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吸取同桌的知識點,為自己所用。
而我現在遠離了她,被她偷走的那些知識,也就自然漸漸地物歸原主。
聽起來像無稽之談。
但,我都能重生再來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至此,所有疑惑都有了答案。
她於我的饋贈,不過是為了長期的任意索取。
而我對她殘存的一絲感激,也瞬間蕩然無存。
從夢中驚醒,我渾身被汗湿透,盯著暗夜裡的昏昧,我SS咬著牙。
但心緒還是難以平靜,我就默背單詞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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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一想到,我每每多記起一個單詞,顧心心就有可能失去一分半分,就距離她偷來的人生越來越遠,我就更加有了勁頭。
天光破曉。
明烈的光穿透宿舍的窗簾,照在我臉上。
我從床上坐起來,抖擻昂揚。
6
顧心心的舍友黃雅玲搬過去和她做了同桌。
顧心心幾次看著安枝的背影欲言又止,黃雅玲不解,就聽顧心心擔憂地說。
「說起來枝枝這次的成績有些奇怪呢!以前有我看著她還好,她還能腳踏實地的。沒想到她這才搬走,就……唉……」
7
我被造謠抄襲了。
早自習結束去食堂吃飯的時候,食堂裡到處都在議論。
「怪不得一下子進步這麼快,原來是抄襲了啊……」
「老師知不知道啊?你說她圖什麼?總不能高考的時候繼續抄?!」
「圖風光唄。」
黃雅玲說著,大喇喇朝我走過來。
「安枝,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淨使些歪門邪道?抄襲!真丟我們重點班的臉!」
我周圍空出了一個圈兒。
我靜靜地聽著黃雅玲說完,反問她。
「說我抄襲,你有證據嗎?」
「沒有抄襲,你怎麼突然一下子高了六十多分?三年的呆鵝,總不能一夜之間開竅了吧?」
黃雅玲的話很惡毒,臉上的譏诮不屑也是毫不掩飾。
我知道為什麼。
黃雅玲和顧心心的關系很好。
甚至可以說,黃雅玲是顧心心的擁趸。
她們是初中同學,兩個人的入學成績也旗鼓相當。
到了高一,顧心心的成績『突飛猛進』,黃雅玲在一開始的別扭疏遠之後,又開始討好顧心心。
她一直想和顧心心做同桌。
但無奈,顧心心每次隻選擇我。
那時候顧心心怎麼說的呢?
「枝枝成績上不去本來就有些敏感,我要是再拋棄她,那她可怎麼辦呀?」
一次兩次之後,黃雅玲就看我十分不順眼。
而我看在顧心心的面子上,也一直能忍則忍。
現在看來,她是被顧心心推出來當出頭鳥了。
果然,她下一句就是為顧心心打抱不平。
「你有幾斤幾兩,心心最清楚了!要不是因為你,她最近心情不好,也不會考這麼差!要不是心心一直輔導你,你早就不知道跑哪個垃圾班去了!白眼狼!」
我緊盯著她。
「還是那句話,你有證據嗎?」
「你能證明你沒抄嗎?」
黃雅玲抬高了下巴,咄咄逼人,也志在必得。
她以為,我會怕,會狼狽逃竄,會默默背上這口黑鍋。
我卻笑了。
我上前一步揪住黃雅玲的衣領就往外走。
黃雅玲吱哇亂叫。
「安枝!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我腳步不停。
穿過整個校園,我又扯著黃雅玲上樓來到老師辦公室。
季老師剛吃完飯,見這情形不由得皺眉。
「怎麼回事?」
「季老師。」
我松開黃雅玲,站直了身子。
「黃雅玲在食堂造謠我昨天的周測抄襲,我想請您查監控還我清白。」
季老師看向黃雅玲,以及被我們這動靜吸引來的同學。
