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媚妖,千年幻化出一張美豔至極的臉。
我的師尊將我的臉生剝下來,給傷了臉的大師姐換上。
所有男子都因這張臉而對師姐殷勤備至。
師姐得意至極,嘲笑悶頭練劍的我:「貌若無鹽,沒有人愛,可不就隻能刻苦修煉嗎?」
可她不知道——
媚妖千年一蛻皮。
所蛻之皮,會吸引天下最惡心最狂熱的欲望。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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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司澤剝我臉皮時,血濺了我一身。
我虛弱至極,抬頭卻見他小心翼翼地捧著從我臉上生剝下來的皮,給大師姐陸歡意敷上。
他語氣溫柔,為她淋上藥水:「七日之後便能融合,你這些日子要當心些。」
陸歡意乖順點頭,對著鏡子撫摸自己的臉。
「真不愧是媚妖千年幻化出的臉,果真冠絕三界。」
她轉過頭,看著我:「小師妹,就這樣將臉換給我,你不會舍不得吧?」
口中是溫言軟語,眼中卻帶著刻毒的譏諷。
我沒有理她。
隻是看著司澤:「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剝我的臉……」
媚妖一族,妖如其名,修行媚術,依附男子而生。
修行越久,臉便越嬌豔美麗。
直至千歲,幻化出一張美豔至極的臉。
可媚妖一族依附男子卻也因男子而S,往往會在與人雙修時被人拆吃入腹,年歲少有過百,更遑論過千。
我當年被司澤撿回宗門,他不嫌棄我是低賤妖邪,潛心教導。
他說:「天下大道,不因出身而不同,你隻要心懷天下、潛心修煉,亦可得道。」
山中歲月漫長。
他卻待我極好。
我與他相依,修行時激發了媚妖本能,引誘於他。
他也不過笑笑,指尖捻雪,點我眉心:「別鬧,專心修行。」
如今,我們相知相許。
玉佩為契,即將結為道侶。
他卻不顧我的意願將我一張皮生剝,獻與其他女子。
司澤凝眉:「嬌嬌,你懂事些。你師姐的臉是因剿滅魔修而傷,你理應幫她。
「更何況,你們媚妖一族,最不缺的就是臉,何必如此小氣?」
2
可……
媚妖一族修煉在於皮相,剝了這張修煉千年幻化出的臉,我千年道行盡毀。
又該如何算?
陸歡意搖搖司澤的衣袖,頗有幾分撒嬌意味:「師妹想必是怪我要了她的臉,毀了她的道行,師尊,我還是把臉還給師妹吧。」
司澤伸手輕擺,示意她止住話。
「你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劍道天才,將來或可承雲崢神女衣缽,不可有絲毫損傷。而嬌嬌不過媚妖,再如何修煉也無法趕上你。」
司澤蹲下俯視我,向我伸出了一隻手。
「嬌嬌,我可繼續陪你修煉千年。你放心。成婚後,有我在,沒人可以傷害你。」
我趴在地上,抬頭久久凝望他。
之前的剝皮之痛,似乎讓我腦中一層霧蒙蒙的媚妖一族的血脈禁制消散了。
媚妖一族,隻通情愛,不見天地。
我往日修煉,也隻一心想著獲得他的認可,盡快與他比肩。
可如今。
千年修煉的臉皮被剝離,似乎也剝離掉了我的情愛之心。
我強撐著身子站起來。
將腰間系著的,一直被我視若珍寶的玉佩解下,遞給他。
「司澤,我們契約取消,我不會與你成婚。」
司澤皺眉。
「嬌嬌。莫要胡鬧。」
我見他不接,索性隨手一揚,將玉佩丟到地上。
玉佩是凡塵之物。
觸地便摔了個粉身碎骨。
