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柳大人是四品大官,不能委屈他獨生女為妾,隻好降我為妾,娶她為正妻。
這就是他發明的「停妻再娶」。
葉安情真意切:「錦繡,我跟容兒青梅竹馬,我心裡一直有她,我們真心相愛,你就成全我們吧。
「雖然你不是妻,但我們的一切都沒有變,你還是我家人,我葉家的貴妾。」
這話我已經聽了兩輩子,這輩子再聽,仍然覺得匪夷所思。
他一個秀才,好意思說我是貴妾,真當自己是一品大老爺了?
若我不答應,恐怕還是會重蹈上輩子的下場。
我一言不發。
葉安急了:「錦繡,要怎麼樣,你才肯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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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柳姑娘願意下嫁,是葉家之幸,我隻是個粗鄙村婦,不懂大道理。
「但是夫君,若是柳大人知道柳姑娘要與人共侍一夫,會不會生氣?
「若是怪罪於你……」
聞言,葉安面露難色,柳雲容臉色一變,忽然又哀傷起來,抽抽搭搭:
「我父母伉儷情深,父親說過,要娶我的人必須立誓,一生一世不得納妾,若是父親知道……
「算了,葉郎,你我無緣。」
我靜靜看著,怎麼看都覺得柳雲榮矯揉造作,但葉安滿眼都是她,連個屁都是香的,此刻是一點都看不出來,隻覺得她可憐萬分。
等她哭訴了片刻,做夠了戲,我才道:「夫君,我這有個辦法。」
葉安抬頭,充滿期待。
「你寫下和離書給我,再誊抄一份給柳大人,就可瞞天過海,讓柳大人安心了。
「婚宴也大辦一次,堵了那些人的悠悠眾口。」
聞言,葉安激動,連說三個「好」字。
柳雲容也破涕為笑,她眼裡的得意和勝利一閃而過,嬌滴滴地喊了他一聲「夫君」。
葉安喜不自勝,馬上寫下和離書,一式兩份,交代道:
「錦繡,雖然寫了和離書,但那是假的,你我的一切都沒變。」
他一副施舍的口吻:
「我葉家是不會趕你走的,你放心。」
我:「我曉得。」
他請我跟婆母保密,說此事隻是權宜之計,沒必要告訴婆母。
和離書到手,我藏著心裡的狂喜,溫順點頭:
「那是自然。」
和離書哪有假的,這個正妻之位我已經拱手相讓了,葉安這個要S的倒霉鬼,柳雲容想要就要吧。
5
婆母得知柳雲容願意下嫁後,她高興得眉眼都笑彎了,逢人就說她有一個官家千金兒媳。
我提醒她:
「娘,柳姑娘是柳大人獨女,身份擺在那,葉家娶妻不能怠慢,得大辦一次。」
聞言,婆母皺起眉頭,撇了撇嘴:「那得要多少錢?」
我按照官家千金出閣的行頭,精心列了一串禮單,禮金,宴席酒菜,樣樣細致周全。
統共下來,要花上幾百兩。
看到這個數字,霎時瞠目結舌,連連搖頭:「怎麼要那麼多……」
她的聲音尖銳起來,語氣夾著幾分刻薄:
「我這是娶兒媳,不是賣身!
「雲容都二嫁了,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哪就那麼矜貴了?」
她說話間,門外隱約傳來葉安和柳雲容的嬉笑,婆母立刻斂起神色,閉上了嘴。
兩人相偕而來,看見書案上擺著的禮單,柳雲容眼睛一亮,嬌聲道:
「娘,這些就麻煩你了。
「還是錦繡姐姐想得周到,我們京城官家嫁女,是這般規矩。」
官家小姐成婚是什麼定例,我早打聽好了,這些要準備的東西也事先跟他們兩人過目,其中,柳雲容還要求添不少東西。
什麼瑪瑙鳳釵,金線霞帔,流水席三天,還要放焰火。
說罷,她扭頭對葉安一笑。
葉安魂都勾沒了,溫柔道:
「還不夠好,委屈你了。」
婆母皺巴巴的臉上堆起笑,眼神中滿是討好與逢迎:
「那有什麼!娶妻是大事,你願意下嫁,那是老太婆幾生修來的福氣。」
她笑著暗示:「成婚後,安兒就是柳大人半子了……」
婆母模稜兩可,有些話不必講明,反正大家心知肚明,就是暗示柳雲容,讓柳大人提攜葉安。
聞言,柳雲容面色微變,閃過一絲不快,但耐心道:
「娘放心,此事不能操之過急,我有分寸。」
柳雲容一句話,就將婆母穩住了,千叮萬囑,交代我把事情辦好。
「娘,這錢……」
她輕描淡寫地讓我想辦法,我說沒錢了。
婆母不滿:
「你嫁妝不是還有金釵、玉镯嗎?都拿去換錢吧。再打兩副首飾。」
語氣是那麼理所當然。
拿我的嫁妝去替丈夫娶妻,無恥到令人咋舌。
好在我早有準備,嫁妝都給綠堯帶走了,現在剩下的就是不值錢的木箱、大床,格外寒碜。
我說嫁妝早年就花了,買豆子,買磨,鋪子租金,葉安在書院的束修,處處都用錢。
素日裡,婆母無所事事,打著來我店裡幫忙的旗號,順手牽羊拿我抽屜裡的錢財,我敬她是我長輩,睜隻眼閉隻眼。
幾年下來,都不知她拿了我多少錢。
我得要回來。
眼下,葉安要高調娶妻,她得拿出錢來,婆母臉色十分肉痛。
我添一把火:
「娘,我們還是要看長遠一點,等柳大人提攜夫君當了大官,何愁沒有錢?
