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賀易知。
陶儀臉色一喜,甜甜地叫了一聲:「阿易。」
賀易知沒有回應,反而走到了我的面前,眸色深沉。
「恭喜立項。」
我淡淡回應:「謝謝。」
賀易知這才回頭,冷冽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記者,而後大步走向陶儀。
一直走到她身邊,他隨手拿起一個話筒,沉聲道:「本人在此鄭重宣布,本人與陶儀從未有過友情以上的任何接觸,也從未求婚,賀太太,永遠隻有一個人!」
陶儀臉上的喜色褪盡,剎那間蒼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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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易……」她小聲撒嬌,去拽他的衣角。
賀易知直接推開了她的手,冷淡道:「陶儀,念在過去的情分,我用資源捧你。幫你登上如今的位置,已經仁至義盡了。」
「為了你,我犯了大錯,忽略了我太太的感受,甚至縱容你挑釁她,如今我虧欠的人是她,不是你。」
「此後我將彌補自己的過錯,收回一切給予你的資源,我賀易知在此宣布,與陶儀意斷恩絕!」
此話一出,哗然一片。
記者們嗅到了大瓜的味道,分成了兩撥,一撥去問陶儀:
「陶儀,賀總與你割席,你事先知道嗎?你們發生了什麼?」
「陶小姐,你是不是插足了賀總的婚姻,才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陶小姐,你的資源,都是賀總提供的嗎?」
被重重包圍著,她慌亂無措,求助地拉住賀易知,卻又被他推開……
還有一撥記者跑過來採訪我:
「薛總,賀總的話是真的嗎?你們要復合了?」
「薛總,對於陶儀插足你們婚姻,你有何感想?」
我抬手,示意大家安靜。
然後朗聲回答:「我早就跟賀易知離婚,他的任何決策隻代表他自己,與我無關,未來也是如此。」
說話間,我對上賀易知的眼眸。
他眼底滿是懇求,用口型對我說著「對不起」。
我隻嗤笑了一聲。
現在說對不起,當初幹什麼去了?
10
發布會結束後,我就讓宣傳部與陶儀解了約。
因為她的負面影響,導致我們公司也受到了牽連。除了解約,不僅是我的公司,還有其他的合作方,都向她發起了索賠。
以前遇到一些麻煩和問題,都有賀易知幫她解決,現在沒了賀易知,她的團隊抗風險能力簡直為零。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她竟然背上了負債,瞬間成了劣跡藝人,被勒令全網封S。
一時間,陶儀跌入谷底。
她變賣了不動產,卻依舊負債累累。
聽說她去賀家求賀易知,被拒之門外,連人都沒見到。
再後來,就沒聽到她的消息了。
直到有一次參加酒會,我見到一位大老板,陪他的女伴濃妝豔抹,卑微得不敢出聲,面容有些熟悉。
旁邊有人議論:「當初風光無限,結果沒了金主,一下子跌落神壇,現在還不是被人包養?」
我才認出來,那女伴竟然是銷聲匿跡的陶儀。
看來賀易知真的沒幫她。
不過我可不會同情她。
現在的結果,都是她自作自受。
酒會結束後,助理來接我回家。
外面的冷風一吹,我清醒了幾分,也看到了站在車子不遠處的男人。
自從那天發布會後,賀易知就始終不遠不近地跟著我。
他總說:「薛蔓,我願意等,等到你肯原諒我的那一天。」
我也告訴他,不用等了,永遠不會有那一天。
可他不信,偏執地跟著我,沒完沒了地等著。
我就由他去了。
反正他要做什麼,也與我無關。
11
我深吸一口氣,朝他走過去。
賀易知頹廢的神色一下子振奮了起來,期待地看著我。
他天天跟著我,不好好休息吃飯,整個人都瘦了很多,寬大的風衣像是套在衣架上,風一吹都飄蕩起來。
我告訴他:「我剛才見到陶儀了,她做了別人的情人,俯仰鼻息,過得挺慘。」
他輕聲問我:「她現在這樣,你有沒有開心一點?」
我蹙眉,問道:「她現在的結果,有你的促成?」
賀易知微微頷首:「如果不是她從中挑撥,我們不會有這麼大的誤會,薛蔓,我……」
我明白了。
薛蔓的破產,有賀易知的手筆。
他用這樣的手段來向我示好,期待我能回頭。
可他想多了。
我嘆了一聲,道:「看到薛蔓的下場,我突然覺得,也沒那麼痛快,我對她、對你的恨,似乎都不重要了。」
賀易知眼睛倏地亮了起來:「蔓蔓,那你……」
「你想問,我是否原諒你了嗎?」我微笑著回答,「不,那不是原諒,隻是算了。」
我隻是不想再拿過去的事懲罰自己,我抹除了那些痛苦,但不代表我會原諒制造痛苦的人。
「在我的生活裡,你和陶儀,包括安安,都被抹除了,以後的我隻會暢想未來,享受當下,過去,不復存在。」
賀易知的眼眸,肉眼可見地黯淡下來。
他周身仿佛都蒙上了一層灰,強行擠出一個笑來:「那……我們能重新認識嗎?」
我一字一頓道:「不能,我不想認識你。」
賀易知踉跄倒退了兩步,搖搖欲墜。
我則轉身上車,冷靜地吩咐助理:「開車。」
12
九月,大學開學。
我資助的學生裡,有一個女孩考到了我的城市,在這邊的重本讀書。