「我們學校的周測監考制度向來很嚴格,絕對不會存在抄襲情況。至於安枝同學的成績,老師認為,是厚積薄發。你還有疑問嗎?」
黃雅玲嘴巴動了動,嗫喏著。
「沒、沒有了。」
「季老師,還是查一下監控吧。」
我餘光掃過人群後頭的顧心心,在心裡冷笑。
「我不想在接下來的考試裡,頻繁應對這種沒來由的汙蔑,太浪費精力了。」
季老師眉心擰起一個『川』字。
「安枝同學,老師已經給你證明了,也可以為你做擔保。查監控這事兒需要向教務處打申請。」
「我很感謝您對我的信任,不過,我還是堅持。」
季老師沉默了片刻,深深盯我一眼,終於點頭。
半個小時後,看完監控,黃雅玲的臉已經慘白。
高考在即,學校想息事寧人。
我不同意。
「我要求黃雅玲同學在班裡向我公開道歉。這種造謠,在一定程度上也屬於校園霸凌了,學校要是從輕處置,與縱容有什麼區別?」
我知道這樣強硬會讓老師為難不喜,但,人善被人欺。
這一次輕拿輕放,對方隻會變本加厲。
那麼下一次,等待我的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最終,季老師嘆息一聲,同意了。
黃雅玲捂著臉跑走了。
臨出門前,她眼神復雜地望了一眼垂著頭默不作聲的顧心心。
8
燦金色的晚霞在天際鋪陳。
教學樓的天臺上,顧心心雙手抱膝坐在那兒。
她身邊不遠,周昂趴在那兒抽煙。
繚繞的煙霧縈繞在他陰鸷的眉眼間。
「你是說,那個叫安枝的不讓你跟老子好?」
顧心心點點頭,小聲啜泣。
「她說你是、是混混兒,沒有前途的,讓我離你遠一點。我沒聽她的,她就不跟我同桌了……她現在又因為抄襲的事跟同學鬧得那麼僵,我好擔心她……怎麼辦啊周昂……我好為難……」
顧心心搖著頭,眼淚珠子順著臉頰撲簌簌往下掉。
煙頭往地上一扔,周昂抬起腳尖,狠狠地碾上去。
他彎腰,抬起顧心心的下巴。
「你舍不得老子嗎?」
顧心心的眼淚一頓,紅著臉點頭。
周昂染著煙草味的手指順著她纖細的脖頸往下遊走,勾唇笑得猖狂。
「老子給你解決!」
顧心心慌亂地按住他的手。
周昂挑眉,眼底都是暗色。
顧心心哽咽著。
「不,現在還不行的,等畢業好不好嘛?」
「……老子真是欠你的!」
周昂咒罵一句。
顧心心剛松一口氣,周昂的唇就貼到了她的鎖骨上。
「總得給老子點兒甜頭嘗嘗!」
顧心心嗚咽一聲。
柔軟的黑發被風吹得散落,遮住了她臉上的不耐與嫌惡。
因為她實在是沒辦法了。
丟了安枝,她本來打算讓黃雅玲作為替補,繼續給她的學霸系統提供補給的。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學霸系統竟然失效了!
而且,經過中午抄襲事件之後,黃雅玲好像也怪上她了,現在都不願意搭理她。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必須讓安枝趕緊搬回來。
哪怕是付出一點代價給周昂這個下三濫。
她就當被狗啃一口!
9
我被周昂帶人堵在了教室外的走廊裡。
這時候馬上要熄燈,教學樓裡的同學早就走空了。
「安枝?」
周昂嘴裡銜著煙,手裡甩著打火機玩兒。
我掃一眼他和他身後的人,默默攥緊了手裡的書。
「有事嗎?」
「你拿換座位逼著顧心心,不讓她跟老子好?你特麼算老幾?識相點,自己搬回去坐!」
嗯?
顧心心這麼說的?
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為了讓我繼續供她榨取,連周昂這種人都敢對其耍心眼。
她也不怕玩脫了!
「顧心心這麼跟你說的?那我要是不搬呢?」
「跟老子作對?那老子就勉為其難……幹、了、你!」
周昂玩味地笑一聲,目光隱在陰暗裡看不清楚。
但我知道,那一定比黑夜還要危險。
他眼裡沒有道德法律的界限,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那我隻有,比他更瘋!
