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原主,早已被謝琰磨去了公主應有的稜角,隻能默默受著謝琰一句「去去就回」。
侍衛和畫師爭起寵來亦不逞多讓。
一個在我喝下午茶時,光著上身在後花園耍劍舞,矯若遊龍翩若驚鴻,那束光照在他那一塊塊如小山丘一樣的腹肌上,閃耀得讓人舍不得轉移視線。
另一個不僅將我的畫像畫得滿屋子都是,還親自下廚做得一手好菜,假裝隨意地問:「為臣不小心做多了,公主可要嘗嘗?」
眼花繚亂的爭寵手段,層出不窮的爭風吃醋,完全就是性轉版的《甄嬛傳》。
嘿嘿,我終於體會到了大胖橘的快樂。
享受高質量男人們的爭奪和追逐,相當心理能量補給站。
作為當家主夫,謝琰除了每天要忙於公事,還要整日處理這三人的各種狀況,他氣麻了,愛意值反而飆升至 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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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謝琰請了兩位西席,安排他們三人上課,功課繁重得要S,每天寫到三更都寫不完。
系統仍是一頭霧水:【男主經常自個嘀咕,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趕緊贏得公主的心才是正理。宿主,你這是什麼騷操作,他不是該氣憤才對嗎?】
這個電子玩意哪懂得人性。
男人呀,本質上都是賤皮子。
你離不開他,他就吃定了你,作踐你。你冷落他,他反而在乎你,緊張你。
9
半年後,孔清從疫區回來了。
在書裡,她利用高超的醫術,研制了一味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讓原主慢慢陷入心病的折磨,時常肢體抽搐,大發雷霆,亂摔東西,狀若瘋子。
如今,她同樣憑著高超的醫術,研制出防治疫病的單方,成功控制瘟疫的蔓延。
治疫有功,四方稱頌。
我託太子哥哥向父皇進言,特封孔清為縣主,並賜她自立府邸。
她終於活成了她自己,有了自己的光環和榮耀。
喬遷新居那日,我特意送了她十多位美貌面首。
她一邊大驚失色再三拒絕,一邊又頂不住頂級男色的誘惑。
推拒之間,那十多位面首早已登堂入室,在她的府上安營扎寨了。
這體驗太瘋狂了。
不到一個月,孔清便徹底打開了新世界。
掌握了資源的分配權,不需要發話就有人主動來討好你、來愛你,你還會費盡彎彎繞繞的心思去愛一個隻會利用你的人?
白日夢做多了吧。
後來,孔清撸著通體雪白的波斯貓,和我說出她的心聲。
時至今日,她才明白,謝琰對她的愛,就像她對這隻波斯貓一樣。
可愛乖順的貓兒誰不喜歡?
可再喜歡,它也隻是一隻貓兒。
隻有見識淺薄、少不更事時,下位者才會天真地幻想,有朝一日上位者會卑微地乞求自己的愛。
謝琰聽聞孔清養起了面首,驚得如遭雷劈。
更令他一股寒氣直從腳板心竄到心口的是,孔清回送了我一個美得驚人的琴師。
謝琰心裡有什麼東西,碎了一地。
琴師進府那晚,他在廂房裡枯坐了一宿。
那琴師芝蘭玉樹的身姿,生動的眉眼,一張如詩如畫的臉,比我見過的任何男人都要美,就連謝琰也要遜色幾分。
上位的渴望也比其他人來得更加強烈。
三番四次勾引我,被謝琰痛斥為「狐媚子」。
這日,謝琰提著燈籠,拉著我的手,剛進入書房剛關上門,便看見了琴師在裡面。
衣袍半褪,墨發披散。
赤裸的肩膀猶如剔透無瑕的白玉,在旖旎的燈光下,仿若一尊美好的神像。
他近在咫尺,完美的臉,幹淨的身體,如同憑空生出許多手來,不輕不重抓撓我的心。
他咬著唇,不說話,那燃燒著一簇簇火苗的眼神,卻攀著我不放。
隻是,他沒料到,我是和謝琰一起進來的。
一番混亂過後。
