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類別:古裝言情
  • 更新時間:2025-04-16
  • 本章字數:3814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身為相府千金侯府世子妃,想懲處一個賤民還要理由嗎?」


 


「同為女子,何必用這樣的腌臜手段。」


 


周含吟哼笑一聲:「你公正你大義。」


 


周含吟質問:「裴敘你是不是對這個鄉野丫頭起了心思?從那天集市上我就看出來了!」


 


裴敘沉了臉:「胡說什麼?」


 


「我胡說?那你倒是告訴我,書房裡的那幅美人畫你畫的是誰!別以為你沒畫臉我就看不出來,那根碧玉簪跟這女人頭上的一模一樣!」


 


裴敘臉色更差:「周含吟,我說了不準任何人進我書房。」


 


「我進了又怎樣,要休了我嗎?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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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有我在,你裴敘就別想納妾!」


 


裴敘甩巴掌的時候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周含吟也是,她捂著被打的半邊臉不敢置信。


 


「一個相府女也敢在我面前拿喬,仗著你姨娘年輕得了幾分寵愛罷了。最近相國又新收了十個美人,之前在外養著的就有三四個懷了男胎,你覺得你爹對你還剩多少寵愛?」


 


裴敘想拉著我往外走,我後退兩步和他隔開距離。


 


「世子妃大可放心,我的夫君隻是鄉野村夫沈淮敘。」


 


我直直看向裴敘,說完剩下半句話。


 


「很遺憾他已經S了。」


 


7


 


走到街口,一對尋常夫妻攔住了我。


 


「夫君,豆香味就是這個姑娘身上散發出來的。好醇厚好好聞,我餓了。」


 


男人扶著婦人的腰,笑出兩個牙花子:「好好好,馬上吩咐廚娘給你做。」


 


我粗略看了一眼,肚子該有四個月大了。


 


我被阿爹撿到的時候也就幾個月,還特別鬧騰,半夜餓得哇哇哭,害得阿爹也睡不了,起來給我熬米湯。


 


男人摸出一張銀票:「感謝姑娘,我夫人害喜害得厲害,兩天都吃不進一碗米粥,這是她半個月來第一次開口說想吃東西。」


 


我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隻是路過而已,也沒幫上什麼忙。」


 


男人堅持要我收下,我堅持不收,拉扯間驚動了世子府的人。


 


他們慌慌張張地行禮:「拜見定安王,定安王妃。我們馬上把這胡亂攀咬的平民帶走。」


 


說著就要上前來抓我。


 


「都給我住手!」王妃沉下臉不怒自威,「是非不分對錯不問,順義侯府就是這麼教你們規矩的?」


 


王爺在一旁哄著:「夫人息怒,別氣到自個和孩子。」


 


被王妃一肘子拱開:「你起開。」


 


沒等我拒絕,她拉著我邁開步子就往府裡進:「都看清楚了,這是本王妃的貴客,你們自行去領罰。」


 


我想掙開,又怕用力傷到她肚子,隻好用眼神向王爺求助。


 


結果他攤開手,回我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


 


8


 


順義侯府的廚娘手藝很好。


 


嫩白的豆腐配上新鮮翠綠的小蔥,蘸上調料,鮮得掉眉毛。


 


「阿瀅你再多陪我住幾天好不好?嗚嗚好久沒吃這麼香了。」


 


王妃往嘴裡塞了一口燒鵝,一口釀鴨,一口山雞,一口燴蝦。


 


王爺舀了碗芙蓉湯遞給她:「阿瀅姑娘,請你再考慮一下吧。世子祖母病重,探完病再過幾天我們就要啟程回靈州了。」


 


我有些猶豫。


 


靈州離京相隔數百裡,還要走一條水路,確實山高路遠,隻是陪吃幾頓飯倒沒什麼。


 


可大黃還在家裡等我。


 


沒人疼沒人愛躲在集市角落偷偷吃剩菜的小狗。


 


我問他要不要跟我回家,他哇地張嘴咬掉我攤子上剩的半塊豆腐。


 


從此家裡要養的又多了一個。


 


王妃大手一揮:「這有何難,我讓人把小狗抱來,熱熱鬧鬧的我也喜歡。」


 


大黃適應能力強,剛到侯府沒多久,就和王妃的侍女打成一片。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他,世子妃的貼身丫鬟罵他是土狗,又髒又醜,還拿剛泡好的茶水潑他。


 