「現在重要的是,不能委屈了柳姑娘,要讓她風風光光地嫁給夫君,柳大人才放心這個半子不是?」
婆母越想越對,忙不迭拿出私房錢,叫我好好操辦。
我摸著一個個油乎乎的銀子、銅板,一陣心痛。
這明明就是我炸油豆腐時摸過的錢。
這一分一毫,都是我賺來的。
我不再猶豫,趁著這個機會好好高價採買了一番,商家笑得合不攏嘴,給了我不少好處費,感謝我關照他們的生意。
此時,葉安在書院時又流了一次鼻血,回家時手帕上都是血淋淋的,柳雲容正滿心歡喜地欣賞著金銀首飾,隻掃了他一眼,語氣雲淡風輕:
「蕭錦繡專門來說過,說你病得重。
「大夫不是說你隻是讀書太用功,勞累過度嗎?」
她冷言諷刺:
「她大驚小怪的,說不定是在咒你。」
葉安覺得她說得對極了。
6
還未正式成親,柳雲容就以正牌夫人自居,連人帶丫鬟奴婢,先搬進來葉家。
葉安再無顧忌,兩人濃情蜜意,夜裡常常嬉鬧調情到深夜,日上三竿才起床。
柳雲容柔弱無骨,一顰一笑都是風情,葉安像沒見過女人似的,對柳雲容愛不釋手。
婆母私下小聲嫌棄:
「怎的一身的騷氣!」
兩人終日沉溺在男歡女愛上,葉安開始連學業都不上心了。
這要放在以前,我一旦發現他學業稍有倦怠,都怕他給同窗比了下去,會變著法子勸他努力。
現在我撒手不管了。
反正他都快S了,也沒必要讀書了。
婆母怕他誤事,忍不住去勸他。
葉安心大得很,安慰她:
「我有秀才之名,在嶽父門下已經算學問最好的了,以後就看嶽父安排,不必操心。」
柳雲容也說:「葉郎文採出眾,我爹隻要說上一聲,隻要京官有空缺位置,就先給葉朗。」
有她這句話,婆母徹底放心了。
他們日日同房,沒多久,就傳出柳雲容有孕的消息。
葉安不必說,自然是喜不自勝,婆母高興得手舞足蹈,直說葉家有後。
最高興的其實是我。
我找到婆母,提醒道:
「娘,這可是龍年金孫,夫君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柳大人第一個外孫。
「柳姑娘自小體弱多病,身體孱弱,女子懷胎辛苦,咱們可要萬分小心啊。
「安胎藥,補品什麼的都不能缺。」
婆母醍醐灌頂,連連點頭,說我提醒得對。
這次不必我明說,她就先自己掏私房錢,買了各種名貴補品、補藥。
她把柳雲容像菩薩一樣供著,精心照料,那錢流水一樣地花。
柳雲容越養便越嬌氣,腳不沾地,吃喝要伺候到跟前,嘴巴口味還刁鑽,常常這個補品吃一了口嫌不好吃就倒掉,那個聞一下覺得反胃就賞給下人。
婆母看不過眼,說她浪費。
她楚楚可憐地說是孩子折騰的。
葉安看在眼裡,心疼莫名。
婆母便更加殷勤了,私房錢開始捉襟見肘,她便去問親戚借。
那些親戚一聽,都覺得匪夷所思:
「不就懷孕嗎?我們不都是這樣過來的,怎麼到她那就金貴了?借錢買補品,你腦子沒壞吧?不借!」
有人好心她:
「補太過了,容易虛不受補,別到時候錢浪費了,小孩也跟著受罪。」
「總得留著點錢,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婆母好不容易放下臉皮去借錢,已經是面上無光了,現在被人一口拒絕,她火氣一上,面目扭曲起來,怒罵她們嫉妒:
「我看你們就是眼紅!
