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樓倒垃圾,瞥見熟悉的車身正在晃動。
副駕駛座上,沈肆的女秘書正雙頰緋紅坐在他身上。
他淡淡瞥我一眼:「江輕語,我就是玩玩,你別無理取鬧。」
後來。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場景。
車內女主角變成了我。
他雙眼通紅問我在做什麼。
我淡淡道:「沈肆,我就是玩玩,你別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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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今天是我跟沈肆六周年紀念日。
我看著桌上一盤盤早已冷掉的精致菜餚。
從落日西斜到霓虹燈亮起,等了多久時間我已經記不清了。
指針到十二點時。
我起身。
將所有菜餚都倒進垃圾桶。
又將廚房內垃圾打包,拎著下了樓。
扔完垃圾回家,正欲抬腳回家時,花壇旁那輛車身晃動的黑色庫裡南吸引了我的視線。
一陣輕微刺痛感從心髒處傳來。
我抬腳走過去,食指屈起,咚咚咚敲在車窗上。
車子的晃動停下。
車窗降下半扇,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年輕漂亮的臉。
年輕女孩臉頰潮紅,衣衫半褪。
看到我時,她捂臉「啊」了一聲,然後將臉埋進沈肆懷裡。
我認識她。
方芝念。
是沈肆今年新招的秘書,長了一張清純可愛的臉,是典型的小白花長相。
隻是眼下她的動作並不小白花。
靠在椅背上的沈肆青筋跳起,皺著眉,像是極力在隱忍著什麼。
一陣風吹過。
車內令人作嘔的氣味散了出來。
我蹙起眉,淡聲開口:「沈肆,我們談談。」
路燈透過茂密的枝葉灑進車內,沈肆眉宇浮起濃濃的不耐煩。
「江輕語,我就是玩玩,你別無理取鬧。」
2
我坐在酒吧裡,一杯又一杯烈酒下肚。
在剛剛沈肆把車窗升起時,我就在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叫我全名的呢?
我跟沈肆是在我大四畢業那年認識的。
他小我三歲。
對我一見鍾情,然後展開了長達一年的猛烈攻勢。
最初他叫我學姐。
知道名字後叫我輕語姐。
我們交往後,他依舊喜歡叫我輕語姐,然後將臉埋在我的頸窩,耍賴般說:
「輕語姐,我的所有第一次都是跟你,你可要一輩子都對我負責。」
是的。
沈肆的初戀是我。
可我在沈肆之前,曾經有過一個男朋友。
我跟前任在一起三年,所有情侶間該做的事都做了。
沈肆是個佔有欲很強的人。
他總喜歡在情到濃處時問我:「輕語姐,你更喜歡我還是他?」
起初因為這件事我們吵過好幾次架。
甚至有一次我提出了分手。
那時的沈肆眼睛紅得可怕,眼睛哗啦啦往下掉。
他跪在地上,抱著我的大腿求我不要分手,說自己以後再也不會那樣了。
那之後,他加倍對我好。
我那時是真的想跟過跟他在一起一輩子的。
直到兩年前。
那時沈肆已經進沈氏集團工作兩年。
他雖然在我面前總是像個長不大的小朋友,但卻很有商業天賦。
短短兩年就在商場取得了不菲的成績。
順利接管了家族企業。
那時公司來了個實習生。
某天下班,我在餐廳撞見沈肆跟那姑娘吃飯。
可在十分鍾前,他跟我說集團有重要會議,沒辦法接我下班。
那次沈肆隻是精神出軌,可我不能接受,第二次提了分手。
沈肆迅速打發了那個實習生,開始尋求我的原諒。
他是個很有毅力的人。
也很能對自己下狠手。
最終這場遊戲以他在樓下大雨中跪了三天,被送進醫院而結束。
這次後,我們又恢復到了以前。
可有些東西隻要開了頭,就再也回不去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沈肆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多。
他也越來越肆無忌憚。
但都從來沒鬧到過我面前。
或許他有。
我不知道。
就像今天,若不是去倒垃圾,我也不會發現。
而我今天請假,做了一大桌子飯,並不是要挽回什麼。
