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雙雙不是俞伯伯的女兒。
她是誰我不知道。
但眼前這個男子似乎是她的哥哥,兄妹相殘,而且,還是在得到了他們的母親和舅舅的一致首肯。
所以,俞雙雙放棄了抵抗。
被至親的人痛下殺手,是什麼感受?
我不知道怎麼救她,但我不能看她去死。
「等等!」我坐在樹上,衝著俞雙雙的哥哥道,「你不就是不想讓她插手你的事,那她不插手不就行了。」
我不知道喊完是什麼結果,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隱姓埋名,她承諾一輩子都不出現在你們面前行不行?」
「一奶同胞,手足相殘,你不覺得殘忍嗎?隻要她離開,你的目的也能達到,不是嗎?」
我大聲說著,樹下的人一起抬頭看我,月色中,俞雙雙看向我的眼中,蓄著水光。
她很難過吧。
「你和你哥哥保證。」我衝著她喊道,「好死不如賴活著!」
不管是誰,都不能讓我們放棄生命。
隻有活著一切才有希望。
「殺了她。」俞雙雙對面的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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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有黑衣人朝我而來,俞雙雙忽然暴起,速度極快地奪了她哥哥的劍,轉眼之間,兩個人的位置,發生了對調。
她的武功很高,隻要她自己不放棄,誰都不能傷她。
「住手!」俞雙雙用劍抵住她哥哥的脖子,「放她過來,否則我立刻殺了他。」
半個時辰後,我扶著重傷的俞雙雙,躲進了一處山洞。
她身受了兩處傷,人很虛弱。
「先處理傷口。」我手在發抖,去解她的衣領,她急促地抓住我的手,「竇宴,我有話和你說。」
「不急。隻要你活著,有的是機會。」我解開她衣領,幫她擦幹淨前胸的血跡。
「我是男人。」他悶聲道。
「我不瞎。」我在他腰間摸索,他咳嗽一聲,自己將傷藥拿出來遞給我。
過了一刻,他聲音喑啞地問我:「你早就知道了?」
「我笨,剛剛知道的。」我繃著臉,並不看他,「你扮相不錯。」
他是寧王,今晚要殺他的人是晉王。
晉王為了掩飾貪汙斂財的惡行,而不惜對自己的胞弟下殺手。
所以,前一世寧王是被晉王殺的。
「竇宴,」他悶悶地道,「我是男人,你討厭我嗎?」
我問他:「王爺,你剛才放棄抵抗,是因為聽到他說,您母親也要殺您的話嗎?」
他垂了眉眼,神色蔫蔫的,「嗯。」
我嘆了口氣,這世上大概沒有人能承受得住,來自親生母親的殺意。
一切都通了,前世寧王外出被行刺,大概也是這個原因。
否則,他這麼好的武功,很難有人能傷到他。
「她不愛你,可你要愛自己。」我在他對面坐下來,「從你呱呱落地開始,你就是你,生命不屬於任何人,包括你的母親。」
他看著我,眼底滿是絕望。
「晉王貪汙斂財,害我父親,給嵐湖百姓埋下隱患,將來若堤壩潰塌,後果不堪設想。」
「王爺您要活著,他們需要您。」
他閉上了眼睛,安靜地靠在石頭上,我也沒再開口。
他需要時間去平復心緒。
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他忽然開口道:「王堯沒死。」
我松了口氣。
17
寧王從一開始,就預料到了一切,所以沒有讓王堯和我們同行。
晉王放的那把火,除了燒了驛站,根本無人傷亡。
這一切,唯一的意外,是晉王出現時說的那句話。
