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也闔了闔眼,沙啞的嗓音帶著細微的輕顫:
「你都願意跟周旭談戀愛,為什麼不能考慮一下我?」
「我不比他差。」
他這副委屈脆弱的模樣,讓我軟了語氣。
斟酌再三,我才開口:「你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江牧也倏然抬起頭。
「我很想知道,我到底哪裡不一樣,讓你這麼抗拒我。」
「明明那晚是你主動吻我的,我以為自己終於有機會了,但第二天你卻要我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你總是這樣,上一秒給我的是顆甜棗,下一秒就給我巴掌。」
「如果不是忍不住,我寧願自己不要再繼續喜歡你。」
他看似抱怨,卻又句句都在表白。
我咽了咽口水。
遲疑道:「江牧也,你媽是我幹媽,我媽身體不好,從小我就是吃幹媽的奶長大的。」
「其實說起來我們算兄妹……兄妹之間……」
江牧也突然瞪大雙眼。
「你就是因為這麼個理由,讓我白白難過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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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笑一聲,撥通了幹媽的電話。
我想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電話接通後,江牧也直接道:「媽,我想追秦妍,你有意見嗎?」
他開了擴音。
電話那頭明顯沉默了好一會兒,隨即是幹媽震耳的尖叫:
「你小子終於開竅了!」
「放心吧,媽絕對支持你!」
電話掛斷後江牧也抱著雙臂睨著我。
笑道:「現在你還有什麼顧慮嗎?」
7
吃完飯江牧也本來是打算送我回宿舍的,但被我找借口拒絕了。
室友在微信群裡讓我幫她帶份炒面。
我提著打包盒往回走,沒想到卻在校門口碰見了陳靜怡。
——她是故意在這兒等我的。
「周旭說你已經離開了。」
陳靜怡勾了勾唇,很淡地笑了下。
「我特意為他回國,怎麼可能輕易離開。」
「你有空嗎?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不了。」我拒絕她的邀請。
「我們倆應該沒什麼好聊的。」
陳靜怡看我的目光很平靜。
她細致地打量我,突然說了句:「你跟我確實長得很像。」
我已經猜出她找我的目的。
「這張臉是我爸媽給的,長成什麼樣我沒辦法決定。」
午後的太陽有些刺眼,我抬手擋了下。
繼續道:「我已經跟周旭分手了,所以你沒必要來跟我說這些。」
陳靜怡表情頓了下。
「但是周旭……」
我打斷她,直接表明態度:
「周旭怎麼想的跟我沒關系,扔出去的垃圾再去撿回來除了膈應自己沒有其他任何作用。」
說完,準備離開。
轉身卻看見周旭就站在我身後。
剛才的話他肯定是都聽見了。
這樣更好。
省得同樣的話,我以後還要再跟他說一遍。
「有人跟我說在校門口看見陳靜怡了,所以我出來看看。」
「哦。」
我不在意地聳肩,轉身離開。
沒想到周旭卻追上來。
他拉住我,急切道:「以前我對陳靜怡是有點不甘心,但現在連不甘心也沒有了。」
「秦妍,我們在一起三年,我早就對她沒感覺。」
「我很清楚自己現在喜歡的人是你。」
室友還在宿舍等著我的投喂。
現在我實在沒耐心跟周旭糾纏。
「你喜歡誰跟我沒關系。」
「在我看來,你的喜歡就是狗屎,沒人稀罕。」
8
入冬那天朋友圈全是:【冬天的第一杯奶茶。】
周旭提著奶茶在樓下站了三個小時。
「外面風那麼大,熱奶茶都被吹成冰奶茶了。」
室友站在陽臺問我:「秦妍,你就一點沒心軟嗎?人家可在樓下等你三個小時了。」
我正在畫眼線,大氣都不敢出。
室友走進寢室看見我在化妝,有些驚訝:「化妝師打算下去見周旭?」