我隻是,想好好跟他吃散伙飯。
為我們這段面目全非的感情畫下句點。
這兩年來,我有過很多次分手念頭。
可最終都沒能說出來。
直到昨天夜裡,我才下定決心。
昨天我加班到很晚,剛出公司,沈肆的發小打了電話過來。
說沈肆醉了,讓我去接一下。
我打了車趕去他們所在的包廂。
到包廂外時,剛把門推開一條縫,便停住了。
因為我看到了一襲白裙站在沈肆面前的方芝念。
看起來也剛到。
「嫂子來了啊,肆哥一直找你呢。」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我的心沉沉墜落。
我看著沈肆溫柔又霸道地將人拉下坐在腿上,順勢在她唇上親了親。
那一刻,我很確定。
沈肆動心了。
沈肆愛我時,也會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會把我帶進他的圈子,讓他的朋友叫我嫂子。
「阿肆,你別喝了,待會回去輕語姐又要生氣了。」
方芝念軟甜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進我耳朵裡。
她是故意的。
以前的沈肆遇到這種在他面前給我上眼藥的姑娘,會立刻翻臉。
可眼下,他隻是掐住她的下巴,寵溺道:「吃醋了?」
回應沈肆的是方芝念羞澀地將臉埋進他懷裡,引起一室的起哄聲。
「嫂子,你不用在意江輕語那個老女人,哪裡比得上你。」
「肆哥睡了那麼多年,早就膩了。」
包廂裡的話越來越不堪入耳,我覆在門把手上的手微微發顫。
直到有人衝我喊了一聲:「嫂子,你來了。」
我扭頭,便看到祁炀那張掛著燦爛笑容的臉,他是沈肆那群發小裡唯一對我客氣的人。
也是剛剛給我打電話的人。
「怎麼不進去?」
祁炀說著便要推門,我阻止了他,「我先回去了,不用跟沈肆說我來過。」
我轉身時,祁炀順著門縫看到了坐在沈肆腿上的方芝念。
跟我解釋道:「嫂子,肆哥他就是喝醉了。」
我抿唇笑笑:「快進去吧。」
說完便抬腿走了。
我忍著惡心感快步進了衛生間,吐了個昏天暗地。
吐完後,我站在鏡子前。
望著鏡子裡那張平靜無波的臉。
心想。
原來放棄一段曾經炙熱美好的感情,也沒有那麼難。
我知道。
那個愛我的少年早已消失不見。
3
從酒吧回家時,我在門口的便利店買了瓶水。
付完款正準備出門時,猛地撞進了一個帶著冷調木質香的懷抱。
「唔……」
被撞得額頭疼。
鼻尖縈繞的味道讓我覺得莫名熟悉。
我踉跄往後退了一步,想退出男人的懷抱。
小腿一軟,險些跌倒。
一隻寬闊的大掌落在後腰,滾燙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襯衫傳到腰上,我隻覺得那一塊的皮膚要被灼傷了。
我搖搖晃晃站直身體,可男人的手始終沒松開。
「抱歉……」
我那句「你可以放開我了」還沒出口,頭頂已經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失戀買醉?」
我混沌的大腦空白一瞬。
抬頭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冷溫潤的臉。
男人白衣黑褲,戴著銀邊眼鏡。
看起來斯文又儒雅。
「林……林序?」
「江大小姐居然還記得我?」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陰陽怪氣。
眼前這人,就是我的冤種前任林序。
我們的分手算不上愉快,在跟我分手的第二天,他立刻就出了國。
今天是八年來我們第一次見面。
4
林序松開我後,我鬼使神差般拉住了他。
「要一起睡嗎?」
車門關上的那瞬間,林序將我壓在後座,急切地吻了上來
他的熱情似乎還跟八年前一樣,讓我有些難以招架。
我忽然有點後悔剛才說的那句話。
那句話剛一落下,男人眼底立刻翻騰起濃濃欲色,以及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緒。
他冷著聲音跟我確認了一遍:「江輕語,來真的?」
那瞬間我有點想退縮。
大學時期我見識過這個外表清冷溫潤的男人在床上到底有多瘋狂。
可想到今天沈肆的那句「玩玩而已」。
我最終點了頭。
他可以玩,為什麼我不能呢?
