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拉著我坐到了餐桌旁,一邊給我夾菜,一邊問我在宮中是否適應。
她就像一個慈祥的長輩一般對待我,半點也沒有提起其他事。
吃完飯又拉著我聊了一會天。
誇我祖父三朝老臣,一心為民,為官公正清廉,叔伯亦有祖父之風。
我還是聽出來她話中的意思,她想我入宮。
這是我或是蘇家拒絕不了的。
一個陌生面孔的公公,從壽康宮外進來。
他後面的人手中捧著一些糕點,茶葉。
「皇上國務繁忙,怕是不能來陪太後喝茶聊天了,特讓奴才帶了些上好的茶葉、糕點來賠罪。」
看來想讓我入宮的是太後,不是皇上。
準確來說,皇上還不喜我。
太後讓他來壽康宮喝茶聊天,他應該知道什麼意思,卻拒絕了。
看來這樁婚事,我們兩個人都不同意。
太後不愧是在後宮叱咤風雲幾十年的人物。
皇上這麼明顯地拒絕,她面色都沒有變一下。
「皇上就是貼心,知道卿兒這小女兒喜歡吃糕點,便差人送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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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這顛倒黑白的能力就是強啊。
還特地準備了轎撵送我回儲秀宮,把剛剛皇上送來的糕點全給我帶了回來。
還準備了一些看起來素樸卻又價值不菲的飾品,一起讓人送到了儲秀宮。
宮裡的教習姑姑和眾多秀女對我的態度更是畢恭畢敬。
比以前對蘇楚怡更甚。
我知道我再不會被罰去藏樂閣面壁練琴了。
也再不能見江寧了。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
我是三朝閣老蘇家的名門貴女,還是整個皇宮默認的皇後。
於我,於江寧,於蘇家,於皇家,我清楚我該做什麼,不能做什麼。
這幾日我依然待在儲秀宮練習練琴習禮,聽課書寫。
時不時再等太後傳召,去陪她用膳。
卻從來沒見過皇上。
我知皇上是有意與太後抗爭。
幾日便傳出了消息,皇上不滿三朝閣老蘇家小姐為後。
11
皇上如此幾次,太後確實不滿。
太後以從修行處帶回幾匹祥瑞馬駒為由,念秀女多被養在閨中,特讓秀女們一同前往馬場觀賞。
這自然不是普通的觀馬駒。
若是我沒有猜錯,那日皇上也會在吧。
秀女們一個一個都把壓箱底的衣服首飾拿了出來。
都想在馬場給皇上留下一個不淺的印象。
到了馬場,卻並沒有看到太後。
隻有一眾男子在馬場中,也隻是穿著便服,難以分辨哪個才是皇上。
難道是我想錯了?
我倒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江寧。
他想必也是看到我了,笑著對我招了一下手。
我忍著心中酸楚避開了他的眼神,看向了別處。
如今處境已是不同,我不該也不能生出別的心思。
一些秀女也同我一般心思,猜著哪一個是皇上。
甚至有些膽大的堪稱暗送秋波,眉目傳情。
萬一認錯了,那不是很尷尬。
現在的身份是秀女,半算不算皇上的女人。
不能說是綠帽子,那也得是淺綠色的帽子。
另一些秀女以徐佳為首,真是來看馬駒的。
隻是可憐幾匹小馬駒背上鬃毛全被編成了辮子。
一轉眼,徐佳竟騎了上去。
徐佳騎著小馬駒走到我旁邊:「蘇卿,你看,我威風不威風?」
我有些擔心:「你最威風了,小心些。」
徐佳翻身下馬:「我爹爹是武將,我也從小騎馬,厲害著呢!你要不要試一下?」
蘇家都是文官,我還從未騎過馬,又有些害怕。
徐佳看出了我的遲疑:「小馬駒最溫順了,還有我在呢!別害怕。」
我在徐佳的攙扶下,上了馬。
徐佳在前替我牽著馬繩。「騎馬是不是很威風?很好玩吧?」
有幾個武將家會騎馬的秀女,也上了馬。
引得其他人一同羨慕。
「確實威風——」
我話還沒說完,也不知是哪匹馬受驚,嘶叫了起來。
其他馬也跟著受驚,瘋跑了起來。
幸好徐佳身手敏捷,險些被馬蹄踢到。
「蘇卿,抱著馬,我馬上騎馬去救你。」
我抱著小馬駒的脖子,耳邊盡是徐佳的聲音和風聲。
身下的馬還在瘋跑著。
突然有一個人落在了我身後,抱住我的腰,拉過了我手裡的韁繩。
「別怕,我一定會護你周全的。」
是江寧。
12
我緊張跳動的心在他的懷裡慢慢平緩了下來。
馬在江寧的馴服下,也慢了下來。
江寧翻身下馬,也將我扶了下來。
馬已經跑得很遠了。
眼看著遠處的秀女像是幾個小圓點。
我和江寧往回程慢慢地走著。
「蘇小姐,近日怎麼沒有被罰藏樂閣面壁練琴了?」
江寧開口打破了安靜,話裡盡是玩笑意味。
「臨近選秀,我自是應當注意身份。」
我這話是故意說給江寧聽的。
