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裡帶著疲憊與焦躁,就連嗓子都啞了。
她可憐兮兮地求我:
「江飛,看在我們交往過三年的份上,你幫幫我吧!」
從她的話裡,我了解到,兩個大學生受不了高強度工作壓力,以及蘇柳和陳獻的胡亂指揮,全都辭職了。
之後他們又招了好幾個新人,情況沒有得到好轉,反而因為人員雜亂,任務分配出了問題。
陳獻一怒之下,把新人全部開除,還大罵 HR 沒按照標準招人,給他添亂。
現在蘇柳又成了光杆司令一個。
更悲催的是,銀行的貸款不但沒下來,另一個十拿九穩的審批,因為蘇柳的傲慢,和接洽問題,導致明明過了的審批,被重新要求提供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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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個行業都有的潛規則,就是變相打壓。
其實想解決也不難,可是蘇柳哪有這個面子。
我也不廢話。
「叫陳獻把賠償金給我,不然什麼都免談。」
「等等!江飛,實在不是阿獻他不給,你也知道最近貸款下不來,一堆項目等著用錢。」
蘇柳的聲音越來越小。
「用錢?我昨天還刷到你的朋友圈,他剛給你買了顆五克拉的鑽戒,對不對?怎麼買鑽戒就有錢,賠償就沒錢?」
蘇柳喜歡炫耀,有點東西就會曬到朋友圈。
「你到底幫不幫!我就是給你個面子罷了,阿獻已經把老板請回來坐鎮了,你現在回來還有機會混個職務……」
「還有那個女人,一看就妖裡妖氣的,你找來演戲的吧。承認放不下我那麼難嗎?還特意去找人假扮女朋友!」
這女人的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誰會放不下一個三心二意的劈腿女人?
「我和她的事情你不用打聽。」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蘇柳炸了。
「什麼不用打聽,我看你們早就認識,和我交往的時候你就劈腿了吧!那個騷狐狸是你老相好,對吧!你個混蛋,不要臉的渣男,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你等著瞧!」
她說的不讓我好看,就是把我掛在了公司的官網上。
她發帖說我公飽私囊,業務能力差還玩忽職守,私生活不檢點,和不少女性出入酒店。
配圖是那天我和白小魚約飯的照片,照片是偷拍的,有些模糊,但我露出了側臉,熟人一眼就能看出。
下面一群跟風踩我的。
【我就是這個公司的員工,江飛確實是這樣,拿著跑業務當借口,天天遲到早退。】
【我還見過他頂撞領導,欺壓新進員工。】
【這種人開除就完了?你們公司應該立刻報警才對,這種人品惡劣的,要是哪天泄露了公司機密怎麼辦?】
我翻了翻評論,也有為我打抱不平的,但都被湮沒在了罵聲裡。
很好,我聯系了律師,他們又加了一條,造謠誹謗。
14.
白小魚給我辦了個入職歡迎會,地點在馬來西亞的海灘度假。
等我去了才發現,隻有我們兩個人。
「這歡迎會……我恐怕終身難忘。」
看著白小魚泳裝下前凸後翹的曼妙身材,我真沒忍住,可恥地吞了下口水。
於是,歡迎會就莫名其妙的換了不少地方。
沙發,陽臺,浴室,床底下……
就在我躺在海灘上,享受日光浴時,電話又響了。
聽到鈴聲,我愣了一下,這是我專為以前的老板,老陳總設置的專屬鈴聲。
接起後,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江啊,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雖說陳獻不是個東西,但他爸對我還是不錯的。
「陳總,我已經在白鶴就職了。」
對面沉默了兩秒,「年輕人,鬧點脾氣而已,何至於此呢?你回來,我給你雙倍工資如何?」
「這不是工資的問題啊,陳總。我和陳獻的矛盾,您應該也打聽清楚了。」
「我會開除蘇柳,你撤訴吧。」
靠,我沒忍住,還是懟了他。
「您開除她有什麼用,有本事您把您兒子開除了啊。蘇柳本事再大,沒有您兒子的同意,她敢發那些謠言嗎?讓您兒子把我的賠償給我,咱們給彼此留點體面,好聚好散。」
護短其實是人的天性,我能理解,可我還是把事情想得有些簡單了。
15.