十天後,我們到了京城。
我被寧王安排在一處小院中,朝堂的事,於公公每天都會告訴我。
一個月後,庫銀失竊案塵埃落定。
王堯招認了張閣老,張閣老一黨拖出晉王的舅舅蔡國公,從蔡國公府牽扯出晉王。
朝堂要講究制衡,聖上沒有將蔡國公一撸到底,而是降國公為伯公,晉王被圈去宗人府和太子做伴。
父親被放出來那日,我去都察院外接他。
他不但沒瘦,反而養胖了一些,看到我,他笑著道:「父親沒事,也沒有人為難我,倒是睡了不少的好覺。」
我失笑,長長松了口氣。
因聖上要召見父親,所以我們暫時留在京城,依舊住在寧王安排的小院裡。
父親也開始忙碌起來,「難得來京城,為父出去走動走動。」
我很驚喜,因為前世裡父親是不屑這些官場人情走動的。
「你說得對,官不分清濁,隻要能為百姓做成事,過程不要教條,隻要結果是好的就行。」
「我的囡囡教會了父親為官之道。」
我哭笑不得,給他收拾了衣裳,送他出門,轉身回來時,看到了街對面的韓舟。
王堯出事後,他沒有和王茜舒和離,但一通運作,他居然又搭上了陳閣老,去了齊王的陣營。
韓舟問我:「那一百萬兩庫銀,你知道在哪裡對不對?」
「我怎麼會知道,不然你去問寧王,讓他將這個功勞讓給你唄,說不定聖上一高興,免了你春闱和殿試,直接讓你當狀元。」
一百萬兩庫銀,晉王和王堯都沒招,寧王也沒有說。
他們不說,我當然不會多事。
「竇宴,」韓舟忽然抓住我的手,「庫銀不提也行,你告訴我,你在哪裡找到嘉安公主的?」
聖上有個胞妹,七歲的時候偷出宮完,卻再沒有回來 。
直到天和十五年,韓舟任慶安知府時,我找到了嘉安公主,並通過晉王送到京城。
晉王最後能成功奪嫡,和找到嘉安公主有很大的關系。
韓舟也因為這件事,深受晉王器重。
當然,前一世在韓舟眼中,這些都和我沒關系,全是他能力出色。
我拂開他的手,「你不說我都忘記了,至於怎麼找到的,你認為我會告訴你?」
「竇宴!」韓舟暴怒。
就在這時,寧王出現在巷口,他穿的是男裝,一襲緋色錦袍襯得他眉眼更加清秀俊郎,如謫仙落凡塵,超凡脫俗。
「幹什麼?」寧王冷著臉站在我們面前,韓舟心虛,忙行禮匆匆離開。
我也行了禮。
「竇宴。」他喊我。
我回身笑道:「王爺有什麼吩咐?」
他跟著我進門,我給他沏茶,端來了點心果子,兩人對面坐著,都沒有開口。
我不能再和他胡亂聊天,畢竟他不是俞雙雙。
「竇宴,」他看著我,眼裡有些委屈,「你……討厭我嗎?」
18
「不討厭。」我失笑,「王爺誤會了,我隻是不想成親嫁人,並非討厭男人。」
他眼睛一亮。
「人的好壞,不能以性別區分,是我狹隘了。」我笑著給他續茶。
他又委屈起來,「那你怎麼不理我?」
我哭笑不得。
「我沒有不理王爺,王爺想和我說什麼?」
現在,晉王失勢,這一世的皇位很可能是寧王的,這樣的靠山我便是不靠也不可能得罪。
更何況,我想靠。
「那你和我在一起,會不自在嗎?」他問我。
我依舊搖頭,他對我的誤會太深了。
「我真的不是討厭男人。」我解釋道,「您誤會了。」
他嘆了口氣,「那你喜歡男人嗎?」
我被茶水嗆著了,咳嗽起來。
他起身走到我身後輕輕拍著,無奈道:「便是不喜歡,也不要激動成這樣。」
「不是,我沒有。」
「算了。」寧王又嘆了口氣,「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有事就和於大官說。」
我看著他背影,跟著追出去,想說什麼又覺得沒必要說。
下午,京城迎來了大雪,父親遣人回來說晚上不回來吃飯,我闲著,便在廚房找了銅鍋,洗了些菜,一個人坐在廳裡燙菜吃。
