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天才沉鬱為了徒弟,壓制修為,延緩飛升。
小徒弟哭得慘烈,嬌俏埋怨:「我還以為師尊不要我了,害我哭得這麼醜。」
沉鬱劍指南海,生剜我娘的雙眼送給小徒弟。
從此小徒弟美目流轉、泣淚成珠,但修為依然不動如鍾。
「聽聞千年鮫珠可助人類修為暴漲,師尊,徒兒想早日與你一起飛升。」
沉鬱再次劍指南海,生剖我娘我哥的鮫珠送給小徒弟。
最後,他在層層珊瑚中找到了我。
「竟還藏著一隻盲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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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兒,可想養個寵物?」
1
我茫然地被帶走,被丟進冰冷的水中。
「師尊,千山門隻有寒池,鮫人那麼頑強,應該不怕冷吧?」
嬌俏的聲音響起,看似關心我的處境,實際沒多少真心。
「無須擔憂,生S由命。
「當務之急是助你煉化鮫珠,走吧,為師為你護法。」
說著,一道無形的禁制在寒池周圍展開。
人聲漸行漸遠。
他們說得沒錯,鮫人形態下是不懼寒冷的。
但,我隻有月圓之夜可以維持鮫人形態。
其餘時間,我都是再普通不過的人。
寒池很冷。
幾度將我凍僵。
即使逃不出去,但我得逃。
我想問問我娘,為什麼要把我藏起來?
為什麼原本在奮力反抗,聽見那個男人的聲音後,就不聲不響了。
想問問我兄長,明明是他和嫂子大婚的日子,明明上個月圓時還特意讓我早點回南海。
我還沒來得及把我親手編的紅色花環送給他們,祝福他們。
為什麼要把我綁起來,丟進珊瑚叢中。
為什麼遊魚都能自由行動,我卻隻能聽著他們失去生息。
僵硬的雙手一次次嘗試,無形的禁制將我彈開。
千次百次,鮮血淋漓。
仍不能停。
仍不敢停。
2
七日後,千山門的上空,迎來了連續兩次劫雷。
轟隆作響,攝人心魄。
我被震得心肺欲裂,捂住耳朵不敢聽。
與我的痛苦落淚不同,千山門敲起了響鍾。
響徹千山的通告鑽入我的腦海。
——恭賀我宗弟子蘇明儀突破煉虛期!
——恭賀我宗弟子蘇明儀突破合體期!
——十日之後,千山門將為仙尊沉鬱與其親傳弟子蘇明儀舉行合籍大禮,誠邀辰夏大陸各宗門前來觀禮。
千山門是整個辰夏實力最強、體量最大的修仙宗門。
喜聞一出,眾弟子的歡呼聲堪比雷霆,幾乎將我的耳朵震聾。
我擋不住鍾聲,也擋不住歡聲笑語。
捂著耳朵沉入寒池底。
他們在開心什麼?又在慶祝什麼?
憑什麼開心,又憑什麼慶祝。
如果整個修仙界都不復存在就好了。
3
靜謐來臨,我漂在寒池上,如同S去。
又聽見了如同夢魘的聲音。
「咦,師尊,她S了?」
驚訝中帶著一絲嫌棄。
「這麼容易就S了,看來鮫人也沒傳說中那麼厲害嘛。
「我還想讓她表演一下織水成紗呢。」
禁制被撤去,我被一根樹枝捅了一下。
「奇怪,這小瞎子的尾巴怎麼不見了?」
我拽住樹枝,猛地一扯。
水花四濺。
我猙獰地、直覺地掐住來人的脖子。
就快成功的時候,被狠狠掀開,砸在池壁上。
五髒震痛欲碎。
一股威壓狠狠將我壓住,喉間腥甜湧起。
沉鬱聲音冷淡:「孽畜敢爾。」
說著,又驀地溫和,沉鬱在訓斥。
「明儀,為師說過多少回,無論何時都不要放下戒心。」
「哎呀,不是有師尊你在嘛。
「我最喜歡看師尊為我擔憂的樣子。」
蘇明儀絲毫沒把我當回事,語氣嬌憨。
我欲泣血,艱澀張口:「你們S了我的親人,我必讓你們償命。」
腳步聲近,落在我的身前。
一隻鞋尖點在我下巴上,蘇明儀好奇地問:「我師尊S了那麼多鮫人,哪些是你的家人啊?
「大不了,我把他們的屍體給你,讓你好好埋葬咯?」
她沉吟片刻,天真無邪般問道,「是那些又老又醜的鮫人?
「還是那個早就沒了眼珠的風騷鮫人?