「我沒有胡鬧。你這人……實在不堪為配。」我輕笑一聲,「剝皮之痛,我來日定要你們償還。也希望你們拿了這張皮,千萬、不要、後悔。」
我沒有留戀,撐著痛得發抖的身體,轉身離去。
司澤想要來追,卻被陸歡意拉住。
我走得太決絕。
以致沒有注意到,陸歡意用了千年的劍穗微微發亮,衝著我離開的方向輕擺,似乎想要追上我。
3
有了媚妖皮的陸歡意十分得意。
出門遊歷能得不計其數的好機緣,其他宗門的長老甚至親自護送她回來。
走時,那幾位修仙界德高望重的長老依依不舍,眼睛都快黏她身上了,不住地握她的手:「歡意啊,你若是不樂意繼續待在凌雲宗,大可來我們宗門,我們必定傾盡宗門之力培養你。」
陸歡意隻是嬌笑著,拿眼斜睨司澤一眼。
司澤便擋在她身前。
她躲在司澤身後,笑道:「我師尊舍不得我。」
似乎不論陸歡意做什麼,司澤都會縱著。
就算她荒唐地撿回了一個容貌俊逸、身受重傷的半妖。
也不過低聲哀求撒嬌一陣。
「哎呀,師尊你就收了他吧。他真的天資卓絕,心性純良。
「我不管,你都收小師妹這麼丟人的媚妖了,這半妖怎麼了?誰要說他的不是,我就打上門去!」
司澤看著她,嘆了口氣,便也松口讓那半妖進了宗門。
那半妖少年看著極為依賴陸歡意。
陸歡意牽著他往前走時,他眼簾下垂,緊盯著她的手,舌尖輕舔過後槽牙。
好似餓了。
宗門大師兄本就戀慕陸歡意,對半妖的到來吃醋不已。
半妖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二人爭奪陸歡意,鬧得宗門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陸歡意卻極為享受。
頻頻在司澤面前講起此事:「師尊,看他們鬧的,你也管管他們啊。」
我兩耳不聞窗外事,安心養傷修煉。
剝皮使得我作為媚妖的修行全部散盡。
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可不知為何。
上次受剝皮之痛後,我身體卻發生了洗筋易髓一般的改變。
瘋狂地吸收靈氣,每一根靈骨都在叫囂著想要練劍、想要修行。
我拿起劍,就像我天生便是個劍修一般。
有時,我甚至會覺得我手中的劍在嗔怪我沒有盡早練劍,白白荒廢千年時光。
4
剝皮受的傷我養了一年有餘,才堪堪修補好自己的身子。
而百年一度的仙門大會也即將開啟。
我於是日日辛勤練劍。
陸歡意嘲笑我:「貌若無鹽,沒有人愛,確實隻能刻苦修煉。
「可惜啊,再如何學我練劍,也不過東施效顰。他們呀,不會因此多看你一眼的。」
師尊、大師兄、半妖圍著她團團轉。
宗門其他男修也對她殷勤備至。
甚至山下的男村民們都奉她為女神,設壇奉香祭拜。
媚妖皮給陸歡意帶來太多。
也難怪她如此得意。
偶然一次,我晨起練劍在後山撞見還未歸的半妖與陸歡意。
陸歡意給半妖取了個名字,叫河禾。
如今他是宗門的小師弟。
他將陸歡意抵在樹上,叼著她的脖頸,咬得血肉模糊。
陸歡意頭發散亂。
人看著已經快昏過去了。
我避過這位便宜師弟惡狼一樣的兇狠眼神。
自尋一片僻靜地練劍。
過幾日再遇上陸歡意。
我發現,她似乎出落得更美了。
像是一顆熟透的蟠桃。
一咬便會汁水四溢。
我心下了然,想必她已然熟悉了媚妖修煉之法。
那就,且待來日。
修煉百年的媚妖,都會被自己吸引來的欲望吞噬,屍骨無存。
我很期待。
搶了我千年修成的媚妖皮的陸歡意,最後會迎來什麼樣的下場。
5
司澤並非沒有找過我。
天材地寶不要靈石似的往我這兒送。
我將禮照單全收,將人拒之門外。
司澤摸著剛碰的一鼻子灰,笑道:「別鬧了,嬌嬌。你看,我給你帶了人間的嫁衣,你不是總想著辦一場俗世的婚禮嗎?
