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選擇在我身上傾注「愛意」。
我成了我媽的所有物。
曾經我有一本上鎖的日記本,記滿了學校裡生活裡發生的有趣的事。
我覺得隻有快樂的事值得記下,隻有快樂的事值得回憶。
直到一天,我回到家,那本日記本的鎖被暴力地拆掉了。
我的回憶被人偷窺了,我渾身裸著被人看光了。
被拆開的鎖後是我媽暴怒的面容。
「程曦!你一天到晚就知道關心這些和學習無關的東西是吧!」
我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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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運動員得了冠軍,天上會下流星雨,又聽到了一個有趣的神話故事……
我對好多好多事情感興趣,好想把它們都當作寶藏珍藏。
但它們隻能落得一個「和學習無關的無用之物」的評價。
我隻能眼睜睜看著我媽拿著日記本質問我。
「一天天我花錢供你讀書,不是讓你給我寫莫名其妙的東西的!
「你知不知道隔壁家的那個姑娘都已經在學初中的數學了,你還在這兒學小學的,你怎麼比得上人家?」
我沒有忍住回了一句:「那是因為她媽就是數學老師!」
已經被拆得有點散架的日記本從我耳邊掠過,直直地墜落到地上,然後粉身碎骨。
我的心也碎了。
「你的意思是嫌棄我沒用?好啊,我供你吃供你穿,你居然嫌棄我!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媽抱住了旁邊的空氣,剛剛還憤怒的臉染上哭意。
我訝異地看著這一幕,那空氣並沒有理會我媽的意思,我媽自覺無趣。
她三步並做兩步,走過來撿起日記本,解恨般地把紙張撕成了碎片。
我想要珍藏的回憶變成了碎屑。
我失去了在我媽面前隱藏任何事的權利。
她徹底管束了我的一切。
然後洋洋得意地炫耀她的成果。
古希臘人真的厲害,他們是怎麼想到把S神和睡神設定成兄弟的。
S亡就是長眠。
我著手準備去S,然後刀落下的時候,那條規則出現了。
8
我還是沒能S成。
查房的護士及時發現了我的異常,保住了我的命。
這次我聽見了醫生對我媽的呵斥聲。
「不是所有的補品藥材都能放一塊兒煮的,你這樣不僅補不了身體,還會害了你女兒!」
我媽一臉的不信。
「放屁!肯定是她不好好吃東西才受不了這麼大補的!」
醫生的神情透露一種無奈,旁邊站著的護士朝我投來憐憫的目光。
「不管你信不信,你要是再給你女兒吃些偏方,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我媽的無賴嘴臉就是這時候體現的:「救不了那是你們醫生醫術不精,那你們得負責!」
她認為自己這話太對了,又補了句:「我女兒在你們醫院裡差點S了,你們得擔責!」
仿佛是我的錯覺,我看見我媽身邊的空氣有幅度地一上一下,就像是在點頭。
同病房的病人和陪護家屬鄙夷地看著我和我媽。
這種不要臉的敲詐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
我已經習慣了。
初中的時候我很喜歡地理老師。
剛從大學畢業來教書的年輕女老師,十分擅長和學生打成一片。
最重要的是她還不知道我媽的「光輝事跡」,因此可以平等地對待我和其他人。
我很喜歡她,但是我的地理成績不好。
地理就是一門玄學,隻憑課本知識沒辦法應付考試。
於是我媽認為我成績差一定是老師的錯。
她覺得我在家裡如此地用功寫作業,以前的成績也很好,那麼問題一定出在老師身上。
她去學校鬧了一場,學校不願意多事,就把地理老師調走去教另一個年級了。
我媽打贏了一場勝仗,代價是全班同學更加厭惡我了。
尤其是學校重新給我們班的地理老師是個古板脾氣差的老頭。
反正我媽不在意,她隻在意我的成績。
「你們醫院就是騙錢的!我女兒都醒了憑什麼不讓她出院!是不是想讓我們多花錢!」
我冷眼看著她無理取鬧,醫生實在受不了她的胡攪蠻纏了,終於同意讓我出院。
「我就說吧,他們就是故意想讓你多住院好從我們手上騙錢!
「你肯定已經能出院學習了,對不對?」
我看著她雙眼裡愚蠢的期盼,點了點頭。
9
火速出院的結果就是我的肚子留下了點毛病。
隻是偶爾會突然傳來一陣痛,比起曾經感受過的窒息感,不算什麼。
自從這次病後,我就感覺大腦漸漸地跟不上了。
我常常在課堂上走神,思緒一片空白沒有目的,等回過神的時候老師已經講到後面的知識了。
我媽察覺到了我的學習出了問題。
但是在家裡出於對「規則」的遵守,我媽看見的隻有我努力學習的樣子。
我媽在腦中設想出了一個答案——
她認為我一定是談戀愛了。
「說!那個男的是誰?」
我回到家面對的就是我媽的怒火,我看了眼冷清的廚房,和幹淨的飯桌,知道我媽沒有留飯給我。
我不說話。
她像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炒飯的鍋鏟被她抓在手裡,朝我打下來。
躲也沒用,我閉上了眼睛。
疼痛卻沒有隨之落下。
我媽猙獰著臉:「我知道你現在不怕我打了是吧,嗯?」
她轉身衝進我的房間,在裡面肆意地翻找著什麼。
可那隻有我的校服和每個季節兩套換洗衣物,其他的全是我媽給我買的各種輔導書、資料、試卷,堆積如山。
我站在門口,看她把一座座山推倒,在一片廢墟裡翻找著她想要的東西。
她怎麼找得到?本來就不存在的東西怎麼可能找得到?
