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隻是站在旁邊安靜地聽著,開始慢慢地喝湯。
還往我嘴裡塞了一口好吃的肉肉。
在爸爸看不見的時候,媽媽的唇角微微上揚。
晚上我問媽媽為什麼哭。
她隻是笑著說:「沒什麼,隻是想看狗咬狗唄。」
後來聽說,周顧叔叔真的破產了,廢了。
還欠了不少錢。
爸爸,是真狠啊。
19
自從搬回莫家後。
爸爸就不準媽媽隨意出門。
也不許媽媽去工作。
他像養一盆菟絲花一樣,養著媽媽。
幾乎把媽媽關在二樓最角落的房間裡。
媽媽變得很不開心,吃不下飯,都瘦了。
而且她每天身上都有那些奇怪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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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聽到媽媽問爸爸。
「你這樣關著我,有意思嗎?」
爸爸慵懶地回她,「有啊。」
「簡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變得越來越有趣了,是換了芯子嗎?」
我忽然想起,媽媽曾經說過。
「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就是一個 NPC 世界。」
「之前的我,是一個溫柔膽小隻依附男人而活的女配,可是我突然覺醒了,我成了我自己世界的主角。」
所以,媽媽不想做回曾經那個被人隨意欺負的女配。
可媽媽現在為什麼又變了。
那天,爸爸掐著媽媽的下巴說話。
「如果當初不是你那個愚蠢的母親,把你塞進我們家,我娶的人是菲然。」
菲然是爸爸還是莫家私生子時,一起住在棚戶區的女孩。
媽媽說是書中的白月光。
意外死在爸爸媽媽結婚當天。
我曾經問過媽媽,「菲然是什麼樣的人啊。」
媽媽撇撇嘴,「跟莫勳烈一樣,是個瘋批。」
聽媽媽說,菲然本來得絕症要死了,卻故意在婚禮那天給媽媽電話。
告訴媽媽,「你永遠贏不了我。」
然後像小鳥展翅一般,從爸爸媽媽結婚的酒店頂樓跳了下去。
爸爸從此需要靠藥物助眠。
後來,爸爸看到媽媽的手機的通話記錄,認定是媽媽刺激了菲然,害死菲然的。
婚後天天關媽媽小黑屋,任由家裡的佣人欺負媽媽。
在媽媽生產前,痛得死去活來時,拔掉了媽媽的鎮痛棒 。
現在,爸爸又看著媽媽笑。
「既然菲然沒了,那就把你賠給我吧。」
「簡言,乖乖聽話,好嗎?」
媽媽把頭埋進爸爸的膝蓋裡。
像完成某種儀式,輕輕地回答,「好的。」
媽媽變了,變得慢慢開始喜歡爸爸,依賴爸爸了。
就像她曾經討厭的菟絲花一樣柔弱無能。
爸爸下班,她像乳燕投林一般撲進爸爸懷裡。
爸爸說:「許媽是我媽媽的老朋友,你要尊重她一點。」
媽媽也乖巧地點點頭。
爸爸卻笑了,「簡言,你不會是在裝吧?」
他的指腹摩挲著媽媽的臉。
「那我就看看,你能裝到幾時,嗯?」
媽媽輕柔地說:「我沒有。」眼裡還含著淚。
家裡的許媽看見媽媽這麼聽話,又開始變本加厲地給媽媽煮的菜裡放香菜。
連果蔬汁都放了香菜。
媽媽不喜歡吃。
許媽就陰陽怪氣地說:「莫總喜歡吃的,太太別矯情。」
「聽我老婆子一句勸,吃了對身體好,生男孩。」
奇怪了,我從來沒聽說過吃香菜還能生男孩?
媽媽沒說話,皺著眉頭咽了下去。
然抱著馬桶吐了。
爸爸看見了,眼神微微訝異,「懷孕了?」
媽媽淡淡地說,「去檢查一下吧。」
媽媽檢查了,沒懷孕。
但是從那天起,爸爸卻開始很信任媽媽。
20
因為在醫院停車庫裡。
似乎有個人錯把穿白襯衫的爸爸,當成下班的醫生。
鬧了一場醫鬧烏龍。
媽媽幫爸爸擋了一刀。
那個穿衛衣的兇手卻乘機而逃。
爸爸本來就要抓住他了。
媽媽痛苦地喊了一聲。
爸爸目眦欲裂,隻見一把水果刀插在媽媽的心髒處。
看著媽媽臉色蒼白,身體湧出大量的血。
我嚇得哭個不停。
爸爸不知所措地抱起媽媽,手指在顫抖。
他一邊跑,一邊告訴媽媽,「簡言,你不會有事的。」
從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無所畏懼的爸爸。
在菲然死的時候都沒有哭,隻有怨恨。
現在看到媽媽受傷,卻紅著眼睛流淚了。
眼淚一顆一顆砸進媽媽的脖頸處。
媽媽舉起帶血的手摸了摸爸爸的俊臉,「放心,我死不了。」
老天奶有眼。
媽媽確實死不了。
因為媽媽是右位心。
媽媽的心髒異於常人,長在右邊,那把刀插在左邊。
媽媽萬幸撿回來一條小命。
但爸爸變了。
開始不再禁錮媽媽。
開始變得非常信任媽媽。
因為媽媽是願意為他豁出命的女人。
「簡言,我現在相信你是愛我的。」
