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趕在明鏡進宮前見她一面,向她求醫問藥。
明鏡比我上次見她時圓潤了很多,她氣色極好,看上去萬事順遂。
她此時正笑眯眯地聽著傅雲姝講述相國的病症,隨後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什麼。
「照著這個方子去抓藥,貧尼保證不出三日,藥到病除。」
「真的?」
傅雲姝欣喜接過,隨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問,「都說大師神機妙算,我還想問問大師,我將來怎樣?生兒還是生女?」
明鏡裝模作樣地看了她一會,然後直搖頭。
「夫人作惡多端,隻怕會遭到反噬,將來有血光之災,恐怕會家破人亡啊。」
傅雲姝瞬間變了臉色,她氣得站起來,指著明鏡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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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禿驢,我好端端來拜菩薩,你竟然這般咒我,你,你……」
她大概是想起來,明鏡不久就要進宮,陪在長公主左右。
隻好將罵人的話生生吞了下去,將手裡的藥方甩給我。
「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抓藥,耽誤了老爺的病,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我看向明鏡,她笑眯眯地朝我點頭。
我手裡握著那張方子,也朝她笑了起來。
9
陸恆是在後院找到我的。
我已經抓好了藥準備送去後廚,他就這麼突然出現攔住了我的去路。
他知道了傅雲姝去佛昭寺的事,問我,「聽說那個明鏡大師給了一個方子,那個藥方現在在你這裡?」
我點頭,「大師說,要拿給老爺看看,奴婢正要送去給老爺過目。」
他朝我伸出手來,「可否讓我看看。」
我垂頭沉默。
陸恆的語氣溫柔了很多,「你可知我是誰?」
我搖頭,「奴婢不知。」
「我是永安王世子陸恆,而且,我沒跟你們老爺說那天見到的事。」
我臉色慘白地將藥方交給他。
明鏡說,他是個聰明人,所以能看懂方子中隱藏的信息。
永安王府跟相國雖然一同支持四皇子,但相互之間並不信任。
她要撕開他們之間的裂縫,加深他們對彼此的懷疑。
果然,陸恆看後變了臉色。
他將方子還給我,順勢拉著我滿是傷痕的手,看了又看。
「你在這裡是不是過得不好?」
我沒有說話。
「你,想不想成為我的人?」
我抬起頭看他,眼中充滿希冀,可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垂下頭去。
「夫人她不會放我離開的。」
陸恆輕笑,「夫人自然也要聽你們老爺的,永安王世子問他要一個奴婢,不是什麼難事。」
我的頭垂得更低了,聲音也輕得像蚊子,「世子。」
「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他說著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輕拍了拍。
「你們老爺看了方子後,要是有什麼東西讓你轉交給那位大師,能否先拿來給我看看?」
我輕輕點了點頭。
我的頭垂得很低,所以,他看不到我嘴角忍不住的笑意。
10
傅雲姝如願有了身孕,可惜不是相國的。
她對著我端上來的糕點惡心犯嘔,我裝作不知,隻當她是不舒服,問她要不要請大夫。
她驚慌拒絕,我便去後廚給她熬梅子湯。
林姨娘看見了,問我,「夫人最近喜歡喝梅子湯?」
我點頭道:「夫人最近時常犯惡心,吃不下別的東西。」
她笑著吩咐,「你去給老爺煎藥吧,這裡交給我。」
在給相國送藥的路上,我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內心忍不住雀躍。
覺得再忍忍,這壞日子很快就要到頭了。
誰知開心不過一瞬,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三少爺尹淮嬉皮笑臉地看著我,全然沒有了那日在傅雲姝面前那副謙謙君子的恭敬模樣。
「你躲什麼?」
他說著一把攬住了我的腰,「那日我可是救了你,不然你哪還有手端東西,你要怎麼謝我?」
我掙脫不開他,隻得低頭答道:「謝三少爺。」
他「嘖」了一聲,「就這?」
他使力又將我攬緊了些,「你不老實啊,那日我看見你跟世子爺拉拉扯扯,你們說了什麼?」
