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感覺這個動作太搞笑了。
申 X 後退了一步,用手點指我,說:
「你這種人看著就惡心,就是欠教訓。」
我主動惹誰了嗎?
沒有。
僅僅隻是因為他看不慣我。
就要拿我出氣,立威。
這就是強盜的邏輯。
校園霸凌的源頭往往是枝微末節的小事。
被霸凌者最開始一旦退卻了。
霸凌者就會嘗到了甜頭。
他就會越發囂張跋扈。
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我掏出褲兜裡面的壁紙刀。
緩慢推出刀刃,露出刀鋒。
「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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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 X 見我掏出了壁紙刀。
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聲音也高了一度。
喧囂的教室。
頓時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著我們兩個。
「咔嚓咔嚓!」
我繼續推著刀刃。
直到刀刃全部露了出來。
申 X 眼神忽閃。
一會兒看我。
一會兒看我手中的壁紙刀。
我將壁紙刀調了個方向,遞給申 X,嘆了一口氣,說:「拿著。」
「什……什麼?」
他明顯一愣。
我將壁紙刀塞到申 X 手中。
他茫然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壁紙刀。
不知道事情為何會演變成這樣。
他原本計劃是想羞辱我一番。
再不濟就是恐嚇我一頓。
萬萬沒想到,我直接和他動了刀子。
說到底,他還是一個色厲內荏,欺軟怕硬的刺頭學生。
不是那種喊打砍殺的社會青年。
我扯了扯衣領。
露出自己的脖子。
按著頸部大動脈的地方。
向他詳細講解:
「這個部位就是頸部大動脈,主要向頭部供血。」
「完全割開的話,血柱會噴兩米多高,差不多就到屋頂了。」
「五到十分鍾不止血,人就會昏迷休克。」
「急救措施不到位,三十分鍾到六十分鍾,就會死亡。」
我看著他,嘴角泛起些許笑意,內心竟有些解脫。
我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反反復復的刷題。
一邊又一遍的背誦知識點。
不是為了記住這些知識,而是為了麻木自己。
隻有病態的忙碌起來,我才能暫時忘卻父母的故去。
這一刻,我的腦子異常的清晰。
「你現在要做的是二選一。」
「第一,劃開我的脖子,讓我的血噴到屋頂。」
「第二,立馬從我眼前消失不見,以後別來煩我。」
「我話講完,你選擇吧!」
考慮到他的身高,我特意彎了彎腰,讓他方便動手。
申 X 呆若木雞,眼神呆滯,像木雕泥塑一樣,一動不動。
「當啷!」
申 X 握在手裡面的壁紙刀掉落在地上。
他避開我的眼神。
深低下頭。
斜側著臉。
臉皮發抖。
嘴角抽搐。
說了一聲:「瘋子!」
他偏過身體,向門外走去,我很明顯的看到他的小腿在抖動。
正所謂:
軟的怕硬的。
硬的怕橫的。
橫的怕不要命的。
不要命的怕傻的。
此刻的我,屬於又傻又不要命。
教室裡,安靜異常,落針可聞。
我拿起壁紙刀,收回刀刃,揣回褲兜裡,拿起課本,繼續溫習功課。
那天以後,申 X 再也沒來找過我的麻煩。
不知為何,學校超市裡壁紙刀的生意突然好了起來。
