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偏頭躲開。
沈冽扣著我的下巴,以不容抗拒的姿態將我的臉扳正。
「別躲。」
他的指尖用了力,在我下颌緣硌出紅痕。
「這麼多年,還沒躲夠?」
五年過去,沈冽的身形更為高大寬闊,比之前多了幾分諱莫如深的陰鬱。
正值夏季,暴雨來得突然。
疾風將老式窗戶吹得響聲刺耳,不多時,淅淅瀝瀝地落下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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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沒有開燈,瞬間隨著天色暗了下來。
我沒理沈冽,用力甩開他的手要走,他將我撞回門邊,一雙眼睛瞳仁漆黑。
「看著我。」他輕慢地重復,「許朝,你看著我。」
下一秒,他再次吻住我。
放在我頰邊的手指冰冷,壓上來的唇卻潮湿溫熱。
有一瞬間,我甚至錯覺回到五年前。
但很快,我清醒過來,用力咬破他的嘴唇,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他沒作聲,滿不在乎地再度攥過我的手,生生含著血繼續與我接吻。
我又甩了他一耳光。
沈冽被我打得趔趄,側臉被指甲刮出一線血,神色卻依然滿不在乎,隻一雙眼眶薄紅。
我忍著火氣命令:「滾出去。」
他立在原地不動。
我提高了一點音量:「沈冽,我叫你滾,你沒聽到嗎?」
沈冽靜靜地注視著我,忽然笑了。
下一秒,他迫近我,用極大的力氣攥住我的手腕放到頭頂上,再一次將我SS按在門板上。
高大的陰影籠罩了我,沈冽靠在我頸邊,聲音沉啞,帶著仿佛要崩壞一般的莫名快意。
「怎麼,不叫我小叔了?」
9
我震驚於他的無恥。
沈冽剛剛顯然沒用力,但現在是真的動了怒。
他將我的手捏得S緊,腕骨猝然泛起劇痛。
力量懸殊,我掙脫不得,下意識抬腿想給他一腳。
然而沈冽像早有預料一般,立即屈膝將我抵住。
清冽的唇齒氣息迫近,我緊咬住牙拒絕。
嘴唇一觸即分。
他神色傲慢,伸出長指,徑自攪弄。
「乖,把嘴張開。」指尖拂過我的眼睛,在眼角狠狠停了停,「別弄傷自己。」
他的吻一向深重,舌尖長驅直入,抵住舌根,糾纏得S不罷休。
粗礪的舌苔磨過犬齒,我咬下去,就嘗到突兀的血腥。
他像是感覺不到痛。
眉眼繾綣,每個字都咬得很斯文。
「你們做過哪些了?」
「關你什麼事?」
他不在意我的抵抗,自顧自捉住我的手,像觀賞一件私人藏品一樣,翻來覆去地端詳。
隨後,他將我的手拖到唇邊,在指尖落下一個吻。
「沒關系,我們可以全部重新做一遍。」
心髒一陣發怵,我幾乎失控地喊出聲。
「沈冽,你發什麼瘋?」
「瘋?」
他掀起眼睫,暴露眼裡細碎的戾氣。
忽然,他引著我的手向下。
窗外電閃雷鳴,大雨傾盆,雨水衝灌下的山石勁拔高聳,駭人可怖。
我狠狠蜷縮手指。
他盯著我,面上一派冷靜。
「這才叫瘋。」
10
房間靜了許久。
最後,是我率先打破平靜。
「……沈冽,別這麼下賤。」我合了合眼,「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們沒有。」沈冽手上力氣加重,聲音卻微妙地發著抖,「我們隻是在冷戰。」
我都有點被氣笑了。
誰家談戀愛冷戰四年啊。
我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
「沈先生,四年不聯系,這種情況,我們一般叫分手。」
他靜了一會兒,生硬地道:「我沒有同意。」
我覺得很荒謬。
「我和你分手,憑什麼要你同意?」我微微昂起頭,「不好意思,我現在是你侄子的女朋友。」
也許是這句話激怒了他,沈冽不顧我的掙扎,再一次鉗住我的下巴,吻了上來。
因為惱怒,他的指節幾乎攥得發白。
我剛要發火,卻聽見門後傳來沈夕聞的聲音。
「朝朝,你在裡面嗎?」