江寧有些錯愕:「蘇小姐,是嫌我身份低下嗎?」
沒等他說完,我便假裝呵斥了他:「江大人慎言,你我身份有別,哪有嫌棄一說?」
江寧拉著我,便要同我說清楚。
「身份有別?你不是不想拘於深宮?為何突然變了?」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看來我同江大人是有些誤解。」
江寧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我:
「原是我誤解了?」
我聽到了由遠及近的馬蹄聲,便看到是徐佳來了。
我向徐佳解釋道,馬駒受驚,是這位侍衛大人救了我。
便上了徐佳的馬,揚長而去。
沒敢看江寧一眼。
等馬跑遠了些,我才敢流了幾滴淚下來。
我和江寧一開始便不會有結果。
終是我痴心妄想。
眾人見我眼眶湿潤,我借口驚嚇過度不禁有些害怕。
晚些太後聽到我騎馬受驚,又派了人過來,喚我去壽康宮用晚膳。
這次我和太後,剛拿起碗筷,便聽到皇上來了的通報。
我低頭頷首行禮。
「母後,朕心中早有定數,您不必三番五次差人去養心殿請朕過來。」
我待在原地有些僵硬,依然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這好像是江寧的聲音。
太後拉著我走到了皇上的旁邊:「哀家老了,不過是想皇上陪哀家吃頓飯罷了。」
我和皇上雙方都看出了對方眼底的震驚。
「這是?」看來皇上真是第一次知道我的身份。
太後忙幫我解釋:「這是蘇閣老的孫女,蘇卿。」
「臣女見過皇上。」我向皇上行禮。
「不必……多禮……」
皇上這話說得有些埋怨又有些委屈。
太後留皇上一起用晚膳。
這一頓飯,我和皇上吃得分外尷尬。
隻有太後一人說著,我們跟著答幾句。
原來「江寧」是皇上的字。
用完晚膳,太後這次沒留我喝茶聊天。
讓皇上順路送我回儲秀宮。
可是養心殿和儲秀宮兩個方向啊!
就這樣,皇上帶著一隊浩浩蕩蕩的人送我回儲秀宮。
一路上, 我都走在皇上的側後方,他回頭看我幾次欲言又止。
突然,他停了下來。
讓身後的宮女、太監、侍衛都不必跟著。
13
就剩我和他兩個人走在了宮道上。
「皇上, 這似乎不是去儲秀宮的路。」
我有意提醒他。
「朕知道。」
???
太後不是讓他送我回儲秀宮嗎?
他現在是皇上,我還不能說什麼。
一路無言地走著。
竟走到了藏樂閣外。
我看皇上進去了,我也跟著他一起。
我剛進去,他便轉身將門落鎖。
把我困在了他和門之間, 他的手緊緊地摟著我的腰。
手掐著我的下巴,同他對視。
「從始至終, 是我誤解了嗎?」
我卻有些害怕,不知從何解釋。
他沒等我回答,便狠狠地吻了下來,似乎要將我吃了一般。
我未經人事, 腿竟有些站不住, 雙手不自覺地攀在他的肩上。
他剛離開我的唇, 我便趕忙解釋:「沒有,是我不知你身份, 我害怕你受牽連……」
我話還未說完,皇上再一次吻了上來。
直到我雙眼含淚,才放開。
將我橫抱起,就往軟榻那走去。
「皇上,現在還不可以。」
若是讓祖父知道, 我和皇上都要挨罵的。
「可以什麼?」皇上調笑地問我。
我見他如此,便知道他沒有那種意思。
用拳頭狠狠捶了他一下。
「卿兒, 朕總是要證明自己不是斷袖的,隻是現在不是時候。」
若他不是皇上, 今天我非要好好打他不可。
我同皇上在藏月閣聊了一夜。
原來我同他第一次相遇, 是因為他也發現了那個郡城的問題。
看離京城不遠,便以養病三日為由, 微服私訪了那個郡城。
他本是去看百姓的狀況,卻發現了郡守貪汙枉法的證據。
一時大意便受了重傷。
我卻陰差陽錯地救了他,怕我別有用心, 他便編了一個身份。
那次匆匆一別, 卻沒想到再相逢是藏月閣。
他知我是秀女,特意差人問了秀女姓蘇都有誰?結果卻有四個蘇姓秀女。
又仔細地看了儲秀宮每一幅畫像, 卻沒一個像我。
所以歷朝選秀共三個月期間,秀女不可攜帶暴露自己身份的任何信物進宮。
「代三」我聽著他念念叨叨說了一晚。
心裡卻有些酸澀。
我不想拘於深宮, 放棄從小的抱負,又心悅於他。
可我卻忘了。
江寧說過:「若是我有能力,一定為蘇小姐求得一官半職。」
14
「蘇氏攸德, 溫婉淑德、嫻雅端莊,冊封為後, 為天下之母儀。內馭後宮諸嫔,以興宗室;外輔朕躬,以明法度、以近賢臣。」
蘇後多病, 多在行宮休養。
皇上與蘇後情深義重, 常往行宮看之。
三朝首輔蘇老有一孫,正直大義,才德兼備, 經世致用。
代皇上之名,遊四海,觀民生。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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