「歡迎會」結束,年也過完了,仲裁也進行了第一次調節。
陳獻居然帶著他爸一起來了。
老陳總的頭發又白了不少,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陳獻肯定沒少說我的壞話。
他們給出的補償是 N,外加讓我回去做一個月的交接,費用可以給我雙倍。
看來陳獻終於意識到了,沒有我,公司的審批就是玩不轉!
年前壓的幾個審批都沒下來,年後的項目根本就沒辦法進行,施工啟動不了,工人的時間和工資就得拖著。
已經有人上門來討要說法了,再這樣下去,公司早晚會被拖垮。
我自然是不同意,我的律師直接給出了條件:
2N+1,一共 17 個月的賠償金額,另外還有公司造謠的精神損害費,以及未休完的年假補償。
老陳總對賠償避而不談,他拿出我當年給他買的皮帶,說我賄賂他。
他渾濁的眼睛裡有一閃而逝的愧疚,但面對調解員卻堅定地說:
「他的東西我一直沒用,就是想保留下證據,我早就知道他心思不純。」
好一個「心思不純」!
我對這當年有知遇之恩的老領導,再也沒了半分感情。
原公司法務明顯沒想到被領導背刺,他面色漲得通紅,想阻止卻在陳獻得意洋洋的眼神裡,敗下陣來。
我的律師笑著問:「賄賂了您這條腰帶,您給他升官還是加工資了?因為這條腰帶,公司損失了多少?」
撕破了臉,我也不客氣了。
「我給公司當牛做馬八年,隻要你們有心,調查一下別的公司,就知道我幹得到底怎麼樣,給公司創收了多少。」
「你把公司交給兒子,當然是天經地義的。那麼,他為了私人恩怨開除我,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屁也不懂,出去鍍個金,就真覺得自己牛逼了?這種領導,找條狗,給它塊肉,它也能幹!」
我將陳獻當初說的話,全數奉還。
陳獻怒目圓瞪,拍著桌子指著我就罵,學了那麼多年鳥語,最後還不是得用國粹罵人?
調解員看我們談不攏,就讓我們走訴訟流程。
16.
雙方的證據材料剛遞交,老陳總那邊居然喊著要重新調節,並且迅速把 2N+1 的錢,打進了我的賬戶。
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呢,前公司的 HR 就向我吐槽。
因為人手不夠,公司一直在對外招人,就有幾個相貌學歷都不錯的女大學生,被陳獻看上了。
其中一個,就是奔著陳獻這個富二代去的。
年輕美貌,如同朝陽一般的女孩,哪是蘇柳這樣年近三十的女人能比的。
陳獻跟新人眉來眼去就算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竟把人放在了蘇柳手底下。
蘇柳做櫃姐那麼多年,察言觀色還是很在行的,一眼就看出來了陳獻的心思,兩人就鬧了起來。
蘇柳也是個狠的,她和陳獻去見客戶時,把那個新人也帶去了酒席。
蘇柳偷偷將人灌醉了,當成「贈品」送給了客戶……
年輕女孩醒來後,哪肯罷休,直接把蘇柳和陳獻一起告上了法庭。
這就不是普通的民事糾紛了,搞不好陳獻是要坐牢的。
所以老陳總再也沒精力管我這邊的事情,隻好出錢先把我「擺平」。
前 HR 討好地問我,她要是辭職了,能不能給她安排個崗位。
她的能力還是有的,我也不介意幫一把。
聽說老陳總給兒子賠了一大筆錢,才免除了陳獻的牢獄之災。
可樹欲停而風不止,銀行的貸款再次以「財報數據不行」為由被駁回,老陳總給陳獻出的賠償,走的是公司財務,被人扒了出來。
一經曝光,公司的股價大跌,沒幾天就跌停了。
17.
老陳總帶著陳獻來新公司找我的時候,我正坐在白小魚的辦公室裡,跟她商量二人團建的相關事宜。
他一腳將兒子踢跪在我面前,我趕忙起身避讓。
讓這麼個玩意兒跪我,多晦氣啊!
