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出面勸父親。
父親遲疑了。
他沒有答應族長,也沒有拒絕,隻說再想想。
我讓人透了個消息進武寧伯府。
說我父親答應了族長,不納貴妾進門,不和武寧伯府的人產生關系。
姜稚月坐不住了,她跑來找父親。
我引著梅姨娘撞破他們私會。
梅姨娘吼那麼一嗓子,看見的人就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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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稚月也不躲了,嬌滴滴地待在我父親身邊,小心翼翼地拽著他的衣角。
那副全身心信任與依賴的模樣,父親很受用。
他護著姜稚月,訓斥梅姨娘,驅趕下人。
梅姨娘哭著跑走。
半路遇到我。
我問:「梅姨娘,怎麼哭了?」
「還不是你父親!我看他是被油蒙了心,想斷了前程。」
「是不是因為姜姑娘?我聽下人說,她來了。」
「就是她!不要臉的賤皮子!」
「梅姨娘,氣大傷身。姜姑娘畢竟是武寧伯府的親戚,伯夫人的內侄女,如今懷了父親的孩子,進門是肯定的了。等她生個兒子,就連我娘都得讓她三分。姨娘還是想想怎麼討好她吧,可千萬不能再得罪她了。」
梅姨娘的臉色白了又白,後知後覺地慌亂,急道:「我已經得罪她了。」
我無奈地搖頭嘆氣:「梅姨娘啊……」
話不用說完,她反而會自己琢磨。
接下來,我的人背地裡引導梅姨娘發揮。
梅姨娘主動向父親示好,父親幾乎每晚都歇在她房裡。
她找人在外面散布消息,到處說姜稚月的壞話。
我暗中加碼,武寧伯府的人犯過的事,都去衙門告。
伯府管家的侄子打殘了賣炭的老翁,農莊的管事以荒地換良田,伯府的幾位夫人都放利子錢。
不是抄家滅門之罪,但許許多多的事情加在一起,讓日漸落寞的伯府雪上加霜。
沈夫人親自來見我娘,想讓姜稚月進我家的門。
我娘為難地說:「族長發了話,不讓我家老爺納貴妾。若是普通妾室,就太委屈姜姑娘了。」
沈夫人重重地嘆了口氣:「貴妾、良妾都是妾,給她一個名分就好。」
我娘點頭:「等老爺回來,我跟他商量一下,盡快讓姜姑娘過門。」
沈夫人告辭後,我從內室出來。
娘掀了掀眼皮:「你讓我答應,我答應了。」
我勾起唇角:「娘,您就坐等著看好戲吧。」
上一世,父親為了讓她進門做正妻,害S我娘,還說娘是被我氣S的。
我當時不知道姜稚月的事情,隻以為是紅玉和張生設計害我。
想到娘因我而S,被灌下毒酒後,我沒有想著自救,隻想和他們同歸於盡。
報了仇,也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去黃泉路追上娘,向她解釋和道歉。
沒想到,罪魁禍首是我父親。
這一世我還能饒得了他們?
但是,父親代表著崔家的榮耀。
我必須想一個法子,延續榮耀,可以繼續過富貴生活。
我不喜歡沒苦硬吃。
10
姜稚月成了父親的姜姨娘。
她給我娘敬茶的時候,父親那些個鶯鶯燕燕全都坐在兩側。
我娘特意允許的,說是讓姜姨娘見見府裡的姐妹。
平民家的女兒,丫鬟出身的,娼門裡贖來的清倌兒……
從此以後,她和她們一樣都是妾,伺候同一個老男人。
我領著妹妹們來的時候,姜稚月臉上的笑容已經凝固了。
趙姨娘和梅姨娘首先起身,向我們見禮。
我和妹妹們坐下後,姨娘們就站著了。
姜稚月也隻得站著。
我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她身上,停頓了一下,心疼道:「姜……姨娘,也坐吧。」
隻要她敢坐下,我就有法子讓她更難看。
姜稚月溫聲細語道:「多謝大小姐美意,妾身跟姐姐們一起服侍夫人和小姐,不可壞了規矩。」
我點點頭:「還是姜姨娘知書達理。」
「大小姐謬贊了。」
前不久府裡辦賞花宴時,她還和一群貴女坐在一起聊天,現在變成了我坐著,她站著。
她心底的落差,她自己知道。
做妾,是她自己選擇的。
咎由自取。
光是瞧著她那慘白的臉色和眼底的失落,我心裡就暢快極了。
其他姨娘看她的目光,都或多或少地帶上了幾分敵意。
我對她越有禮,姨娘們就越敵視她。
尤其是梅姨娘,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露出一副恨不得撕碎姜稚月的模樣。
姜稚月進門後,父親接連幾天都歇在她房裡。
但她有孕在身,總歸是不方便。
父親開始歇在其他姨娘房裡。
姨娘們爭奇鬥豔,內宅手段頻出,姜稚月有苦難言。
就在此時,我未婚夫北威侯世子回京了。
娘對我說:「世子回來了,你們的親事就該提上議程了。先讓你父親送你出嫁,等你在侯府站穩腳跟後,娘來做你想做的事情。」
上一世,紅玉代我嫁進北威侯府。