「他是不是想要你?小賤人,沒想到你那麼不安分。」
他說著,就想要把手伸進我的衣領,我使命掙扎,藥碗摔在了地上。
一道怒不可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們在做什麼?」
我回頭對上了傅雲姝那雙陰毒的眼睛。
尹淮收了手,躬身叫道:「母親。」
傅雲姝走過來,不由分說給了我一巴掌,「小賤蹄子,竟敢勾引三少爺。」
冬菊上前提醒,「夫人,老爺那邊還等著您呢。」
她隨即又對我說:「藥灑了,老爺喝藥耽誤不得,春桃你趕緊再去煎一碗。」
剛一說完,傅雲姝也狠狠打了她一耳光,「誰讓你這個狗奴才多嘴。」
「嬤嬤,把她們二人拖下去,給我掌嘴。」
她離開前還狠狠瞪了我一眼,「賤蹄子,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11
然而,傅雲姝回來時卻滿臉驚恐。
我猜,是林姨娘把我跟她說的那番話又告訴了相國。
她已經忘了要懲罰我的事,隻是把我叫到一旁,她說,她近來月事不順,叫我去買些紅花來。
「你別聲張,別讓人看見知道嗎?」
我點點頭,從後門出去,然後就去了永安王府。
陸恆看著我紅腫的臉頰嘆了口氣,他說:「再忍忍,等此事了了,我便將你收在身邊。」
我沒說話,隻是將藏在衣袖裡的書信交給他,告訴他那是老爺要我交給明鏡的東西。
上面其實也沒寫什麼,無非就是說,四皇子已不堪大用,老夫決定舍棄四皇子,跟長公主一起,立九皇子為帝。
陸恆看完後發出一聲冷笑,連聲嘆道:「老狐狸。」
我一臉著急,說明鏡大師明日就要入宮,我要趕緊把信給她送過去。
陸恆在我驚恐的表情中,將那封信燒毀了。
看我嚇得臉色慘白,他安慰我,「別擔心,你不會有事。」
「我還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見我猶豫不定,他又輕握住我的手,「等此事結束後,你就不再是相府的丫鬟,而是永安王世子的妾室。」
「你可願意?」
我垂頭輕問,「世子還需要我幫什麼忙?」
見我同意,他將我領進他的書房,笑道:「還從沒哪個女子進過我的書房,你是第一個。」
他笑著從衣袖裡拿出一枚鑲玉的簪子插在我頭上,我羞怯道謝。
「謝什麼,一個簪子罷了,以後會給你更好的。」
他說著,拿出一個小小的包袱擺在我面前。
「你回去後把這個放進你們老爺的書房,放隱秘一點,別讓人發現,然後找到一本名冊,把它拿來給我。」
我接過包袱,一臉茫然地問他,「什麼樣的名冊?」
他扶額,「我忘了你不識字。」
他在書櫃裡翻找,最後找出一本冊子放在我面前,「記好了,跟這個一樣的名冊。」
我看著那本名冊,原來那就是明鏡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拿到的東西。
是能證明四皇子結黨營私,試圖謀逆的證據。
她說,世子跟相國當初為了牽制對方,將名冊一分為二,各拿了一本。
我按捺住劇烈的心跳,垂眸輕聲回答,「奴婢記住了。」
12
臨走前,陸恆看我欲言又止的模樣,笑道:「你同我不必拘束,想說什麼?」
我把尹淮看見我們親密的事告訴了他。
還跟他說,傅家三少一直在為難我,盯我盯得緊,隻怕我不好做事。
他當下了然,回道:「我明白了,這件事我來處理。」
說罷,他握住我的手,深情款款,「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從永安王府回來後,我徑直去了住處,在一堆花草中翻找。
這些本是我用來做糕點的,用花做糕點,色澤美麗,入口香甜,我準備多試幾種,好為將來開店做準備。
我從那堆花草中找出最像紅花的,將它包了起來,給傅雲姝送去。
聽說這種花益氣養顏,對女子是最好的。
入夜後,我鎖上房門,從床底拿出陸恆給的那個包袱,打開來看,發現裡面是兩本賬冊。
裡面記錄了尹相國一脈的家族貪汙軍餉、私藏賑災糧,甚至招募私兵的證據。
我將它重新放好,正思索要如何進入書房。
突然聽見外面一陣吵鬧。
掃地的小丫頭敲著我的房門,低聲叫喊,「春桃姐姐,不好了,冬菊姐姐她出事了。」
小丫頭指著尹淮院子的方向一臉焦急,「夫人說冬菊姐姐她爬了三少爺的床,要活剐了她。」
我讓她速去請林姨娘,「你就跟她說,夫人跟冬菊在三少爺的院子裡,不知怎的鬧起來了。」
我匆匆往尹淮的院子裡趕,可還沒到地方,就聽見冬菊一聲慘叫。
等跑進院子,裡面已經一片血腥。
冬菊衣衫不整,嬤嬤拿著藤條狠狠抽在她身上。
傅雲姝手裡拿著匕首,在冬菊的臉上劃了一道口子。
傷口很深,從嘴角一直到耳邊,流了滿臉的血。
她仍不解氣,「賤蹄子,劃爛你的臉,看你還去勾引人。」
冬菊捂著臉,嘴裡含混不清地喊,「不是我,不是我,是三少爺他……」
