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在森林裡自由自在。要不是貪吃,也不會被拐到人類社會來。
其實當初我爹來接過我兩次的。
第一次我還小,每天和季淵摔跤玩泥巴,不亦樂乎。
我大哭大鬧,不跟我爹回森林。
我爹沒辦法,把我娘給我縫的,從小抱著睡的小兔子放下,先回去了。
第二次是被扎了肚子那次。
我爹說什麼都要帶我回森林。
我疼得厲害,我也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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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天晚上,季淵抱著我,眼淚掉在我的肚子上。
他哽咽道:「盼盼,你要是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
「這個世界要是沒有你,沒有一點意義了。」
「你答應我,會一直一直陪著我,好不好?」
我看著他長長的睫毛上,沾著一顆晶瑩的淚滴,是那樣真誠剔透。
我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那時候我以為,我和季淵會在一起好久好久。
久到他變成一個老頭子,我變成一隻老熊。
即使步履蹣跚,他也會給我買好多好吃的回來。
我也會保護他,不讓任何壞人傷害他。
我真沒想到,我們會變。
我垂眸苦笑,對志得意滿的夏夏道:「我確實不如你適合人類社會。」
「但好在我快走了。」
話音剛落,季淵正好從書房出來,站在樓梯口,皺眉道:「你又說要走。」
「你到底要走去哪裡?」
我嘆了口氣:「我要回我出生的森林去。」
季淵滿眼嘲諷:「你是我的契約獸,我不解開契約,你哪裡都去不了。」
「盼盼,你把欲擒故縱玩得爐火純青。」
「網上說得沒錯,棕熊就小時候可愛,越大心眼越多。」
我狠狠地皺了下眉。
心髒疼得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攥住,擰了一把。
我跑了出去,站在院子裡大口吸氣。
明顯感覺,血契又松動了一大半,隻剩一小半在苦苦維持。
我能聽見劉姨擔心我,季淵冷冷地道:「她離不開我,有契約在呢。」
「讓她裝,沒人理就不裝了。」
「整天說自己是森林熊王的女兒,自抬身價,欲擒故縱,心機深沉。一點都沒有小時候可愛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季淵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厭惡。
而夏夏,卻看著我陷入沉思。
10
我在玻璃花房裡,足足坐了一天。
拽了很多絨毛下來。
中間看見夏夏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摔倒了。
季淵抱著她,瘋狂地開車去找醫生。
我隻看了一眼,便又專心薅我的絨毛。
劉姨心疼我:「盼盼,不拽了,多疼啊!」
我搖了搖頭:「不疼。」
我把那些絨毛收攏起來:「劉姨,你有老寒腿,拿這些底絨去做對護膝。」
「熊的絨毛可保暖了呢。」
劉姨眼淚掉下來:「我不用,你別拽了,傻孩子......」
她說:「你出來偷偷吃點東西,現在家裡沒人。」
「那個貓娘剛才叫著心髒疼,少爺急著帶她找醫生去了。」
劉姨一臉不忿:「要臥室的時候怎麼不見她那麼難受。」
我笑著把絨毛推到劉姨面前:「沒事,我不吃了。」
「這裡的蜂蜜其實,一點都不好吃。」
反正沒有我家裡的好吃,全是添加劑的味道。
我在花房又拽了一會兒絨毛,到下午時分,季淵匆匆回來了。
他走到我面前,皺眉看看地上散落的絨毛,想說我兩句,卻欲言又止。
猶豫了幾秒,問我:「盼盼,想不想吃小魚幹?」
