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渡的事業已經綁定在一起,而他才是公司的法定代表人。
如果我沒有任何布局就貿然離開,勢必會造成損失。
我需要沉住氣,再做點什麼,來確保自己的利益不受損。
這樣,等到我真正轉身離開他的那一刻,我的心會是完整的。
我的財產亦是。
我用盡全力向江渡一笑:「好的,你的客戶,我會好好維護。」
「哦,還有一件事,順便一起辦了吧。」
「就是你的妹妹江圓……我們招她進公司,好不好?」
這麼多年來,我是江渡最信任的伙伴,我的建議,他都會聽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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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江渡的媽媽幾次三番給他上眼藥,想讓江圓在哥哥手下做事。
主打的就是一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但我每次都力勸他堅定立場。
「且不談你妹妹不善思考,好逸惡勞。」
「你開了一個任人唯親的口子,其他的親戚朋友會不會也要求分一杯羹?」
「到時候鬧得烏煙瘴氣,你還怎麼談業務、搞績效。」
我是為江渡好。
也因此,江圓很看不慣我。
這會兒我突然接納江圓,也無非隻有一個原因。
我已經遇見江圓會惹事。
而我需要她惹的事情,越多越好。
這樣我才有充足的借口,擁有一間獨屬於自己的公司。
13
江圓果然不負我所望。
入職財務的第一天,她就得罪了兩位前輩。
第三天,算錯了十幾個員工的績效,惹得一片怨聲載道。
後來,她甚至仗著老板妹妹的名頭,開始給我找茬。
我的助理去報銷,被她各種刁難。
我的業務員去請款,她屢屢拖延。
在我默許下,我的下屬三天跟她打了四次嘴仗,每次都鬧到江渡面前。
讓他左右為難。
正巧公司有業務擴張的需求,於是,我名正言順地向江渡提出,可以把公司一分為二。
江渡有些猶豫。
可是,四五位業務員都找他抱怨,說不願與他的妹妹共事。
而他隻是大概跟江圓提了一下要收斂,他媽媽立刻聞風而來,讓他這個做哥哥的多照顧妹妹。
最後,江渡無奈妥協。
「簡繁,你帶著一部分員工去隔壁辦公室吧。」
「隻是名義上的兩家公司,但業務還是放在一起的。」
我笑著答允他:「知道。」
可是,這是假話。
我不允許我的愛情被染指。
我親手創造的業績亦是。
我隻想拿回我應得的。
但是,出乎我意料,除了我自己親帶出來的下屬,還有幾位得力員工也提出要跟我過去。
他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簡總,跟您幹,比較自在。」
我稍作思考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從前我和江渡都是被員工喜歡的好老板,如今他被嫌棄,江圓功不可沒。
我微笑注視著眾人:「好,我承諾,原公司的待遇,我一概沿用。」
大家一帶二,二帶三,公司的人一下子少了一半。
我幹脆租下了附近另一座寫字樓的辦公室,距離江渡的公司,有好幾分鍾的步行距離。
忙活搬家的那天,我的助理拿著一隻相框擺臺問我:「簡總,你怎麼不把它帶走啊?」
她說的是一副我和江渡的合影。
是我們戀愛第一年,在公司舊址拍的。
那會兒,我們是那般真切地愛著彼此。
看向對方的眼神都在熠熠發光。
可是,這段感情卻注定會以遺憾收場。
我把照片取出來,丟進了垃圾箱:「不用帶走。」
「我隻會帶走我覺得重要的東西。」
公司分割,員工被我帶走,江渡似乎察覺到了不對。
但他沒功夫去管。
在我搬家的那幾天,他似乎也很忙碌,幾乎在公司見不著人。
江渡的助理跟我私交不錯,我隨口問了句,江總最近在做什麼?
助理立刻打開話匣子:「好像是在想辦法給上次的林總牽線搭橋,做一筆大買賣。」
「簡總,別人的事,江總幹嘛操那麼多心啊?」
「最近他不怎麼來公司,大小事都交給他那個妹妹。可是她什麼都不懂,有兩筆單子都被同行搶走了,我看著都眼紅。」
嗨,我就說嘛。
江渡為人也算謹慎了,怎麼會對我的異常視而不見?
