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對小師妹愛而不得。
便抽走我的情根,用來填補小師妹缺失的情感。
一朝幡然醒悟,我恢復穿越前的記憶。
原來我穿成小師妹團寵文裡的炮灰。
自此,我沒了情根,修道事業步步高升。
迷霧村遇妖邪,我無視遍體鱗傷的師兄,飛身救起村民。
他執拗地質問:「為什麼不救我?」
我嫣然淺笑:「師兄說笑,法衣上的守護咒可抵擋致命一擊,凡人脆弱,弱者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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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住破碎的法衣,跌倒在地。
法衣是我送他的,守護咒自然也是我繪制。
修道者,一生隻能為一人下一次守護咒。
原來,我也曾對他情根深種。
可是現在,一點也感覺不到了。
1
從黃山秘境裡出來,我回到落劍鋒。
踏進住處,還未回到臥房,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我的小屋沒有打開禁制。
白天黑夜,一連過去三天,也無人踏足。
穿成人間的小孩,被帶上玄天宗。
成長至今,我並非完全不懂人情世故。
往日他們性情淡薄,我也隻當他們性格如此。
隻是我千不該萬不該,把世俗的情感帶入宗門。
竟敢把尊貴的師兄師弟視作親人,起了不該有的執念。
認為自己也是他們的親人!
以為付出就會有回報,殊不知他們背後都認為我是攀附權勢的菟絲子。
休息得差不多,我撐在地上起身,捏著破碎的法衣袖子自嘲,不知道這副不體面的樣子,被多少人看到了。
消息早該傳進他們的耳中。
他們一個個來自修仙世家,自然不會來探望我這個孤兒。
我的性命,在他們眼裡就像個消耗品。
原來沒混過社會的我這麼傻白甜啊?
人還是要多打工,打工才能讓人成熟。
落劍鋒的師兄弟就是資本家的少爺們。
我湊上去要跟人家做親人,難怪會被笑蠢。
2
拖著疲憊的身體,我走出竹屋,走得踉跄,錯手扶空,再一次倒下。
迎接我的竟不是冷硬的地面。
大師兄魏遲接住我落空的手,輕擁我入懷,溫聲淺笑。
「師妹怎麼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
聞言我怔住片刻,品出他話裡的意思。
他不希望黃山秘境發生的事被人知道。
所以隻能是我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
我試圖掙開,反被他掐住手腕牽制,一使勁便悶聲咳嗽,嗆出一口血。
「勞師兄費心了,能否麻煩師兄幫我從儲物袋取一件法衣,我得稍微收拾一下去交接任務。」
他忽然冷了臉,毫無預兆地甩開我。
我後退一步,晃了晃還是直挺挺倒地,腦袋在地面摔得彈起來一下,又砸在地面上。
挺疼的……
他居高臨下,眼底滿是漠然:「離開前,我曾在你附近留下高階陣法,你應該沒有受傷才對,怎會連儲物袋都打不開了?」
仿佛我在他面前做戲。
眩暈感讓我不得不閉上雙眼,聞言嘆息。
「師兄不想幫忙就算了,何必這麼針對我這麼個毫無法力的廢人。」
他一把扯過我的手,搭在脈上檢查。
我睜眼衝他笑了下:「師兄若是不信,可以去藏經閣找一找疑難雜症篇,世間萬物自有其法,修道者無情根便感受不到道法自然,修為無法納入體內,經脈裡儲藏的靈力,自然也就隨風散去了。」
不等我看清他臉上什麼反應。
我的身體忽然騰空而起。
他將我攏在懷中,御劍往藥峰而去。
3
當藥峰峰主,宣判我靈核盡碎形同廢人。
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看我的眼神都帶著憐憫。
峰主沉吟:「這症狀太奇怪了。」
等他匆忙離去找原因。
魏遲來到我床邊坐下,對上他視線的瞬間,打工人敏感的神經立馬通曉他的意思。
我無所謂地笑笑:「師兄放心,我怎配怨恨他人,都是我不自量力活該而已。」
他似是受不了:「別這麼說……」
好在他還記得一些事不能讓外人知道。
其他人比以前的我有眼色多了。
見我們師兄妹有話說,放下傷藥就退了出去。
我誠懇地表示:「我不會說出去的,如果師兄實在過意不去,願意支付一些賠償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所以沒必要露出一副後悔的樣子。
我挺不理解的,做都做了後悔幹嘛?
