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我雖然算不上是大學霸,好歹也能佔據到年級前二十的位置。
根據我們學校的情況,我這條件,努努力,甚至能拼一把清北。
而現在……我的腦子已經落後了十年,有沒有學上都另說。
這可不行。
這個時刻,我再次想到了盛方淮。
成績優異,已被保送,不用受這高考之苦的盛方淮。
說幹就幹,早讀完的大課間,我立刻就衝去了盛方淮的教室。
盛方淮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座位上看書,右手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隻黑色中性筆,無意識的轉。
他旁邊站著一個同樣高高瘦瘦的男生,背對著我的方向,似乎正在跟他說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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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方淮!」
我叫了聲他的名字。
聞言看過來的除了盛方淮,還有正在和他說話的男生。
看到那個男生臉的瞬間,我心裡暗罵一聲「晦氣」。
盛方淮看到是我,似乎有一個想要起身的動作,然而黎嶽比他動作快得多。
盛方淮偏頭看了眼已經站在我面前的黎嶽,轉回了頭,視線重新落在了面前的書上。
「小稚!」
黎嶽看到我,滿臉的驚喜,「你還好嗎?我聽說你昨天昏倒了,怎麼回事啊,是著涼了嗎……」
黎嶽說著,試圖伸手來觸碰我的額頭。
我動作十分迅速地往後退了兩步,黎嶽伸出的手,就那麼僵在了半空。
「小稚……」
當初的我肯定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對「小稚」這個飽含親昵的稱呼如此惡心。
「不好意思,我找盛方淮。」
我繞過他,衝著再次看過來盛方淮招手。
「盛方淮!」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這有求於他,更要笑得燦爛一點。
我感覺自己露在外面的牙齒都有點要著涼。
盛方淮定定地看了我幾秒,眼神裡夾雜的情緒,似乎有些復雜。
我來不及去探究,眼見盛方淮還是沒動作,幹脆直接走進了他班裡,一把抓住他的小臂將他拖了出來。
黎嶽看上去有點不高興,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站在門口擋住我的去路,似乎在等一個解釋。
我隻能說,他不高興,我就高興了。
我另一隻空著的手直接一推,頭也沒回地走了。
「所以,你要我幫你補習?」
將盛方淮拉出來啰嗦了一通,他十分準確地提取到了我的中心思想。
「對對對。」
我衝著他繼續努力微笑,「我聽說你已經保送北大了,所以才敢來麻煩你。」
盛方淮垂著眸,不知在想什麼,空氣中沉默的幾秒,讓我有種百爪撓心的感覺。
現在沉默一秒鍾,高考分數減十分。
「求你了,盛方淮,」我苦著臉,「我也想上北大,你幫幫我!」
其實在「上一世」,我最初的志願確實是北大。
小時候很向往首都,一直央求父母帶我去旅行。
父母一次次的應承我,卻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失約,一直到這個家庭分崩離析,我依舊沒能成行。
但最終,由於種種原因,我浪費了將近五十分,和黎嶽去了 R 大。
現在回想起這種自我感動的行為,一句傻逼就在嘴邊。
「你……」
片刻,盛方淮終於回應了我:
「你想去北大?
「先前你說,你想去 R 大,和……一起不是嗎?」
我抬眼看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盛方淮的眼神和剛才似乎不太一樣。
如果說先前像是漆黑的夜空,那此刻,夜空中好像出現了幾顆閃爍著微弱光芒的星星。
我沒來由的心頭微動。
「我想去北大,盛方淮,幫我,好嗎?」
我仰著臉衝他微笑,這個笑發自內心,我有一種莫名的自信,盛方淮,他一定會幫我。
6
盛方淮還沒開始幫我,轟轟烈烈的模考先是給了我當頭一棒。
「這題,這題,還有這題。」
盛方淮手裡的紅筆在卷子上不停地畫圈,眉間的「川」字越發明顯起來。
片刻,他放下筆,目光轉向我。
「寧稚……」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措辭。
「這些你應該會的不是麼?