翻找了半天沒能找到想要的東西,我媽轉過頭來一雙猩紅的眼SS地盯著我。
她像悟到了什麼一樣,狠狠地扇了我兩耳光。
「S丫頭!你是不是把男的給你的情書扔了?扔得還挺快的啊!」
我偶然路過聽見同學說,人在無緣無故懷疑其他人做過某件事的時候,很有可能這個人本身就做過同樣的事,所以才會以己度人地揣測他人。
「原來媽媽讀書的時候和男生傳過情書啊。」
我輕輕地開口。
與此同時我感覺到身後空氣突然抽動了一下,帶著絲絲怒意。
我媽大罵我:「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東西啊!」
她的話似乎沒能取悅那空氣,我看見我媽的神情變得卑微,還有絲絲恐懼。
我沒有挨更多的打,隻是第二天起床去學校時,我媽冷著臉說:「哼,不聽我的話就餓肚子去學校吧。」
她還真以為每天都讓我吃飽了飯。
我可以聽話地吃那些我不喜歡的菜,也可以偷偷摸摸把它們給吐出來。
我摸了摸肚子,希望它能撐久一點再餓。
10
我媽不給我吃飯的事終究暴露了,連帶著她在外樹立的「育女有方」的形象一起崩塌了。
本來學校中午是有午飯可以吃的,我不至於餓S。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越來越不想吃飯了,看見飯菜也沒了咽下去的欲望。
就吃得少了點。
沒想到在回家路上遇到了鄰居家的阿姨,沒聊兩句我就暈過去了。
阿姨把我送進醫院,又通知了我媽。
這下子街坊鄰居都知道我是被餓進醫院的。
為什麼會餓?自然是我媽不給我吃的。
我媽來了,明明很討厭送我來醫院的阿姨,很嫌棄她多管闲事,卻還是笑臉相迎,感謝了一番。
好虛偽。
大抵是我媽上次在醫院裡的「豐功偉績」傳揚頗廣,護士看我醒了,我媽也來了,便通知可以出院了。
回家路上,我媽說我沒用。
「我小的時候啊,家裡姐妹多又窮的,哪像你現在還能頓頓有肉吃啊。一天吃一頓那都是好的,怎麼我那個時候都沒暈,你這才幾天就暈了,真沒用。」
我麻木地承認了我的沒用。
其實我想了很多話,我覺得很惡毒的那種,很想說。
比如「外公外婆為什麼要生那麼多女兒」「你小時候窮是你投胎投倒霉了」「怪不得最小的舅舅夭折了原來是餓S的啊」「好想把你捆住不讓你吃東西試試啊」……
可我看看我媽上下翻飛的嘴皮子,生生把話噎了下去。
說了也沒用,那說了幹嗎。
我不再開口了。
11
最後一門英語考完,我把筆放下。
走出考場,站著好多穿著旗袍的家長在接自己的孩子。
還有人拉了好長一條橫幅,祝孩子高考順利。
我媽自然不在其中。
「我一天天忙S了哪有空去等你,你自己去!」這是她的原話。
等待高考成績的日子是煎熬的。
具體表現在每一個想來打探我考得怎樣的親戚都會得到我媽這樣的回答:
「嗨,她啊,能考個本科我就謝天謝地了,燒高香了啊!
「怎麼會呢?你家那個可是個兒子,肯定是要比我這個姑娘厲害的。現在是看不出啊,等以後讀了高中就知道了!
「她?有書讀不錯了,就不是那個料子!」
每次說完,她總會看向一旁的空氣,直到那空氣點點頭,才舒一口氣。
然後埋怨起這群不懂事的親戚。
「真是的,一個二個都等著看我的笑話呢!哼,咱偏要考個清華北大給他們瞧瞧!」
我媽的心思很好猜,她不想把話說得太大怕圓不回來,於是就貶低我。
其實內心裡篤定了我一定能有個好成績。
畢竟這些年十幾萬的補習費砸下去總要見到成果。
我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媽不斷地和空氣絮絮叨叨,一個奇異的想法閃現在我的腦海——
也許我媽也有一條規則要遵守,那就是【和空氣說話】。
那個空氣看上去還挺厲害的,我媽經常說著說著臉上流露出討好的模樣,或者是害怕的模樣。
真奇怪。
更奇怪的是有時候我學校考試考差了,我媽就會歇斯底裡地瘋狂大喊大叫,然後瘋狂地找出各種我考差的理由,但這些都不能阻止第二天她身上出現一些奇怪的傷痕。
我仰躺在沙發靠椅上,不去想這麼多。
看著電視裡播出的紀錄片,這是幾年來我難得的安寧時光。
也就隻能享受這十幾天了。
12
查分的時候我很淡定,我的水平我自己心裡有數。
我媽倒是顫抖得不行。
"我弟一出生就有四個蛋蛋。 爸媽認為是男人的象徵,大擺宴席。"
我曾答應過父皇,會好好輔佐弟弟。我 裝得太好,父皇至死都不曾疑我,臨死 前,父皇將私庫交給了我。這筆錢在
"我的娛樂圈對手被查稅,還是在直播節目時現場被扒。 我正幸災樂禍,下一秒就聽到他點名舉報了我。 「希望國家也可以去查查喬之虞!」 熱搜爆了,全國人民都等著看我的慘狀。 開玩笑,我等這天已經很久了。 我身上前稅務稽查小科員的馬甲,終於不用再捂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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