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沈墨川成婚五年,我才知道,將軍府的人皆知他有個白月光。
我是北魏最尊貴的郡主,卻在這裡被所有人欺瞞。
直到白月光的丈夫去世。
我聽到沈墨川對婆母說:
「當初為了家族,你們讓我娶宋柚微,我娶了。
「我曾經對不起染心,現在想迎她入府。
「至於柚微,她會理解的。」
幼子重病,他陪在沈染心身邊,直到幼子離世,也未曾回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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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終於醒悟,自請和離。
1
皇宮夜宴時。
一杯接著一杯,我不停地灌著自己酒。
七日醉,皇家御酒。
後勁十足,喝醉後可大夢七日。
也因今日是寧安長公主的忌日,皇帝才舍得拿出來。
寧安長公主是我的母親。
更何況,我還痛失愛子。
眾人皆不敢上前勸慰,投來的視線,都帶著同情。
上方的皇帝也隱隱皺眉,長嘆一聲。
隻有沈墨川,一把奪過我的酒杯,臉上全是怒意:
「你就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母親泉下有知,怎麼能安心?」
沈墨川的語氣很憤怒,聲音也很大,本來熱鬧的宴會,瞬間鴉雀無聲。
借著酒意,我望著他,心中酸澀難忍。
他臉上滿是擔心,我試圖分清這裡面,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
為打破尷尬,皇帝身邊的萬貴妃捂嘴笑著說:
「沈將軍和郡主真是恩愛啊!」
轉頭又看向皇帝:「臣妾可是羨慕得不得了。」
皇帝看著這幕,也連連點頭。
「是個好的。柚微吃過太多苦了。這樁她自己求來的婚事倒是極好。
「唉,隻可惜她的孩子福薄。」
席上的眾人也紛紛附和。
「京都誰人不知郡主和沈將軍這對恩愛夫妻。」
「我女兒可是說了,讓我給她找夫婿,就比照著沈將軍找。」
聽著耳畔的這些話,看著眼前這個仿佛情真意切的男人。
夏日炎炎,我的心裡卻隻有刺骨的涼意。
這個所有人眼中愛我入骨的男人。
心裡住著的,卻是別人。
而我,恨不得他去S。
2
得知沈染心的丈夫季將軍,戰S沙場時,我焦急地趕往婆母的院中。
沈染心是婆母的侄女,未出閣時,常來我們府上。
性情與我相投,我將她視為知己好友。
帶著丫鬟匆匆趕到婆母的院子,院中一個僕從也沒有。
剛想推門而入,就聽到夫君憤怒的聲音:
「當初為了家族,你們讓我娶宋柚微,我娶了。
「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與染心在一起,母親又要阻我。
「我曾經對不起她,現在隻想迎她入府。」
我伸到門邊的手一下停住。
這個無比熟悉的聲音,猶如一把重錘敲在我心上。
沈墨川和沈染心?
我從未想過他們之間會有什麼。
為了家族娶我?那曾經的那些山盟海誓又算什麼呢?
婆母拍桌怒道:「胡鬧!
「你已娶妻生子,你這樣置郡主於何地?你這是在斷送自己的仕途啊!」
我渾身發抖,不敢推開眼前的門,緊緊捏著手帕,心痛如絞。
腦中不斷地回想,沈染心未出閣時,在我面前與沈墨川相處,一向坦蕩。
以致我這麼多年,沒察覺分毫。
沈墨川繼續說道:「被迫與染心分開,眼睜睜地看著她嫁人,那段時間我有多痛苦,你們無人知曉,我每日都喝酒麻痺自己。
「染心嫁人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釋懷過。」
從未釋懷!
好一個從未釋懷!
沈墨川的每一個字,都化作尖刀,插進我的心裡。
刀刀見血。
血肉模糊。
3
五年的幸福。
一夕之間,被沈墨川殘忍打破。
這樁婚事,原來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廂情願。
與他的那些相處場景劃過我的腦海。
他對我的寵溺,對我的溫柔,原來都是假的,心痛到麻木。
院中的對話還在繼續。
「是我們對不起你,可你和染心早就有緣無分了。讓染心入府為妾也是對她的羞辱啊!」沈夫人的語氣裡全是無奈。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有緣無分?羞辱?
