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不幼稚?放著你這麼好的女朋友不管,在外面找那些貨色。」
我雙手託著下巴。
歪頭。
笑吟吟道:「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對,我就是吃醋了,你憑什麼喜歡他不喜歡我。」
林序的回答總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以為他至少會嘴硬一下。
「早就不喜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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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我看著林序怎麼壓也壓不下去的嘴角,笑容在唇邊蕩開。
林序假裝不在意道:「所以你現在喜歡我。」
我被林序逗笑了。
「你從哪兒得出的結論?」
「你答應跟我結婚了,還不是喜歡我?」
我樂得見牙不見眼。
隻是餘光看到方向盤上他微微顫抖的手時,我鼻子又有點酸酸的。
「嗯,喜歡你,現在。」
呲——
車子在路邊緊急停下,林序解開安全帶,捧著我臉吻了下來。
13
次日。
我走出公司時,一眼便瞧見了那輛庫裡南。
身旁助理拍了下我的肩:「江總,你男朋友來接你下班了。」
她語氣有點驚訝。
剛在一起時,沈肆風雨無阻,天天接送我上下班。
整個江氏集團的員工都知道沈肆愛慘了我。
我淡然一笑:「已經分手了。」
在助理震驚的目光下,我晃了晃手上的戒指:「結婚了。」
助理被震驚得說不出話。
最終隻是幹巴巴道了句「恭喜」。
我無意跟沈肆糾纏,隻是他卻不想放過我,我繞開他,他卻依舊追了上來,拽住了我的手腕。
我淡著聲音,臉上沒了半分笑意:「放開。」
「輕語姐,我不同意分手!」
他握著去手腕的力道逐漸收緊,我吃痛皺眉。
「分手不需要同意,我通知你就夠了。」
我力氣實在不大。
掙了半天,也沒能掙開。
「方芝念我已經處理,我以後都不會在外面找其他女人了,不要分手。」
他紅著眼睛,像之前我提出分手時一樣哀求我。
以前我喜歡他,他賣慘我會心疼。
現在我不喜歡了。
他難受,我並不覺得心疼。
反而覺得虛情假意。
「沈肆,你太髒了。」
霎時間,他的臉猶如白紙一樣。
慘白一片。
他張了張嘴:「輕語姐,我隻是……」
我打斷他:「隻是因為我不是第一次,你覺得虧了,所以你去外面找女人尋求平衡是嗎?」
他沉默不語。
因為我說對了。
他開始在外面找女人的起因,就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我。
他不平衡了。
「我們在一起第一年我就說過,你不能接受我們可以分手,你嘴上說著不介意,可你是怎麼做的?」
沈肆慌亂扯住我的手:「輕語姐,我錯了,我真的隻是太嫉妒了,我嫉妒別人比我先擁有了你,我們結婚,我們結婚後我再也不會去外面找其他人了。」
我厭惡道:「我已經結婚了,麻煩你以後別打擾我了,我老公看到會吃醋。」
沈肆依舊沒放手。
他SS抓著我,眼底蓄起水光:「林序剛回國,你是找他來騙我的,我知道。」
我被氣笑了。
沈肆一如既往地隻想活在自己世界裡。
我掰開他的手指,一字一句道:「他是我初戀,就是你嫉妒了六年的那個人。」
沈肆臉上的表情在我說出這句話後,瞬間龜裂。
他忽然像是發了瘋。
狠狠將我抱住。
「不,我不要分手,輕語姐,不要離開我。」
他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小朋友。
以為無理取鬧,撒潑打滾就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們已經分手八年了,你跟我同居四年了,他不可能不介意的。」
心底最後一絲情分在此時消失殆盡。
我冷臉:「他跟你不一樣。」
林序他除了在那方面過分了點,從來不會在言語上打壓我。
喜歡就是喜歡。
介意就是介意。
他會說出來,不會藏在心裡。
倏然間,我感到一陣拉力,原本抱著我的沈肆被林序扯開,一拳打倒在地。
沈肆嘴角破了皮,有血液滲出來。
見林序要抬腳踹他,我抱住林序:「別跟這種不相關的人計較。」
人前溫文爾雅的林序難得失了態,他「呸」了一口,指著沈肆道:
「別以為你是爛人,全世界的男人就都跟你一個德行。」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真讓我惡心。」
「一邊批判別人不自愛,一邊在外面濫交,你糞坑裡爬出來的吧,那麼令人作嘔。」
第一次見林序罵人,給我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會下班時間,大樓外面不少人,我拉著林序往車子那邊走。
林序上車後嘴裡還罵罵咧咧。
一副被氣壞的樣子。
我撲哧笑出聲:「怎麼你比我還氣?」
林序哼哼兩聲,往我這邊靠,他臉頰在我身上蹭了蹭:「他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這麼說你。」
「他腦子有問題,咱犯不上跟他生氣。」
我摸了摸林序的臉。