班級裡,那些被申 X 欺負過的人,無論男女,都人手一把。
申 X 再去調戲、欺負某同學時,她(他)們直接把壁紙刀拍在了桌面上。
沒過多久,申 X 就灰溜溜的轉班了。
原因顯而易見,他不敢保證那些壁紙刀不會突然跑到他身上來。
畏強欺弱的人,最是無膽。
古語有雲: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申 X 雖轉班了,他骨子裡還是一樣卑劣。
他借著和某個漂亮女同學嬉鬧的空隙,偷親了那個女生的臉。
那女生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主,直接一巴掌回敬了過去。
那女生的追求者聽說這件事後。
糾集了幾個自己的好兄弟。
趁著晚自習結束後。
把申 X 擄到死巷裡結結實實的收拾了一頓,據說,牙都打掉了幾顆。
這一切,與我無關緊要,順耳一聽,也沒放在心上。
05
杜心沁和我一個班。
她每天都很樂觀,笑口常開,她的笑容很有親和力。
就算被老師訓斥了。
她也會當著老師的面偷偷和閨蜜吐舌頭搞怪。
心態好的不得了,就沒見她情緒低落過。
那天和申 X 的衝突結束後,班級裡關於我的議論就結束了。
畢竟,誰也不想惹一個不要命的瘋子。
隨後而來的一個不速之客,就是杜心沁。
我們之前是沒有任何接觸的。
午飯和晚飯後的空闲時間裡。
她總會坐在前桌的位子上。
左手託著下巴,右手纏繞著長發。
眨呼著好看的桃花眼,一言不發的看著我。
偶爾和她眼神相對。
她的臉上馬上浮現淺淺的笑容。
露出一排整齊的貝齒。
桃花眼撲閃的更快了。
好像眼皮抽筋了一樣。
一連幾天。
杜心沁都是這。
也不說話。
就拿那雙風情的桃花眼看著我。
最特殊的一次是她趴在我課桌上睡著了。
她的左臉壓著手背上。
由於臉被壓迫,口水沿著嘴角順流而下。
鼻腔裡還發出輕微的鼾聲。
看著熟睡的杜心沁。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杜心沁的小姐妹看到她這幅「形象盡毀」的樣子。
虎了吧唧的照著她的臉頰,就是啪啪兩巴掌。
被打醒的杜心沁睡眼朦朧。
下意識摸了摸嘴唇。
小舌頭舔了舔嘴角,說:
「怎麼了怎麼了,幹飯的時間到了?」
她的小姐妹附耳低語一番。
杜心沁瞳孔巨震。
臉蛋霎時飛紅。
細長的天鵝脖都帶著一層紅暈。
她急忙轉頭看向我。
正巧看見我正拿紙巾擦拭桌面殘餘的口水。
她騰的站起來,凳子都被踢倒了。
她捂臉低頭。
跑回了自己的位子。
雙臂合成圈。
像隻鴕鳥一樣。
把頭扎了進去。
她的小姐妹也緊隨其後。
許久之後。
杜心沁抬頭看向閨蜜。
猶豫了一下,說:
「我……我沒說夢話吧?」
「沒有。」閨蜜搖頭。
「還好。」
杜心沁拍了拍胸口。
「保留了一點兒形象。」
「但是,你打鼾了。」
閨蜜又爆出一個炸雷。
杜心沁拍胸口的手停下了。
整個人像卡機了一樣,紋絲不動,內心有種一死以謝天下的衝動。
閨蜜心中默念:「我的好友杜心沁已死機。」
之後三天。
杜心沁消停了。
我也圖了個清淨。
可惜,好景不長,第四天她又故態復萌。
這一次,她的桃花眼中帶著極大的幽怨。
我還是照常不管不顧,繼續無視她。
杜心沁鼓著腮幫子。
趴在我對面。
手指一下一下戳著我手中的課本。
「你很闲嗎?」
我放下課本,語氣充滿無奈。
這是我第一次和她主動說話。
她的舉動是真的打擾到我了。
聽到我說話。
她眼中的欣喜一閃而過。
隨即,輕咬著下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她平時是馬大哈的性格。
這幅小女兒態。
還是第一次見。
她委屈的說道:
「我最難堪的樣子,都被你看到了,你說怎麼辦吧?」
嗬!
