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白月光被他爹帶回來了,兩人還挺登對。
夫君氣瘋了,每天去白月光面前冷嘲熱諷,自己也跟著紅了眼眶。
我懷疑他們有私情,想要捉奸,卻幾次三番撲空,反倒落得個多疑善妒的名聲。
直到夫君他爹去世,靈堂之上,二人終於露出真面目。
白月光憤恨地劃花我的臉:「你已經奪了顧郎的清白之身,難道還不夠嗎?為何要對我們苦苦相逼?」
夫君捏碎我的下頷,灌我喝下毒藥:「你不是喜歡告密嗎?去地底下跟我爹告吧。」
再次睜開眼,我回到那女子被帶回來那天。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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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去世多年,父親一直不肯續弦,沒想到在邊關卻偶遇佳人,也是天賜良緣。」
「婉榮,不管那女子是什麼樣的人,看在她撫慰了父親一顆心的份上,往後你要好好服侍她。」
老侯爺的馬車到達時,顧成佑還在孜孜不倦地囑咐我。
可下一秒,他便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他看見自己朝思暮想多年的白月光被父親抱下了馬車。
連日的舟車勞頓讓江雨蘭本就孱弱的身體更顯得柔若無骨。
她嬌羞地用手抵著老侯爺的胸口:「侯爺,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的。」
老侯爺一口拒絕:「胡說,你的身子難道我不清楚嗎?你病了一路,哪還有力氣?」
老侯爺今年不過四十出頭,還是身強力壯的年紀,再加上常年習武,抱起江雨蘭來不帶一絲勉強。
即便邊關苦寒,在他臉上留下了些許風沙的痕跡,和江雨蘭仍不失登對。
這一幕落在顧成佑眼裡,幾乎是凌遲般的殘忍。
他臉色鐵青,雙手在袖子下緊握成拳,渾身僵硬得仿佛一尊石像。
相比之下,江雨蘭的神情卻平靜許多。
隻因她在邊關遇見老侯爺時,已經失去了所有記憶。
她隻認老侯爺,老侯爺便是她的唯一。
見到顧成佑,她不僅沒有反應,反倒被嚇了一跳,瑟縮進老侯爺懷裡。
「侯爺,這個人是誰,好兇哦。」
顧成佑原本晦暗的臉色就像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沉到了谷底。
上輩子我還以為顧成佑是對江雨蘭不滿意,不由得暗笑他自己打臉。
心想江雨蘭雖有些矯揉造作,倒也不失柔美。
隻要老侯爺喜歡,我們這些小輩又有什麼好挑剔的?
萬萬沒想到,以後被狠狠打臉的卻是我自己。
也是我太過心急,不比他們按捺得住,最後反倒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即如此,這一世我就慢慢陪他們玩,看誰沉不住氣。
「姑娘誤會了,夫君是最和善的。
「方才你們到之前,他還特意叮囑我,要好好調理姑娘的身體。
「因為隻有姑娘好了,爹才會開心快活,夫君你說是不是?」
我看向顧成佑,他趕緊收斂神色,解釋自己是因為幾年沒見到父親,一時高興,有些失態罷了。
老侯爺對我們的答案十分滿意。
尤其是我最後那句話。
他聽罷嘴角勾起,意味深長地看了江雨蘭一眼。
江雨蘭瞬間變了臉色。
老侯爺抱著她大步流星地踏進侯府。
與我擦身而過的瞬間,江雨蘭的眼眸微微抬起來,迸出些許不易察覺的恨意。
我猜得沒錯。
她的失憶果然是裝的。
2.
當晚晚膳,江雨蘭沒有出現。
丫鬟來報,說她似乎心情不佳,哭哭啼啼的,沒有胃口。
老侯爺滿臉詫異:「雨蘭從不耍小性子的,今天是怎麼回事?」
說完便匆匆去瞧她了。
顧成佑沉著臉半晌,突然衝我發難:
「你高興了?在江姑娘面前說什麼『她好,爹就快活』這樣不幹不淨的話。
「就因為她剛來,無依無靠,你便要用那些骯髒話欺辱她嗎?
「林婉榮,你到底存的什麼心腸?」
我不禁笑了。
若真是無依無靠,又何必哭得人盡皆知?大可以找個借口,說身體不適。
故意讓丫鬟來通報,不就是為了告訴別人,她是因為我那些話不開心嗎?