我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他摸著我的頭發:「夏夏暈倒了,查出來天生氣血不足。
「說得有強壯的契約獸給她輸血,盼盼,我知道你善良......」
心髒似乎停跳了一下。
我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季淵。
又閉了閉眼。
契約獸根本沒有氣血不足的說法。
反而是普通契約獸,如果輸了我這熊王後裔的血,就會擁有我的力量。
其實我以前跟季淵說過的。
很多契約獸看出我的血統,算計我的血。
季淵聽了就急了,可寶貝我了。
很長一段時間裡,不讓任何契約獸接近我。
可現在,他毫不在意地道:「就輸 1000CC 就行,你是熊,這點血沒什麼的......」
我搖了搖頭:「不。」
季淵沉了沉臉:「盼盼,做個善良的姑娘不好嗎?」
我依然搖頭:「不好。」
季淵冷著臉:「可是好不好的,今天你都得輸這個血。」
說完,他一揮手,身後走來一隊醫生。
手裡拿著麻醉槍,槍口對著我。
劉姨在一旁驚呼一聲,捂著嘴哭了出來:「怎麼忍心啊,少爺!」
季淵清了清嗓子:「盼盼,我是怕你暴怒傷人。你隻要乖乖的,一會兒給你吃好吃的。」
我看著他不說話。
季淵伸手來摸我,被我偏頭躲開。
季淵抿著唇:「我問過獸醫了,1000CC 血,對你這種強壯的棕熊來說,一點傷害都沒有。你別怕。」
我不怕,我是心痛到極點。
像是被一雙大手生生撕裂。
醫生走過來,綁住我的胳膊,將冰冷的針頭扎進我的血管。
我直勾勾看著季淵:「她撒謊,你知道的。」
季淵皺眉:「盼盼,你就不能別對她有偏見嗎?善良一點,對大家都好。」
心涼得如墜冰窟。
痛得S去活來。
極致的痛苦,讓血契再次動搖起來。
僅剩的那一點羈絆,在我身體裡噼裡啪啦,四分五裂。
最後碎成齑粉。
我和季淵的契約,在這一瞬間,徹底解除了。
我擦了擦湿潤的眼眶。
聽季淵接著說:「她隻是來做客的,總歸我身邊隻有你。你幫她一次,以後我再也不說你了......」
劉姨看不過去,哽咽道:「可少爺你昨晚還問夏夏,能不能換契約獸呢!」
季淵睨她一眼:「我是問能不能換一段時間,再換回來。」
「我還能真的不要她嗎,我不要她,她能去哪?」
我擋在劉姨面前,不讓她再說話。
伸手止住醫生抽血的動作,朝季淵笑了笑。
「季淵,我幫過你三十次,S了三十個人,救你三十條命。應該夠抵我這些年吃的口糧了吧?」
季淵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像是突然感覺到什麼,他拍了拍心口,疑惑地道:「為什麼感覺不到契約存在了?」
我打斷他:「所以這一次,我就不幫你啦!」
「夏夏的病,你自己想辦法吧,我要走啦!」
季淵捶了捶胸口,不滿道:「你又來了。你能走到哪?」
他拍著心口,自言自語:「怎麼這麼空呢?」
我苦笑著回答他:「可能是因為,契約消失了吧。」
季淵瞪我一眼:「又撒謊,我沒動過契約,它怎麼消失?」
我低了低頭:「不管怎麼說,反正再見了哈!謝謝你這麼多年給我吃的蜂蜜,雖然真的不太好吃......」
我朝季淵揮揮手。
然後輕輕揮開醫生。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之下,化身為巨大強壯的棕熊,輕而易舉地捏扁了麻醉槍。
轉身頭也不回,跑出老宅,跑進郊區的密林,消失不見蹤影。
我奔向我出生的地方。
我要回到那片大森林。
身後傳來季淵撕心裂肺的叫聲:「盼盼!!!你去哪!!!你給我回來!!!」
我沒回頭。
我要回去吃真正好吃的蜂蜜。
我不要在這裡餓著肚子,給貓娘輸血。
11
我花了一周跑回森林。
我爹娘說不出的開心。
給我準備了好多好多的蜂蜜和小魚幹。
我每天不是跟著我爹捕獵,就是賴在我娘身邊打盹。
日子舒服得沒邊。
我的毛發很快又滿是光澤,在太陽下閃閃發光。
我爹說我力氣大,動作敏捷,是個好獵手。
待在季淵身邊可惜了。
我坐在地上,糊得一臉都是蜂蜜,咧著嘴筒子笑:「誰說不是呢。」
偶爾我會偷溜下山,去人類村落的小賣部裡,看電視裡放的熊出沒。