老陳總軟下口氣:
「小江啊,我這個老東西給你賠不是了!我現在就把這小子趕出公司!你回來好不好?」
白小魚不悅地冷哼一聲。
「陳總,您當著我的面跑到我的地盤來挖人,是不是過分了啊!」
老陳總沒理白小魚,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我。
「你在公司幹了八年了啊,你怎麼能狠心看它倒閉破產呢?該給你的賠償也給你了,公司裡面還有那麼多員工,要是因為你的原因,流離失所……」
我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別,您可別給我扣完高帽又扣罪名。公司破產是你們管理層的問題,與我何幹?公司倒閉是公司經營不善,員工被迫離職也是你們做得不好。」
「把我當垃圾一樣趕出來的時候,你們怎麼沒想到今天呢?要不是我仲裁,你們連賠償都不願意給,一點臉面都不要,還怪我狠心?」
陳獻爬了起來,衝著我咆哮:
「你看,爸!我就知道,服軟道歉什麼的根本沒用!這個混蛋巴不得看我們的笑話呢!」
老陳總沉默片刻,抬頭問我:
「回來幫個忙,咱們還是有情分在的。這麼狠心,你就是現在得意,以後也保不準被人利用,做人留一線嘛……」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白小魚,氣得白小魚打電話就通知保安來趕人。
18.
女人還是有點小心眼的。
我離開公司是公司的重大損失,那白小魚搶客戶,對陳獻他們來說就是致命的打擊。
本就搖搖欲墜的公司,被白小魚截走兩個最大的客戶後,終於停擺了。
聽說幾個小股東聯合在一起,批鬥陳家父子,還要把他們告上法庭。
陳獻居然舔著臉給我打來了電話,以前高高在上的太子爺,終於低聲下氣, 捶胸頓足地懺悔。
「我已經讓蘇柳滾蛋了!」
他說都是蘇柳那個賤人不好,勾引他,才壞了我和他的兄弟情誼。
「兄弟情誼?」我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
「原來咱們倆是兄弟啊!」
「還是你有點本事,讓白小魚那個小娘們對你五迷三道的, 你幫兄弟勸勸她, 有什麼咱們都好商量!」
他裝作沒聽出我的嘲諷, 繼續絮絮叨叨。
他給我畫了一堆大餅,甚至要給我百分之十的股份,以及未來和他平起平坐的職位。
我正聽得正起勁,一隻光潔柔嫩的胳膊伸了過來,奪走了我的手機。
白小魚的臉上泛著潮紅,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我這才想起來, 老子正在團建呢!
趕緊關掉手機,翻身而上,繼續努力。
沒堅持到下半年,陳家的公司就宣布破產了。
因為挪用公司財物,負債巨大,陳獻和他爸都被判了刑。
當初陳獻進公司時,有多麼意氣風發,現在就有多麼窮困落魄。
而我幫著新公司處理審批,得心應手。
以前的人脈,被我全部嫁接過來,還給公司拉來了不少新客源。
我確實沒想到,陳獻居然是老板那個出國鍍金的獨生子。
「人以」沒想到在宴會上, 我竟然看到了蘇柳。
她像隻八爪魚一樣,攀在一個老男人的懷裡,不時被人揩油。
蘇柳看見我西裝筆挺、躊躇滿志, 放開老男人就要跑過來。
我沒理她, 低頭在白小魚耳邊說著悄悄話, 白小魚咬著下唇, 瞪了我一眼。
蘇柳看著我們親昵互動,站在了原地, 竟然紅了眼眶。
19.
宴會結束,蘇柳堵在了我的車前。
「江飛,以前都是我的錯, 你原諒我好不好?」
她可憐楚楚地上前要拉我的衣角,被白小魚一巴掌扇開。
我攤了攤手,「不好意思啊, 蘇小姐。我女朋友不讓我亂搞。」
蘇柳恨恨地盯著白小魚。
「你知道我和江飛交往了三年嗎!那三年江飛愛我愛得S去活來,他根本就是用你來刺激我的!」
白小魚笑了, 嫵媚動人。
「都是成年人了, 別玩這麼幼稚的小伎倆好嗎?你自己錯把魚目當珍珠, 那就不要怪別人挖走啦。」
之後我就把蘇柳的微信和電話全部拉黑了,偶爾收到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我也從來沒有接過。
再次看到蘇柳的消息, 是在新聞上。
她被一剛出獄的陳姓男子,當街捅了 21 刀,送去醫院的途中就失去了生命體徵。
男子也當場被捕,估計下半輩子出不來了。
我依舊努力, 哪怕老婆是頂頭上司,我也從未懈怠過。
以前的經歷讓我更懂得珍惜。
人生嘛,總要越過越好才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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