「就依你,好不好?我們辦一場盛大的宴會,告知三界我們結為道侶,如何?」
我將那身火紅的嫁衣丟在地上。
任泥水染汙紅衣上的金銀繡線。
「我說了,我不會嫁給你。你聽不懂話嗎?」
媚妖難活百歲,便會被自己吸引來的欲望吞吃。
修行到千歲之際,美豔達到巔峰,會褪下一層皮來。
這層皮會引發男子瘋狂的欲望,給媚妖帶來極大的機緣與危險。
我本想在蛻皮之日,將一切告知司澤,請他為我封印這層皮。
可我沒想到。我那張臉剛幻化成形,大師兄就抱著重傷的陸歡意來到我的山峰。
「師尊,我的臉……我的臉毀了……我今生再也無法見人了……」
司澤不厭其煩地安慰著哭泣的陸歡意。
沒有給我一絲插話的機會。
撫摸著懷中痛哭的陸歡意,他抬手揮出法器,將我的臉剝下。
「嬌嬌,聽話,這張臉你就給歡意吧。」
我還未反應過來,剝皮之痛已至。
血濺了自己一身。
我痛得狼狽地在地上打滾。
可司澤,隻是輕撫住陸歡意的眉眼,將她隔絕在這髒汙之外。
就好似——
她是天上雪。
我是地上泥。
6
司澤嘆了口氣,似乎很無奈。
「你還在怪我嗎?嬌嬌。都說了,你師姐是因為剿滅魔修而傷了臉,你幫她理所應當。況且,我不是都補償你了嗎?」
我幾乎被氣得笑出聲:「補償?你說那些天材地寶?
「那不如這樣,我將你與師姐的靈骨打碎,肉身盡毀,再送你們一些天材地寶給你們養傷。你們可願意?」
司澤皺眉:「胡鬧,你是想殘害師門嗎?」
我笑著搖頭。
「我殘害師門?
「你怎麼不想想,自雲崢神女設下魔族結界後,魔修多少年沒有出沒了?那麼巧那日就被陸歡意碰上?那麼巧她就被魔修魔器傷了臉不能復原?那麼巧就趕上了我千年化皮?」
我忍不住,拔出佩劍。
剝皮之後的我虛弱如凡人,再刻苦修煉,如今拿劍也還是顫顫巍巍的。
可我堅定地拿劍抵住他的心口。
「可你不問緣由,不查明白,就生生剝了我的皮送給她。」
司澤平生第一次被我用劍指著,一貫如玉的淡然容顏出現了一絲裂縫。
他身形不穩,幾息才緩緩站定。
「嬌嬌,我或許偏心歡意,那也是因為她極有天賦,像極了雲崢神女……
「我心中真正愛著的是你啊,嬌嬌……」
我打斷他:
「當不起你如此深情!司澤上尊,你欺我負我,剝皮之痛,終有一日我會向你討回。」
我撞開他徑直出門,再也沒有回頭。
7
五年後,仙門大會開啟。
這五年來,我沒日沒夜地修煉。
隻為今日,奪得魁首獎勵,雲崢神女的本命劍。
雲崢神女千年前為封印魔界身消神滅,再無消息。
其神力強大,乃三界戰神。
若得其本命劍,定可使得修為更進一步。
司澤將陸歡意喚到身前叮囑:
「此次大會,你務必奪魁。
「你乃劍道天才,得到神女的本命劍,使其二次認主,必可使你修為突飛猛進,半步天神。」
8
比試開始。
陸歡意一出現便吸引了男子的目光。
「這就是凌雲宗的陸歡意?真是……美貌罕見啊。」
更有年輕些的少年,看著看著便紅了臉。
羞惱退場,自顧自尋了個無人地排解。
而輪到我上場時,卻是噓聲不斷。
「區區一個低賤媚妖,也配與我們同臺競技?」
可很快。
我手中的劍就叫他們放不出這等狂言了。
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承讓。」
挑掉對方法器,劍尖指其喉間。
點到即止。
就這樣贏下了眾人。
最後一場,我遇上的是陸歡意。
她輕笑一聲:「還真沒想到,你竟然能走到我面前。」
陸歡意與媚妖皮融合,日夜以媚妖之道苦修。
不知與大師兄、小師弟修行了多少次。
欲望將媚妖之軀滋養得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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