真是可笑!
「我想讓染心入府為平妻,至於柚微,她會理解的。」沈墨川的語氣非常篤定。
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不能相信沈墨川能說出這種話。
是我這些年太過隱忍?他竟忘記了我的身份嗎?
皇帝和太後最寵愛的元安郡主,公主都不敢與我爭輝,沈染心也配與我平起平坐?
我的貼身丫鬟星月,氣得想直接推門而入,我拉住她,星月紅著雙眼說:
「郡主,怎麼能讓人這麼欺負到您頭上?」
我用盡身上的所有力氣,對她搖了搖頭。
我也想衝進去,也想大吵大鬧,將一切都攤開。
可我眼前浮現的,是我聽話的長子和尚在襁褓中的幼子。
4
強撐著被星月扶回自己的院子。
「夫人!」星月擔心地看著我,一路陪我走來,星月最是知道我對沈墨川的感情,也是最能明白我的心情的。
「哇!」
房中傳來嬰兒的啼哭,是我的幼子,他仿佛知道母親的心情。
我再也撐不住,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落,星月也在一旁陪著我們落淚。
與沈墨川成親之前,我曾問過他有沒有心上人,他當時隻是溫柔地搖搖頭。
我放心求得旨意嫁給他,為他生兒育女。
這五年中,我為他生了兩個孩子。
長子宋成元,是皇帝舅舅感念我父族功勳,後繼無人,特讓他承繼我父親的武安王之位,出生時便被封為世子。
婆母雖頗有微詞,卻也不敢太過顯露。
直到我生下幼子沈成心後,婆母才消除了所有的芥蒂。
成心,現在想想他為幼子取的名字,我泛起一陣惡心,就這麼忘不掉沈染心嗎?
就連我們的孩子,都淪為他紀念沈染心的工具。
這五年,我與他琴瑟和鳴,他也沒有妾室和通房,京都的女子都羨慕我有個好夫君。
我也曾陷入這假象中。
直到現在我才看清一切。
心痛到無以復加。
5
沈墨川回來時,星月已經哄好孩子,我也平復下心情。
他一踏入院中,星月就一臉怒意地衝上去,我用眼神制止她,示意她退下,星月怒瞪了沈墨川一眼才走。
「星月這是怎麼了?」沈墨川一臉莫名。
「夫君回來得這麼早,是有什麼事嗎?」我壓抑住心頭翻湧的情緒,裝作平時那般溫順。
我還隱隱對他抱有一絲希望,畢竟我們在一起不是五天,而是五年。
「我回來是想跟你說一聲,我想去桐城一趟。」
「哦?是嗎?」這絲希望被他毫不留情地打破。
桐城,是沈染心的丈夫戰S之地,算算時間,也該去將季將軍的靈柩扶回京都了。
我的指甲已嵌入掌心,強行控制住自己。
「季將軍英勇就義,作為他和染心的表哥,我該去迎迎他。」
好一個表哥,怕是迫不及待地想去安慰自己的心上人吧。
「隻是不能陪你和兒子了。」沈墨川語氣裡有些歉疚。
妻兒又怎麼比得上心上人呢?