回門那天,世子沒有陪她來崔府。
我聽丫鬟說,世子有個寵妾,陪他在外多年,救過他性命,紅玉嫁過去後就受到了冷落。
這樣的男子,我不想和他產生任何瓜葛。
更何況,我的親生父親是這樣一個S妻害女的男人。
我厭惡他,乃至不相信任何男人。
我請求道:「娘,我想退婚。」
娘面露驚愕,皺了皺眉,說:「退婚是不守信義之事,這婚一旦退了,往後可未必能說上這麼好的親事。」
「娘,我想退。」
娘讓我再仔細想想。
我早已想得很清楚。
第二天,我便見到了北威侯世子。
我們不算陌生,甚至可以說是從小相識。
但對我而言,他是紅玉的丈夫。
畢竟上一世,新娘換了人,他選擇接受。
世子露出幾分歉意:「令儀妹妹,我已心有所屬。我可以給你正妻之位,但給不了你夫妻情。」
「既如此,世子退婚吧。」
「你不怨我背信棄義?」
「隻要世子對外說,退婚是因為你遇見了心愛的姑娘,隻能對不起我。」
世子皺了皺眉,猶豫著沒有答應。
「世子是有擔當之人,倘若真心愛慕那位姑娘,就應與我退婚。我是個姑娘家,若是平白無故地被退婚,定會被人說闲話,還得委屈世子擔了退婚的責任。」
隻要認定是他背信棄義,退婚就是他的錯,對我和崔家的影響可以降到最低。
我把話說得好聽些,給他架上去。
世子沒有同意,他也不想損了名聲。
那我也不提退婚之事了。
雙方僵持,就看誰更著急。
反正我不急。
可沒想到,我父親提出了給我退婚。
他義正詞嚴地說:「外頭有流言,說北威侯世子有一寵妾,你若嫁過去,無寵無愛。你是我親生女兒,我豈能讓你跳進火坑?」
我一口老血哽在喉頭。
前世害我的時候,他怎麼沒想著我是他的親生女兒呢?
這個流言,是我讓人散出去的。
隻有北威侯世子的名聲臭了,我的名聲才不會受退婚影響。
可是現在,父親看上去,又像是難得地散發父愛。
我內心深處,是想要父愛的。
轉瞬,我從梅姨娘那裡聽說,退婚之事是姜稚月吹的枕邊風。
果然,有些東西,就不該奢求。
這一次,我娘說:「令儀,你之前想做的事,放手去做吧。」
11
我讓人透露了一個生子秘方給梅姨娘。
很快地,她就懷上了。
父親高興得合不攏嘴,時常去陪梅姨娘。
姜稚月氣得摔碎了父親送她的一套琉璃盞,動了胎氣。
父親請大夫為她安胎,好生哄了一番。
聽說許諾她,生下兒子,就抬她做平妻。
本朝娶平妻者,多是遊商,家中一妻,在外謀生另置一房,名為平妻, 實則還是妾。
世家大族看重禮儀名聲, 鮮少有置平妻的。
父親臨老入花叢,為了哄好他的美人, 真是什麼也不顧忌了。
姜稚月養好身子後,就開始在後花園走走。
梅姨娘也喜歡去。
兩人一碰上,梅姨娘就小產了。
姜稚月挺著大肚子,跪在我娘和父親面前,聲稱冤枉。
梅姨娘號哭著,嚷道:「老爺,我們的孩子沒了,我苦命的孩子,他還沒來得及看一眼他的親生父親,他就沒了!」
父親痛失子嗣, 怒火攻心,一時失了分寸, 一腳踹在姜稚月的肚子上。
姜稚月哀號,流了很多血。
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折騰了大半宿,姜稚月產下一個S嬰。
她整日臥床, 面容枯槁。
父親雖然心疼、內疚, 但色衰愛弛, 見她如此模樣,也就淡了。
倒是梅姨娘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成為父親的解語花。
因為她根本就沒懷上。
我去探望姜稚月, 喊了她一聲「姜姐姐」, 勸她寬心。
她在我面前放聲痛哭, 說:「到頭來,還是令儀妹妹最關心我。你放心, 我不會再一蹶不振了。」
我點點頭,很放心。
姜稚月又得了我父親的寵愛,父親想要抬她做平妻。
身為子女, 當為父親排憂解難。
我對父親說:「姜姨娘是武寧伯夫人的內侄女, 以她的身份做個平妻綽綽有餘,但抬平妻會影響父親的名聲,對父親的仕途不利。
「倘若父親能立下大功勞, 朝廷嘉獎,父親為姜姨娘求個恩典,那真是一舉多得。」
父親心動了。
查大案要案,請纓剿匪……
他很努力地為他和姜稚月搏一個更好的未來。
他成功了。
剿滅了一群匪徒, 但自己重傷不治而亡。
朝廷嘉獎,追封我父親為一等勇毅侯,賜封我娘為一品夫人。
我那幾個兄弟不是領了差事,就是進了國子監讀書。
崔府的富貴榮耀, 隻會更勝從前。
父親S後沒多久,姜稚月香消玉殒。
他們把我拉入泥潭,踩著我上位,讓紅玉取代了我的一切。
「(我」兩人又像是老姐妹一樣。
我娘遊刃有餘地行走在世家夫人之間。
她說,她要為我和弟弟妹妹們守好後方。
說這話的時候, 我娘眉眼舒展,像少年人一樣意氣風發。
那笑意是發自內心的。
真好。
我記得偶然間聽過一句話——陰影再多,也不及陽光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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