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類別:古裝言情
  • 更新時間:2025-04-15
  • 本章字數:2861

愛子病重,我出京拜求佛祖佑他。


 


他卻與他父親算計我的性命,還要汙我S後名聲。


 


隻為讓我給個妾室讓路。


 


重來一世,我隻想送他們下地獄。


 


1


 


崇德二十六年,我兒突然病重。


 


為求佛祖佑他平安,我帶著阿容出京往西郊棲禪寺去,不料半途遇上劫匪,將命丟在了那裡。


 


可能是S時太過掛念我兒,靈魂離體我竟到了我兒李鈺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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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兒挺拔如松的身姿,我自豪過後又有些疑惑,明明昨日還是病入膏肓的模樣,怎的今日就如此康健了?


 


這時,夫君李雲禮的心腹步履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過來,朝鈺兒行禮:「公子,消息傳來,那婦人已S。」


 


「甚好,去父親那邊。」鈺兒一甩衣袍就往外走去。


 


我倏然回神,急忙跟在他的身後,心中還在思忖他們說的婦人是誰。


 


鈺兒進了他父親的院子直奔書房,推開門我便瞧見了夫君李雲禮與妾室喬倩窩在一處作畫,他扶著她的手,笑語晏晏滿室溫柔。


 


「鈺兒,知曉你娘之事了吧?」李雲禮出聲問他。


 


「是的,所以我過來是想問問父親,預備如何籌謀此事,好將姨娘扶正。」


 


他的臉上全是喜悅,毫無悲痛。


 


我就站在他的身後,聽著他們父子倆商議著將我的S鍍上旖旎的色彩,來為喬倩步上妻位鋪路。


 


我遍體生寒。


 


我與李雲禮十年前便已夫妻失和,他滿心滿眼隻有喬倩一人,他要害我,我並不吃驚。


 


可我不敢置信,我操勞半生以命相護的親兒,竟也欲我早S。


 


無法宣泄的痛苦折磨的我日夜在府裡哀嚎,雖無生人聽見,卻有舊鬼圍觀。


 


於是我在眾鬼七嘴八舌的議論裡,慢慢拼湊出了真相。


 


原來我夫君早就與喬倩勾搭成奸,她是他養在外邊的女子。


 


此事李母知曉並一直替他們遮掩著。隻因喬倩是她的表侄女,也是她少時情郎之女,她因著那段綺麗的過往,對他們的行為樂見其成。


 


他們為了給喬倩肚裡孩子一個好出身,就朝我兒下毒,令稚子行為失常,宛若癔症。


 


為了讓我騰出正室之位,又不舍下我豐厚的嫁妝,便想出引我前往漠北尋找醫的法子,盼我能命喪漠北。


 


隻是後來喬倩意外滑胎,失去了生育能力,他們才對我們母子收手,轉而打起奪子的主意。


 


他們以調養之名將鈺兒送去鄉下,用馴狗的法子將他訓的對他們唯命是從。


 


總歸是我辛苦一生,到頭來全為他人作了嫁衣。


 


我的靈魂無處可去,便日復一日地坐在院子裡我親手所植的合歡樹下發呆,直到樹上最後一支合歡花落了,院子裡來了位通身氣派的老鬼。


 


他跟我一樣,時常坐在我的合歡樹下發呆。


 


日子久了,我們偶爾也會畫地為棋,手書一局。


 


我從未贏過他,我們也從不在意誰輸誰贏。


 


他有時候會教我識文解字,與我講史論今,闊談天下局勢。


 


有些時候,他的興致來了,還會給我說山河萬裡中的亂世浮萍,講烽火狼煙裡的鼓衰力盡,嘆兵荒馬亂中的哀鴻遍野,以及他一生夙興夜寐仍舊壯志未酬的傷痛。


 


我時常想,有這般經天緯地之才的人,他活著的時候,定然是一方大人物吧。


 


可是斯人已去,就莫要再問前塵了。


 


窩在這方狹窄的天地裡,我與他亦師亦友的相處了三年。


 


這三年裡,我在他給我鋪開的畫卷中,靈魂慢慢得以滋養。


 


終有一日,我忍不住問他:「阿兄,你喚什麼名字?」


 


「梁旭,小字慎之。」


 


我望著天空久久無語,爾後才緩緩開口:「月不識,阿兄竟是我朝太祖皇帝。」


 


後來,我跟隨他跨出這個困住我半生的小院,與他一起去踏走山河,用他所授的本領去看待天下事,慢慢的我心中充滿悲憫,隻因我瞧見,這亂世之下的千瘡百孔民不聊生。


 


S去的第六年,我們站在漠北雪崖上,他問我:「若有朝一日生命還能重來,月娘想做些什麼?」


 


「承兄之志,令天下海晏河清,百姓豐衣足食。」


 


一束明光從遠處奔來,我眯眼抬手遮擋,再睜開竟是回到了十五年前。


 


