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不用沈絳催促,車夫趕著馬車就往回跑,馬車劇烈顛簸起來,外面喊殺聲震天,嚇得車夫更是慌不擇路。
阿鳶一邊伸手抓著車梁,一邊臉色慘白道:“怎麼會有山匪。”
相較外面的大呼小叫,沈絳的心頭,卻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果然。
還是來了。
夢境裡預示的事情,再次成了真。
雖然之前她因為父親兵敗的事情,已經對這個荒唐又過於駭然的夢境信了大半,可總還是心存幾分僥幸。
如今這一切都在暗示著,她所夢見的並非隻是夢。
馬車後面還傳來打鬥聲,是沈家的護衛在攔著山匪。
“小姐,我…我護著你逃吧,”阿鳶一把握住沈絳的手。
她剛說完,突然馬車像是被什麼勒住,竟是停了下來。
兩人觸不及防間,差點都摔倒。
沈絳臉色一下冷了下來,若是馬車一直跑還好,此刻被勒停,除了山匪,不作他想。
她伸手將阿鳶拉起來,重新在位置上坐定。
車簾就被從外面一把掀了起來。
隻見一個臉帶一條刀疤的壯漢半蹲在車夫原先趕車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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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到車夫,沈絳也知道多半是兇多吉少了。
掀開車簾的正是山匪頭子,他大概是猜到這架馬車是女眷所乘,直奔而來,當即掀了簾。
這一掀,裡面坐著的人抬頭看過來時,卻叫這匪首呆住。
隻見車內坐著的少女,身著淺粉繡銀絲裙裳,未著脂粉妝飾,卻膚若凝脂,冰肌玉骨,尤其是那一雙清透明眸,眸底隱隱有水光浮動。
這樣的天姿國色,乍然在這山野之間出現。
這土匪頭子當即是看呆了,等醒過神時,心頭激越,大笑道:“好一個貌美的小娘子,往後便留下來給我當壓寨夫人吧,我必讓小娘子吃香的喝辣的,可還行?”
山匪頭子居然沒直接上來強行把人拖下去,仿佛生怕碰碎了這樣纖弱嬌軟的小姑娘。
阿鳶嚇得哭喊:“小姐。”
“到底是大戶人家,”刀疤臉得意的呵笑,“連個小丫鬟都長得這麼標致。”
對方狼一樣兇狠的眼神,流露著貪婪和色.欲。
於是匪首再也耐不住,往車廂裡闖,打算直接把兩個姑娘拽下去,隻是他到了跟前,才發現這丫鬟雖然怕的厲害,卻拼命擋在小姐身前。
至於這個傾城國色的小姐,除了臉色冷了些,居然還頗為鎮定。
“你滾開,”阿鳶拼命擋著。
可匪首身材壯士兇悍,一隻手就將她扯到旁邊,阿鳶一個不慎,額頭撞在馬車壁,痛呼出聲。
沈絳抬頭,方才還如水溫柔的黑眸,此時眸底冰冷。
匪首反而被她的倔強逗笑:“我說小娘子,你可莫要學那些尋死覓活的婦人,乖乖順從了我,日後你便知道趣味。”
山野粗話,說的越發下流。
就在對方的手掌要伸過來抓住她。
沈絳輕輕抬頭朝他睨過來,竟是不怒,反而笑了起來。她眼尾輕揚,眼波如秋水般潋滟流轉,顧盼間便有一股叫人難以形容的輕柔嬌媚。
匪首沒想到這樣柔稚小姑娘,在此番境地下,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而他也被這樣的傾城容光所攝,竟在這刻愣了一瞬。
也隻是這一瞬,沈絳突然出手了。
隻見她右手疾如閃電般,拉起左手寬袖,露出手臂上的袖箭。
咔咔!
袖箭機簧極微弱的聲,此刻竟響得如同擂鼓。
‘嗖’一聲,這次是箭頭急射而出,劃破虛空的聲音。
袖箭急射而出,直奔匪首眼睛。
對方幹的是刀尖舔血的買賣,本能察覺到不對時,卻已晚了。
車廂狹窄,兩人相距不過尺寸間,再想躲避已來不及。
隻聽袖箭箭頭扎爆了什麼,血液陡然噴濺出來。
沈絳本能閉上眼睛。
卻還是感覺到臉上被濺上液體,湿滑、粘稠,帶著濃濃的腥氣。
隨後一聲悽厲的慘叫,匪首捂著眼睛在車廂內拼命的掙扎。
他的手掌捂著臉頰,血跡從他的手指縫拼命流出來,觸目驚心,他整個人瘋狂在車廂內掙扎,像一條砧板上垂死求生的魚。
他踉跄撲到車廂門口,轉瞬整個人又不動了。
阿鳶嚇得渾身發抖,見對方沒了動靜。
反而越發害怕的問道:“小姐,他怎麼不叫了?”
“死了。”沈絳望向趴著的人,神色未變。
阿鳶驚住:“死…死了?”