所以,在周昂邁著步子靠近我時,我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折疊水果刀。
恰好這時候教學樓熄燈,水果刀鋒利的刀刃反射出最後一絲銀光,緊緊貼在了周昂的脖子上。
「放開老子……」
我沒吭聲,手腕用力,水果刀往下壓。
黑暗裡,我感覺到周昂的身體變得僵硬。
原來,他也會怕啊。
真有意思。
周昂這下徹底不敢動了,但他也僵持著不肯求饒。
他的那些跟班也不敢妄動。
黑暗裡,隻有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幾分鍾,也不知道是誰,結結巴巴開口。
「昂、昂哥,要不、要不然您服個軟,今兒這事兒就過去吧?」
「是啊是啊昂哥,為了個女人不值當……」
「安枝同學,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鬧大了可真不好收場……」
我聽著他們的話,隻覺得嗓子發緊發幹。
我克制著,壓低了聲音問周昂。
「周昂,你說呢?」
周昂咽了口口水,嘴還硬。
「有種你就弄S老子,否則老子——」
我的手不自覺地用力,狠狠一劃,隱約有刀鋒割破皮膚的聲音。
周昂嘴裡的叫囂戛然而止。
這下他終於明白,我真敢弄S他。
他徹底服軟了。
健碩的身軀一瞬間變得佝偻卑微。
明明暗黑無光,詭異地,我卻看到了他手臂上的骷髏紋身,抖如篩糠,像是在向我跪伏認錯。
我的眼睛慢慢紅了。
我SS控制著手裡的刀,咬著牙,一字一字說。
「周昂,再來惹我,我弄S你!」
周昂帶著人跑了,夜風送來他的嗡聲低罵。
夏夜的風拂過我的身體。
沸騰叫囂的血液漸漸冷卻下來。
我後背竄著一層冷汗,手腳也都在打顫。
剛才的某一瞬間,我是真的有一股衝動,想S了周昂的。
好在最終理智喚醒了我。
與周昂這種渣滓一命換一命,太不值了。
老天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不能辜負。
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接下來,我要加倍努力並且小心才行。
我走在昏暗的校園裡,月光照亮了我的路。
10
第二天,顧心心滿心急切地等著安枝灰頭喪臉地搬回來。
結果,一整天,安枝埋頭刷題,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怎麼回事?
周昂不是帶人去找安枝了嗎?
怎麼辦事的?!
她去找周昂,沒控制好語氣裡的怨懟,顧心心被周昂掐著脖子按在牆上。
「你特麼教老子做事?」
周昂被安枝差點嚇尿,正是氣不順的時候,顧心心這時候可不就是撞上了槍口?
「周、周昂,你怎麼了呀?我好痛啊,我就是太擔心你了所以說話急了些……你別生我氣好不好?唔……」
周昂俯身,兇狠地啃住了顧心心的唇。
半小時後,顧心心衝回宿舍,瘋了一樣漱口。
可咽喉裡的腥臭味兒揮之不散。
顧心心抬起頭,鏡子裡倒映出她被水浸湿的眼,難掩惡毒。
「安枝!都是你逼我的!」
11
距離高考還剩 5 天。
我屏蔽一切嘈雜,專心刷題。
我的分數節節攀高,也越來越謹慎。
因為我發現,顧心心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危險。
但她一直沒有動作。
直到六月七號的凌晨,我家的房子被人燒了。
起火點在我的臥室。
好在被及時發現,火勢控制住了,而且,監控拍到了縱火的人。
得到消息時,我剛從酒店的床上醒來。
我媽見我精神飽滿,不由得慶幸。
「幸虧聽了你的,我們家昨天夜裡沒人,要不然……」
是的。
我早就防著顧心心和周昂。
所以我早就打電話讓我媽在考點的附近定了酒店套房。
這時候我爸打完報警電話過來,安慰我說。
「你什麼都別管,這兩天專心考試,爸媽一直在這陪著你。」
我點點頭,就真的放下不管了。
高考成績還沒出來,我就接到了清華招生老師的電話,還有北大的,以及其他高校。
我抱著我爸我媽嚎啕大哭。
他們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拍著我的背,流著淚, 一個勁兒地對我說。