隨後是一陣天旋地轉,我被林序打橫抱了起來。
男人低啞的聲音在車內響起:「輕輕,專心點。」
嘴唇一痛,我回神。
皺眉推了一下林序:「別咬我。」
林序這人在床上一向霸道,但凡我稍微走點神就要咬我以示懲罰。
他低啞著聲音:「輕輕,你專心點,我就不會咬你。」
說完直接含住了我的耳垂。
我瞬間失聲。
那樣溫柔繾綣的吻讓我很不習慣。
仿佛回到了我們談戀愛那會兒。
意識模糊中,我聽到他說:「去我家。」
起身就要去開車門。
我按住了他:「我想在車上。」
他怔住了。
我當然知道他為什麼會這個反應,畢竟我們當初分手,也跟車子有關系。
戀愛期間,林序對我的身體有種近乎瘋狂的迷戀。
那方面有點太瘋狂,我實在承受不了。
爆發點是某次夜裡他太過分,我眼淚洶湧而出,提了分手。
那次林序各種道歉保證,哄了我一個月。
和好後他收斂了很多。
我們又回到了之前的樣子。
直到有一次他帶我去山頂看星星,我坐在副駕駛,他吻過來時,我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他一邊吻我,一邊撒嬌:「輕輕,就一次好不好?」
我冷著臉搖頭:「林序,我們分手吧。」
京城赫赫有名的林氏太子爺無疑是高傲的。
第二天林序就出了國。
誰能想到,年少時一句言不由衷的氣話,讓我們就此分開。
5
「你別後悔。」
與林序聲音一同落下的,是金屬搭扣被解開的聲音。
我翻身坐在林序腿上,挑起他的下巴:「有什麼好後悔的,你沒試過?」
說完我忽然想到,好像忘記問他有沒有另一半了。
在我還沒問出口前,林序已率先開了口:「你試過?」
我搖了搖頭:「沒試過,所以想試試。」
林序沒再說話,隻是沉默著伸手去解我襯衫上的扣子。
我按住他的手。
他抬眸:「後悔了?」
「我是想問你有沒有女朋友。」
有女朋友的男人我不碰。
林序語調曖昧:「空著呢,你想做我女朋友?」
我跳過他的邀請,跟林序確認了一遍。
「你車上有那個吧?」
林序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嗯。」
聞言,我對著林序的唇吻了下去。
我的主動似乎讓林序很是意外。
他怔愣片刻便奪回了主權,他的吻技依舊高超,腦中酒勁兒再次襲來,我徹底沉迷在林序的吻裡。
當我再次接納林序時。
一滴晶瑩的淚順著我的眼角滑落。
「不舒服了?」
見到我哭,林序捧著我的臉溫柔地詢問,就像以前那樣。
他額間冒著細密的汗珠,像是忍耐得極其辛苦,但又不敢輕舉妄動。
我忽然想起大學時,我第一次提分手和好後,每次親密時,隻要我露出點不悅的神情,林序總會第一時間停下。
但現在他不是我男朋友,我的氣也不會對著他撒。
我偏開頭,聲音微冷:「沒有,繼續吧。」
「輕輕,不要搞得像是一場冷冰冰的交易。」
這話讓我瞬間沒了想繼續的念頭。
我想起身時,他按住了我。
「又生氣了?」林序嘆了口氣,語氣有點無奈,「你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輕輕,張嘴。」
林序聲音低啞性感。
「輕輕,一冷一熱,天生一對。」
我迷迷糊糊間隻聽見這句話,然後便徹底沒了意識。
我並不知道在我昏過去後,林序抱著我,溫柔繾綣的吻輾轉在我的唇瓣,久久不願松開。
6
浴室裡傳來哗哗水聲。
沈肆靠在床上,指尖叼著一根煙,臉上掛著餍足。
他打開微信。
置頂備注著輕語姐的對話框沒有任何一條消息。
他莫名有點煩躁。
今天原本沒想在樓下的,後來沒忍住。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像方芝念一樣,跟他在這方面如此契合。
又乖又貼心。
不像江輕語,她永遠那樣高傲,無論是在生活中還是在床上,像修女似的,挺無趣的。
他按了按眉心,發了條消息過去。
【我今晚不回去。】
消息遲遲沒有得到回復,沈肆並沒有放在心上。
沒一會,姐姐沈婼打來了電話。
「怎麼了?姐。」
「你讓我給你拍的那套紅寶石項鏈,還不來拿?不是說要作為六周年禮物送給輕輕嗎?」
沈婼的話讓沈肆拿煙的手一頓。
他將手機從耳邊拿開。
六月十九。
此時他才想起昨天是他跟江輕語戀愛六周年。
早上出門前江輕語一改往常,溫柔地幫他系了領帶,讓他晚上早點下班回來吃飯。
隻是後來有個應酬他忙得有點晚。
方芝念跟他們住在同一個小區,所以他載著人一塊回去的。
在樓下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想到車窗落下時江輕語淡漠眼神,他心裡莫名有點發慌。
「輕輕跟你在一起六年了,爸媽都喜歡她,你在外面也別玩得太過分,早點跟輕輕結婚。」
「我知道了,求婚已經在準備了。」
沈肆將電話掛斷。
他停在對話框很久,最終什麼都沒發。
他隻是在外面玩玩,等玩夠了,他就會跟她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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