輿論,是她想出來,說要為哥哥報仇的。」
「怎麼到你這裡,你竟然要維護那個狐狸精了?」
「難不成這場遊戲玩下來,你自己反倒動心了?」
聞言,沈聽瀾迅速開口反駁:「不,我沒有!」
可電話那頭,當真是太過於生氣,所以說完這句話後,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而沈聽瀾,就這麼站在陽臺處,沉默良久。
而我看著他的背影,努力克制著心中的恨意,當年那場來勢洶洶的網暴,罪魁禍首竟然是沈言言。
不,不止她。
她出了這個主意,可真正實行這個計劃的人,不止她。
這一家人,都是罪魁禍首!
7
我依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但沈母,在我一次又一次秀恩愛的朋友圈的情況下,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所以我極少出去。
就算出門,也一定會帶上沈聽瀾,連續幾次差點遇到意外後,他這個作為知道所有真相的主角,自然能夠猜出是誰所為。
為此,他特意和我說,要回家住一天,說是有重要的事情。
我應聲說好,等到他回來時,額頭上多了一處傷口,直說是不小心撞的。
但我沒猜錯的話,應當是東西砸的。
還有他胳膊上,也有好幾道抓痕,鮮血淋漓,我也隻當看不見。
不過在那天之後,意外確實是不見了。
一切都好似恢復到了從前。
所以我主動相邀,說要和沈聽瀾一同外出約會,去的不是什麼高檔西餐廳,而是就著江邊小城,人跡罕至的地方,穿梭在巷子裡。
所以當那幾個人拿著棍子出現時,他很意外。
但他依舊很鎮定,謹慎將我護在身後,然後抬頭看著那些人:「都給我滾!」
他說這話的語氣,是半點也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或許是覺得家人所為,自然會有所顧忌,絕不可能會對自己動手。
可惜,這次他注定失策了。
「元意,你別害怕,他們肯定不……」
沈聽瀾安慰的話還未說完,領頭那個男人同我交換了個眼神,就迅速舉起手中棍子,直接朝著沈聽瀾的腦袋砸過去。
「聽瀾小心!」
我說話的聲音特別大,與此同時,我伸手拉他,想要同他交換位置。
自然,不是真的交換。
那人衝過來,也還有一段距離。而我們拉扯之間,沈聽瀾起先愣了一瞬,交換位置過後,就看見了那即將快要落在我頭上的棍子。
他打不掉那棍子,就隻能抱著我,再次交換位置。
我順著他的力道移動。
而那棍子,最終也落在了他的肩上,沈聽瀾痛呼一聲,當即跪在地上。
「聽瀾!」
我用盡全力逼紅眼眶,露出滿眼擔憂之色。
而那些人,也還在一步步靠近,我就整個人直接撲在沈聽瀾身上。
聲嘶力竭朝他們吼:「要動手就先打死我,不許動聽瀾!」
自然,他們傷不了我。
棍子舉起來時,就「恰好」有人路過,還舉著手機,說是已經報了警。
所以這些人就會慌張失措離開。
再然後,我和沈聽瀾雙雙跌落在巷子裡,我「緊張」地看著他,連著說話的聲音都暴露出了明顯的哭腔。
「聽瀾,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今天陪我出來玩的。」
眼淚砸在他手背上,他抬頭看我,眼神很是復雜。
「元意,那麼多人,那麼粗的棍子,你還義無反顧地想要攔在我面前,你就不怕自己會死在他們手裡嗎?」
如果是從前的吳元意,此刻會堅定搖頭,因為沈聽瀾是愛人,生死相護。
現在的吳元意,也依舊會堅定搖頭。
我看著他,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深情愛意。
「聽瀾,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深愛彼此。所以在危險來臨時,我根本想不了那麼多,我隻是害怕你會受傷,你哪怕受到一點傷,我都會心疼的。」
說話間,我的手指「無意」拂過他的額頭,那處的傷疤最近才剛結痂。
他因我的動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緊接著,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
「是啊,連你都會心疼我,害ŧű₈怕我會受到一點傷。」
他頓了一瞬,然後抬頭看一下那群人離開的方向。
「可是有的人,明明知道我會受傷,可還是不管不顧,仿佛……」
他說不下去了。
我也沒追問,而是張開雙臂,用力抱了抱他。
缺愛的孩子,總是格外喜歡溫暖的懷抱。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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