後來又覺得單吃無趣,便撐著傘出去買了一壇酒。
回來時候,門口站著個女子,我看清對方,愣在原地。
「竇宴。」他咳嗽了一聲,撇過臉去耳尖通紅,「有晚飯吃嗎?我餓了。」
我沒忍住,大笑起來。
「俞雙雙?你這件裙子很不錯。」我真誠地誇贊道。
他瞪了我一眼。
酒過三杯,我笑得更放肆了,一直盯著他看,「你怎麼又穿女裝了?」
「我這樣穿你會自在些吧?」他扯了扯衣領,「你往後隻當我是俞雙雙,別想著我是寧王。」
我端著酒杯,愣愣地看著他。
「王爺,你不必這樣,我們是朋友,我也願意和您做朋友,一點都不生氣你女扮男裝欺騙我。」
其實,想起那夜我穿著小衣,給他搖扇子,我還是生氣的。
可他要是尋常百姓,我怎麼都要罵他一通,可他是寧王,我忍忍就翻篇了。
得罪不起。
「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他低聲道。
我不解地看著他。
他悶著喝了一杯酒,又不說話了。
「王爺,我想起來一件事。」我坐到他邊上,低聲道,「聖上走失了一個妹妹,你可知道?」
寧王點頭。
「我知道在哪裡,你遣人速速去找。」
寧王吃驚地看著我。
半個月後,寧王找到了嘉安公主,聖上喜極而泣,對寧王更加器重了。
父親在此事後破格升為濟東知府,依舊負責清瀾江堤壩維修。
寧王將一百萬兩庫銀的位置告訴父親,說完又看了我一眼,「其實竇宴也知道,倒不用我說。」
庫銀就在江底,那裡是最佳藏匿的地點。
父親看看寧王,又看看我,沒說話。
晚上父親問我:「我看寧王對你……你如何想的?」
我做著針線,手上動作頓了頓,「父親如今升官了,我更要跟著您,好做您的左膀右臂。」
「這世上,除了您以外,其他人的好都和我沒關系。」
父親嘆了口氣,沒再提。
19
我和父親回了嵐湖縣,又搬去了府衙。
父親將白銀找到了,聖上嘉賞了他,手諭中,聖上說待父親修好江堤,就調任京城。
寧王給我寫信,我也回了,但都是淺交的來往,沒有提男女之情。
但年後,寧王卻來了濟東府。
他說他要做監工,每天穿著裙子,在我跟前晃悠。
「爺,」陳加垂著眉眼 ,「您要的布料送來了,您確定要做鵝黃的裙子嗎?」
陳加便是「俞祿」,實在不敢看寧王女裝的樣子,便一直垂著眉眼。
「你若再龇牙笑一次,本王便磕碎你的牙。」寧王磨牙道。
陳加捂著嘴,求救地看著我。
寧王又回頭看著我,「鵝黃的好看嗎?」
我大笑起來。
他已經不臉紅了,坦然地望著我,「姐姐說我好看我就穿。」
「王爺,」我哭笑不得,「您這樣就不怕傳回京城,被人笑話嗎?將來您若榮登大寶,讓人曉得了怎麼辦?」
他一臉無所謂,「我知道什麼對我重要,什麼對我不重要。」
我一愣。
「你對我最重要,」他用鵝黃的布料半遮了面,露出一雙鳳眸,笑盈盈地,「其他人的看法,我都不在乎。」
我的心不可抑制地跳了幾下。
韓舟給我寫信,問我晉王的事情,看他的意思,會暗中去輔佐晉王,他還威脅我不許告訴寧王。
我沒回他信,順道將此事告訴了寧王。
這之後韓舟失去了聯系。
年底,清瀾江堤壩竣工。第二年,天和九年初春,父親回京述職,被留任吏部任職侍郎。
我們買了間宅院,在京城安了家。
春闱放榜那天,我特意去看了皇榜,沒有韓舟的名字,我心情極好,對月喝了一壇酒。
寧王受了皇命,要領兵去北面,走前他來見我時,穿著銀色的盔甲,威風凜凜。
我誇他英武,他站在房中笑,眉眼似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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