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那年,我埋掉養母進了皇宮。
成了公主。
他們說我是先皇後在自焚前剖腹生下的。
長得和先皇後一模一樣。
能不像嗎?
十五年來,頓頓挨餓、日日灌藥換的。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
這皇宮,終於讓我給混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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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錦書是個狠心的女人。
從我記事開始,就每頓隻許我吃三口菜一口飯。
為了不挨餓,我一口能吞一碗飯。
錦書看到了,也不打我也不罵我,隻是讓我跪在那個光禿禿的牌位前面。
小時候不懂事,還會委屈掉眼淚。
後來懂事了,不用錦書多說,我自個兒數著米粒兒吃飯,一顆都不多吃。
除了要挨餓,錦書還會給我煮一些苦苦的湯藥喝。
她說這些藥能讓我長得慢一些,讓最有經驗的太醫也摸不出來我幾歲。
錦書一開始還打算在我臉上動刀子,幸好後來我越長越像王皇後,才省了這頓皮肉苦。
一切準備就緒後,錦書就幹脆利落地自盡了,快得我都沒來得及哭。
我才剛把她埋進土裡,宮裡就來人了。
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監。
他見到我時,應是很開心的。
因為他臉上表情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他的耳朵在微微發抖。
錦書說人隻有在特別興奮激動的時候,耳朵才會抖。
老太監說他是司禮監掌印汪公公,要來接我回宮。
說我是先皇後的女兒,是金枝玉葉的公主。
這等好事,豈有不從的道理,我立馬跟著上了鑲金小轎。
轎子一路從宮門口抬到了御書房。
汪公公說這是天大的恩典,此前從未有人得享這等殊榮。
一個東西當你獨有時,你最好老實點,別得意。
汪公公這是提點我呢,我鄭重地謝了他,跟著他進了御書房。
皇帝的書房比我想象得要舊一些,也沒什麼亮晶晶的裝飾,十分地不好看。
皇帝倒是長得不錯,白白淨淨的,年輕得不像個爹。
他見到我時,表情傻傻的,手裡的朱筆都掉地上了。
我順手拾起來遞給他,想了想錦書的交代,我又加了一隻手,雙手遞給他。
但他沒有接,他整個人抖得很厲害。
原來皇帝也會哭,隻是哭得沒有聲音,隻能聽到淚珠子落在紙上的響動。
「你和你母親長得真像」!
瞧他說的,要長得不像,錦書是真的會在我臉上下刀子的!
我愣愣地看著他哭。
看他通紅的眼眶、顫抖的睫毛,看得我自己竟也跟著心酸起來。
也不知道錦書冷不冷、餓不餓。
想到這裡,我自己也哭了起來。
汪公公在一旁撫掌嘆息,說:「陛下,這真是父女連心啊,您落淚,小殿下也難受得緊。」
皇帝望著我,先是笑,而後竟然又怒了:
「錦書這刁奴誘拐皇嗣,還苛待我兒,把我兒養得這麼瘦,她倒是S得湊巧,不然我非剐了她!」
我一個哆嗦,暗道錦書這S得真是時候。
見這皇帝不過短短一炷香的功夫,他又哭又笑又怒,活像戲臺子上的臺柱子,耍得一手變臉戲法。
2
既然進了皇宮,便要拜山頭。