沒等他表態,我自顧自地拿起傷藥,沒有鏡子,便直接往腦袋上糊。
他眉頭輕擰,抓住我的手:「我就在這裡,你為什麼還亂來?」
我略感詫異地看向他。
「師兄,需要我為你回憶一下,你們曾對我做過什麼事嗎?
「講實話,就算是大家都說大師兄你為人光明磊落,我還是挺害怕你會在我的藥裡下毒。」
唉,說得太過直白。
他的眼神很不對勁,感覺像是要碎了。
我幹笑道:「開個玩笑,麻煩師兄了。」
魏遲忍無可忍:「你要是不想笑就別笑了。」
笑容從我的臉上褪去。
一切的演繹行為停止,倒是沒那麼累。
我變得安靜,沒有再看他。
「我知道我現在有點不正常,也許應該難過並且痛哭流涕,但是……我沒有這種情緒,唯獨笑是可以模仿的。
「我說我對你們沒有怨恨,都是真的。」
他為我擦藥的動作猛地頓住。
我不得不強調:「但是我痛覺還在,師兄啊,手輕一點。」
4
魏遲慌忙上完藥,近乎落荒而逃。
看著他的背影,我產生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上輩子、這輩子的記憶都在。
過往的一切想起來,我知道哪個階段我是開心,什麼時候是難過的。
但是我隻知道有過這樣的感覺。
想起來也絲毫不會被喜怒哀樂牽動情緒。
基本的認知我都有,就像是曾經痛過的人失去了痛覺,我知道被針扎到應該會痛,可實際上感受不到半點的知覺。
一如我知道自己在這一刻應該難過。
但醞釀半天,一點該有的反應也沒有。
眼睛是幹的,心是不會跳的。
呆呆看著外面許久,我躺下來睡了。
晚上,我是被旁邊的哭聲吵醒。
一睜眼就對上哭得梨花帶雨的白衣女子。
我略作辨認,試探喊了聲:「小師妹?」
她哭紅了眼,撲過來抱住我:「山雪師姐,對不住,我不該聽大師兄的話,我不知道人沒了情根會出事。」
恰逢藥峰峰主前來探望。
他大聲質問:「什麼叫沒了情根!」
我看向說出真相的陸瑤:「不關我的事,我什麼也沒說。」
她哭得我見猶憐:「大師兄說有了情根,修煉就會有突破,他和三師兄抽走山雪師姐的情根,引到我的身上。」
陸瑤是玄天宗清池裡的一朵睡蓮。
草木無情,說的便是她。
花類精怪壽命短暫,全靠她步入修行,方能延長壽數。
奈何無情之物,難成大道。
我前世看到的書中,描繪了玄天宗落劍鋒大師兄、三師弟,以及許許多多的人,對陸瑤小師妹的喜愛。
他們無法看著美好的花凋零枯萎。
便把落劍鋒峰主撿來的秦山雪引入黃山秘境,抽走她的情根,引入陸瑤體內。
陸瑤有了情根之後,有了感情。
在眾多養花人的幫助下修成大道。
書裡沒有提及失去情根的我如何了。
也許是S了也不一定。
畢竟成了一個無法修煉的廢人。
最終隻會在落劍鋒漸漸老S。
「你們真是胡鬧!」藥峰峰主怒不可遏地斥責一句,連忙發出消息上報掌門。
他看向我的眼神有驚疑不定,也有萬般憐惜,瞥向懵懂的陸瑤,又不得不嘆息一聲。
5
宗主很快就到了藥峰。
他們二人在外面商議了很久。
我聽到了爭吵聲。
陸瑤很是不安,頻繁看向我。
「師姐,要不我把情根抽出來還給你吧?」
不等我回應,宗主便進來了。
人前總是冷著一張臉的宗主,對陸瑤異常有耐心:「你先回去,山雪很快就會沒事的。」
陸瑤一步三回頭,步伐遲疑。
我能分辨出來,她不想離開。
大概是她身體裡長著我的一部分。
所以她對我似乎有了深厚的感情。
我學著以前自己那副沒什麼大不了的語氣對她說:「你走吧,我沒事!」
那一瞬間,宗主看向我的眼神非常復雜,藏有太多一閃而逝的情緒,隻丟下一句:「本尊去繪制陣法。」
我不太明白陣法能起到什麼輔助作用,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等候。
藥峰峰主進來:「可以了,隨我來。」
我穿上鞋,跟在他身後踉踉跄跄地來到一個房間。
房間裡充滿腥味,猩紅的陣法很凝實。
我沒有多想,按照藥峰峰主的指示直接走了進去,然後看向他們:「然後呢?」
消耗許多精血的宗主臉色蒼白,他裡裡外外地檢查許久。
他問我:「沒有什麼感覺嗎?」
我搖頭:「是不是進去的時機不對?」
於是我走出來,等他們示意,再次踏入陣法之內。
宗主顫聲問:「怎麼會?」
藥峰峰主捂住臉,用力擦了一把。
「師兄,她能進出山門就是最好的證明,鎮魔劍沒攔她。」
宗主充耳不聞,最終他的視線停在我的腰間的玉佩上:「摘下來我看看。」
我沒有太多遲疑,摘下來遞給他。
他看著看著突然就捂著眼,無聲地哭著。
真讓人費解???