11
我像被按下暫停鍵般瞬間僵硬。
沈冽眯起眼,大手繞過襯衫下擺,停在後腰。
他抬了抬下巴,像是用眼神在譏諷我。
我全身緊繃,狠狠瞪著沈冽。
隔著門板,沈夕聞擔憂的聲音在我身後再次響起。
「朝朝你還好嗎?出什麼事了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我勉強穩住情緒,緩聲回答。
「沒什麼事,剛洗完澡,不小心滑了一下。」
「這樣啊。」沈夕聞聽起來松了口氣,「那就好,那你有事喊我。」
「嗯。」
沈夕聞似乎走遠了。
就在我稍微松懈時,他的聲音去而復返。
「對了,朝朝。」
我的心又提起來:「嗯?」
沈夕聞似乎是躊躇了一會兒,才又有些為難地開口:「……你見過我小叔嗎?剛剛我想找他,但是宅子裡找遍了,也沒找到他。」
我像是嗓子裡塞了團棉花,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面前的沈冽將我鉗制得SS的,我不敢輕舉妄動。
此刻,他仿佛故意一般眉眼微低,與我鼻尖相抵。
再曖昧不過的姿勢。
我心裡像是悶悶地蓄起一團積雨雲,雲中雷電流竄,兀自轟鳴。
前後夾擊,我覺得自己要被逼瘋了。
我睜著酸澀的眼,望著沈冽,顫聲與門外的沈夕聞對話。
「……沒見過。」
12
沈夕聞走後,沈冽終於放開了我。
我沒有力氣再甩他巴掌,隻是覺得很疲憊。
我自顧自走去坐在床邊,沈冽卻一下將我拽過去,坐在他腿上。
我連掙扎的欲望都沒有了。
大雨依舊嘈雜,雨水重重打在玻璃窗上蜿蜒而下,像我四年前流過的眼淚。
我垂著眼,感覺令人不適的無力感卷土重來。
「沈冽,你Ṭŭ̀ₚ到底想幹什麼?」
沈冽環住我,冰涼的手指按住我側頸,吻細細密密落在我耳邊。
他的手指帶著粗糙的薄繭,擦過皮膚,引出一陣戰慄。
我聽見他用不容置喙的口吻對我說:「和他分手。」
於是我也盯著他,用同樣堅持的聲音回答他。
「絕不。」
13
如果不是今天,我根本不知道沈夕聞與沈冽有關系。
也是直到今天,我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沈夕聞與沈冽確實有不少相似之處。
比如輪廓,比如氣味,比如愛好。
又比如,許多下意識的小習慣。
但他們又實在很不同,以至於過去的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沈冽是強勢的、獨斷的、凌厲的。
他隻是站在那裡,就能給人施加無形的壓制。
沈夕聞卻清澈柔軟得像一陣無害的微風,暖意融融,好像一眼就會讓人陷進去。
最不像的是眼睛。
沈冽眼尾上挑,狹長陰鸷,似乎無時無刻不在審視我。
沈夕聞眼尾下垂,溫潤無辜,似乎每時每刻都在請求我。
此時此刻,沈冽卻示弱一般垂著眼。
「我不計較你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現在立刻和他分手,回到我身邊。」
「如果我說不呢?」
我坐在他懷裡,手指漫不經心地劃過他的頸項,在他領帶處狠狠一扯。
沈冽的呼吸驟然沉重,下意識要俯身吻我。
我笑起來,故意忽視他急促的呼吸,慢慢撫上他的咽喉。
喉結滾動。
我勾住他的脖頸,心裡忽然升起報復的快感。
「如果我說不,你打算怎麼做?」
「像以前一樣,毀了我?」
14
我曾經是沈冽的金絲雀。
七年前,我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歌手,一邊上學,一邊在酒吧駐唱。
我打工的酒吧在大學城附近,大多時候來的都是學生,氣氛和平。
但有小道消息說,部分有錢人會過來物色「獵物」。
這個獵物,自然指的是附近的女大學生。
沈冽不算那家酒吧的常客,他通常隻與另一個人一起出現。
那個人是他的朋友,也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身邊鶯鶯燕燕,從沒斷過Ťűₔ。
與那個人比起來,沈冽顯得孤僻又疏離。