小丫鬟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更無法想象,剛才還兇神惡煞的人怎麼就能死這麼快。
殺雞都沒這般容易吧。
反而親自動手的沈絳,連臉色都沒變一分。
這樣近的距離,她對準對方的眼睛,必中。
況且這箭上還摸著見血封喉的毒,這人豈有不死的道理。
阿鳶顫著聲音問:“小姐,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她話剛問完,沈絳突然站了起來。
死透屍體上被射穿的眼睛鮮血依舊還在流,待沈絳走到車廂門口,抬起一腳,竟直接將趴著的屍體,踹下了馬車。
這一腳,仿佛讓這些天她心底積鬱的東西,打開了缺口,傾瀉而出。
此番入京,她知道自己未來所要面臨的,必是比這千難萬難的困境。
她是明知不可為,也非要逆勢而行。
可你看,原來連殺人都是一件這麼容易的事。
第2章
馬車離混戰之地有些遠。
山匪頭子的屍體,從馬車上被踹下去時,還沒立即引起旁人的注意。
後來也不知是哪個忠心的山匪,看見自己那人高馬大的頭領,直愣愣的趴在地上,趕緊喊了幾聲:“大哥。”
趴在地上的屍體,自然不可能回應他。
這人衝過來,正欲將山匪頭子拉起,誰知走近,就看見地上蔓延的血跡。
“啊,大哥死了。”
這人慘呼的同時,就被身後趕來的卓定一刀劈在背上。
這聲慘叫讓戰意盎然的四周徒然安靜了一瞬。
老大居然死了?
卓定終於衝到馬車旁,他提刀往車廂裡看了一眼,“三姑娘,你沒事吧?”
山匪人數佔據優勢,哪怕卓定武藝高強,一時被幾個人纏住,沒辦法立即過來保護沈絳。
此時沈絳剛拿過帕子,將臉上的血跡擦淨。
“你受傷了?” 她垂眸落在他的手臂上。
卓定左手臂處的布料被劃拉出一條長口子,血跡斑駁,顯然是在混戰中受了傷。方才他瞧見山匪頭子直奔馬車,拼盡搏殺才突出包圍,衝至馬車旁。
可他沒想到,自己過來看見的是匪首的屍體。
隻是片刻,沈絳一個柔稚姑娘,竟殺了這樣的悍匪。
“隻是小傷而已,屬下並不礙事。”
沈絳顧不上解釋他臉上的詫異,問道:“可發了信號?”
卓定立即點頭:“方才與山匪遭遇的一瞬,我就立即放了信號,隻是這裡山野偏僻,即便放了也未必有官兵能及時救援。如今既然匪首已死,不如我護著姑娘突圍出去。”
沈絳望著遠方,卻沒立即說話。
雖然這些山匪人數眾多,但是比不上沈家護衛各個身懷武藝,戰鬥力驚人,一時間,雙方之間打得難解難分。
直到不遠處傳來馬蹄聲震動,還有隱隱齊整的行軍聲。
“是官兵到了。”
沒一會兒,一隊人馬出現,為首的看起來還是個官。
沈絳怕對方誤傷了沈家的護衛,立即說:“既然官兵已經到了,讓我們的人退下。剿匪這種事,是官府的差事。”
“是,三姑娘。”卓定領了命。
本來匪首一死,這些山匪就成了烏合之眾。如今一看官府的人居然到了,更是作鳥獸散,仗著對這片地形熟悉的優勢,往山坳子裡亂竄。
領著人來剿匪的,是這片山歸屬地的縣令。
原本漳州就因為地勢險峻,民風又彪悍,落草為寇的事情屢見不鮮。
況且這裡更是南北連接的交通要衝,往來商隊絡繹不絕。
打家劫舍,這種無本買賣,即便掉腦袋,也有得是人願意幹。
這位縣令姓趙名錦,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隻是為人略有些不通庶務,因此一被外放出來,就被打發到這種沒人願意接的燙手山芋地方。
漳州說起來是不錯的地界,錯就錯在,這幾年屢禁不止的匪患。
朝中更有議論,認為漳州地界上有官匪勾結的現象。欽差大臣倒派來查過,隻是欽差一來,這些山匪就藏在山裡頭,連頭都不露一下。
有個風吹草動,就沒了蹤影。
欽差一走,又接著打劫往來客商隊伍。
於是聖上一怒,把漳州的官兒換了個七七八八。
這個望山縣縣令趙錦,就是這麼被外派來的。
本來他也沒有什麼鴻鵠之志,指望自己一上任就徹底滅絕匪患。他原先想著是來日方長,先擬定個剿匪的章程,再徐徐圖之。
誰知他新官上任,屁股還不坐熱乎呢。
監察御史就到了望山縣。
別看這監察御史不過正七品的芝麻小官,可如今在朝中為官,誰聽了都察院的名號,心底不要抖上三抖。
監察御史有監察百官,巡視州縣的職責。
這要是被監察御史參上一本,不死也得脫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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