像是一道晴天霹靂,突然把謝琰混沌的腦子劈開了。
無人處,他急切地低下頭,來撕咬我的唇齒,又急又兇,活像是野獸在啃噬獵物,帶著鯨吞的兇蠻。
他把頭埋在我的頸窩裡,一遍遍地哀求:「求公主,求求公主,幸我!」
他眼底燃著火:「公主,我們今晚就圓房吧。你心裡隻有我一個人的,他們都是沒臉皮的妖精,對不對?」
系統欣喜若狂:【宿主,男主的愛意值高達 99% 了,快圓房!快圓房!】
「還差 1%,圓什麼圓。」
我推開謝琰,眼眸沉沉:「今日諸事不吉,就此打住吧。等到哪天驸馬實心實意心悅本宮再說。」
他的心碎那樣顯而易見,黑眸裡含著淚,努力不讓它掉下來,仿佛掉下來,連尊嚴也一並墜地了。
可就算是這樣,他的愛意值也隻停留在 99%。
10
系統愁眉苦臉:【宿主,進度條很不妙。剩下的 1% 可咋搞?】
我寫好密信,綁在信鴿腿上,一聲咕咕叫,振翅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夜幕中。
「快了。」
信是發給太子哥哥的。
最近大將軍侯景叛亂,率部於河南起兵,公爹謝澄奉命率軍討伐,不料輕敵戰S。
太子哥哥隻得帶領謝混,親臨戰場。
噩耗接二連三地傳來。
先是京城謝府的庶支不知為何連夜逃離,嫡支則被侯景的探子暗S殆盡。
再是謝混倒戈侯景,兩人沆瀣一氣,大肆屠S陳郡地區的謝氏嫡支。
太子哥哥幸得我及早提醒,逃過一劫,他撤退至壽陽,繼續調兵反撲。
前後耗時近一年,總算徹底平叛侯景之亂。
可憐煌煌謝氏,僅僅因為拒絕了一樁親事,便被侯景懷恨在心,遭到近乎滅門之禍。
偌大的家族,如今隻剩下謝琰和太子妃兩人。一度氣象崢嶸的謝府,現今枯草叢生斷壁殘垣。
真理永遠在大炮射程之內,尊嚴隻存在劍鋒之上。失去了家族力量的依仗和庇護,謝琰再也不復當年的恃才傲物、英姿勃發。
他開始對各個男寵嚴防S守,也開始懂得巧用心智,對我欲擒故縱、以色誘人。
他是真下S手。
他讓文弱男寵去練武。
烈陽底下一烤就是三個時辰,嘔吐虛脫暈倒都是小事,關鍵是把白瓷一樣的美少年烤成了慘不忍睹的黑炭,顏值直接掉了好幾個檔次。
他又讓糙漢男寵去習文。
厚厚的一部書,背不出來就不許睡覺,硬把一身腱子肉的男人熬成了萎靡不振的弱雞。
看吧,男子要是爭起寵來,比女子都離譜。
11
謝琰現在隻能依靠我了。
他知悉我對父皇和太子的影響力,
我美言一句,有人便能官升三級;惡語一句,有人便連遭貶斥。
終於,在我答應圓房的那晚,謝琰對我的愛意值達到了極限。
滿格 100%。
系統捂著眼睛:【宿主,我要退場了。你完成了任務,可以隨時找我兌現願望。】
「擇日不如撞日,那就現在兌現吧。」
它睜圓了眼睛:【春宵一刻值——你推開男主幹嘛,你們不圓房了——】
話音未落,第一個願望兌現了。
原主長樂公主被幻變出來了,她笑意盈盈地出現在寢房裡。
隨即是謝琰和系統的雙雙尖叫。
系統:【你為何不早說,男主也有系統?它的系統是原主?】
謝琰:「?!」
尖叫未歇,第二個願望又實現了。
謝琰被一團白光卷走,送到女尊男卑的世界去了。
第三個願望嘛,自然是讓我留在這裡多享受 100 天,再回現代世界。
啊哈,可不能光讓原主一個人吃得那麼好。
讓我演上幾集再走吧。
「......」
於是,系統驚恐地看到這樣的畫面。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長樂公主和男主的白月光孔清,言笑晏晏,其樂融融。
昨日八卦哪家的小郎君長得好,怎麼樣才能搞到手;今日交流哪個酒樓新出的菜品點心好吃,什麼時候結伴去嘗嘗;明日點評京城最新的穿搭時髦,美妝潮流......
系統憤憤不平,大罵我是騙子,故意卡 Bug,把 1V1 的劇情演繹成不可描述。
我該怎麼告訴它,我們都貴為公主、縣主了,難道不能肆意享受該享受的一切嗎,還要為一個臭男人打得頭破血流?