媽媽點點頭,踮起腳尖,吻在爸爸那張好看的唇上。
從此,媽媽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甚至都不把許媽放在眼裡。
那天爸爸去上班後。
媽媽讓許媽吃榴蓮。
「許媽,你常說你是我婆婆的朋友,也相當於我的婆婆。」
「那我也該好好孝敬你,貓山王榴蓮,吃吧,量大管夠。」
許媽擺手,「太太開什麼玩笑,我從來不吃這玩意,吃一口就鬧心。」
媽媽笑了,「跟香菜是一個道理,有營養,你多吃一點對身體好。」
許媽不吃。
媽媽就讓人按著她吃。
「吃不完,就說明許媽你胃口不佳,身體不好,趁早離開莫家回家休養身體去吧。」
許媽當然舍不得這麼高的工資。
也放不下在莫家作威作福權利。
硬著頭皮吃,嘔一口,吃一口。
眼神兇巴巴地盯著媽媽。
媽媽抿了一口咖啡說:「許媽,還是退休吧,你身體不行。」
許媽氣得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別欺人太甚,我都吃完了。」
「榴蓮殼沒吃完。」
媽媽笑著說:「許媽,別浪費啊。」
許媽最後當然沒吃完榴蓮殼。
她被趕了出去,連包帶人。
爸爸下班知道後,也沒說什麼。
從此,媽媽在莫家的地位水漲船高。
媽媽換了一批新佣人。
都是溫和善良的老實人。
媽媽很滿意。
對爸爸愈發溫柔起來。
她把爸爸當寶寶一般照顧。
給爸爸做美食,給爸爸端茶遞水,也不隨意出門。
半夜爸爸睡不著,媽媽都能隨時醒來,給爸爸拿藥吃。
可是,爸爸的症狀卻越來越重。
經常失眠,情緒不佳。
21
半年後,爸爸不怎麼去上班了。
都是媽媽幫忙處理爸爸的工作。
媽媽很聰明,爸爸一教, 媽媽就會。
爸爸還把媽媽安排進公司工作。
爸爸則在家裡休養身體。
一個初秋的午後,爸爸突然叫住從外面玩回來的我。
「瑤瑤你來說, 窗簾不是綠色的嗎?」
滿屋子的佣人都低著頭。
「先生,是紅色的, 您看錯了。」
爸爸眼神有點茫然,又偶爾透著銳利地看著我。
「瑤瑤, 你來說。」
媽媽看著我,睫毛輕顫了兩下。
迎風飄起的窗簾當然是果綠色的呀,還是我跟媽媽一起挑選的。
怎麼可能是紅色?
我平靜地告訴他, 「爸爸,窗簾是紅色的,您看不見嗎?」
媽媽怔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松快。
媽媽嘟起嘴巴, 「小孩子是不會撒謊的, 這下你總信了吧」
爸爸怔了一下,然後扶額, 「簡言, 我頭好像有點疼。」
媽媽便把爸爸扶進了那個拉滿厚厚窗簾的黑屋子。
媽媽說, 爸爸怕光, 喜靜。
爸爸這一關,就是關一整天。
再後來, 爸爸更少出門了。
他每天都要吃很多種藥。
看什麼醫生, 吃什麼藥, 哪個點吃,都是媽媽耐心地照顧著。
另外, 公司的事情隻能落在媽媽的肩上。
媽媽經常給爸爸籤一些協議, 爸爸看都沒看就籤了。
我知道,那時候爸爸已經很困了。
媽媽很聰明, 學東西很快。
對老員工敬重, 對新員工友善。
該溫和時溫和,該狠的時候, 一點都不含糊。
他們對媽媽又敬又怕。
一年級的暑假, 我在舞臺下看媽媽上臺剪彩,並接受記者採訪。
媽媽現在的頭銜是凱豐集團副總——簡言。
媽媽穿著剪裁得體的香奈兒最新款套裝,站在記者面前,優雅大方。
她不是誰的夫人,她代表的是她自己。
一個記者不合時宜地問起爸爸的狀況。
媽媽怔了一下, 然後瞬間淚光點點。
「我希望他盡快好起來,我和孩子都等著他康復呢。」
大家都表示同情媽媽,還說媽媽是一個勇敢的女人, 是一朵鏗鏘玫瑰。
「你一個帶著拖油瓶的二手貨,真以為周顧稀罕你?聰明點自己走人,別等他甩你。」
「(日」回到家後。
我去看了一眼爸爸。
他好像一點康復的跡象都沒有。
我好心地把媽媽的採訪視頻給爸爸看。
爸爸看著屏幕, 眼裡黯淡無光,隻是喃喃自語。
「她是愛我的。」
他可能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這間房曾經是爸爸給媽媽準備的。
而現在, 隻能是他自己享受了。
我默默地關上了房門, 隔絕兩個世界。
我下樓在泳池邊找到媽媽。
她愜意地看著書,品嘗上好的紅酒。
我知道,這本書的扉頁有作者寫的一句顛話。
「在別人把你逼瘋前,先逼瘋他。」
媽媽溫潤清澈的聲音, 隨風佛過我耳邊。
「瑤瑤來了。」
她拿起精致的叉子給我喂了一口蛋糕。
「甜嗎?」
「甜。」
媽媽笑意盈盈地看著我。
「以後的每一天,都是甜的。」
我笑著點點頭。
媽媽現在有錢,又有自由。
日子簡直甜得冒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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