大黃聽懂了,嗚咽著趴在我腳邊,最喜歡的沙包也不撿了。


 


我摸摸他的頭,告訴他有些人還不如狗。


 


結果剛安慰完他是好狗,轉頭就給我惹禍。


 


半夜,大黃精準找到裴敘的臥房,咬住他的小腿不放,這些都不重要,要緊的是那時候周含吟正在裴敘身下。


 


「世子妃把屋子裡能砸的都砸了,也是咱們大黃機靈,知道趕緊跑。」王妃的侍女繪聲繪色地描述當時場景。


 


等到夜晚沒人的時候,我蹲下身子打水給大黃漱口:「你爹已經S了,那個人不是他。」


 


大黃衝我身後汪了一聲搖起尾巴,我回頭,裴敘站在回廊亭裡,半邊身子隱在暗處。


 


他喚了一聲:「阿瀅。」


 


9


 


我皺眉:「世子請自重。」


 


「阿瀅你何必這樣跟我見外?你接近姑姑住進府裡不就是想要找我嗎?現在我來了。」


 


我看著眼前人,臉還是那張讓我朝思暮想的臉,卻又說不出的膈應。


 


他自顧自地往下說:「我也沒想到含吟她會去找你麻煩,總歸是我欠你的,你想要什麼補償?」


 


「想要什麼都可以?」


 


裴敘松了口氣:「自然,隻要我能做到。」


 


「好啊,那我要做世子妃,」我盯著裴敘的眼睛。


 


一陣涼風刮過,烏雲遮住月亮,雨滴落下,落在牆角,隱入地面。


 


良久,裴敘緩緩搖頭:「阿瀅,世子的正妃不能是一個賣豆腐的鄉野丫頭。」


 


「我祖母因為我失蹤的事一病不起,這樁婚事是她最後的要求,我不能這麼不孝,你最是懂事不該讓我為難。」


 


我冷得微微顫抖,隻覺得有口氣憋在胸前出不來下不去,壓著心口難受。


 


「那為什麼留字條?為什麼要我等你?」


 


裴敘沉默了一會兒:「阿瀅,你若是想,做個妾室不難。」


 


「……」


 


風中還流竄著周含吟的脂粉香。


 


我蓄力,狠狠給了他一腳:「想你奶奶個腿。」


 


裴敘痛苦地捂住雙腿。


 


我拔下頭上的碧玉簪往他發髻上一插。


 


「你這麼缺女人,可我不缺男人。」


 


10


 


回到屋裡,大黃用尾巴圈住我的小腿。


 


不想哭,可眼淚好討厭,根本不順著我的心意撲簌簌地盡數都砸了下來。


 


第二天我向王妃辭行,她沒有阻攔,隻是拉著我講了一個故事。


 


「從前有一個金枝玉葉的官家小姐,那時候小姐看不上舞刀弄槍一身臭汗的武將未婚夫。話本子裡小姐都是要跟窮書生私奔的,她也不例外。二人私定終身後約好一起離開,可最後一天書生卻退縮了。


 


「他不敢帶走家族有權有勢的官家小姐,沒來赴約,而小姐被家族綁回去嫁了人。所幸夫家不計較待她很好,日子還算順遂。


 


「小姐還有一個朋友和她恰恰相反,她成功跟書生私奔了,小姐以為她會過得很幸福,可沒過兩年書生還是那個窮書生,朋友卻因為生計臉色蠟黃面色憔悴,偶遇小姐時抱著她從白天哭到黑夜。


 


「你瞧,階級不同的兩個人注定沒結果。」


 


王妃拍拍我的手。


 


「我知道是敘兒對不住你,可他是世子,他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娶一個平民為妃,就算他同意,他祖母還有家中族老也不會同意。


 


「你是個好孩子,這張單子上都是給你的補償。」


 


我抽出手。


 


「王妃多慮了,我沒有要糾纏的意思。我救裴敘的時候用了大半積蓄,把那幾十兩還我就算兩清。」


 


可還沒等我跨出侯府大門,定安王妃流產了。


 


11


 


王妃用過的東西都被徹查。


 


最後查出碗碟有麝香殘留,而我這幾日都和王妃一同用膳,嫌疑最大。


 


周含吟不由分說,命人把我扣下。


 


「敢毒害王妃,好大的膽子。


 


「若是吃食有問題,經手的人都有嫌疑,為什麼隻抓我?」


 


周含吟意味不明地笑了:「誰說隻抓了你一個?這批下人全都要查。


 