拜過了最尊貴的皇帝,還要再拜第二尊貴的太後。
在前往永壽宮的路上,汪公公帶我經過了一片廢墟。
荒草叢生,斷壁殘垣。
「小殿下,前面便是先皇後薨逝的地方,久無人煙,您就在這裡站一站吧。」
我聽話地跪下叩首。
用路邊的黑泥攏了個香臺,插了幾根狗尾巴草權當上香。
汪公公隻無奈地笑,遞給我帕子讓我擦手。
到達永壽宮時日頭正高。
太後許是心情不佳,不見我,也不讓我走。
就令我跪在殿前。
皇宮裡還是這麼愛讓人下跪。
錦書的膝蓋便是在宮裡跪壞的,一入冬天便日日疼痛。
想到錦書,我又直起了腰,我沒忘記我入宮是做什麼的。
跪了很久,久到太陽快把我曬枯萎。
我聽到身後匆匆的腳步聲,皇帝來了。
他也沒叫我起,隻是看了我一眼後便衝進了殿內。
很快爭執聲傳了出來:
「母後您這是做什麼,這孩子才剛剛回宮,您便要這麼責罰她嗎?」
「血脈存疑,皇兒你不可大意。」
「母後您且看看那張臉,那就是珮瑜的孩子!」
「是王家血脈也未可知。」
靜了一瞬,皇帝嘶啞的聲音響起:
「王家哪裡有人?從老到小都讓承恩侯S淨了,拿著畫像逐個清點的!」
這下徹底靜了下來,許久,汪公公來扶我。
我才蹣跚著見到了我名義上的祖母。
一個枯瘦刻薄的老婦人,縱使滿頭珠翠華服在身,也擋不住她一身腐朽的味道。
旁邊還有兩個美貌妃子,一個冷眼,一個假笑。
「念恩拜見父皇、太後娘娘、淑貴妃娘娘、珍妃娘娘。」
「念恩?你叫念恩?」
皇帝聲音顫抖。
我又拜了拜:「回父皇,錦書說這是我娘生前取的名字,以念父皇恩德。」
皇帝又哭了,當著三個女人的面,哭得她們臉都綠了。
然後皇帝賜了我封號,懷瑜公主,食邑千戶。
那三個女人的臉更綠了。
要我說她們真的不太聰明。
俗話都說,新蓋的茅廁香三天。
更遑論我這新鮮出爐的女兒。
皇帝慈父還沒演夠呢,她們越是打壓,皇帝就越來勁。
這下好了,我封號有了,宮殿有了,金銀財寶也有了。
錦書要是知道胡編一個名字能換來這麼多東西,一定會誇我聰明。
皇帝走後,太後拿我出氣,讓嬤嬤帶我去搜身。
從裡到外,連頭發絲都檢查了一遍。
最後更是將我浸在水中,險些溺S我。
水湧進我的鼻腔、耳孔,窒息的感覺逼得我胸口幾乎要炸開。
我意識有些模糊。
隱隱聽到那冷眼女子說:「當年沒除掉的賤種,需斬草除根,姑母不可心慈手軟。」
「淑寧,這後宮S個公主不是難事,但不可在皇兒上心之時動手,且看來日。」
壞了,她們吃一塹長一智了。
也沒關系的,我十五年都等了,有的是耐心,且看來日。
3
醒來時在那假笑妃子的殿裡。
她說我的宮殿還未修整,暫且跟著她住。
我知道她,錦書說她最是口蜜腹劍,天天憑著一張巧嘴把皇帝哄得暈頭轉向。
果然她來哄我了:
「可憐人兒,你進宮來可曾祭拜過你的母後?」
「不曾。」
確實不曾,我隻是在汪公公面前玩兒了會兒泥巴,他還給我擦手呢!
「唉,當年你母親被困火場,活活燒成焦炭,實在是慘,不過你父皇也痛心不已,足足食素一月祭奠呢。」
哦,估計是看到焦屍吃不下葷了吧。
錦書帶我見過被燒S的人,四肢扭曲縮成一團,黑乎乎的。
皇帝要是像我一頓隻有一口米,估計啥都吃得下。
珍妃見我沒有反應,又說:「在民間生活可苦?可曾怨過你父皇未及時找到你?」
「不苦,想念爹爹比較苦,別人都有爹娘,我沒有,時常被人欺負……
「夢裡常常夢到有爹來看我,今日得見父皇,才發現夢裡那人就是他呢!」
珍妃臉又綠了。
她當我沒發現屋外的影子,就是沒發現,我也聞出來了龍涎香的味道。
小時候聞錯一次可是要挨十板子呢!