明知我離不開你,幼子在襁褓中,長子啟蒙正是需要父親之時,可這些,都留不住他。
此刻我無比失望。
「去吧。」
「等我回來,就抽時間,好好陪陪你和兒子。」
我從未發現,他竟如此惡心。
沈墨川沒有察覺我的異常,轉頭吩咐小廝為他收拾行李。
他面容溢滿喜意,完全不像去參加葬禮。
我與他每夜交頸而臥,曾是最親近的人,現在的我卻覺得他十分陌生,五年時間,我竟一點也沒看透他。
我還是高估了我和孩子在他心中的分量。
他明知他不在,我便會被噩夢纏繞,去桐城路途遙遠,這段時間我必定過得艱難。
沈墨川出門前,我拉住他的手,平靜地說:「能不去嗎?」
這是我為兩個孩子,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沈墨川反握住我的手,輕輕落下一吻,帶著寵溺笑著說:
「柚微,我保證,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我的心徹底墜落,說不上來是心S還是心痛,抑或是絕望。
該放下了。
君若無情我便休。
6
沈墨川走後,為了紓解心中的鬱氣,我帶著星月去花園透氣。
剛轉過側門,就聽見丫鬟在議論。
「少爺這次去桐城,是為了沈姑娘吧?」
「那當然,以前少爺和沈姑娘多濃情蜜意啊,是這一位完全比不上的。」
「要不是夫人橫插一腳,沈姑娘哪用嫁給他人,沈姑娘嫁人那段時間少爺多消沉啊!」
星月一臉氣憤要上前,看誰這麼大膽,而我氣急攻心,一口血嘔了出來。
「郡主!」星月擔心地看著我。
兩個丫鬟聽見聲音,趕緊跑開,星月顧著我,沒去追,隻是快氣瘋了。
「我們去找陛下,去找太後,沒有他們的允許,看誰敢讓那女人進府?
「就連這府裡的奴才也敢議論郡主!」
星月直接哭了。
而我隻覺得,心痛到麻木。
連府中的丫鬟都知道他二人間的舊情。
我居然被瞞這麼多年,真是可笑。
7
沈墨川回京的那天。
幼子風寒入體。
星月發現幼子的異常,他滿面通紅,渾身滾燙。
慢慢地,開始抽搐和嘔吐。
府中的大夫開的藥,灌下去,又給原樣吐了出來。
我完全慌了神,忙讓人去請沈墨川。
即便已經對他失望透頂,但緊急情況下,我也隻能想到他。
去請他的人來回報時吞吞吐吐:
「將軍沒有回府,在……在威遠侯府中。」
威遠侯府,沈染心的夫家。
這話猶如一盆涼水,將我潑醒。
我強行穩定住心緒,讓星月去宮裡請太醫,再派人去威遠侯府請他。
太醫很快便來了,而沈墨川,久久都未見他的身影。
診脈後,太醫面露難色,連連搖頭:
「郡主,小公子的情況很不妙。
「還請郡主,做好準備。」
說完太醫便跪在我面前。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挖出一塊,痛得無法呼吸。
幼子高溫不退,臉龐泛紅,我絕望地拉住太醫。
一個勁地求他,求他再試一次。
「哇」的一聲,幼子再次將藥物吐出。
嘔吐物中還帶著點點鮮血。
鮮紅刺目。
太醫慌張地進行搶救。
而我,早已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驟然打擊之下,我暈了過去。
8
「將軍說,已經請了太醫,那他回來也沒什麼用。
「將軍還說,夫人作為一個母親,不要拿孩子作為邀寵的手段。」
「孽子!」
再次醒來,就聽到婆母氣急敗壞的聲音。
幼子重病,也喚不回他,這人的心是鐵做的嗎?
此刻,我顧不上這些,拉住坐在床邊的婆母問道:
「成心呢?」
我的心中充滿對幼子的擔憂。
婆母的雙眼通紅,一向要強的貴婦人,抹著眼淚,沒有說一句話。
星月也在一旁不停地掉眼淚:
「郡主,小公子,小公子他……」
這一瞬間,我什麼都明白了。
如同心頭的肉被剜掉一般。
痛到無以復加。
我瘋了一般衝出去,我不願意相信,也不想相信。
幼子已經離我而去。
可還沒邁出門,便摔倒在地上。
「成心!!」
我撕心裂肺地哭著,伸手向前,仿佛能挽留住他的魂魄。
屋裡的人見此都不敢動。
隻有星月,跪在我面前為我擦拭眼淚。
見到幼子冰冷青灰的身體時,徹骨的寒意浸透我的全身。
有那麼一瞬間,我也想隨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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