手被他捉住,湊到唇邊啄了好幾下。
14
我一邊上班,一邊籌備婚禮。
某天,我去醫院拿體檢報告,遇到了從前的朋友沈婼。
她拉著我,說要我陪她去看個朋友。
沈婼從前對我不錯,又遇上了,我想著就陪她一趟也沒關系。
一路上又絮絮叨叨告訴我,方芝念已經被開除了,並且沈肆放出了消息,京城沒有哪家公司敢再錄取她。
我有點唏噓。
我沒想到沈肆居然會將氣撒到方芝念身上。
他跟方芝念一個巴掌拍不響。
出了事。
他卻隻會推卸責任。
沈肆依舊是那樣幼稚,他的幼稚跟林序不同,林序隻在她面前撒潑打滾。
沈肆則是無差別攻擊。
他永遠隻顧著自己開心。
無論是在外面尋求刺激,抑或是如今為難方芝念。
到病房外時,沈婼卻隻讓我進去。
「輕輕,阿肆胃穿孔在這裡住院,你看看他好嗎?」
我推開病房門,哭哭啼啼的聲音瞬間灌進耳朵裡。
「阿肆,輕輕姐結婚不是我逼的,你為什麼要把責任都怪到我身上?」
「滾!」
沈肆的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暴怒。
方芝念淚眼蒙眬地抬頭,見到我時,眼淚頓時掉得更兇。
她憤恨道:「你怎麼來了?現在你滿意了?」
沈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來,臉上的怒容瞬間消失不見,眼底隻剩一片柔情。
這樣的眼神讓我覺得有點惡心。
我走到方芝念跟前,嘲笑道:「知三當三,你好像還挺自豪。」
她似乎被我罵蒙了。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求助地看向沈肆。
隻是如今的沈肆眼中早就沒了她。
方芝念最後捂著臉跑出了病房。
「輕語姐,求婚的戒指明天就到了,你離婚嫁給我好不好?」
沈肆目含祈求。
我躲過他伸過來的手,嘲弄道:「你不是最在意第一次嗎?難不成二婚的你也要?」
沈肆本就白的臉霎時更加蒼白。
沈肆一直很在意我不是第一次,並且反復提及。
甚至他後來在外面找女人都隻找沒被染指過的年輕姑娘。
沈肆慌亂道:「不……不是的,我隻是嫉妒,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我看著沈肆:「我三年前得了抑鬱症。」
沈肆震驚看向我。
「兩年前,你出軌第一個女孩那次,我吞了安眠藥。
「整整一瓶。」
巨大的慌亂將沈肆包圍,他像個做錯事的小孩,無措地望著我。
那次沈肆帶著那個姑娘出海,一去就是一周多。
若不是妹妹來找我。
或許我的生命在那時就已經結束。
「你總是提及我不是第一次,你不嫌棄我,就像是你跟我在一起是對我的賞賜,曾經一度讓我覺得我是個很糟糕的人,我想要結束我的生命。
「好在老天爺給了我重來的機會。」
那次從醫院醒來後,我開始看心理醫生,積極配合治療。
我花了近兩年的時間。
才終於痊愈。
沈肆抱著頭,痛苦道: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呢?」
我嗤笑出聲:
「沈肆,你可真是一點沒變,隻要出了事永遠是別人的問題。
「抑鬱症診斷報告我當時就放在床櫃頭,但凡你對我上點心,你就會看到。」
沈肆搖頭:「不是的,輕語姐,我愛的人隻有你,外面那些女人都是玩玩的,我已經在準備跟你求婚了。」
我起身:「沈肆,你的愛,太廉價了。」
我要不起,也不會要。
我轉身時,沈肆拔了手背上的針,從床上滾了下來,想要抓住我:「輕語姐,你別走。」
我最後轉頭看了一眼沈肆。
「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永遠別出現在我眼前。
「我看到你,就犯惡心。」
沈肆眼底最後一絲光亮也徹底湮滅。
在病房外聽到動靜,沈婼推門而入,看到地上是弟弟,又看了看我:「輕輕,真的沒可能了嗎?」
我揚起笑。
「沈婼姐,我最近在籌辦婚禮,到時候給你發請柬。」
15
我走出醫院時,林序正雙手插兜站在那裡。
我加快腳步走向他。
到他身邊時,他一把攬住我的腰。
「以後不準見他了。
「惦記別人老婆的神經病。」
落日餘暉照在我們身上,我們的影子被拉得老長。
我扭頭看林序。
他看向我的眼睛裡盛滿了火熱與繾綣。
一如十八歲那年一樣。
(全文完)
番外(林序)
如果我知道隻是因為一次突發奇想就會換來分手時。
一定不會在車上說出那種話。
我喜歡江輕語。
發了瘋一樣喜歡。
隻要見到她, 我就想貼在她身上。
她在這方面特別保守,雖然我想早日跟她融為一體,可還是想等到她心甘情願那一天。
在我二十歲生日那天,她同意了。
我欣喜若狂。
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對她強烈的喜歡。
她似乎並不喜歡。
從那之後, 我們爭吵變多。
大多都是因為這件事。
我克制過, 可隻要一碰她, 那些理智便會全線崩盤。
直到她提出分手,我徹底慌了。
好在最後她原諒了我。
可好景不長。
去山頂看星星那天,我一時衝動,說想在車上試試。
這一次她決絕地提了分手。
並且說我很不尊重她。
她說討厭我。
討厭我的每一次觸碰。
從她嘴裡聽到「討厭」二字時,我腦子一片空白。
我被傷了自尊,灰溜溜出了國。
在國外每一天我都在瘋狂思念她, 我想回國。
可又怕看到她決絕又冰冷的眼神。
直到我出國兩年後。
我最怕的事情發生了,她戀愛了!