果然下一刻,皇帝衝了進來,雙目瑩瑩,摸著我的頭說:「苦了你了,我的念恩!」
「爹爹,先苦不是苦,如今女兒苦盡甘來了!」
我們父女二人抱頭痛哭。
哭這麼一場,我的食邑翻了一倍。
賺翻了。
珍妃顯然不太高興,第二日便把我請回到我自己的宮殿。
一個破舊不堪的廢殿。
不過沒關系,汪公公來了一次之後,送來了八個宮女八個太監,很快就收拾了起來。
一同送來的還有一個老嬤嬤。
避開眾人,老嬤嬤鄭重給我磕了個頭。
我也跪下給她磕了個頭,謝她在宮中這麼多年,護我手足。
王皇後入宮一年後生了個兒子,是皇帝的大皇子。
當年皇帝為了哄騙王將軍從涼州回京,還曾冊封過他太子之位。
可惜王家人後來被S光了,太子也成了傻子,如今住在冷宮裡。
「琴嬤嬤,宮中還有幾人?」
琴嬤嬤驕傲地揚起下巴:「尚餘十人,這些年宮內清洗多次,有S的有廢的,但無人背主,小主子放心。」
我無端有些想哭,抱住琴嬤嬤胖胖的身軀,又想起錦書了。
他們在這深宮裡不知明天地熬著,錦書也在宮外苦守。
便為這個,我也不能辜負了他們。
嗯,我決定了,今天的飯食翻倍。
雖然瘦削柔弱的女子能讓人憐惜,但是假如我有沙包大的拳頭,效果當是一樣的。
反正錦書又不在。
我看著紅牆綠瓦的宮殿,有些茫然。
錦書總說我心眼大得能跑馬,常常擔心我進宮後能否活下來。
如今我進宮了,也活下來了,她反倒是S了。
世事無常,真是讓人食不下咽呢。
4
我草草安頓好後,便迫不及待去冷宮看大皇子。
我到時,他正在挨打。
那揮鞭子的人穿著錦袍,頭戴玉冠,面相倒像那個冷眼的淑貴妃。
「打S你個臭傻子,你那雜種妹妹敢惹我母妃生氣,那我就打你出氣!」
鞭子揮得極快,風都被抽碎了。
簌簌落在地上那人身上,眨眼便是一道道血淋淋的鞭痕。
那人尖叫著拼命去躲,在地上翻滾成了泥人一般,沙子都嵌進了傷口裡,他還在滾。
這傻子,光打滾有什麼用,站起來跑啊!
我屏住呼吸,眼睛燙得幾乎要化掉。
這是有王家血脈的皇子,是金尊玉貴的太子,他該坐在高臺上不沾風雪。
而不是在這泥地裡打滾!
「雜種,你再躲啊,你和你那雜種妹妹,早晚跟你們S鬼娘一樣,燒成焦炭!」
鞭子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如同針一樣扎在我心上。
我顫抖著手,SS扣進磚縫裡,嘴裡滿是鐵鏽味。
我想要衝進去。
可是不行。
錦書說,小不忍則亂大謀。
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我躲在花叢中,等裡面人聲歇了,我才連滾帶爬地出來。
那人已經體無完膚不成人形,所幸還在呻吟著。
我飛撲過去想扶他起來,可他傷痕累累竟然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
我用袖子擦掉他臉上的泥灰,露出一張和我八分相似的臉。
一咧嘴,我眼淚先落了下來。
錦書S的時候我沒來得及哭,此時兩回並作一回,哭了個暢快。
我哭,地上那人卻在笑,他伸手拉住我的袖子。
用氣聲說:「別哭,不疼……」
怎麼會不疼,錦書打我手板,三下我都疼得端不起碗,他這皮開肉綻,抵上多少下手板。
我扯散了頭發,抹髒了臉,迎著汪公公驚駭的眼神,跪在了御書房門口。
往來多少雙驚詫的眼睛我管不著,我隻執拗地等著屋裡的傳喚。
所幸皇帝戲癮還沒過,很快便宣我進去。
我淚眼婆娑地跪下:「父皇,女兒想回家,這宮中太可怕。女兒一天都挨不住。」
「你是朕的公主,這皇宮便是你家,何出此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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