原來是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報「恩」。
據說有一種愛情叫做同甘共苦。
我與江渡攜手創業四年,吃盡了苦。
原來甘甜的部分,屬於他的前女友。
我突然覺得好笑。
心酸到好笑。
我果然不夠聰明,居然花了整整四年,才認清這個事實。
可是,此刻也不算晚。
就當是從前的我,犯了個錯。
人生那麼漫長,誰不犯幾個可笑的錯誤。
犯錯不可怕。
能及時改正,就好了。
14
喜歡了四年,感情已經深入骨髓,成為習慣。
我還是會在看到行業相關消息的時候,下意識想分享給江渡。
也會在路過某座餐廳的時候,想到我和他在這裡見過面。
然後,會悵然若失地嘆一聲——哦,原來我已經決定跟他分手了。
對一個人的喜歡,需要逐日累積。
一旦不喜歡了,割舍對他的眷戀,也需要很多時間。
這種減損的過程,有點痛。
就好像一把鈍刀子在割自己。
可是,讓我欣慰的是,幾個星期以後,痛楚的發生越來越少。
到我確定自己已經心無波瀾之後,我梳理了一遍自己手裡的客戶,確保他們與我的合作穩固。
又挨個找自己的員工談心,給他們畫一隻肯定會兌現的餅。
在確信我的公司一切運轉正常,不會因為我與江渡分手而受影響之後。
我撥通了江渡的電話。
他那邊好似很忙碌,背景音嘈雜,他的語氣也是帶著焦急。
「繁繁,我在忙。我等下回給你。」
眼淚幾乎都要淌下來。
我卻盡量挺直了脊背,哪怕明知他根本看不見。
我輕松地說:「我就耽誤你半分鍾。」
他嘆口氣,好像很艱難地勻給我時間一樣:「嗯,你說。」
「江渡,我們分手吧。」
頓了幾秒鍾。
江渡低聲問我:「繁繁,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氣我最近忽略了你?」
「你放心,等忙過這一陣,我好好補償你。」
他的語氣居然有幾分討好。
按照我往日善解人意的人設,江渡遞過來臺階,我就該麻利地走下去。
可是,我卻隻是搖頭。
「別了,你忙不完的。你今天忙林棲月的事業,明天就該忙她的終身大事了。」
「我就不給你添亂了。」
「順便提一句,我知道你送我的那條項鏈是林棲月喜歡的品牌。它的設計我不喜歡,所以,和戒指一起還給你。」
「還有啊,那天在醫院我聽見你自言自語了。既然你這麼想她,那何必在我身上浪費誓言?」
「揮霍真心的人,會有報應。你不害怕嗎?」
江渡的呼吸很粗重。
但他除了喊我一聲「繁繁」,居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大概是對他的最後一絲眷戀,讓我沒有第一時間掛斷電話。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有人催促江渡:「你快過來啊!合同馬上就要籤了。」
是林棲月的聲音。
於是他飛快地說了一句「繁繁,你等我給你解釋」就掛了電話。
在我向他提分手的時候,他也要先顧及林棲月的合同。
他果然是很體貼。
算不算是史上最佳前男友?
我下意識把手握成了拳,握得指甲都陷進了肌肉裡。
生疼。
我告誡自己,手疼了,心就別疼了。
我不應該為一個不值得的男人難過。
他偏向林棲月,隨便他。
林棲月天生站在山巔。所以她受人仰慕。
可是,我從谷底爬到了山腳,又從山腳爬到了山腰。
我也很厲害。
我一個一個打開手機裡的 APP,把江渡的每一個聯系方式都拉黑。
曾經能多跟他說一句話都讓我欣喜。
現在看到他的名字,我就覺得無趣。
15
我本以為喝了酒,第二天臉上會浮腫。
卻沒想到,居然是神採奕奕。
這一天,好運仿佛降臨到了我身上。
吝嗇的客戶破天荒給了我一筆大單。
月末的盈利比往常翻了一番。
就連隨手買的 都中了獎。
我就是在一片神清氣爽之中,看到了江渡。
他等在公司門口,被前臺小妹攔住,語氣有點不善:
「我是簡繁的未婚夫!而且這公司本來就是從我那裡分出去的,我為什麼不能進?」
前臺小妹睜大眼睛:「可是簡總說,您二位已經分手了。」
「而且,工商檔案上根本也沒有您的名字。這裡不是你的公司,我就不能讓你進門。」
我走過去,分開了兩人。
對前臺小妹一笑,誇她做得好。
又轉身看向江渡。
「江總,有什麼事您可以通過秘書轉達。」
「從昨天起,我和您就已經不是無需預約就可以上門拜訪的關系了。」
江渡的樣子有幾分急切。
「繁繁,我知道你誤會了,是我不好。但是,我有苦衷。」
「你等我一個月……不,半個月,我一定能給你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我們四年的感情,我不可能說不要,就不要。」
他確實應該抱歉。
但我不會接受。
哪怕聽了他的道歉,我心裡會好受一些。
我硬下心腸:「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你應該很了解我,我做過的決定,從來不會更改。」
沈睦眼睛微眯,眼底情緒晦暗。
他霍然伸手,拉住我的手腕,仿佛是下定決心:「好,我告訴你,我和林棲月,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隻是……隻是……」
看來這個苦衷真的很苦。
讓江渡都說不出來。
我挑一挑眉,燦然一笑:「何必麻煩編織一個借口呢?」
「你和她之間的任何事,我都不關心。因為江渡,我已經不想再愛你了。」
江渡盯住我,喉結起伏,眸光暗了又暗。
他咬牙說:「繁繁,你何必這麼刻薄?」
「實話告訴你,我讀大學的學費都是林家企業資助的。如果沒有這筆錢,我連大學都讀不上,我的人生就毀了。如今它經營不順,我現在怎能坐視它衰敗?」
「你也是貧困生,也受人資助過。你畢業後,逢年過節,你都會給資助你的老師送禮物。」
「所以你更應該體諒我啊。」
我心裡猛然一沉。
我確實沒有想過江渡和林棲月還有這樣一層淵源。
林家在他最困難的歲月裡,幫了他。
他也在林家最困難的時候,作出回饋。
有來有回,確實是美好的愛情童話。
我笑了笑:「有恩情,當然可以報。我也沒有阻攔你報恩啊。」
「我祝你和林棲月破鏡重圓,人生圓滿。這樣還不夠體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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