「你現在怎麼……」
盛方淮省略的後半句話,我甚至能根據他臉上的表情補齊。
「你現在怎麼像個傻子?」
……
不止盛方淮,所有人大概都意識到了這個事實。
錢晶更是驚呼我不知被什麼奪舍了,準備問問她熟練掌握民間各種術法的外婆,有沒有什麼解決方法。
班主任更是找我談了不下五次話。
我左手撐著腮幫子,看著盛方淮骨節分明的手,在我慘不忍睹的卷子上塗塗改改,神情專注卻也不乏無奈。
我在心中哀嘆。
我該怎麼跟所有人解釋,我是因為十年沒學習了才會這樣……
這話要是說出來,盛方淮估計會認為我真的成了個傻子。
「給我點時間,我會用最快的時間趕上來!」
憤憤的表了個決心,我袖子一撸,繼續埋頭苦幹。
周日的圖書館人不多,我跟盛方淮圍著靠窗的一張木桌,相對而坐。
春天萬物復蘇,偶有不知名的花香,沿著開著的窗戶飄散進來。
「你為什麼想上北大?」
盛方淮的聲音很輕,我甚至以為是我的幻聽。
直到我抬起頭,隔著壘起來的一大疊書本,看到盛方淮溫和又專注的眼神。
「你之前說過,你想要去 R 大,因為……」他頓了頓,「為什麼現在改變了?」
的確。
上一世,因為黎嶽,我將與黎嶽上同一所大學,作為首要願望去實現。
拿到分數開始填志願的時候,我有過片刻的猶豫。
更好的選擇,還是心甘情願的將就?
在黎嶽的那句「我隻是想每天都能看到你」的懇求下,心中的天平已然傾斜。
「因為現在,我知道了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我看著他,「這才是我的夢想。」
命運必須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決不能因為他人輕易改變,決不能成為他人的附屬品和所有物。
盛方淮看著我,我知道他沒有辦法理解我這句話究竟代表著什麼。
如果他追問,我甚至不知道應該怎樣去解釋。
好在,他隻是靜靜地看了我幾秒,嘴角勾起了一個十分淺淡的弧度。
「那就好好加油。」他說。
黎嶽早已有 R 大的藝考通知書在手,眼下隻要保障一個達標的文化課成績即可。
對於我對他態度 180 度的轉變,他感到十分困惑,幾次三番,要找我好好聊聊,都被我眼疾手快的逃脫。
直到那次周日放假,我在圖書館沉浸式刷題,回過神來的時候,外面狂風大作,天黑的得如鍋底一般。
三下五除二收拾好東西,剛走到大廳,雷聲大作,大雨傾盆而下。
不知道黎嶽在何處得知我來了圖書館,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正拿著傘,從不遠處的卡座站起身朝我走了過來。
「小稚,我送你回去。」
我深呼了一口氣,「不用了,謝謝,我等雨停了再走。
「另外,請你稱呼我的名字寧稚。」
「小稚,你最近是怎麼了?
黎嶽看上去十分苦惱。
「是我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你現在對我的態度這麼……這完全不像你了,你不是很喜歡我的嗎?我們還約好了要一起考 R 大……」
「我現在反悔了行不行。」
我實在是懶得在這裡聽他念經,脫了外套罩在頭上就往外衝。
以防黎嶽跟上來,我腳步飛快。
過馬路的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從我面前疾馳而過,濺起的水花瞬間沾湿我的衣服。
我突然不可抑制的開始發抖。
黑色轎車,雨夜,骨頭斷裂的悶響,溫熱的血液……
「寧稚!」
小臂被溫熱的手掌擒住,頭頂的大雨在此刻停止,黑色的大傘遮住了一切冰冷。
「小心點!現在是紅燈你沒看到嗎?」
男生一貫清冷的聲線,此刻染上了一絲焦急,甚至是惱怒。
我看向他,殊不知此刻在他的眼裡,我已是淚流滿面。
盛方淮愣了一下,片刻帶著溫度的手掌,輕撫向我的後背。
「沒事了,沒事了,寧稚。」
7
眼下,備戰高考對我來說等於四個字。
絕地求生。
班主任那句曾經被我嗤之以鼻的「隻要學不S,就往S裡學」,成了我現階段的座右銘。
黎嶽時不時在我面前晃悠,苦口婆心地跟我說,R 大所在的城市有一所 XXXX 技術學院,依我現在的模考成績,上那個學校還是可以的,我們依然可以在一個地方上學。
我真沒必要把自己搞成這樣。
我可去他的吧。
後來,他開始和隔壁班班花出雙入對,在我面前晃。
我依舊如老僧入定一般,兩耳不聞窗外事,每天勤勤懇懇的上課復習,再完成盛方淮給我布置的各種習題。
某次在廁所遇到在洗手臺的鏡子前,細細補妝的班花。
她瞥了眼我連上廁所都隨身攜帶的單詞書,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
「裝模作樣,」她嗤笑了一聲,「聽說你要考北大,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真的想說一句,因為黎嶽那種人而產生的敵意,真的沒必要!
外婆偶爾早起經過我的房間門口,推門而入,看到正在桌前奮筆疾書的我,滿臉驚訝。
「稚稚這麼早就起來了啊,天都還沒亮呢。」
外婆啊,我不是早就起來了,我是還沒睡!