人生除了情情愛愛,還有大把樂趣,用不著嗜之如命,它隻是諸多樂事的其中一項。
番外 1
1
我是謝琰,江左風華第一人的謝琰。
不知何時起,我腦海中總會出現一道奇奇怪怪的聲音。
它縱容我的欲望,鼓動我的惡念。
我懷疑,它就是我的心魔。
2
大婚之夜,公主折辱我時,那聲音叫嚷。
【謝琰,起來反抗!千萬別忍下這口惡氣!】
公主長得那樣美,我對她又不是沒有欲望,大丈夫能屈能伸,暫時低個頭又沒啥傷害。
以後加倍索取回來就是。
孔清被鞭打時,那聲音鼓噪。
【謝琰,別讓她們傷害你的心上人。帶她走, 自立門戶娶她為妻!】
開什麼玩笑,孔清什麼出身,我什麼出身, 她怎可當我的正妻?
還離府出走, 我的名望和仕途不要了, 謝族的聲譽不要了?
公主關注我的體味、儀容儀表和身材時, 那聲音叫囂。
【公主真是小肚雞腸, 整天挑剔你。謝琰, 你為何不和她翻臉?】
翻翻翻,翻什麼臉?
她能發現並挑剔我的不妥之處, 正好說明她把我放在心上了呀。
公主要我學會吃了饅頭就要懂得搖尾巴時, 那聲音又吵嚷。
【公主說話真刻薄, 你是她的夫君她的天, 她討好你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快罵她, 往S裡罵!】
話糙理不糙,公主說得也沒錯呀,我要是什麼都不肯付出,我倆啥時候才能圓房啊?
可惡的太子, 自己不納姬妾, 卻往我家塞美貌男寵,我氣得都快冒煙了, 那聲音又來架鍋燒油。
【這你也能忍?頭上的草原都可以牧羊了吧, 快把那些男狐狸精都S了!全S了!】
歷朝歷代,驸馬不得納妾,孔清連侍妾的機會也被湮滅了。
「(重」她是公主呀,她本來可以納無數的男寵,但她並沒有主動納。
可見, 她心上隻有我一個人!
太子送的也不能不收, 是不是?
如今的局面, 隻有徹底霸佔公主的心, 才是正理。
天天一塊大肥肉吊在你跟前, 吃又吃不著, 實在受不了了!
3
終於到了圓房時刻, 好激動好欣喜。
黃了。
他娘的,S人的心都有了!
原來那道聲音,不是心魔,是曾經的長樂公主!
番外 2
我是虐文原主長樂公主。
1
第一世。
S後我才知,我這個公主活得很窩囊。
人家的公主都是養面首,訓驸馬, 活得恣情肆意。
我這個公主則被驸馬和他的白月光, 虐得S去活來,不到雙十年華便慘然S去。
2
第二世。
有一個異世之魂穿了我的肉身, 代替我生活。我則變成了系統, 駐守在謝琰的腦海裡。
那異世之魂教我引導謝琰, 還讓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謝琰是如何被馴化的,一如第一世的謝琰馴化我一樣。
重活一世, 我才懂得,寧願失去愛做回自己,也不要失去自我得到愛。
(完)
媽媽是腹黑總裁文裡的金絲雀,是上流社會共同的玩物。她美麗脆弱
姐姐用智商兌換了我的美貌。可她不知道,兌換要雙方同意才生效。 高考當天,她想換回智商,我卻不同意了。 後來,我考上清華,她未婚先孕,偏心的爸媽瘋了。
我穿了,一個非常漂亮的路人甲。非要離婚,最後死在飛機上,成為男主的炮 灰白月光前妻。
"小姑子有一個帥氣多金的男朋友。 對她非常好,他們要談婚論嫁了。 作為嫂子我不僅不祝福,反而費盡心思拆散他們。 在我的搗亂下,他們分手了。"
我穿進書裏時,瘋批反派十四歲。正是寒冬臘月,他抱著父 母牌位,饑腸轆轆蜷縮在破廟裏。
"接親那天,男方遲遲不來,我媽打電話詢問。 未婚夫媽媽:「你們家要的彩禮太多,給的嫁妝太少,你把彩禮退了,嫁妝多給點,再要一套房,我們就出發。」 我媽氣得剛想罵人,我搶過手機說:「好,這就退,我另外再加五十萬嫁妝,你們快來接我。」 半小時後,他們來接親。 「你們人在哪裡呢!」 我笑著問道:「坐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