宗主隻是看著年輕,千把歲的人,突然當著我的面哭起來,不太符合常理。
我目光下落,停在他手中緊握的玉佩上。
玉佩是落劍鋒峰主,也就是我師父留給我的。
上面有一個救我一命的守護咒。
我的記憶有點模糊,隻知道如果沒有它,我可能無法安然離開黃山秘境。
「宗主,能把它還給我嗎?」
宗主踉跄地坐在木椅上:「你怎麼能,怎麼能不恨啊!」
他說:「世間萬物自有其法,人無情根不能活,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傻?你該怨恨我們的,怎麼可以不恨?」
我茫然地站在原地,模糊的記憶猶如被一塊布輕輕擦過,變得清晰起來。
師父歸於虛無之後。
落劍鋒總是了無生氣。
我得知陸瑤的壽數有限,曾上藏經閣翻找了很多書。
疑難雜症篇我看過很多遍,上面的記錄我倒背如流。
人沒有情根就不再是人。
簡而言之,我早就S了。
猶記得以前,我學測算時。
數次算出自己注定的短命的結局。
我整理師父書房時。
曾看過關於落劍鋒小師叔陸瑤的記錄。
她抵御魔族,舍生忘S。
她是隕落的天之驕子。
不是他們一見到陸瑤就愛她。
而是他們本來就深愛著這位小師叔。
她不僅是玄天宗年輕一輩的執念,也是玄天宗老一輩的執念。
他們為了留住她,千辛萬苦尋來太乙清蓮。
而我,本來就是注定短命的人。
正是因為短命,才會被師父撿回來。
我本就是為了陸瑤而被帶回來的藥。
6
我終於想起來什麼陣法需要用這麼多的血來畫了。
原來是驅魔陣啊!
他們以為我怨氣滔天。
回到玄天宗是為了復仇嗎?
我從宗主手中拿回玉佩:「玄天宗先有了陸瑤,所以注定和我緣淺。
「師父的手札是留給我看的,他希望我能走,我也想過走,但是大師兄看得嚴,師父一S落劍鋒就是大師兄做主,我跑不了啦!」
而且走了,我照樣會S。
倒不如,救小師妹一命。
發生在我身上的事。
為了宗門安定,並沒有宣揚開。
那天之後,他們都忙了起來。
陸瑤每天為我送來飯食,讓我像個凡人一樣活著,然後天天往藏經閣跑,她沒有放棄拔除自己身上的情根。
她常靠在我的肩頭落淚:「師姐,那時我不通情感,不知道倫理道德,你等我,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每次,我都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如果是原諒的話,我可以很輕易地說出來。
但她聽過一次,似乎更加難過了。
與她相比,魏遲沒有再來看過我一次,聽小師妹說他在找治愈我的辦法。
他們忙碌時,三師弟陸砚回來了。
和草木不同,他是無邊海的人魚。
比人族還要受天道喜愛。
人魚生來就有好體魄,無邊海底還有數不盡的財富。
他本來會成為劍尊的第二個弟子。
曾為了拜師,在玄天宗恭候劍尊歸來。
等過一次又一次。
沒想到同意收下他時。
師父已把我從人間帶回來。
得知我佔了第二的位置,他表面上謙遜有禮,背地裡卻相當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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