我剛好收筆,回道:「不是。」
室友聞到了八卦的氣息。
她湊到我身邊:「你可是八百年不化一次妝的人。」
「今天特意化妝是要去見誰?」
江牧也在我們學校知名度太高,我沒打算跟室友坦白。
隻囫囵幾句敷衍過去。
下樓時周旭還在。
他看見我出現,忽然眼睛一亮,急忙走過來。
「特意給你買的,另外三杯是給你室友的。」
周旭將奶茶遞給我。
我沒接奶茶,也沒說話,目光越過他看向正朝這邊過來的江牧也。
周旭跟著我回頭。
看見是江牧也,他神色一緊。
「你們……在一起了?」
江牧也單手插在褲袋裡,垂眸看了眼周旭手裡的奶茶,隨口道:「還沒。」
「正在追。」
周旭松了口氣。
他勉強地笑了笑,對我說:「江牧也很難追的,學校裡追他的女生少說也有幾百。」
「他眼光高,那麼多女孩子挑花眼他也沒挑到個滿意的。」
我沒有說話。
江牧也卻忍俊不禁:「是我在追她。」
周旭怔了下,表情難以置信。
他還想說什麼,但江牧也已經拉著我離開了。
北城剛入冬氣溫已經是零下。
江牧也牽著我的手,揣進他羽絨服口袋裡。
他車停得比較遠。
路上江牧也看了我好幾眼。
我問他:「看什麼呢?」
江牧也抿著笑,說:「你今天格外漂亮。」
「睫毛翹翹的,像精靈。」
「口紅顏色跟你的衣服很搭。」
我極力抑制嘴角上揚,心裡莫名其妙想著——今天的妝真沒白化。
上車後,江牧也看見我在搓手。
他頓了一下,突然問我:
「不讓我把車停到你宿舍樓下是怕被周旭看見?」
我不解:「跟他有什麼關系?」
「我是怕我室友看見。」
江牧也輕哼,乜我一眼。
之後無論我說什麼,他都反應平平。
直到要下車時,我打不開車門。
回頭看向江牧也,剛好他也正幽幽盯著我。
「秦妍。」
江牧也叫我名字時聲音很輕,嘴角微微下垂,渾身都透著不爽。
「我很拿不出手嗎?」
我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你誤會了。」
「我隻是覺得跟室友解釋你會很麻煩。」
江牧也知道的,我從小就怕麻煩。
他雖然還是不太高興,但明顯情緒不再像剛才那樣低沉。
9
寒假回家的第二天就感冒了。
晚飯沒吃兩口,我躺在床上發了個朋友圈:【想吃草莓蛋糕 T.T】
剛發出去兩分鍾,江牧也就打電話過來:「感冒好了?」
我躺在床上,瓮聲瓮氣地嗯了一聲。
江牧也有比賽要做項目,所以現在還留在學校。
大概得等到過年才能回來。
沒聊兩句就聽見我媽在外面叫我,我急忙掛了電話。
夜裡正在追劇,忽然收到江牧也發來的消息。
內容隻有兩個字:【出來。】
我從床上跳起來。
走到窗邊,果然看見別墅外面亮著的車燈。
我躡手躡腳地溜出門。
江牧也一手提著蛋糕,一手將我撈進懷裡。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還要過幾天嗎?」
江牧也眸色漆黑,眼睛裡盛著碎光, 嘴角微微上揚。
「提前回來給小饞貓送蛋糕。」
我轉頭看向蛋糕, 很精致, 很誘人。
吃蛋糕時, 江牧也就靠在車邊看著我,臉上掛著輕輕淺淺的笑意。
我挖了一勺,遞到他嘴邊:「吃嗎?」
「吃。」
說完,他攥著我的手腕,突然低下頭。
「可以嗎?」
他在吻我前總是喜歡這樣問我。
不待我回答, 洶湧的熱吻就已經落下。
江牧也真的很會接吻。
他輕描淡寫地撩撥,就能讓我心跳加速,渾身酥麻。
「果然很甜……」
我耳朵發燙,愣愣問了句:「什麼?」
江牧也輕輕笑著。
眼底的碎光剛好彌補了冬日夜晚沒有星星的遺憾。
「蛋糕很甜, 你也很甜。」
他上揚的尾音像羽毛從我心上拂過。
這下心跳更快了。
我將蛋糕放在車頂, 踮腳準備去夠他脖子時, 忽然聽見一道聲響。
本來以為是被我爸媽發現了。
結果轉頭卻看見周旭站在不遠處。
他腳邊是掉到地上, 已經摔爛的蛋糕。
周旭雙手握著拳垂在身側, 眼中氤氲著水汽。
見我發現他。
周旭長長地出了口氣,哽咽著開口:「你說你想吃蛋糕,我馬上出門去買, 然後開了三小時的車給你送過來。」
「結果, 卻看見你跟……別人接吻。」