他總是坐在臺下安靜地聽歌,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錢多話少。
但他很愛聽我唱歌。
我的成名作《山谷》,也是那個時期的作品。
沈冽有時候會加錢,讓我再唱一次。
老板不止一次地慫恿我巴結他。
他說,沈冽是沈氏家具的少東家,但凡牙縫裡漏下一點肉,都夠我們這些小魚吃好久。
我覺得與我無關,反正我沒指望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直到有一次,酒吧有人鬧事。
我拎著酒瓶砸向鬧事者,玻璃碎了一地,血也流了一地。
沈冽站在不遠處,一如既往地冷靜。
我知道,他在等我求他。
我順了他的意。
我說:「救救我,沈先生。」
那是個寒冷的冬天,雪花零星地飄在窗外的夜空,酒吧裡的光線迷幻綺麗。
他一步一步走向我,最後停在我面前,伸手將我的下巴抬起來。
麂皮手套溫暖又柔軟,我卻本能地想要後退。
他沒放開我。
過了一會兒,他說:「臨大的學生?交過男朋友嗎?」
我搖頭。
他松開手,轉而將我打橫抱起來。
15
之後的事順理成章。
那時我幾乎想不到什麼理由,能讓我拒絕沈冽這樣一個人。
我被他帶著出席各大場合,被他的朋友們打趣是沈冽的夜鶯——長得漂亮,會唱曲兒,乖巧,不鬧騰。
沈冽從不反駁。
我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一個情人,一個有錢人無趣時解乏的玩具。
一個獵物。
我並不羞於此,娛樂圈物欲橫流,我與沈冽各取所需,應該不算傷天害理。
想要走得更遠,有時必須被動地接受一些事。
我沒有天真到覺得愛與夢想可以換來一切,沈冽或許有得選,但我一定沒有。
平心而論,沈冽對我不錯,花錢大方,也樂意陪我。
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22 歲那年,我參加一檔歌唱綜藝,一炮而紅,
我的事業開始上升,有了一小批自己的粉絲,也有了賺錢的能力。
沈冽並不為我開心。
當我拿賺到的商演錢給他買了一副袖扣,他沒有接,隻是冷笑。
「就這點?」
「這才剛開始。」我耐心道,「以後我會做得更好。」
他笑笑:「更好?」
我茫然無措。
沈冽笑容輕蔑,夾雜一點我讀不懂的惱怒。
「許朝,你知不知道我為ţū́⁽什麼救你?」
「我歌唱得好?」
「不。」他靠近我,攥著我後肩吻我,「你好看。」
仿佛有人在我心上重重按下鋼琴的最低音,它緩慢地,顫顫地,晃出悠悠餘聲。
沈冽扯開唇,將那副袖扣輕輕丟進垃圾桶。
「你以為真的會有人喜歡聽你唱歌?」
「比賽的評委是我買通的。」
「許朝,你以為你沒了我能走多遠?」
自那以後,沈冽對我的控制欲越來越劍走偏鋒。
他監控了我所有的社交軟件,每天我不管去哪裡,都要向他報備。
不許我穿膝蓋以上的裙子。
不許我和異性正常說話。
總是因為一個臨時的想法,逼我推掉所有預定的安排。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沒有禁止我唱歌。
他給我戴上綴滿寶石的項圈,然後告訴我,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愛我。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最初的那場鬧事是沈冽安排的。
他也並沒有找過歌唱綜藝的評委。
沈冽那樣說,不過是為了打壓我。
他享受被人懇求,被人需要,享受他人的屈從。
即便是對喜歡的人,他也要逼對方自己走向他、哀求他。
他有近乎病態的控制欲與虛偽的拯救欲,沉醉於控制我、拯救我。
為此,他不惜制造一些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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