在電視裡新聞播報:「季氏總裁出資三千萬尋找契約獸盼盼。」
「季家少爺出資五千萬,尋找好朋友盼盼。」
「季淵出資一億,尋找愛人盼盼。」
一周內,他加碼三次,到處找我。
看新聞,據說夏夏被查出來聯合醫生騙我的血,被季淵扔到了黑市。
而季淵形容憔悴,出現在電視裡,臉色白得嚇人。
眼底發青,聲音嘶啞:「盼盼,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再也不找別的契約獸了,我這輩子就要你一頭熊熊。」
「你想吃多少蜂蜜都可以,想多胖就多胖,我再也不逼你減肥了。」
他眼圈泛了紅,聲音啞得不像話:「我再也不說你心眼多了,心眼多的不是你......」
季淵說不下去了,雙手捂著臉,肩膀顫抖。
季家矜貴的繼承人,此刻看起來那麼像當年那個無助的小男孩。
可我已經不再是那隻小熊崽了。
我化成人形,邊買牛板筋吃,邊看電視。
看完拍拍手回家。
季淵總說熊心眼多。
可熊哪比得過人啊。
熊S人是靠尖牙利爪,而人S人,都不需要動手。
幾句話就能誅心,都不用見血的。
曾經甘願為了他,留在城市裡吃添加劑蜂蜜的熊熊,已經被他SS了。
那支麻醉槍,一槍都沒射,就擊碎了那隻傻熊熊的心髒。
現在的我,記不起曾經的刻骨,忘記了當初的銘心。
比起季淵,我覺得還是蜂蜜更吸引熊啊。
12
我在森林裡吃吃喝喝,偶爾溜下山,看看熊出沒。
也能看見季淵不斷地出現在新聞裡。
懸賞不停往上漲。
後來甚至找了一隊僱佣兵來找我。
當我看見這條新聞的當天,我就聽到頭頂直升機盤旋的聲音。
十分鍾後,季淵出現在森林邊上。
面容憔悴,形銷骨立,好像受了好大的罪。
看見撅著個屁股掏馬蜂窩的我,季淵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盼盼,我好想你......」
他過來拉我:「我買了好多好多蜂蜜,好多好多肉幹,還請了個廚師,專門給你做蛋糕吃。」
「24 小時,你什麼時候想吃,都可以。」
「我把你的臥室換回來了,還是以前那樣,哦不對,給你加了三個大冰箱,全是吃的。」
「盼盼,你跟我回家好嗎?」
我怔了怔:「回什麼家?」
我指指身後的大森林:「這就是我的家啊?」
季淵拉著我不放:「季家才是你家啊,那裡有你喜歡的玻璃花房,還有你喜歡的蜂蜜小魚幹啊!」
我指指身後的大森林:「可我在這裡有一整片森林啊?還有一條河的魚,還有數不清的馬蜂窩啊?」
季淵怔了怔。
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身跑到直升機裡,抱了一大包吃的回來。
一樣一樣攤在我面前:「你看,有奶油蛋糕,有乳酪三明治,還有肉松面包,都是你以前愛吃的......」
我搖了搖頭:「可我不愛吃了。」
是以前那頭傻熊熊愛吃,她已經被那把麻醉槍打S了。
現在的盼盼,隻愛吃自己捕獵的食物。
我揮了揮手:「我不會跟你回去了。」
「你走吧。」
我轉身,慢悠悠走進森林深處,想再找一處馬蜂窩。
季淵抬腳想追我。
一頭無比巨大的棕熊攔在他面前,冷漠地看著他:「我女兒讓你別跟了。」
棕熊咬牙切齒,滿眼S氣。
「我女兒是這片森林未來的王,可跟著你都過得什麼日子?」
「連口蜂蜜都吃不到,還得給這個貓那個狗的輸血。」
「小子,你也配嫌我女兒胖?沒有我女兒,你都S過多少次了?你怎麼還有臉來?」
僱佣兵都在悄悄後撤,沒人見過這樣龐大的熊。
似乎連子彈都打不穿他的皮毛。
隻有季淵咬著牙,迎著我爹走上前去。
邊走邊沙啞地哀求:「可我不能沒有盼盼。」
「求您把盼盼還給我吧,沒她我熬不下去。」
我爸開始噴粗氣,那是他開S戒的前兆。
我停住了腳步。
轉身走了回去。
攔住暴怒的我爹,靜靜看著季淵。
他和從前一樣剔透的眼淚,掛在長長的睫毛上。
季淵看見我回來,激動道:「盼盼,你想跟我走,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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