「孩子,恭喜你苦盡甘來。」
是啊。
苦盡甘來。
12
我在清華的第一個元旦新年, 天空飄起了雪花。
我坐在圖書館的窗前,正欣賞雪景, 收到了黃雅玲的微信。
「對不起啊安枝,我當時……對了,你聽說顧心心和周昂的事了嗎?」
黃雅玲的文字裡滿是唏噓。
高考那天縱火燒我家的人是周昂手下的小弟。
被抓捕之後,他們供出了周昂,周昂又咬出了顧心心。
不過他們兩家都有錢有勢, 造了假病歷,兩個人都被保釋出來。
但我一點都不擔心。
因為, 還是那句話,周昂可不是能隨意糊弄的。
果然, 黃雅玲接下來的話證實了我的猜測。
「聽說顧心心被周昂給……糟蹋了, 聽說他還叫了別的人一起。顧心心精神崩潰,捅了周昂, 說是傷到他那裡了。周昂他媽又帶人砸了顧心心家,顧心心被毀容了。現在他們兩家是鬧得不可開交,沸沸揚揚的。」
「顧心心怎麼變成這樣了?她初中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我回了她一句。
「人各有命。」
命裡有時終須有, 命裡無時莫強求。
當時,顧心心嘆了一口氣。
「(這」而她明知道周昂是什麼東西, 卻偏要惹上去,如今的結局隻能說是咎由自取。
狗咬狗,一嘴毛。
13
我在清華直博的第二年,主導的項目獲得了重大突破,被官方點名。
正值高考季,高中母校邀請我回去做一場演講。
我想了想,抽空回去了一趟。
這一天, 陽光特別好。
燦爛的光籠罩著我曾奮鬥過的母校, 也籠罩著臺下一張張青春洋溢的面龐。
有學妹問我。
「聽老師說學姐當年是在高考的最後一個月一鳴驚人,是真的嗎?」「真的。」
我點頭, 然後開玩笑似地說。
「通俗點說,你學到的知識,誰也偷不走。努力者, 天不負。不隻是在高考, 你曾努力過的每一分鍾, 也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墊起你人生路上的每一步高升。」
臺下掌聲雷動。
演講結束,我趕往機場。
路過一家精神病院,我聽見有人喊顧心心的名字。
我透過車窗往外看。
醫院的鐵柵欄邊,站著一個邋遢陰鬱的酒鬼, 酒鬼的手穿過鐵柵欄, 正揪扯著一個枯槁瘋癲的女人。
冥冥中,女人抬起臉,像是看到了我, 她突然發瘋又哭又叫。
「安枝?安枝!該S的是你!是你啊!」
副駕的助理顯然也聽到了,她疑惑地回頭。
「安枝學姐,那個人是在喊你嗎?」
「故人。」
我勾唇笑笑,升上車窗, 徹底隔絕了與顧心心和周昂有關的命運。
這一世他們注定碾碎在泥裡,而我,終將騰飛!
(完)
我是女主惡毒後媽的親女兒。 與善良、高貴、漂亮、才華橫溢、所有男人都愛的女主不同。 我惡毒、低賤、豔俗、資質平平,賦予我的設定,全是為了映襯女主林紓。 於是,意識覺醒的那一刻,我決定,好、好、當女主的對照組。 我聯合林紓父親的對家,搞垮林紓家的公司。 我還給男主沈從宴下藥,讓他誤以為和我發生了關系。 我搶了林紓的出國名額,拜了本該是她師父的名設計師。 七年後,我以著名服裝設計師的身份給某設計比賽當評委,看著作為參賽選手的林紓。 盡顯我惡毒女配的歹毒:「這設計平平無奇,你沒有天賦,還是趁早放棄吧。」
首富爸媽為了訓練我,故意將我弄丟。就連把我找回來,也是吃苦訓
"自幼失怙的陸書瑾被養在姨母家,長至十六歲,姨母給她挑了門親事,談了個好價錢。 出嫁前一晚,陸書瑾收拾東西跑路了。 去了繁華的雲城之後,聽聞海舟學府正免費招生,還包吃住,陸書瑾為躲避姨母的搜尋,女扮男裝參加了考試,成功入選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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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沈聿同時重生。十年夫妻,卻不約 而同地避開了相遇。他義無反顧地追尋 公主去了鄰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