我不再用給錢的方式資助,而是讓她來我的公司實習,用實習工資養活自己。
女孩很努力很真誠,讓我透過她的身體看到了一顆純淨的靈魂。
於是我把她安排成我的助理,交給她更多的責任。
她成了我的接班人之一。
我沒有女兒,這些資助的孩子,就成了我的孩子。
我會選出努力、誠懇、勇敢的人,慢慢培養,保證將來公司後繼有人。
我生日這天,女孩送了我一枚胸針。
價值並不貴,但這是她攢了幾個月的生活費,從口糧裡省下來的。
我接受了,但告訴她:「在你沒有能力的時候,不需要付出這些,有一份心意足矣,如果你想回報我,等你將來有能力了,再感謝我就夠了。」
女孩感激地點頭,然後去忙工作了。
放好胸針,我外出去開會,在公司門口看到了安安。
她捧著一個禮盒,正在無聲哭泣。
看見我的身影,她哭聲一止,放下禮盒,轉身跑了。
助理看向我:「薛總,這……」
我淡淡道:「禮盒收起來,走吧。」
我沒有去追她,收下她的禮物,已經是我最大的善意。
安安番外:
我從出生起,就跟著媽媽。
爸媽關系好像不太好,一起相處的時間很少,面對爸爸,媽媽總是不太開心的樣子。
但媽媽對我極好,照顧我的起居,接送我上下學,晚上陪我入睡。
爸爸也很寵我,對我有求必應,奶奶都說我被寵壞了。
他們隻是彼此不那麼相愛而已。
直到我十歲那年,家裡來了一個阿姨,叫陶阿姨。
我經常在電視上看到她,她很漂亮。
但她跟爸爸走得太近了,一見面就投進他的懷裡,「嗚嗚嗚」地哭。
她還說:「如果不是薛蔓,現在結婚的就是我們了,她搶了我的阿易!」
爸爸卻隻是沉默著,任由她摟著自己。
他們以為我是小孩子,什麼都不懂。
可我什麼都知道。
我開始懷疑,媽媽是不是第三者,是不是她搶走了陶阿姨的愛人,才成了我的爸爸?
我開始討厭媽媽,她對我越好,我就越討厭,我覺得自己的一切都是不應該擁有的,我搶走了陶阿姨的男人!
十五歲時,我問爸爸:「爸,你還愛陶阿姨嗎?」
爸爸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欠她的。」
我似懂非懂,隻知道爸爸虧欠了陶阿姨很多。
於是我開始想盡辦法促成爸爸和陶阿姨,我強迫媽媽每天給我送飯,好讓她沒有機會打擾爸爸和陶阿姨……
那天,雨下得很大,我以為媽媽不會來了。
但她還是一身泥濘,帶著傷,給我送來了飯。
我卻說:「飯盒這麼髒,還怎麼吃啊?」
然後我給爸打電話,告訴他媽媽摔傷了,不會耽誤他和陶阿姨約會了。
其實我私心裡期望著爸爸能問一句媽媽傷得怎麼樣,但他什麼都沒說……
回過頭,我卻看到了媽媽的背影,那一瞬間,心提到了嗓子眼,我懷疑她什麼都聽到了。
但之後,她什麼也沒說,一切都還如常。
漸漸地,我又放下了心,繼續開始作天作地。
十八歲成人禮那天,我又想捉弄她。
反正無論我做什麼,媽媽都不會生氣的, 反而會讓爸爸開心一點,就當是補償媽媽當年的虧欠吧。
但我好像弄糟了。
媽媽這次決絕地提出了離婚, 還指名不要我。
她竟然不要我!
籤字那天,她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氣瘋了,又氣又傷心, 逼著爸爸籤字, 我不信她真的籤!
可她真的籤了, 拿到離婚證, 她就走了。
她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我崩潰了好幾天,笨手笨腳地做了一些菜,鼓足勇氣去找她。
卻聽到她得知我失蹤後,滿不在乎的語氣:「去報警。」
飯盒掉在地上,她說:「掉到地上的東西多髒,怎麼吃?」
安安滿眼閃著星星,去迎接陶儀下臺,還說了一句「要是我媽消失,陶阿姨變成我媽就好了」。
「(我」心髒像被砸了幾柄重錘, 痛得我無法呼吸。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做過的那些事, 對媽媽的傷害有多大, 我是有多遲鈍, 竟然在十幾年的時間裡,不間斷地、狠狠地傷害自己的母親!
我們的母女情分,就像那個飯盒一樣, 髒了。
再也擦拭不幹淨。
後來我才知道, 媽媽不是第三者,她和爸爸認識的時候,爸爸跟陶儀確定分手了。
爸爸對陶儀,隻是出於多年的虧欠和一股莫名其妙的佔有欲。
可他卻縱容陶儀的挑釁和種種說辭,也明知道我性格叛逆,故意欺負媽媽, 卻視而不見……
我怪自己無知愚蠢, 也怪爸爸冷漠無情。
離婚後, 他一改常態, 去求媽媽的原諒。
可誰還稀罕?
媽媽不肯原諒他,他就來找我,訴說自己當年的不甘心和不情願。
我冷冷看著他:「不管你的苦衷是什麼, 傷害了媽媽都是事實,我願意為我的錯誤贖罪,最好你也能。」
我從家裡獨立了出來, 一邊復讀一邊打工。
我攢了好久的錢, 給媽媽買了一條絲巾。
看到她收下禮盒,我就心滿意足了。
爸爸始終得不到媽媽的原諒,在某一天,在浴缸裡割腕了。
我作為他唯一的女兒, 去出席了葬禮。
媽媽沒來。
爺爺奶奶哭得不能自已,痛罵媽媽的無情。
我卻什麼也沒說。
在我看來,她不出現才是最好的。
我希望她以後能永遠幸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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