分手當天我就已經刪了他微信。
朋友圈應該是別人截圖給他的。
我看著周旭, 心裡有股被打擾了好事的煩躁。
「我讓你送了嗎?並沒有吧。」
「周旭, 從始至終都是你在自我感動。」
「況且你的自我感動對我而言是打擾。」
周旭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他看向江牧也, 問他:「那晚秦妍是跟你在一起對嗎?」
「第二天早上接電話的人也是你。」
江牧也大方承認:
「那時候你們已經分手了, 我帶她回家跟你沒關系。」
聽到這話,周旭突兀地笑了兩聲:「是跟我沒關系。」
「但江牧也,那時候我他媽把你當作我最好的兄弟。」
「你就這麼對我?」
江牧也神色坦蕩。
他側頭看了眼我, 隨即道:「我想你可能誤會了。」
「從一開始我就是因為秦妍才接受你的示好。」
「你可能還不知道, 我跟她從小就認識,在你之前我就已經喜歡她好久了。」
周旭還想說什麼, 但小區的保安已經過來了。
他是用非常手段進入小區的, 保安肯定會將他帶走調查。
10
過年兩家人一起吃飯。
我媽突然問江牧也:「小也該交女朋友了。」
江牧也愣了下,隨即看向我。
我埋頭幹飯, 不敢跟他有任何互動。
桌下,江牧也捏了捏我的手。
他笑著開口:「已經有女朋友了。」
一聽這話,我媽激動壞了。
桌上六人, 除了她, 其餘人都意味深長地看向我。
我媽卻毫無察覺, 還在追問江牧也:「你們在一起多久啦?」
江牧也臉上漾著笑:「也才剛在一起。」
我爸佯咳兩聲。
直接跟我媽坦白:「他女朋友就是你女兒。」
我媽更激動了。
11
開學後大四面臨畢業。
大家都很忙。
我似乎再也沒見過周旭。
先前為陳靜怡說話的男生將矛頭指向我。
「(耳」「我是秦妍的男朋友江牧也。」
我怕麻煩,懶得跟旁人解釋我和他的故事。
所以那晚江牧也在室友的追問下,以他的視角講述了一遍我們的過去。
飯局結束。
江牧也牽著我的手回家。
路上我數著天上的星星, 突發奇想,問他:「江牧也, 你要不要跟我結婚?」
江牧也愣了幾秒。
他反問我:「在跟我求婚?」
我拉著他停下腳步。
「嗯。」
我認真點頭。
江牧也卻顯得有點慌張無措。
他像個害羞的小女生一樣紅著臉:「你求婚怎麼連個戒指都沒有?」
這話聽不出是答應還是拒絕。
但江牧也的眼眶紅了。
他像是害怕我反悔一樣,又急忙道:「我願意。」
「戒指明天補給我好不好?」
我點頭。
將手腕上的頭繩取下來,繞在他手指上。
「那今晚先用這個代替。」
那根頭繩後來被他珍而重之地戴在手腕上幾十年。
但這都是後話了。
眼下, 我問他:「求完婚該做什麼?」
江牧也彎著眉眼,向我低頭。
「接吻。」
我踮腳,勾著他的脖子吻上去。
耳邊仿佛又聽到了蟬鳴。
(全文完)
"我抬頭玩味地看著面前詭譎妖豔的少年:「你可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他耳根浮起薄紅,低著頭不敢看我:「你是沈夢笙……」 聽到他的話,我在心裡嗤笑了兩聲。 果然,我的好姐姐,這又是你在哪兒惹下的風流債! 告訴他我是沈夢笙的胞妹? 可惜,我沈清歌從來不是什麼好人。 苗人善蠱,我向來不信。 後來,我信了,卻晚了。 我不該招惹他的。"
"陪傅景深白手起家十年,他終於答應娶我。 領證前一周,他把自己灌得爛醉,趴在我身上,不停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我平靜地穿好衣服,買了張去法國的機票。"
和青梅竹馬一起穿進瑪麗蘇小說。我成了外賣員,他成了快 遞員。面前五彩頭發的少女正在流淚,眼淚從她冰晶色的眼 睛裡流下來
成為宮妃後,我隻伺候過盛元帝三回。第一回,他掛念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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