「哦!好像還有兩個年輕鮫人正好在舉辦什麼結契禮,可能是他們?」
我終是沒忍住,噴出一口血,抖如篩糠。
我好恨啊。
4
我想起我娘曾經跟我說過的話。
「人類修仙,當以天下蒼生為己任。
「你們心中有蒼生嗎?」
蘇明儀好笑地蹲下,捏著我的臉轉了轉。
「師尊,她真的是鮫人嗎?」
「似是鮫人與人類的雜交種。」沉鬱淡漠如水。
「那不還是畜生。
「我們又沒有傷害人類,他們可是將我們當作神明供奉著呢。
「鮫人做過什麼?明明渾身是寶,卻躲在南海不去奉獻,這可是天大的錯。
「你隻是區區畜生,何來臉面問我們心中可有蒼生?」
蘇明儀毫無愧疚之心,仿佛滅掉一個族群,就像踩S一群螞蟻一樣無所謂。
一道破空聲倏然響起,鞭子重重落在我的身上。
「嘖,原本我是很開心地來逗我的寵物的。
「結果被冒犯了,不太開心呢。
「我記得我師尊送我的是鮫人,你的尾巴呢?我要看尾巴。」
威壓還未撤走,我不能動彈。
她打得不盡興,不開心地朝沉鬱發牢騷。
「師尊——!」
下一瞬,禁制撤去,我在寒池中翻滾掙扎。
鞭聲不斷,笑如銀鈴響起。
整個寒潭,天地兩極。
「師尊,她還挺能挨,就是不把尾巴放出來,不會是變不出來吧?
「咦,她的眼睛明明睜不開,但好像能流淚耶。」
我的眼皮被強硬地掰扯,依然緊閉。
好似有什麼在阻止我的眼睛睜開。
「師尊,你快看,她流的珍珠是血紅色的,好漂亮。
「我們合籍的時候,用這些來裝點嫁衣好不好?」
沉鬱寵溺回應:「都隨你。」
「那我可要想辦法讓她多流點眼淚,也不能天天打,打S了就沒意思了。」
拍掌聲突兀響起,蘇明儀聲線上揚。
「啊,我想到辦法了。」
5
千山門春風和暖,青草氣息濃重。
我竟有些不適應,一上岸就吐得天昏地暗。
蘇明儀嫌髒,將我丟給雜役弟子。
讓他們教我幹活兒。
他們如同領了聖旨,喜悅的聲音攔都攔不住。
「小師叔放心,我們一定會教好她的!」
蘇明儀跟他們說了什麼,施了掩蔽術,我聽不見。
隻知道雜役弟子連連答應。
「是是是,好好好。」
「我們都聽小師叔的。」
一摞東西被丟在我面前,他們說:「小師叔說了,隻要你把這些幹完,就把你的家人還給你。」
我摸了摸面前的東西,是幹燥的獸皮,一面幹燥,一面堅硬涼滑,好似鱗片。
「這是什麼?」
雜役弟子手把手教我怎麼做。
拿著尖嘴鉗,夾住鱗片尖端,使勁兒一拔。
「哦,這個啊,是沉鬱仙尊和明儀小師叔去獵S的妖獸。
「他們實在太厲害啦,帶了好多妖獸回來,我們剝皮都剝了好久呢。」
另一個弟子與有榮焉,拍著胸膛說:「我以後也要像他們一樣,S遍天下妖獸!」
我卻心有餘悸,小聲地、卑微地問:「是陸地上的嗎?」
「那不然呢?」弟子反問。
我放下心來。
又覺得松了一口氣的自己可恥至極。
但我隻能照做。
機械地,木偶一般一片片拔下鱗片。
他們在一旁闲聊,佐以瓜果,好不熱鬧。
「我聽說,小師叔要用這些鱗片做嫁衣呢,就剩十天,來得及嗎?」
「你這是不相信司儀峰的效率,還是懷疑沉鬱仙尊的實力?」
「這麼大的壓力,他們不睡覺也得做出來。」
「真羨慕小師妹,竟然能讓仙尊為了她延緩飛升。」
「那你下輩子投個女胎,說不定也有機會。」
「呸呸呸,你當什麼時候都能有仙尊存在的?」
「嗐,不過我聽說仙尊也是有師尊的,而且不是人呢。」
「搞笑呢,教導人類修仙的不是人,難不成是神仙?」
「我聽外面的說書先生講的,好像是海妖?說是海妖誘人成仙,然後趁仙尊心境不穩的時候,把他給採陽補陰了,幸而仙尊實力強大,突破了境界,趕走了海妖。」
「人雲亦雲的故事你也信?聽著樂一樂得了,可別讓小師叔聽見了,她醋勁兒可大,到時候怕是沒有海妖也要把四大海給翻個底朝天。」
「這你就不懂了吧,有時候野史才是真的嘛。」
我不想聽。
「閉嘴,不然我就把你們說的告訴蘇明儀。」
我理所當然被拳打腳踢了一頓。
他們用術法修復了我的傷痕,當作無事發生,繼續嬉笑著讓我幹活兒。
6
隻用了一日,我就拔光了所有的鱗片。
蘇明儀來的時候,風中鈴鐺作響。
還未發聲,我就奔過去,拉住她的衣角。
「你說要把我的家人還給我的。」
蘇明儀拂開我的手,帶著厭惡。
「你很髒,別碰我。」
說著輕笑起來,「哎呀,瞎子就是這點不好。」
她把那些皮輕柔地放進我的懷裡。
貼著我的耳朵,聲輕如浮雲。
「我不是,早就把你的家人還給你了嗎?