功夫不負有心人,隨著我打了雞血一般的學習強度,曾經刻在腦子裡的那些東西,真的開始一點點復蘇。
成績仿佛在坐過山車。
盛方淮的臉色逐漸明朗起來,班主任也默默刪除了之前給我提供的其他志願備選。
終於來到了決定性的時刻。
我以為我會很緊張,但很神奇的是,坐在高考考場上,我的內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可能還有些興奮。
試問,有誰可以重來一次呢。
當初的我,雖然有著得償所願的快樂,卻也時常被遺憾包裹。
成績出來的時候,我想,如果我有尾巴,此刻一定驕傲的翹了起來。
坐在考場上,各種知識在我腦海裡噴湧而出的時候。
我對答案信手拈來的時候。
我料想到自己應該考得不錯,卻沒想到居然會如此不錯!
當初隻在電視上看到過,清北以及一票重點高校招生辦,來到考生家裡爭搶生源的場景,這輩子居然會發生在我身上。
不得不說,好爽。
三個月創造奇跡啊!
錢晶衝我豎起大拇指:「牛了,寧稚!」
「基礎打得好,不怕贏不了。」
我迅速將我的成績發給了盛方淮,向他報喜,這軍功章有他的一大半都不為過。
這也是我,寧稚,新生活的開始。
那天去學校確認最後的志願時,我還看到了黎嶽和班花。
他們正站在印著我照片的光榮榜前發呆。
我笑容滿面地朝著黎嶽招手,他愣了一下,立刻拋下了身邊的班花小跑到我跟前。
「小稚……」
「黎嶽,」我湊近他的耳朵,「XXXX 職業學院我就不去了,祝你們白頭偕老哦!」
我沒去成的 XXXX 職業學院,班花倒是代替我去了。
「小稚,我跟她不是……」
「不關我事哈!」
當年的我,與黎嶽一起上了 R 大後,順理成章地在一起。
然而,這段戀愛卻是以一種「地下」的形式進行的。
黎嶽當時說的是,不希望成為大家議論的對象和談資。
我居然也真的相信了。
直到後來我抓到他出軌的實錘決定要離婚的時候,收集證據期間才發現,早在大學時期,這一切就已經初見端倪。
甚至在我答應黎嶽求婚的那個夜晚,電話那頭,陪了我整整一夜的黎嶽。
他的身側躺著另一個姑娘。
而我,憑借曾經的美好過往,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他。
甚至放棄自己的想法,心甘情願的被黎嶽 PUA,成為一個喪失自我,最終還被狠狠放棄的廢人。
這一次,我絕不會讓歷史重演。
8
我最終如願以償進入了北大,和盛方淮成了校友。
偶爾回想起上一世和黎嶽經營公司的事情,讓我深感自己法律知識的匱乏,才會在很多時候被欺瞞和哄騙。
於是,除了自己感興趣的文學外,我積極選修了很多法律方面的課程。
於是,我和主修法律的盛方淮,幾乎每天都會見面。
久而久之,法學院那群盛方淮的同學們,一見到我,就會擠眉弄眼的說上一句——
「盛方淮,你家寧同學又來啦!」
盛方淮的脾性與高中時期差不多,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熟人最好也是勿進的樣子。
上一世,我們的交流不多,後來的幾年,更是徹底斷了聯系。
隻是盛方淮當初在學校的出名程度,讓我能偶爾從身邊人的口中,聽到關於他的隻言片語。
他這樣的人,在哪裡都會很優秀。
這一世,即便我們的關系有所拉近,聽到他同學這樣不加掩飾的調侃,我還是有點擔心他會介意。
然而,盛方淮隻是隔著人群衝我點了個頭,順手拿掉了旁邊座位上的背包。
「寧稚,這邊。」
一人獨居,我買了條男士內褲掛在陽臺上預防歹徒。誰知掛的時候手
"我男朋友成績不好,隻能考得上市裡的專科,我的一模成績在 690 左右,可以考清北。 他對我說:「冉冉,別努力學習了,陪我讀市裡大專好不好,離我近一些,給我個機會照顧你。」"
"我穿成了耽美文女配。 撿來的少年是萬人迷極品 Omega。 我一邊養著他,一邊美滋滋地準備近距離嗑 cp。 可就在我完成任務要跑路時,發情期的少年卻卸下了偽裝,把我綁在了床上。 「你穿錯書了哦,姐姐。」 在我震驚的目光中,他用滾燙的臉輕輕蹭著我,病態又偏執。 「既然穿錯了,那可以將錯就錯幫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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