江雨蘭這人向來手段高明。
上輩子進府後,她一直偽裝失憶,不論顧成佑怎麼威逼,她除了哭,始終堅持自己想不起來過往的事。
她很清楚,借著當爹的回來找當兒子的,怎麼樣都不光彩。
即使在顧成佑面前,也交代不過去。
所以她S守著秘密,等到時機成熟,才假裝落水,從而恢復記憶。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真的失憶。
S後我才想明白,這女人從頭到尾都不簡單。
我壓住內心的恨意,回懟顧成佑:
「我的話骯髒?當年我嫁入侯府的時候,婆婆可也是這麼提點我的。」
「她說既然成了婚,就沒有什麼好扭捏的,早點享受魚水之歡比較重要。」
「我還打算送一套《房中秘事》給江姑娘呢,不過看她和爹情意綿綿的樣子,估計早已魚水交融,用不上了。」
顧成佑氣得臉色發白,猛然起身:「你簡直不知羞恥,林老太師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孫女?」
「早知你如此言行無度,我當初就不該答應這門婚事。」
說的好像是我們林家上趕著求他娶我一樣。
實則是顧家幾代領兵,功高震主,為了自保,才到林家求娶。
老侯爺知道我祖父是忠臣,林家又家風甚嚴,顧成佑娶我為妻,天子便能稍稍放下心來。
我嫁進他們侯府雖不能算委屈,但也絕不是高攀。
從前忍氣吞聲、乖順聽話,都隻是因為愛重他這個夫君罷了。
但現在,不可能了。
見我沒有半點悔意,顧成佑氣不可遏,筷子朝我面前一摔,轉身便走。
等我回房,床榻上他的被子已經不見了。
即便我不說那幾句話,他今晚也會找理由去書房睡的。
前世就是如此,從江雨蘭入門後,他再也沒碰過我。
他既然要為江雨蘭守身如玉,那我索性幫他一把。
我讓廚娘燉幾盅參湯送去各房,在顧成佑的那盅裡,我加了點藥。
那是我出嫁時祖母給我的。
她說女子生子兇險,若夫君不憐惜,隻顧著傳宗接代,那為著自己的身體,也隻好用點非常手段。
她給了我十包藥。
一包下去,可以讓男人半年內清心寡欲,提不起任何興致。
三包下去,男人從此就抬不起頭了。
我想了想,也不必費那個事。
全倒裡頭了。
一場夫妻,我就送佛送到西吧。
3.
隔天,老侯爺入宮述職。
臨出門前特別交代我帶著江雨蘭好好在侯府裡轉一轉。
「婉榮,你切記別再說那種話了。」
老侯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想了想還是坦白道,「雨蘭她……還是個黃花閨女。」
我故作驚愕地盯著老侯爺:「爹還未與江姑娘圓房?」
老侯爺神色訕訕,解釋是因為江雨蘭身體不好,所以暫時無法行周公之禮。
「雨蘭為此耿耿於懷,再加上昨日你說了那些話,她便以為你在怪她,哭了整整一夜。」
言語之間頗為心疼。
我笑了笑。
男人可真好騙。
上輩子江雨蘭就是靠著這病,一邊回避跟老侯爺親近,一邊惹顧成佑心疼。
最後拖到老侯爺S,她也沒有真正嫁進門來成為姨娘。
身子更是清清白白為顧成佑留著。
直到在老侯爺的葬禮上,她和顧成佑合力將我毒S時,我才知道,她和顧成佑定情時曾許諾將第一次交給彼此。
可江家獲罪,一夜間滿門失蹤,不到幾個月,顧成佑便娶了我。
江雨蘭得知此事,恨的卻不是變心的顧成佑,而是顧成佑明媒正娶的我。
她一刀一刀地劃破我的臉,聲淚俱下地控訴我:
「你知道我為了守住清白的身子回來見顧郎,付出了多大努力嗎?」
「而你隻是坐在家裡,聽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奪走了我最想要的東西!」
「你已經毀了顧郎清白的身子,讓我這一生都活在你的陰影之下,為何還要苦苦相逼!」
那一刻,我很想說,如果早知道顧成佑是這種髒東西,就是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碰他。
可惜,老天爺沒讓我重生回到未嫁之前。
被這髒東西碰過,我才是真正被玷汙了清白,惡心至極。
他們倆沆瀣一氣,還自以為身心高潔,我就要他們活得比糞坑裡的蛆還要惡臭。
4.