我連夜買機票回了國,在江氏集團蹲守了一天,終於見到她了。
她還是跟以前一樣漂亮。
隻是多了點成熟。
當看到沈肆的手放在她腰間時,我恨不得立刻下車把他揍一頓。
她看向沈肆的眼睛裡有光,就像當初熱戀時看向我一樣。
我再次灰溜溜地回到了英國。
我不敢再關注她在國內的消息。
再次得知她的消息已經是六年後,我從發小嘴裡聽說沈肆在國內做的荒唐事。
我立刻整理了在國外分公司的工作,迅速回國。
回國的第一晚我查到她在酒吧。
她付完款撞進我懷裡時,我渾身僵硬。
八年了。
這是我第一次觸碰到她。
當她說出「要一起睡嗎」的話時,我一邊生氣她這樣隨意對待自己,可一邊又忍不住血液沸騰。
反正我要娶她, 那應該也不算一夜情吧?
頂多算是先上車後補票。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 隨時都帶著套套,再次擁有她時,我鼻子酸酸的。
八年了, 她終於回來我身邊了。
她依舊那樣嬌弱, 她暈過去時, 我懊惱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又沒忍住。
我在想明天該如何讓她不生氣。
可意外的是, 她沒生氣,我得寸進尺說出了聯姻的話。
在等待她回復的那段時間裡, 我的心髒幾乎要從胸腔跳出來。
她答應了!
我生怕她反悔,一天內把兩家父母都見了,周一直接領證。
可沈肆那個煩人的家伙又出現了。
打沈肆這事我想很久了, 所以我下手格外狠,恨不得將他臉打爛。
居然敢那樣對待我老婆,真是賤人一個。
回去的路上, 我再次得到了她的表白。
我像一隻築了巢是鳥兒,快活地在天上飛。
舉行婚禮的那天。
我哭得稀裡哗啦, 發小說我臉都丟沒了。
臉沒了有什麼關系, 反正我有老婆。
如今我跟輕輕已經結婚八年。
我們有一個女兒。
跟她一樣漂亮。
我看著從大樓裡走出來的一身白襯衫、黑色裙子的她, 迎了上去。
她挽住我的手笑吟吟問:「又提前下班啦?」
「老婆,今天是我們八周年紀念日。」
「行行行,今天不批鬥你。」
我護著她上車, 餘光瞥見不遠處那輛黑色轎車。
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誰。
從落日西斜到霓虹燈亮起,等了多久時間我已經記不清了。
「(無」他換了種策略。
總是在暗處偷偷看著輕輕。
起初我挺煩的,但轉念一想,能扎他心, 倒也不錯。
誰讓他以前欺負我老婆的。
上車後我湊過去在輕輕臉頰上重重親了下:「老婆,我愛你。」
她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回我:「我也愛你。」
我胸腔的心髒快速跳動起來。
她的告白。
無論聽多少次,我總是心動不已。
(番外完)
"劇情走到尾聲,我作為惡毒女配被放逐北地雪境。 徹骨寒冷中。 我看見渾身染血的桀骜少年,踉跄地跪倒在我面前,求我幫他復仇。 我故作躊躇,半晌終於應下。 少年脫力地匍匐在地,我心中卻一陣欣慰。 宿允,你等著,我的報復馬上就來了。 沒有天道力量加持,宿允,你還能勝過我嗎? 等到你被我踩在腳下的時候,會不會後悔當初留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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