耳邊是阿兄輕嘆。


 


他說:吾妹,盼你信諾,歲歲長安。


 


2


 


我重生在李鈺怪病頻發的時候,多日裡少眠少休,我身子已然支撐不住了,在送大夫出門的路上便暈厥過去,再醒來芯子裡已是十五年後的我。


 


算算日子,這時喬倩腹裡已是珠胎暗結,而我的好婆母也要按捺不住诓騙我前往漠北送S了。


 


心下思量一番,我喚來阿容,低聲與她說道:」你一會出府往青魚街弄琴巷裡打探一番,…」


 


阿容震驚抬起臉看著我,見我點點頭,臉色剎那間白了,眼裡帶上了水氲。


 


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氣的。


 


她是我十三歲那年從路邊救回來的小乞兒,隻因給她請了郎中,喂了頓飽飯,她就非要呆在我身邊報恩,其他哪兒都不肯去。


 


阿娘見她年紀不大,但眼神清正,便讓身邊的嬤嬤教了規矩,就放回我身邊伺候,這一待便是十年。


 


「去吧,小心避著點人。」我囑咐道。


 


接近晌午的時候阿容回來了,她支開屋子裡伺候的人,跪坐在我身邊就開始哭:「姑娘,你對他那樣好,他是怎麼敢的。」


 


我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真是個傻的,上輩子明明我倆都是活不成的,卻還要撲我身上為我擋刀子,就為了讓我S的體面一些。


 


我安慰她:「可不興哭了,你一會兒再替我跑一趟佥都御史府,替我問一問青姊明日可得闲,就說我請她過府一敘。」


 


佥都御史府上的大少奶奶魏青青是皇商魏家的掌上明珠,自幼與我交好,性情最是仗義磊落。


 


第二日辰時才過,門房便來通報青姊來訪,我前去迎了她進來,待把人都支出去以後,她才面色凝重的問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重生的事太過玄乎我還不敢透露,隻撿了些要緊的說給她聽。


 


最後我帶著些為難與她說:「後日便是那喬倩生辰,阿姊,我想這般…求阿姊助我」我附在她耳邊將打算細細說說道。


 


她恨鐵不成鋼地戳我額頭:「早就叫你留個心眼,那李雲禮一看就不是個牢靠的,你偏不肯聽,如今好了,孩子都這般大了,再後悔也是來不及了吧。」


 


她站起身捋了捋自己的裙擺,說:「你說的事情我答應了,正好青魚街我也有處宅子,離的不遠。咱們好好準備準備,後日裡定讓這對狗男女無處循行。」


 


說完便帶著人施施然走了。


 


上一世鈺兒對我的背刺令我心神俱損,但在知曉他幼時遭遇後,我對他的怨恨全部化成了愧疚。


 


為了方便照顧他,我將他接來身邊養著。


 


這日,我才踏進他的屋子他便瞧見了,噔著小短腿跑過來撲入我懷裡,用頭頂蹭著我下巴與我說:「阿娘,我剛聽小橙姐姐講完猴子跟神仙打架的故事,可好聽了。」


 


我環住他的小身子將他抱起,他病的久了,臉色蠟黃,小身子也輕的可憐。


 


他阿父為給喬倩肚裡那個謀上好前程,也是煞費苦心,令人用含了夾竹桃等汁液的水浸泡他的衣衫,還將曼陀羅花粉悄悄撒進他的睡枕,令他時常神志不清,狂躁易怒。再喂以特定食補,則令他呈癔症之狀。


 


好在我醒來那日就已趁機將他的湯藥撒在枕頭與衣服上,借機讓人送了新的進來換上。


 


他身上有許多發病時將自己撞傷的傷痕,我借著這一身傷以伺候不周的理由,將他身邊的人全部發落出去,換上我新挑的人進來。


 


沒了藥物的幹擾,這兩日他睡的安穩極了,小身板也恢復了點力氣。


 


但此法不能長久。久了,李雲禮他們就會發現端倪,難免不會對他再次下手。


 


3


 


我記得上一世李雲禮是在我去漠北一個月後,將喬倩迎了進來,據說當時遮掩的好,家中奴僕竟無一人知曉她已有身孕。


 


喬倩進府後,每每瞧見李雲禮與大丫鬟玉竹之間的默契便醋上心頭,後來趁李雲禮不在就尋了個借口想要發落玉竹。


 


玉竹本就看不上喬倩無謀苟合的浪蕩行為,又豈能由著她欺負,一來二去倆人就起了爭執。


 


推搡間喬倩跌落臺階,又恰巧滾進水裡,等大家手忙腳亂將她救起,看見她隆起的肚皮,方才知曉她已有了身孕。


 


十月湖水寒涼,她腹中三個月的孩子就這樣沒了,同失去的還有她的生育能力。

暢讀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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