「我兒子將來是要當大官的,那是官老爺的兒子,能跟你們一樣嗎?」
她哼了一聲:
「我以後可是當诰命夫人的,到時雙倍奉還,還能少了你們不成?
「沒見識的窮鬼!」
婆母空手而歸,又想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她叫我再買一頭驢,再做豆腐生意。
我端詳著長好的指甲,還染了鳳仙紅:
「娘,我不磨豆腐了,若是將來被人發現葉大人家裡是賣豆腐的,會被人取笑的。」
最後婆母咬了咬牙,跟葉安商量好後,兩人去錢莊借錢,九出十三歸,湊齊了買補品和辦婚宴的錢。
葉安停妻再娶,婚宴還辦得隆重,鄉裡無人不知。
流水宴三天三夜,婆母葉穿金戴銀,穿梭在各賓客間,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葉安本事,娶了個官家千金。
「哎呀!可不是嘛!我兒跟雲容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她爹當了大官都不忘葉安,非要把女兒嫁給他。
「柳大人可是大官,四品!四品吶!每日都要上朝面見聖上的!」
婆母激動不已,豎起四根手指,重復強調。
宴上有不少葉安書院的同窗,對於他攀了高枝一事,都一臉羨慕。
眾人紛紛打趣:「葉大人!」
葉安喝了酒,醉醺醺的,聽了哈哈大笑。
現場一片歡聲笑語,無人留意到角落裡的我。
我正在看綠堯從京城給我寄來的信。
信裡說,柳雲容的父親早就被革職流放了。
7
上輩子我就覺得奇怪。
柳雲容S了丈夫後回鄉,說是散心,但身為官家小姐,身邊連一個丫鬟、奴僕都沒有,孑然一身,連落腳都要葉安接濟。
葉安說她安貧樂道,視錢財如糞土。
直到後來葉安說要娶她,談婚論嫁時,那所謂的柳大人始終未曾露面,從來都是靠柳雲容書信往來。
連今天成親,柳家一個人都沒有來。
柳雲容隻說京城旅途遙遠,她爹又政務繁忙,隻能遙祝她百年好合。
原來這都是她的謊言,柳家上下早就流放伊犁了。
而柳雲容吃不了這苦,丟下老父,私自出逃返鄉找人接手。
葉安上趕著做這大冤種。
我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遙遙看著葉安和柳雲容相視而笑,郎情妾意。
我好人做到底。
決定還是先不告訴他們了。
柳雲容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坐穩了葉少夫人的位置,婆母也覺她過門了,開始拿出婆母的姿態,催她柳大人什麼時候才能給葉安安排個官職。
柳雲容每次都淡淡一笑,讓她等,說是要等京城有官員外調,空了職位出來才好安排。
婆母等了又等,又去追問。
柳雲容面不改色:
「父親來信,隻有一個大理寺文書的位置,對夫君來說是屈才,再等等。」
這麼說好像有譜,婆母和夫君放心了。
過一段時間,柳雲容惋惜萬分跟他們說:
「父親舉薦夫君去那禮部侍郎的位置上,大人看了他文章,覺得還差點。」
柳雲容故作慚愧:「夫君,都是妾身沒用。」
葉安一頓失望。
那可是五品的官職,結果敗在自己的文章不過關上,這就怨不得柳雲容了。
婆母十分可惜,訓了葉安一頓,怪他若不是最近耽於美色,不至於文章被人嫌棄,說不定現在自己已經是五品官員老夫人了。
我看著柳雲容把他們耍得團團轉,心裡別提多解氣了。
葉安決定把課業收拾起來。
他去書院前找到我,叫我買驢磨豆腐:
「孩子出生後用錢的地方多著,我不介意你拋頭露面,你好好再賺著銀子吧。
「容兒還有幾個月就生了,阿娘年紀大,到時你順便照看她月子。
「你做得好,以後我兒子也會孝順你的。」
葉安以一副施舍的口吻認真道。
聞言,我不由自主地摳了摳耳朵,懷疑是不是我失聰了,還是我得癔症了。
我想了想,耳朵沒事,是葉安腦子被驢踢了。
我頓時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你笑什麼?」
我親收起笑,嘴角猶掛著一個嘲諷的笑意,冷聲道:「葉公子,你沒毛病吧!
「憑什麼我要吭哧吭哧拼命幹活養你們一家三口啊?
「還想我給你老婆伺候月子?她是我誰啊?你是我誰啊?
「我賺了錢我不會自己享受?給你們?休想!」
此刻我剽悍兇惡,跟一直以來他們面前的恭順柔軟態度截然不同,轉變之大,讓葉安都愣了一愣,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我這是一直裝。
現在不裝了,我一朝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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