好一招睜眼說瞎話。
禍水東引。
栽贓嫁禍。
「什麼怎麼辦?又不是我要看的,是你自己給我看的。」
我陳述了事實。
「雖然不是你要看的,但是你看了呀。」
杜心沁耍無賴了。
「嗯,那你說怎麼辦吧?」
我又把問題拋給了她。
「我……我……」
杜心沁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噗嗤!」
我的女同桌笑出聲了。
我們兩人同時看過去。
「我上個廁所先,你們繼續研究「看」的問題,繼續繼續。」
女同桌借口離開,心想,這兩人也太有趣了。
大庭廣眾之下,討論「看」的問題。
要不是她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還真會懷疑他們再「看」某種了不得的東西呢!
話說,這家伙自從開學以來也沒和我說過兩句話吧?
看著他和其他女生聊的這麼歡快。
莫名的有些挫敗呢。
女同桌心裡有些不平衡了。
杜心沁輕咳兩聲。
目光躲閃的偏向一邊。
顯然已是發覺話語中存在的歧義。
我摸了摸鼻子,遮掩尷尬。
忽然之間,杜心沁眼神一亮,欣喜道:
「你的意思是我說怎麼辦,你就照做嘍?」
我沉吟一下,道:「在我可接受的範圍內都行。」
解決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決制造麻煩的人。
「了解!」
杜心沁雙手一拍,很是高興。
「你就等著接受懲罰吧。」
她伸手撩開我額前垂下來的頭發,說:
「你頭發太長了,去剪個頭發吧。」
我的心髒上下忽閃了一下。
一股難言的滋味在心頭彌漫。
我眼角發澀。
眸光不去注視她。
伸手撥開她的手。
「不可以嗎?」
她眼神一暗,情緒有些低落。
我沉默半晌,還是沒有說話。
就在她起身離開的時候。
我脫口而出,說:「可以。」
說完之後,心裡竟然有些放松。
杜心沁臉上湧起大大的笑容。
甚至踮起腳尖,歡快的蹦了幾下。
她雙手合十,欣喜雀躍的說道:
「現在就走吧!」
說完,她也不管我是否答應。
拉著我的手就跑出了教室。
周圍的同學都是一臉揶揄之色,似笑非笑。
杜心沁的手圓潤溫涼,柔若無骨,帶著一股滑膩之感。
出門的時候,正巧碰到回來的女同桌。
她眼尖如針,一眼就看到我們拉在一起的手。
阿門!
我的上帝!
親親祖宗啊!
我就去了一趟廁所的功夫。
褲腰帶還沒系好。
我同桌就被勾搭走了?
手都牽上了?
這是什麼速度?
中國速度也沒這麼快!
「王姝,你同桌先借我。」
杜心沁和女同桌打過招呼後。
就風風火火的拉著我跑開了。
王姝舔了舔嘴唇,很想說一句:不借,行不行?
06
「還是短發幹爽利落。」
林淼甩了甩僅能蓋住雙耳的短發,很滿意的說道。
我也簡單修飾了一下,不長不短,在中等之間。
之前,每次理發杜心沁都讓我剪得很短,和平頭一樣長短。
「君山哥,耶!」
林淼單腳站立。
另一隻腿向後翹起。
又比出兩個剪刀手,放在眼前。
翻著白眼,做了一個搞怪的表情。
她上身穿著藍色的帶帽衛衣。
搭配著一條修身牛仔褲。
腳踩秀氣小白鞋。
整個人洋溢著青春靚麗的氣息。
我彈了彈她的額頭,輕笑道:「多大的人了,還這麼調皮?」
「嘿嘿!」
林淼撓頭傻笑,有些嬌憨,道:
「誰讓你是哥哥,我是妹妹呢?」
「在你面前,調皮一下也無所謂了。」
看著林淼純真的笑容,腦海中,又突然想起了杜心沁。
那一次,我理完發後。
她也是這樣面帶微笑的看著我。
隻不過她的眼神在那麼一瞬間帶著些許憂傷和恍惚。
但很快就消失了,好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那一刻,她的眼神很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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