我還沒去找江雨蘭,她卻自己尋了過來。
一進院門便噗通一聲跪在我面前。
「聽聞昨晚連累小侯爺與少夫人鬧了個不愉快,雨蘭真是該S,請少夫人責罰。」
江雨蘭身量嬌小,又在邊關飽經苦楚,柔弱不堪,這一跪,當真是我見猶憐。
可我卻清楚她滿肚子算計。
昨晚我和顧成佑大吵一架,她約莫已經猜出顧成佑對她餘情未了。
現在到我面前演這一出,無非為了兩個原因。
一是要試探我和顧成佑到底不和到哪種程度。
二是要讓顧成佑更加厭惡我。
我偏不讓她如願。
我立刻把江雨蘭扶起來。
「江姑娘言重了,我和小侯爺經常吵架,這不過是一種閨房樂趣罷了。
「江姑娘難道沒有聽說過,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嗎?
「要是不吵架,小侯爺哪有理由在床榻上跟我講和呢?」
說完,我捂著嘴嬌羞含笑。
江雨蘭卻臉色鐵青。
她訕訕一笑:「是嗎?那是雨蘭見識短淺了。如此聽來,夫人和小侯爺定是很恩愛了。」
我不假思索:
「那是自然,我們成婚多年,對彼此的生活習性都了如指掌。
「小侯爺喜歡刺激,所以一找到機會便故意與我吵架,吵得越兇,回頭便越與我恩愛。
「不怕江姑娘笑話,吵架都還算好的,成親前小侯爺才瘋呢,為了引我吃醋,竟去跟別的女子山盟海誓。
「好在最後那女子全家獲罪被流放了,不然還不知如何收場呢。」
我狀若不經意地說著,眼角卻緊盯著江雨蘭的神情。
當年她和顧成佑是私下定情,整件事隻有他們二人知道,連老侯爺都被蒙在鼓裡。
所以如果我知道了,那隻能是顧成佑透露出來的了。
江雨蘭如遭雷擊,眼神一片空洞。
良久她才開口:「少夫人的意思是,您和小侯爺成親前便已認識?」
我點點頭,示意她別聲張:「其實老侯爺與我祖父是忘年交,我和小侯爺小時候便已相識。
「隻是女子名節重要,所以對外隻說我們是定親後才見了面。
「若非認識多年,誰能陪小侯爺這麼瘋啊?」
說到「女子名節重要」,我刻意加重了語氣,前後對比,誰是顧成佑在意的女子,一目了然。
江雨蘭渾身僵如石頭,仿佛沉入了深不見底的回憶深潭中。
這就對了。
她改名換姓裝失憶,千辛萬苦回到京城,賴以支撐的就是那點回憶。
那我便徹底打碎她的希望。
「說起來,也不知當年被流放的那姑娘嫁人了沒?
「小侯爺曾與她許諾為彼此守身如玉,那姑娘可別真的聽進去才好。
「小侯爺十三歲便不是雛兒了,世家子弟哪能等到成親才曉人事啊,那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嗎?」
我拉住江雨蘭的手,親昵道:「江姑娘你說是嗎?」
江雨蘭慘白的臉色終於山崩石裂。
她眼裡迸出濃濃恨意,卻不是看向我,而是從遠處走來的顧成佑。
5.
果然。
我早知道江雨蘭那一跪不會無的放矢。
顧成佑怒氣衝衝地朝我走過來,劈頭便是一頓痛罵:
「林婉榮,你好大的威風。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是太師府的千金,就可以目中無人,肆意欺凌弱小?
「還是你覺得,我娘S了你就是侯府的當家主母了?
「你做夢!這個家還有我,輪不到你做主。」
一見到心上人受委屈,顧成佑連夫妻情面都不顧了,當著江雨蘭的面便要折辱我。
好啊,他越是迫不及待想英雄救美,越是正中我下懷。
看他擋在江雨蘭面前,一副要充當她守護神的模樣,我不禁笑了出來,用手帕掩口,反倒愛慕地看著他。
「是是是,一切當然是夫君你做主,我都聽你的。」
顧成佑一臉嫌惡。
「林婉榮,你還有膽子嬉皮笑臉?
「別以為打個哈哈我就會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今天江姑娘的事我管定了,我倒要問問你,她得罪你什麼了,你憑什麼讓她給你下跪?」
我一臉無辜:「不是我讓江姑娘跪的,是她自己要跪的。」
「若不是你欺凌她,她會無端端下跪嗎?你還S不認錯!」
顧成佑怒不可遏,表情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我卻視若無睹,仿佛家常便飯,眼神越過他落在江雨蘭臉上。
"愛你鋒利的傷痕,愛你冷酷的心疼。 多謝你如此精彩耀眼,做我平淡一生中星辰。" ——改自《遠辰》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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