「隻是你的嫌疑最大,本妃要親自審,來人,上刑!」


 


春杏領命給我套上夾棍,兩個丫鬟按住我的手腳。


 


「是不是你下的藥,說!」


 


見我遲遲不認,周含吟揉了揉眉心:「既如此,那便隻能用刑了。」


 


好痛,手好像斷了。


 


「別夾我的手,求求你,我還要繼續賣豆腐。」


 


那是阿爹留給我的豆腐攤。


 


「侯府劃給你的補償都夠買一百個豆腐攤了,少廢話,給我夾到她認罪為止!」


 


十指連心,我痛得快要昏S過去。


 


春杏站在旁邊,提著一桶鹽水。


 


我一暈她就澆一勺在我手上。


 


「別想著世子會來救你,世子心疼小姐,他一早就去莊子取小姐給老夫人的補品了。」


 


大黃被打瘸了一條腿,臉上還有血,像扔苞米一樣被扔在我面前。


 


「敢衝撞世子妃,不知S活的臭狗,和你主人一樣。」


 


我一直不承認下藥,手被廢後還多挨了二十大板,被丟出侯府。


 


是買豆腐的侍衛大哥偷偷帶著我去醫館,撿回一條命。


 


雙手纏得像粽子,掌櫃叮囑萬不可搬卸重物,豆腐攤子隻能被迫關了。


 


但是我需要銀兩過活,醫館掌櫃看我可憐,讓我在醫館裡幫忙記個賬,抓抓藥,每天管一頓飯。


 


三月草長鶯飛的時候,我又見到了周含吟。


 


她來抓安胎藥。


 


12


 


旁邊跟著裴敘。


 


他一直知道我在這。


 


天熱他派人送新鮮瓜果,天冷便送棉衣木炭。


 


還有一件火紅色的狐狸披風,鮮豔漂亮,掌櫃見了都咂嘴說是好東西。


 


和沈淮敘成婚的第二年冬天,實在難挨,水滴下來第二天便能看見一條冰柱子,我的手指被凍得不聽使喚。


 


沈淮敘拿著他攢的銀兩偷偷給我買了一件披風,厚實又暖和,可以把我整個人都包進去。


 


他說等明年再買一件赤紅披風,是那家布莊掛出來的招牌。


 


可惜我們都沒能等到那個時候,布莊倒了,那件紅色披風最後也不知道被誰買走。


 


周含吟又重復了一遍。


 


「配半個月的安胎藥,最近淺眠總是睡不踏實,連累夫君也睡不好。」


 


掌櫃把我拉到身後,我笑了笑說沒事。


 


抓藥,上稱,包藥,原來我現在可以做到如此坦然。


 


恰逢林小將軍來拿跌打損傷的藥,他看清館內情形,打趣了一聲。


 


拿過我手裡的藥交給世子。


 


「早說你腦子有病,終於肯來治了。」


 


「這劑量會不會太少了點,掌櫃的再來十副,記咱們裴世子賬上。」


 


「來什麼來,這安胎藥也不能多吃。」掌櫃笑罵一句。


 


「恭喜裴兄一把年紀終於喜當爹了,沒想到侯府大夫技術如此差勁,還有勞煩兩位出門看診。一幫闲人真不知道幹什麼吃的,你說是吧裴世子。」


 


裴敘冷冷一笑:「小將軍,你還長我一歲。」


 


林小將軍憐憫地嘖嘖兩聲:「那你可要當心了,我聽說父母太年輕容易生出傻子。」


 


周含吟氣得面容扭曲。


 


不過小將軍的曾祖是開國功臣,有權有家世,真鬧起來她也討不了好。


 


送走兩人,林逢初樂呵呵地衝我笑:「阿瀅姑娘,給我來兩貼跌打損傷膏。」


 


小將軍一連來了半個月,每次都拿同一種膏藥。


 


醫館裡人不多,我盯著林逢初的藥方思考。


 


掌櫃的看見,湊到我旁邊擠眉弄眼地問:「看出什麼了?」


 


我點了點上面的一味藥材:「這個長期用好像有麻痺作用。」


 


「沒了?」


 


我看了眼正在低頭看藥材的小將軍,感嘆道:「還有就是將軍太辛苦了,就算打了勝仗回來也沒落下操練。」


 


貼膏藥的速度都趕不上配的。


 


掌櫃:「……」


 


「媚眼拋給瞎子看。」


 


13


 


其實我知道掌櫃的意思。

暢讀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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