尹淮穿著裡衣,抱臂站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看好戲的神態。
傅雲姝由不解氣,「豬狗不如的東西,你還敢狡辯,給我把她剝光了吊起來,狠狠地抽!」
13
我已顧不得其他,衝上去跪在她跟前。
「夫人,此事不宜鬧大,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要是傳出去……」
話還沒說完,她便狠狠踹了我一腳。
「以前我就覺著你們礙眼,姐妹情深?要不,你來替她?」
尹淮兩眼放光,「給爺扒了她。」
林姨娘來得很是時候,她還叫來了相國。
此時的她,看上去比傅雲姝還要像尹府的當家主母。
她問:「這是怎麼回事?這般N待下人,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汙了老爺聲譽?」
說著,她看向跪在地上的我,柔聲說:「春桃,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別怕,老爺會為你做主。」
我把身子伏得很低,聲音卻很響亮。
「夫人她近來身子不適,所以心情不好。」
「今日,還讓奴婢幫她買些紅花,說要調理月事,求老爺為夫人請個大夫來看看。」
傅雲姝的聲音聽上去很慌張,「你胡說,我哪有身子不適。」
林姨娘笑道:「老爺,我本想再觀察些時日,如今看來是沒錯了。」
「夫人她年輕不懂,我這個過來人卻知道,月事遲遲不來,恭喜老爺,夫人她怕是有了。」
「老爺放心,我已差人去請了大夫,夫人懷沒懷上,大夫一探便知。」
相國面色鐵青,府裡的人都知道,他一直臥病在床,這兩日才好些,根本就還沒來得及跟傅雲姝同房。
他甩開林姨娘攙扶的手,一步步走到傅雲姝跟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使了十足的力。
傅雲姝被打翻在地。
「說,是誰?」
傅雲姝捂著臉,眼中隻有恐懼,「老爺,你在說什麼?你寧願相信一個低賤奴才,也不相信我?」
然而,她話音才剛落,尹淮大概是覺著事情瞞不住了,「撲通」就跪在了地上。
「父親,是孩兒糊塗,那日,是這女人勾引,孩兒又喝了酒,才會犯下這等錯事,求父親責罰。」
傅雲姝瞪大了眼睛,似不相信這人這麼快就背叛了自己。
相國站立不穩,將將才好一些的身體,看著似乎又要垮了。
他拿走嬤嬤手中的鞭子,狠狠抽在傅雲姝身上。
這一夜,院子裡的下人都在一旁觀望,這位新任的當家主母,被打得遍體鱗傷。
14
傅雲姝的孩子沒了,她被相國軟禁了起來。
而我們也被封了口,不許將今夜發生的事說出去。
林姨娘悄悄跟我說,如今朝中局勢緊張,老爺還需要傅家的支持,等一切穩定下來,老爺定會處置那個賤人。
我不關心傅雲姝結果如何,我隻是擔心冬菊。
大夫給她看了傷,直搖頭,說是傷口太深,這張臉怕是毀了。
冬菊兩眼無神地躺在床上,隻是問,「我是不是跟秋蘭一樣,快S了?」
我抱著她,「不是,你會好好活著的,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自從小姐走後,我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冬菊就是我唯一的親人。
我把陸恆給的那根簪子拿去換了銀子,全用來給冬菊買藥,她一定會好起來。
這日我照常去給冬菊拿藥,路過芙蓉館,見有人渾身血淋淋地被抬出來。
身旁圍觀的人說,是相國家的三少爺。
他在這裡喝花酒,跟人打起來了,看這樣子,隻怕是去了半條命。
尹淮被打斷了腿,聽說也被打廢了子孫根,他從此再也不能作惡了。
相國氣得吐血,派人四處搜捕那些人,可對方早跑得沒了影。
我不知此事是不是陸恆所為,隻覺得這事來得太晚了。
等回去時,冬菊卻不見了。
問了掃地的丫頭,她哭著說,林姨娘說冬菊出了這種事,又毀了容,不能再留在府裡,做主將她發賣了。
我的心冷了下來,「賣哪了?」
小丫頭抽抽嗒嗒,隻是搖頭。
我去找林姨娘,她笑著說:「自然是賣到好地方。」
「春桃,你家主子完了,你是個聰明的,隻要老老實實跟著我,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她說這話時看著還是那麼慈眉善目,隻是眼裡的狡詐算計卻是藏也藏不住。
從這天起,我跟在了林姨娘身邊。
她也愛吃我做的糕點。
我變著花樣做給她吃,討她的歡心,贏得她的信任。
在冬菊出府的七日後,林姨娘讓我替她去打掃相國的書房。
我光明正大地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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