「瞧瞧你,怎麼這麼不肖,把自己族人的鱗片拔了個幹淨呢?」
啊。
啊!
有東西砸在地上,如同碎玉擊石,丁零作響。
我聽不見別的聲音。
聽不見蘇明儀得逞的笑意。
「師尊,你看,我就說這樣能讓她哭個痛快。
「今天的珍珠格外紅呢,跟那些黑色鱗片很搭。
「難道是血染紅的?會不會不吉利呀?」
沉鬱還是那樣少言寡語,隻是從不無視自己的弟子。
「有我在,無須擔心。」
他那樣在乎蘇明儀,即便隻是莫須有的猜測。
毫不在乎別人世界崩塌的無助,甚至推波助瀾。
整個南海,隻有皇族鮫人的鱗片是黑的。
而我娘,曾經是南海鮫人的皇。
肩負讓鮫人一族好好活著的重任。
千年前,她丟了半顆鮫珠,又被剝了大半靈力。
花了百年養傷,等兄長成年,她才卸下重任。
百年前,我出生便被寵著愛著。
他們說我的鱗片是他們見過最亮最好看的黑鱗。
蘇明儀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家人是誰。
還讓我親手拔了他們的鱗片。
去準備她的婚宴。
7
我發了瘋。
揪住了蘇明儀的頭發。
從喉嚨擠出聲音,沉重得好似被山石滾壓。
「你真該S。
「什麼都要,什麼都搶。
「有娘生,沒娘養的乞丐。
「你在開心什麼啊?那麼恨嫁,難道是除了狗沉鬱,你就嫁不出去了嗎?
「你的人生,是不是除了攀附著別人,就活不下去了?
「修仙靠作弊,飛升靠出嫁?哈哈哈哈,真是笑S人了!
「呵——」
我被一道強大的靈力擊飛出去,砸斷了幾棵樹。
落在地上,皮開肉綻,骨頭也碎了幾處。
一隻腳踩在我的手上。
「孽畜,敢爾?」
我嗬嗬直笑。
一字一頓,錐心刺骨。
「我娘總說,我爹是天上的神仙,即便下凡歷劫,也是這人間界最厲害的人。
「他知恩圖報,熱愛人間,也懂得偏愛一人,他是世間最好的人。等他飛升了,就會來見我們。」
娘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期待,有彷徨。
但她從未在我們面前說過爹爹的壞話。
隻說他是暫時忘了我們,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我總是向往著我娘口中的爹爹,想知道他是誰,會不會嫌棄我。
「我去打聽最厲害的人是誰,可人們都說,那個人叫沉鬱,現在想想,全是放屁!
「我娘怎麼會騙我?!
「她怎麼可能騙我?!」
我娘不會騙我,那麼——
「是誰,騙了她?」
8
我沒了力氣,終於熄聲。
風過林梢,樹葉作響。
但周圍,剎那間針落可聞。
須臾,沉鬱冷冷出聲。
「聒噪。
「你若找S,我便成全你。」
暴烈的靈力鑽入四肢百骸。
我沒有掙扎。
最好立刻S去。
我這麼弱,無力復仇。
我憑什麼活?
我幾乎露出解脫的笑。
可我沒S成。
蘇明儀攔住沉鬱,還是那樣輕快的語調。
不去質問沉鬱,反而來問我。
「你什麼意思?
「你說我師尊是誰?」
我唇角上翹,露出惡劣的笑。
「能是誰,這種人,當你夫君正好。
「你且安心嫁給他,肯定能幸福一輩子。?
「哈哈……咳咳!」
她不氣反笑。
「師尊,他說你是歷劫的神仙欸,怪不得你這麼厲害!
「我當是什麼事,歷劫前師尊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師尊現在隻在乎我。
「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也未可知,這天底下,想做師尊血脈的人,多不勝數,不是你張張口就是的。
「不過,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兒上,我就讓師尊饒你一命好了。
「你得親眼看著我和師尊合籍、恩愛生子、飛升上界才行啊。」
說著,她似是捂嘴輕笑,「哎呀,瞧我,又忘了你是瞎子,看不到。
「那你便聽聽罷了。」
沉鬱許久沒說話。
良久,他像是終於回了神,少了份從容,多了份不耐。
「明儀,為何不S了她?
「髒。」
他現在覺得我髒了,因為我身上有他的血。
我彎唇,將腦海中根據娘親的描述,擅自想象出來的善良英俊的爹爹形象刨去。
「嗯,我也覺得髒。」
我還是活下來了。
苟延殘喘。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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